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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门后的双面月光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门缝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划出一道惨白的线,像医院停尸房的裹尸布边缘。我的后背紧紧贴着木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跳动,震得肋骨生疼。外面那个叫着我名字的声音,明明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池音的声音,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进我耳朵里。

"初夏?你在里面吗?"池音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刻意放轻的沙哑。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江临的头靠在我腿上,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的丝线。我能感觉到他额头上的血透过我的校服裤子渗进来,湿哒哒黏糊糊的,让我一阵反胃。

这不是真的池音。

三天前,她妈妈还给我打电话,说池音趁着周末跟学校组织的交流团去邻市了,要下周二才能回来。当时电话里还隐约听到池音抢过手机喊:"初夏!我给你带特产!"声音里是她惯有的清亮调子,像夏天冰镇汽水开瓶时的"啵"一声脆响。

可现在是周五半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仓库门又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摆弄锁芯。我屏住呼吸,透过门板和门框之间那道不到一厘米的缝隙往外看。月光下,池音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头发垂下来盖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她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门锁上捣鼓,动作有些笨拙。

突然,那个影子顿了一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影子慢慢抬起头,正好对着我藏身的方向。虽然看不清脸,但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穿透了门板,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睛。

冷汗一瞬间冒了出来,浸湿了后背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冰凉刺骨。

"初夏,我知道你在里面。"池音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不再是刚才那种刻意压低的沙哑,而是恢复了她平时说话的语调,甚至带着点笑意,"你以为躲起来就有用吗?"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太阳穴。

就是这种语气。陈淑云以前在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抓到时,就是用这种带着笑意的假惺惺的语气跟我说话。

"初夏你别生气嘛,我跟他们开玩笑呢。"\

"初夏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这点事都要计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伸手捂住嘴,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江临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我低下头,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他的眼皮也在轻轻颤动,好像快要醒过来了。

千万别醒!我在心里拼命祈祷。现在醒过来只会死得更快!

门外突然没了动静。

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声音,"嗡嗡"地响,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飞。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灰尘混合的味道,以前打扫卫生时闻到只觉得呛人,现在却觉得像某种腐烂物的气息,钻进鼻子里,熏得人头晕目眩。

几秒钟后,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低沉模糊,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不止池音一个人!

门板上池音的影子旁边,突然多了一个更高大的影子。这个新出现的影子手里夹着什么东西,时不时举到嘴边。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一亮一灭,映照在门板上,像一只窥视猎物的眼睛。

黄毛?蓝毛?还是教导主任?

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内存卡,冰凉坚硬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江临用命换来的东西,我绝不能让它落到这些人手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那个下午。

放学后,我和池音躲在图书馆最后一排书架后面。她把一叠照片塞进我手里,照片上是陈淑云偷偷改动考试分数的证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头发上洒了一层金粉。她递给我一颗薄荷糖,手指微微颤抖。

"我们必须小心点,陈淑云这个人特别记仇。"她说话时,薄荷糖的清凉气息随着她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捏着那颗薄荷糖笑她:"胆小鬼,怕了就别干。"

她用力戳了戳我胳膊,力度却很轻:"谁怕了!要不是看不惯她总欺负你,我才懒得管。"

那天我们约定好,等她从邻市回来,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班主任。临走前她还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马尾辫在空中甩了个漂亮的弧线。

可现在...

门板上的两个影子靠得更近了,低声交谈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种刻意压低的语调,像毒蛇吐信子的声音,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那个陌生影子突然抬起手,在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我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等等,这个节奏...

三短,两长,三短.

SOS!

我猛地睁大眼睛。这是我和池音之前在网上刷到的求救信号,当时觉得好玩,还约定说以后遇到陈淑云找麻烦就用这个当暗号。

是巧合吗?还是...

门外又传来三下敲门声,这次更轻,更清晰。三短,两长,三短。

接着,池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压抑的哭腔:"初夏,求你了,快开门吧...我好害怕..."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一边是她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一边是这个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暗号。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滴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池音..."我对着门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江临突然咳嗽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他的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浑浊的瞳孔聚焦了很久,才认出是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嘶哑的气音。

"别说话。"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外面有人。"

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指向门外。我赶紧按住他的手,摇摇头。他的手指冰凉,像块冻肉,摸得我心里一颤。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次不是三短两长三短,而是连续的、富有节奏感的两下轻叩,停顿,然后又是三下更快的叩击。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个敲击方式...

图书馆第三排书架第七本书缺页。

这是我们交换陈淑云作弊证据时,约定的安全信号!当时那本书正好缺了页,我们还开玩笑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委屈,而是一种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后怕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冲击着我的眼眶。

是她!真的是她!

我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了江临的头,他闷哼了一声。我顾不上道歉,手忙脚乱地摸向门闩。生锈的铁门闩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门板外的两个影子同时僵住。

"谁在那里?"

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他还没走!

"快!"门外的池音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把江临扶起来,后门有条小路!"

我用力拉开仓库门,一股冷风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灌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池音站在门口,脸上还有泪痕,平时总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乱蓬蓬的,校服外套上沾着草屑和泥巴。她旁边站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张强,手里还拿着一根撬棍。

"没时间解释了!"池音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抖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快帮我抬江临!"

