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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宫墙夹道里钻出来，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萧彻的手指还停在我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比这秋夜还凉。
"身上带了什么好东西？"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拂过我耳廓，混着那股清冽的龙涎香，愣是让我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怀里的卷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肋骨生疼。
我往后缩了半步，后背撞到冰冷的宫墙上，青砖的寒意顺着衣料往肉里渗。"陛下说笑了，臣能有什么......"话没说完就被他嗤笑打断。
萧彻往前走了小半步，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得过分。我能看见他墨色瞳孔里我的影子，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兔子。他身上那件玄色常服绣着暗金龙纹，月光下若隐若现，比明黄色的龙袍更让人发怵。
"说笑？"他低头盯着我胸口，突然伸手捏住我被墙根刮破的衣摆，轻轻一扯，"嘶啦"一声，破口又大了些。风灌进衣领，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林编修深夜离宫，身上带着血腥味，怀里鼓囊囊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指顺着破口往里探了半寸，停在我腰侧，"是去会什么要紧人了？"
我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后腰抵着块凸起的墙砖，硌得生疼。系统面板在脑子里亮得晃眼，【警告！攻略目标怀疑度85%！】【任务进度：绝对信任35%→34%......】那红色的数字还在往下掉。
"臣、臣是追刺客！"我急中生智瞎扯，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挣。萧彻的手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反而捏得更紧了。他的拇指擦过我腰侧刚结痂的划伤，疼得我倒抽冷气。
"刺客？"他挑眉，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养心殿到林府的路上有刺客？朕怎么不知道？"
完了，忘了这茬。我脑子飞速运转，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衣领里。"不是宫里的刺客！是臣刚才翻......出门的时候，看见个黑影在林府墙外鬼鬼祟祟！"声音越说越虚，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萧彻突然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贴着我的胳膊传过来。他往前又靠了靠，我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宫墙和他之间。头顶的月亮被云遮住，阴影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看着格外瘆人。
"林越啊林越，"他弯下腰，鼻尖快碰到我的额角，"你说你这脑子，编瞎话怎么就没点长进？"
怀里的卷宗突然发烫，系统警报尖锐地响起：【危险！危险！攻略目标情绪波动异常！占有欲+50！黑化值-80！】【检测到目标好感度隐藏数值飙升！警告！攻略任务偏移！】
我吓得差点咬掉舌头，这什么情况？不是应该怀疑我通敌叛国吗？怎么突然冒出好感度了？这系统怕不是卡bug了！
萧彻的手指突然用力，掐住我后颈把我往墙上按。"唔！"我闷哼一声，后脑勺撞在砖墙上，眼冒金星。他另一只手直接伸到我怀里，冰凉的指尖碰到那卷发烫的卷宗。
"呃！"我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透过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他手腕内侧有道浅浅的疤痕，像条小蛇蜷在那里——这是上次他亲征北狄时中箭留下的。
"藏的什么？"他的声音沉得像结了冰，眼睛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怀疑，有恼怒，还有点别的什么，像团烧得正旺的野火，看得我心慌。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点铁锈味。怀里的东西绝对不能给他看，宸妃的冤案要是现在翻出来，我这条小命肯定不保。可不给的话，看萧彻这架势，能直接把我胳膊拧断。
"松手！"我低吼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萧彻纹丝不动，反而把我按得更紧。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胳膊，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在平稳地跳动。
"给不给？"他低下头，热气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我突然想起上次宫宴，他赐了我一杯御酒，就是这个味道。当时我还偷偷把酒倒在了花盆里，回来被系统骂了半小时。
怀里的卷宗被他的手指勾住，一点一点往外扯。我急得满头大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在这时候，脑子灵光一闪，我摸到领口那个烧焦的密信碎片。
"不是那个！"我慌忙从领子掏出半块黑乎乎的纸片，塞到萧彻手里，"是这个！臣是发现了这个才......"
萧彻的动作顿住了。他松开捏着我后颈的手，接过那半块纸。月光正好从云缝里漏出来，照亮纸片上那几个模糊的字。我看见他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纸片的手指关节都白了。
"北狄......密信？"他喃喃自语，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像淬了火，"你从哪儿找到的？"
机会来了！我喘着粗气，故意往侧面挪了挪，避开他过于灼热的视线。"臣、臣早就觉得吏部那些人不对劲。今天趁着离宫，想去书房找找证据......没想到刚进去就闻到血腥味，桌子底下......"我压低声音，故意让语气里带上点后怕，"桌子底下躺着个死人，手里攥着这个......"
