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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柜里的求救信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走廊里的潮气味儿浓得呛人。

刚从器材室跑出来那会儿,雨点子还砸得人睁不开眼,现在倒好,雨小了,可这湿度简直能让人身上长出霉来。消毒水味儿混着雨水打湿的灰尘,闻着跟医院太平间似的,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把早上吃的包子吐出来。

"快点。"张强压着嗓子催我们,他校服后背还在往下滴水,走一步就在瓷砖上留个湿脚印。走廊里的声控灯像是快咽气的病号,我们脚步声一大,它就"滋啦"一声亮起来,光线惨白惨白的,没一会儿又灭了,留下一脑门子黑影。

我攥着口袋里那把美工刀,刀柄上全是汗,滑溜溜的差点捏不住。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江万龙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伸进门缝,一会儿是池音锁骨上那朵暗红色的梅花——操,那玩意儿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头皮发麻。

"就在那儿。"池音突然停下来,指着走廊最里头。

我的心跳"咯噔"一下。

走廊尽头就是楼梯间,光线比别处更暗,墙角堆着几个破纸箱子,蜘蛛网都结了老厚。陈淑云的储物柜就在那堆箱子旁边,铁皮柜门上糊满了明星海报,都卷边了,看着特寒碜。

按理说这时候走廊里应该全是人,马上要上晚自习了。可今天邪门得很,可能是刚下过大雨,也可能是教导主任在抓人,反正除了我们三个,连个鬼影都没有。静得吓人,只有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荡来荡去。

张强先过去了,他蹲在储物柜前面仔细看。我跟池音跟在后头,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黏糊糊的,瓷砖缝里渗出来的水腥气得很。

"锁住了。"张强皱着眉头,手指戳了戳柜门上的黄铜挂锁,"但不对劲儿。"

我凑过去看。挂锁斜着卡在扣环上,锁孔那儿有一圈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人撬过。锁身锈迹斑斑的,有一块颜色特别新,像是刚蹭掉的漆。

"有人动过手脚。"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什么时候撬的?"

池音没说话,她靠着墙站着,脸色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着特别白。我注意到她正拿手按着自己的锁骨,校服领口被她扯得皱巴巴的。

"小心点。"张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挺紧张,"说话声小点。"

他想从口袋里掏东西,结果掏出来一把钥匙串,哗啦啦响,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楚。张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塞回去,脸都白了。

我咽了口唾沫,摸到自己头发上别着的发卡。是上周池音送我的生日礼物,银色蝴蝶造型的,当时我还嫌她眼光老气,现在倒派上用场了。

"我试试。"我把发卡取下来。金属凉凉的贴在手心,蝴蝶翅膀上还有点小水钻,不过已经掉了两颗。

蹲下去对准锁孔的时候,我的手抖得厉害。不是害怕,是紧张,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咚咚咚直跳。发卡很细,插进锁孔里几乎没什么感觉。我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

锁开了。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柜门"嘭"地弹开,撞在旁边的箱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我差点坐地上。

张强赶紧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捂住他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池音也变了脸色,身体僵硬地靠在墙上。

三个人僵在那儿一动不动,听着走廊里的动静。还好,没什么声音,大概是刚才那下被雨声盖住了。

我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手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刚才柜门弹开的时候,发卡划到了手掌,拉出一道口子,血正往外冒,一滴一滴往下掉。

"操。"我低骂一声,刚想找纸擦,结果那滴血"啪嗒"一声掉在了柜子里。

我心里一紧,赶紧往柜子里看。

陈淑云的储物柜乱得像个垃圾桶,吃了一半的零食袋,揉成团的卷子,还有几双臭袜子扔在最底下,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我的血滴正好落在一本黄不拉几的本子上。

那是本四年级数学练习册,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陈淑云"三个字。看样子放了很久了,纸边都卷了,颜色也泛黄了。

可我的血滴上去的地方,那两个字——

我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喘不过气来。

"救...命..."

血滴正好晕开在那两个字上,红墨水写的字,被我的血这么一晕,看着跟真的用血写的一样,狰狞得吓人。

"这...这是什么?"张强的声音都抖了,他伸手想去拿那本练习册。

"别碰!"我一把打开他的手,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劲儿。

张强被我推得后退一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上面有指纹。"我喘着气说,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快炸了,"不能乱动。"

池音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翻开通练习册。她的手指也在抖,指尖碰到纸页的时候,轻轻颤了一下。

里面的内容更让人头皮发麻。

前面几页都是正常的数学题,后面突然开始不对劲。有的页面被撕了,有的用黑笔涂得乱七八糟。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全是"救命"两个字,用不同颜色的笔写的,红的蓝的黑的,密密麻麻,写得页面都鼓起来了。

最吓人的是,有些字的笔画里,能看到暗红色的痕迹,不像是墨水,倒像是干涸的血。

"这是...血?"张强的声音发颤,他指着其中一个特别模糊的字迹,"像是用血写的。"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那个"救"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末尾处有个小点,颜色比周围深,边缘还有点晕开。像是写的时候笔尖滴下来的血珠。

"谁的血?"我心里冒出个可怕的念头,"陈淑云的?"