张强也过来帮忙,弯腰想把江临背起来。就在这时,教导主任的手电筒光束扫了过来,正好照在张强的脸上。

"妈的!果然有人!"教导主任骂了一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给我站住!"

池音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对着前方猛地按下喷嘴。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教导主任的惨叫立刻响了起来。

"防狼喷雾,"池音拽着我往仓库后面跑,语速飞快,"我爸给我的,没想到真用上了。"

张强已经背起了江临,跟在我们后面。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教导主任捂着眼睛在原地蹦跶,嘴里骂骂咧咧的,手电筒滚在地上,光束胡乱晃动。

仓库后面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两旁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刮得小腿生疼。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你怎么会来的?"我喘着气问池音,她的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没去邻市,"池音的声音因为奔跑而断断续续,"我妈骗你的,她想让我...相亲..."

"什么?"我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回头再跟你解释!"池音拉了我一把,"我今天下午偷偷跑回来的,想给你个惊喜。结果在家门口看到教导主任鬼鬼祟祟地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走,我就跟过来了...后来听到你电话响..."

原来那个"池音"的来电不是圈套!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脚步也轻快了些。

我们跑到小路尽头,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张强把江临放在一间相对完整的厂房角落里,从书包里掏出一瓶水,想喂给他喝。江临还是昏迷不醒,脸色白得像纸。

"我已经报警了,"池音靠在墙上喘气,胸口剧烈起伏,"警察应该快到了。"

我点点头,总算松了口气。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内存卡有备份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谁发的这条短信?

这个人怎么知道内存卡的事?

他(她)现在在哪里?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正在给江临擦汗的池音。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很柔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看不清表情。

她是不是也看到了这条短信?

池音把最后一点水洒在江临干裂的嘴唇上,手指碰到他下巴时突然顿住。月光恰好从厂房破洞里斜射进来,照亮她耳后那片皮肤——那里有个极其微小的淤青,形状像半截月牙。

"你受伤了?"我抓住她手腕,指尖触到那片皮肤时她猛地一颤。

"翻墙时蹭到的。"她抽回手捋了捋头发,试图用发梢遮住伤口,"警察怎么还没来..."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被风卷走。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得更厉害了。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新短信,还是未知号码:「别相信任何人」。

张强突然站起来,背包带勒得校服领口变了形。"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别出声。"他手里始终攥着那根撬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揉皱的纸团。

脚步声消失在杂草丛里后,池音突然抓住我肩膀。她掌心的冷汗透过薄薄的校服渗进来,黏得像蛛网。"初夏,内存卡——"

"别碰它。"我后退半步撞到墙壁,铁锈簌簌落在头发上。仓库里那个"池音"的声音突然和眼前人的重叠,像两根缠绕的毒蛇。

"你说什么?"她的脸在月光下明明灭灭,右眼皮神经质地跳着,"江临拼死拿回来的证据——"

"那短信是不是你发的?"我掏出手机怼到她面前,屏幕光照亮她瞬间煞白的脸。她的瞳孔在光明里缩成针尖大小,然后猛地转向江临——昏迷中的他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警笛声突然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池音的肩膀垮下来,笑声卡在喉咙里变成奇怪的嗬嗬声。"他们绕路了。"她从校服口袋掏出个东西抛给我,金属在掌心冰凉刺骨——是枚校徽,边缘还沾着干掉的泥点。"认得吗?陈淑云的。"

校徽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母:CSY。歪歪扭扭,像用美工刀划上去的。

"我跟着教导主任进仓库时发现的。"她蹲下来翻江临的校服口袋,掏出半包皱巴巴的烟和个打火机,"他们找的不是内存卡,是这个。"她两根手指捏着枚银色钥匙,齿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警笛声又响起来,这次近得震得耳膜发疼。张强突然冲进来,脸上沾着草叶:"警察!还有五分钟到!"

池音把钥匙塞进我手心用力攥紧:"市政厅档案室,三号柜。"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记住,只有你能打开。"

江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从嘴角涌出。池音扑过去按住他胸口,手指在他锁骨下方快速点了三下——那个位置,正好对应着陈淑云作弊照片里她佩戴的项链吊坠形状。

仓库方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教导主任变调的喊叫:"往废弃工厂这边跑了!"

张强拽开半扇铁门,夜风灌进来掀起池音的校服下摆,露出她腰间缠着的黑色皮带——上面别着把水果刀,刀柄缠着防滑胶带。

"走!"她推我后背的力道大得惊人,"别回头,不许看手机!"

警车红蓝灯光在厂房外闪烁,越来越近。我被张强拽着往前跑,江临的身体越来越沉,他的血浸透我半边校服,黏腻得像融化的胶皮糖。跑到工厂后门时,我忍不住回头看——池音正站在原地,打火机的火苗在她指间明明灭灭,照得她耳后那个月牙形淤青像只睁开的眼睛。

手机在裤袋里第三次震动。

这次不是短信。

是张照片,从未知号码发来的现场照片。

照片里,池音站在仓库门口,手里举着撬棍,身后是倒在血泊里的江临。拍摄时间显示:今晚七点零三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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