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光爬上窗台时,肖战站在化妆间的玻璃门外。张婧仪正对着镜子调整珍珠耳环,听到脚步声转身,清冷的眼睛在镜中与他撞个正着。她已经卸了妆,素净的脸在暖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发梢还带着刚吹干的弧度。
“战哥,”她微微歪头,这个角度让肖战想起初见她时那个在雨里撑着透明伞的姑娘,“听说你要给我加场雨戏?”肖有些逗趣的朝她笑。
他从背后抽出一把黑伞轻轻放在她手边。伞骨上还沾着横店片场的泥点,伞面却依旧干净——她知道那是他拍《藏海传》时用过的,没想到如今也还在用。“下雨了,看你没带伞,这把先借你用。”
窗外忽然掠过一群飞鸟,翅膀拍打声惊碎了满室寂静。张婧仪将黑伞轻轻握在手里,抬头时珍珠耳环在月光下晃出一道清冷的弧线:“肖战,”她直呼其名,声音轻得像落在伞面的雨珠,“你该不会早就计划好了吧?”
肖战望着她眼里跳动的光斑,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暴雨夜。当时她在片场高烧39度却坚持拍完最后一场哭戏,收工后蹲在路灯下等车时,也是这样用带着雾气的眼睛望向他:“肖老师,要是演戏能让人忘记现实该多好。”“或许吧。”他听见自己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伞柄上浅浅的划痕——那是某次拍戏时他失手掉落留下的印记,“但有些雨,总得淋过才明白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