萧彻沉默了，手指反复摩挲着那半块烧焦的纸片。晚风把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龙涎香的味道比刚才更浓了。我紧张地盯着他的脸，生怕他看出破绽。系统面板上的怀疑度缓慢下降，【攻略目标怀疑度60%】【任务进度：绝对信任35%→36%】。
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跟朕回宫。"
我愣住了："啊？"
"怎么？"他挑眉，伸手弹了弹我怀里还没来得及藏好的卷宗，"林编修是想带着赃物......继续追查刺客？"
我脸一僵，赶紧把怀里的宸妃卷宗往里塞了塞。这家伙根本没信我刚才的说辞！
萧彻转身往宫门走，玄色衣袍在月光下摆了个漂亮的弧度。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看我："怎么？要朕亲自请你？"
我赶紧跟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系统警报还在断断续续响着，【警告！攻略目标情感异常！权限不足，无法分析！】。我偷偷瞄了眼走在前面的萧彻，他手里还捏着那半块烧焦的纸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走到宫门口，两个侍卫突然从阴影里出来，手里的刀差点架到我脖子上。"陛下！"我吓得往后一躲，正好撞进萧彻怀里。
他伸手扶住我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我一哆嗦。"瞎眼了？"萧彻冷冷地瞥了侍卫一眼。两个侍卫立马跪下，头埋得低低的。
"把林编修送回养心殿偏室，"萧彻的手指在我腰侧轻轻捏了捏，我像触电似的往前跳了一步，"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侍卫齐声应是，我被两个高头大马的侍卫夹在中间，走得磕磕绊绊。快到偏室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萧彻还站在宫门口，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月光照在他脸上，表情看不真切。
偏室里的炭火快灭了，冷得像冰窖。两个侍卫守在门外，脚步声来回踱步。我缩在被子里，脑子里全是萧彻最后那个眼神。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宸妃的卷宗？还有系统提示的那个"占有欲+50"是怎么回事？
我掏出系统面板，戳了戳那个闪烁的红色警告。【检测到攻略目标萧彻情感波动异常！黑化值-80，占有欲+50，好感度未知！请宿主立刻调整策略，避免任务彻底失败！】
"调你个头啊！"我对着系统面板小声骂，"他现在到底是想砍死我还是想......"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萧彻那个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不像是侍卫的皮靴声。我赶紧把面板关掉，装睡。门轴"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熟悉的龙涎香飘了进来。
我屏住呼吸，感觉有人走到床边。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额头上。我僵硬地躺着，连眼皮都不敢动。
"装睡？"萧彻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滑到下巴，轻轻捏了捏，"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敢跟朕耍花样了。"
我猛地睁开眼，他离得很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炭火盆里的火星"噼啪"响了一声，照亮他眼里的笑意。"陛下怎么来了？"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萧彻没说话，突然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下次撒谎......记得把鞋上的青苔蹭干净。"
我浑身一僵，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鞋。翻墙时沾的青苔还在鞋帮子上，绿莹莹的，在昏暗中格外显眼。
他低低地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意外地温柔。"睡吧，"他替我盖好被子，手指在我下巴上又捏了一把，"明天还要早朝呢，林编修。"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轻轻带上。我躺在床上，心脏跳得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伸进怀里，宸妃的卷宗还在，只是......好像薄了一点？
我赶紧把卷宗掏出来展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一看——最关键的那张供词不见了！
"卧槽！"我差点喊出声，赶紧捂住嘴巴。萧彻什么时候拿走的？是刚才扶我的时候？还是捏我下巴的时候？
系统面板突然亮起，【叮！检测到攻略目标萧彻行为异常！】【任务进度：绝对信任36%→45%！】【警告！目标情感数据异常！请宿主警惕！】
【警告！检测到隐藏任务触发！】【任务名称：宸妃冤案的真相】【任务要求：协助萧彻查明宸妃死亡真相】【任务奖励：积分10000，技能"帝王心术初级"】【失败惩罚：被萧彻凌迟处死】
我看着面板上鲜红的"凌迟处死"四个字，差点晕过去。这狗系统是真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窗外传来打更声，已经三更天了。我抱着枕头坐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宸妃的供词被萧彻拿走了，他现在知道了多少？明天早朝会不会直接把我拖出去砍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隐藏任务......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这次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条玄色披风就扔了过来，带着熟悉的龙涎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萧彻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食盒，脸色在月光下有些苍白。"没睡？"他挑眉，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把食盒打开，"正好，陪朕吃点东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都三更半夜了，皇帝不睡觉跑过来跟我这个"嫌疑犯"一起吃东西？这剧情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桌上摆着四碟小菜和一壶酒，都是我以前在林府常吃的。萧彻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我面前的空杯子也倒满了。"发什么愣？"他抬头看我，"怕朕下毒？"
