Chapter.26
张凌赫“走吧。”
张凌赫“这里不能久留。刚才的尖啸和战斗动静太大了。”
张凌赫“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恢复体力。”
张凌赫“然后去核心区激活茧房。”
他率先转身，步伐依旧沉稳，走向车间的另一个出口方向，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陈寻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虫蛹，李小雅灰败的脸庞在蛹壳的阴影里显得格外模糊。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和身体的疲惫，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上了张凌赫的背影。
陈寻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在张凌赫身后，穿行在巨大而冰冷的金属培育盘之间。
张凌赫的脚步停在了一排巨大金属槽罐的阴影交汇处。
这里相对隐蔽，两侧是冰冷的罐壁，头顶有交错的管道遮蔽，形成了一个狭窄但勉强能容身的三角空间。
他靠着冰冷的金属壁滑坐下来，从破旧的医疗包里拿出仅剩的一点消毒药水，沉默地处理着手臂和脸颊上新增的擦伤。
动作依旧精准，但眉宇间深重的疲惫无法掩饰。
陈寻倚着对面的罐壁，目光沉沉地落在张凌赫身上，那眼神像两把钝刀，缓慢地刮擦着两人之间那层摇摇欲坠的信任薄纱。车间死寂，只有远处管道偶尔传来的、令人不安的滴水声。
陈寻“虫蛹观测者。”
陈寻“你叫出了它的名字。不是猜测，是肯定。”
张凌赫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抬头，只是看着自己虎口崩裂的伤口，血珠正缓慢渗出。
陈寻“还有茧化。”
陈寻“你对这个副本的了解，远超过一个新生玩家该有的程度。”
陈寻“你甚至知道打破蛹壳后会发生什么，知道转化过程的痛苦。”
陈寻“你早就知道这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间的哽咽和翻腾的怒火，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冷静。
陈寻“张凌赫，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陈寻“如果你想让我继续跟你走，去那个见鬼的核心区，我需要真相。你究竟是谁？”
张凌赫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刻意维持的平静，里面翻涌着复杂的东西，疲惫和无奈。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张凌赫“你猜对了，陈寻。”
张凌赫“我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游戏’。这……是我经历的第四次副本。”
尽管早有预感，亲耳听到证实，陈寻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第四次，这意味着他至少已经成功活过了三次地狱。
陈寻“为什么？”
陈寻“为什么一开始要装新手？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很有趣吗？”
张凌赫“有趣？”
张凌赫“你觉得看着同伴因为恐惧和无知走向死亡，很有趣？”
陈寻“那你为什么不说？！”
张凌赫“如果我说了，你们也许会死得更快！”
他直视着陈寻愤怒而困惑的眼睛，语速加快，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剖析。
张凌赫“陈寻，你以为‘游戏’是什么？”
张凌赫“过家家吗？告诉你所有信息，就能轻松通关？”
张凌赫的话语像冰冷的石块砸在陈寻心上。
他剖析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残酷的清醒，像解剖刀划开现实的表皮，露出底下蠕动的、令人作呕的真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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