"这是新的。"张强突然说,他把练习册举起来对着光看,"你看这纸,虽然黄了,但这些字的墨水还很亮。还有这血,颜色是新鲜的。陈淑云可能还活着!"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看样子是想报警。

"别报!"池音突然扑过去,一把抢过张强的手机就往地上砸。

"你干什么!"张强急了,想去抢手机,结果踩在一滩水上,"咚"地摔了个屁股墩儿。手机飞出去老远,屏幕"咔嚓"一声裂了。

我都看傻了,这还是那个平时安安静静的池音吗?她跟疯了似的,抓起那本练习册就往嘴里塞,像是要把它吃掉一样。

"你疯了!"我赶紧扑过去抢,手指刚碰到练习册,就被池音狠狠咬了一口。

"啊!"我疼得叫出声,手背上立马留下两排牙印,血珠往外冒。

池音跟没听见似的,还是使劲撕咬那本练习册。她咬得太用力,嘴角都出血了,作业本的纸被她撕得乱七八糟,纸屑飞得哪儿都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火了,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往旁边拽。池音疼得叫了一声,手里的练习册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东西,呼吸瞬间停滞了。

池音的校服领口在拉扯中滑了下来,露出了锁骨那儿的皮肤。之前在器材室光线太暗没看清,现在走廊的灯正好闪了一下,借着那点光,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锁骨下方有一块淤青,形状弯弯扭扭的,像朵花。暗红色的,边缘模糊,中间有三个小小的针孔,针孔里正往外渗着血珠,亮晶晶的,看起来格外刺眼。

梅花!

我脑子"嗡"地一声,像是有根弦断了。这朵淤青的形状,跟江万龙夹克纽扣上那朵梅花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她的锁骨,手指抖得厉害,"江万龙是不是给你打针了?那些针孔是怎么回事?!"

池音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下意识地想用手遮住锁骨,可手抬到一半又停住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你说话啊!"我晃着她的肩膀,"你跟江万龙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知道陈淑云在哪儿?!"

"别吵了!"张强突然大吼一声,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走廊那头,脸色惨白,"有人来了!"

我们三个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忘了。

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沉,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像是有人拖着什么重物在走。还有说话声,含混不清的,但能听出来是教导主任那公鸭嗓子。

"你确定他们往这边跑了?"教导主任的声音越来越近。

另一个人没说话,只听见"嗯"了一声。那声音有点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妈的,这鬼天气。"教导主任骂骂咧咧的,"等抓住那几个小兔崽子,看不扒了他们的皮!"

脚步声越来越近,灯光一下一下地亮起来,又灭下去,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跟妖怪似的晃来晃去。

"躲起来!"张强压低声音说,一把推开旁边杂物间的门。

我拽着池音就往里钻,张强跟在后面,反手把门关上。我们刚躲到门后,就听见教导主任他们已经走到陈淑云的储物柜旁边了。

杂物间里一片漆黑,全是灰尘和垃圾的味道。我们三个挤在一起,大气不敢出,透过门缝往外看。

教导主任背对着我们,正气急败坏地踢着什么东西,嘴里不停咒骂。他旁边站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可当那个人转过身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冻僵了。

是江万龙!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器材室那边吗?

江万龙没说话,只是朝陈淑云的储物柜看了一眼,眼神阴沉沉的,像是淬了毒。教导主任在一旁点头哈腰的,跟条狗似的。

"没人。"教导主任小心翼翼地说,"可能跑别的地方去了。"

江万龙没理他,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抓着池音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指甲都快嵌进她肉里了。池音疼得浑身一颤,但没敢出声。

江万龙在28号储物柜面前停下来。那柜子不是陈淑云的,比陈淑云的那个新一点,没有贴那些乱七八糟的海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锁开了。然后他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个东西——是个磨砂玻璃药瓶,蓝色的,标签被撕掉了,里面装着半瓶蓝色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

江万龙把药瓶塞进柜子最深处,又调整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把药瓶遮严实了。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

我死死盯着那个储物柜的编号——28。

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子。陈淑云日记里夹着医院缴费单的那一页,就是第28页!里面写着"舅舅说爸爸留下的梅花纽扣能救命"!

我下意识地看向池音,她也正看着外面,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哆嗦着。锁骨那里的梅花状淤青,在透过门缝照进来的微弱光线下,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中间的针孔还在往外渗血,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校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就在这时,我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刚才池音撕碎的作业本纸屑。其中一张比较大,上面还沾着血,我捡起来一看,差点叫出声。

那不是普通的纸,是张医院的探视单。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地写着——九月十七号。

就是陈淑云失踪前三天!也是池音说她耳后淤青是"自己撞的"那天!

我猛地抬头看向池音,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江万龙冰冷的声音:

"柜子锁好了吗?"

"好了好了。"教导主任连忙点头,"保证没人发现。"

江万龙没说话,转身就走。教导主任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灯光也跟着他们的脚步一下一下地熄灭。

杂物间里重新陷入黑暗。我们三个还躲在门后,谁都没说话,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强才轻轻推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

"走了。"他压低声音说。

我们三个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吓的,是气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那张探视单狠狠摔在池音面前,"九月十七号!你说你耳后淤青是自己撞的那天!你去医院看谁了?是不是陈淑云?!"

池音看着那张单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没说话。

"你说话啊!"我抓住她的肩膀猛晃,"你到底还瞒着我们什么?江万龙给你打的什么针?那个蓝色药瓶是什么东西?!"

"别问了。"池音突然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求你了,别问了。"

她哭得浑身发抖,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特别可怜。可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憋屈,火大得要命。

张强突然"哎呀"一声,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问。

张强指着窗户,脸色煞白:"你们...你们看那窗户。"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杂物间的窗户玻璃上布满了灰尘,脏得不成样子。可仔细一看,能看到上面有很多划痕,纵横交错的,像是有人拿指甲划的。最新的几道划痕还很清晰,边缘处甚至能看到点暗红色的痕迹,像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这里关过?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个问题在里面打转。陈淑云到底死了没有?她的求救信是写给谁的?江万龙为什么要把蓝色药瓶放在28号储物柜?池音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们必须查清楚。"张强突然开口,他捡起地上摔坏的手机,试图开机,但屏幕只是闪了一下就灭了,"明天晚上,我们再来。"

"来干什么?"我问。

"打开28号储物柜。"张强看着我,眼神很坚定,"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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