我赶紧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酒液辛辣，一路烧到胃里。"不敢。"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萧彻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胆子这么小，刚才翻墙的时候怎么那么勇猛？"他的手指划过我脸颊上的擦伤，动作轻得不像话。
我被他捏得脸发麻，心跳快得像擂鼓。系统面板在脑子里疯狂闪烁：【警告！目标占有欲+30！】【警告！情感数据异常！无法分析！】
"陛下......"我想把他的手推开，却被他反握住手腕。他的手掌很热，烫得我手心冒汗。
"林越，"他突然 seriousness起来，眼睛盯着我，"你想要什么？"
我愣住了："啊？"
"金钱？权力？"他掰着手指头数，"还是想要个爵位？只要你开口，朕都可以给你。"
我彻底懵了。这发展不对啊！按照剧本，他现在应该怀疑我通敌叛国，把我打入天牢严刑拷打才对！怎么突然变成要给我封官许愿了？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一行字，闪着刺眼的红光：【警告！检测到攻略目标严重ooc！世界线偏离度20%！】【请宿主立刻修正剧情！否则世界将在72小时内崩塌！】
"不是的......"我猛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想解释。萧彻却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怀里。
"唔！"我跌坐在他腿上，脸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龙涎香的味道铺天盖地地涌过来，让我头晕目眩。
"别动，"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声音低沉，"让朕抱会儿。"
我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系统警报已经到了刺耳的程度：【危险！危险！世界线偏离度30%！】【目标黑化值-100！占有欲+100！】【任务失败！任务失败！即将执行抹杀程序......】
就在系统警报声快要把我耳膜震破的时候，萧彻突然松开我，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手里。我低头一看——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龙纹玉佩。
"这个给你，"他替我把玉佩塞到怀里，正好压在宸妃卷宗上，"明天早朝，不管听到什么，都别说话。"
我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突然俯身，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睡吧。"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
我抬起头看他，心跳得飞快。
"吏部尚书张大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刚刚在府中'暴毙'了。"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张大人死了？怎么可能！我们刚才在林府书房还......
萧彻回头看我，眼神深邃得像口古井："林编修，记住，在这宫里，只有朕能决定你的生死。"
门被轻轻带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我摊开手心，那块龙纹玉佩还带着他的体温。系统面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平静，只有任务进度还在闪烁：【任务进度：绝对信任45%→50%】
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照亮了桌上那壶没喝完的酒。我摸了摸额头上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在。
这个世界，好像真的要失控了。
三更梆子在寂静的宫里荡开第七圈涟漪时，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龙纹玉佩硌在肋骨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爬进心脏，冻得我指尖发麻。
"咚——"更夫的梆子声刚落，偏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不是萧彻来时那种悄无声息，而是三下急促的叩击，重得像要把门砸穿。
我一个激灵跳起来，把怀里的卷宗塞进床板缝隙。侍卫的脚步声骤然停下，门外传来压低的对话，刀刃碰撞的脆响刺得人耳膜疼。
"奉旨搜查！耽误了时辰拿你们脑袋是问！"沙哑的男声嘶吼着，震得糊窗纸簌簌发抖。我的心跳卡在嗓子眼，攥着玉佩的手心渗出冷汗——萧彻不是说任何人不得靠近吗？
"哐当"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十几个锦衣卫鱼贯而入，玄色飞鱼服在昏暗中像是成片的乌鸦，绣春刀反射着冷光扫过每一个角落。为首那人腰间悬着银带，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赵阔。
"林编修倒是好兴致。"赵阔皮笑肉不笑，三角眼在我脸上剜了一圈，"这时候还赖在床上，是昨夜累着了？"
我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指甲掐进掌心："赵大人深夜闯宫，就不怕皇上降罪？"
"皇上？"赵阔突然狂笑，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炭盆，火星溅到我的鞋面上，"林编修怕是还不知道吧？刚才巡逻侍卫在林府发现三具尸体，全是吏部要员！现在整个京城的城门都封了，就等抓你这个通敌叛国的罪魁祸首呢！"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我强迫自己盯着赵阔腰间那枚孔雀补子："荒谬！我一直在偏室待着，何曾离开？"
"是吗？"赵阔突然逼近，绣春刀的刀鞘擦过我的下巴，"那这个怎么解释？"他从袖中甩出半块玉佩，青绿色的玉质上刻着个"越"字——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遗物，早上出门时还贴身戴着。
我瞳孔骤缩。这玉佩怎么会在他手上？难道......
"搜！"赵阔猛地挥手。锦衣卫立刻翻箱倒柜，桌椅碰撞的声响中，我听见床板被掀开的声音。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我死死盯着那道藏卷宗的缝隙，指甲几乎嵌进墙皮里。
"赵大人！找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穿红靴的锦衣卫捧着那卷宸妃卷宗走出来，绑卷宗的麻绳上还沾着我白天不小心蹭上的墨渍。
完了。我闭上眼睛，听见系统警报声在脑中炸开：【世界线偏离度40%！任务失败惩罚倒计时71:59:59！】
"人赃俱获，林编修还有何话可说？"赵阔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那卷明黄色卷宗，"私藏前朝罪证，勾结外敌谋害朝廷命官......啧啧，够凌迟处死三百回了。"
刀锋突然架到我脖颈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僵硬。锦衣卫押着我的胳膊往外走，走廊里的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路过养心殿时，我看见殿前的石狮子眼里结着白霜，在月光下像两团鬼火。
突然，玄色衣角擦过我的手背。
萧彻站在丹陛之上，明黄的龙袍未换，玉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的总管太监李德全捧着拂尘，脸白得像张纸。
"皇上！"赵阔立刻跪下，高举卷宗，"罪臣林越通敌叛国，谋害大臣，赃物在此，请皇上......"
"你手上沾着谁的血？"萧彻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赵阔举着卷宗的手僵在半空，我看见他袖口渗出暗红的血渍，顺着手指滴在金砖上，开出一朵朵小花。
空气凝固了。锦衣卫们握刀的手开始发抖，赵阔的脸一点点变得惨白。我突然注意到，萧彻身后的阴影里站着十几个黑衣侍卫，都是皇帝直属的暗卫。
"臣......臣捉拿要犯，许是不小心蹭到的......"赵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萧彻没说话，只是抬手理了理袖口。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林府，先生教我们整理书袖的样子，慢条斯理，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德全。"萧彻终于开口，目光掠过我脖颈上的刀痕，"把赵大人的手剁下来，看看究竟是谁的血。"
赵阔惨叫一声瘫在地上，锦衣卫们吓得刀都掉了。我被两个暗卫松开，踉跄着后退半步，正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龙涎香的味道瞬间包裹住我，萧彻的手轻轻抚过我脖颈上的红痕，动作温柔得不像刚下过杀人命令的皇帝。
"怕不怕？"他在我耳边低语，手指顺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下，停在腰带处，"刚才怎么不求朕？"
我浑身一颤，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玉佩又塞回了我怀里。"陛下......"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嘴。
"嘘——"萧彻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声音里带着笑意，"看仔细了，这宫里的血，是怎么流的。"
月光下，赵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紫禁城。我死死攥着那块温热的玉佩，突然明白萧彻塞给我玉佩时说的那句话——"只有朕能决定你的生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赵阔的惨叫声变成微弱的呜咽时，萧彻突然转身吻住我。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涌进喉咙，他的牙齿咬破我的下唇，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系统警报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是红色的警告，而是闪着诡异的粉色光芒：【攻略目标情感数据锁定！好感度80%！占有欲100%！】【警告！隐藏关系"禁忌之爱"已激活！】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看见萧彻眼中翻涌的不是帝王的冷漠，也不是猜忌，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他的手死死按住我的后脑勺，吻得越来越深，仿佛要将我整个吞下去。
"记住了，林越。"他终于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呼吸灼热，"你是朕的人，生是朕的人，死......也只能死在朕手里。"
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看着萧彻转身走向太和殿的背影，突然明白这个世界早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怀里的宸妃卷宗不知何时回到了我手中，而萧彻给我的那枚龙纹玉佩，正烫得像块烙铁。
就在我以为这场噩梦终于要结束时，李德全突然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林大人，御花园假山后面......还藏着个人呢。"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假山石缝里闪过一抹杏黄色的衣角。心脏骤然停跳——那是皇后的凤袍颜色。
而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正一分一秒地减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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