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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血梅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图书馆的玻璃门被雨水糊成一片模糊,我推开时沾了满手湿冷。外面的雷声滚过屋顶,震得老式吊灯吱呀作响,三楼走廊的光线忽明忽暗,像有人在不停开关电源。

张强说的最里面的书架藏在历史区角落,比别处要暗上三分。空气里飘着旧书特有的霉味,混杂着雨后泥土的腥气,越往里走这味道越浓。我摸着口袋里池音留下的钢笔——笔帽上还有她咬过的齿印,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温热。

"第三排第三个书架。"我小声重复张强的遗言,皮鞋踩在打蜡地板上吱呀作响。这种声音在空荡的图书馆里格外刺耳,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一片。

最里面的书架果然如张强所说。深红漆皮剥落处露出里面的浅色木头,书架顶层摆着排落满灰尘的精装书,中间几层却是半满状态,像是常有人翻动。我挨个扫过书脊上的名字,《资治通鉴》《二十四史》...手指停在一本异常干净的《民俗禁忌大全》上。

这本书像刚从新华书店买回来,烫金书名在昏暗光线下闪闪发亮。我刚要抽出来,突然瞥见书架侧面有刻痕——五瓣梅花的图案,刻痕里渗着暗红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血迹。

"操。"我低声骂了句,心跳瞬间加速。指尖触到书脊时,发现这本厚字典比看起来重得多。翻开封面,里面的书页被挖空成方形凹槽,正好嵌着个青铜盒子。

这盒子约莫巴掌大小,表面刻满细密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绿的光。最中央是朵立体梅花,五个花瓣构成了诡异的锁孔——没有钥匙孔,只有五个花瓣形的凹痕。

吊灯突然滋啦一声灭了。应急灯的红光在走廊尽头亮起,把书架照得像排鬼影。我抓着青铜盒蹲下身,听见背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谁?"我猛地回头。钢笔尖在黑暗中划出银色弧线,却什么也没碰到。只有空荡荡的书架,和不知何时关上的消防通道门。

冷汗顺着额角流进衣领。我盯着那个紧闭的门,想起上次张强就是从这种门里冲出来救了我们。现在他死了,心脏被那个怪物掏出来塞进抽屉,最后还要给我留这种破线索。

指尖传来灼痛感。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的右手食指正按在青铜盒中央的梅花凹痕上。五个花瓣突然亮起红光,烫得我像摸到了烙铁。我想抽手,可手指像被黏住似的动弹不得。

"妈的!"我另一只手使劲掰着无名指,青铜盒却像长在了皮肤上。红光顺着指尖爬上来,在我手背上形成网状纹路,最后汇聚成朵完整的血梅——和陈淑云日记本上的符号,和池音消失前留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剧痛让我浑身发抖。应急灯突然开始疯狂闪烁,照得四周光影错乱。眼角余光瞥见书架尽头有面镜子——图书馆为方便学生整理仪表放的穿衣镜,此刻镜面蒙着层白雾,雾里似乎有团黑影在扭动。

"别自己吓自己。"我咬着牙掏出手机照亮。屏幕的冷光里,镜面波动得像水纹。那团黑影越来越清晰,慢慢浮现出人形——白裙子,马尾辫,右耳后面那颗红痣亮得像出血点。

真陈淑云的倒影对着我笑。

不是镜面反射的那种笑,而是她的脸明明朝左,但镜中倒影的嘴角却朝右边扬起。我的后背瞬间僵住,眼睁睁看着镜中的人抬起手,指甲长得像尖锐的爪子,缓缓指向我的脸。

现实中的穿衣镜还是老样子,镜面干净得能照见我煞白的脸。可当我手机光扫过时,镜面上突然多了道血手印——五个手指印组成梅花形状,正好印在我的倒影胸口。

青铜盒突然变得滚烫。我闷哼一声脱手,盒子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就这三秒钟的分神,镜子里的人影消失了。应急灯恢复稳定红光,照得整个区域像屠宰场。

我刚要弯腰捡盒子,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轻响。不是脆生生的碎裂声,而是像冰块在温水里融化的滋滋声。我猛地回头,看见真陈淑云正从穿衣镜里往外爬——她的半个身子已经钻出镜面,白裙子湿透了,水珠滴在地上汇成小溪,在红光里闪着诡异的光泽。

"把盒子给我。"她的声音像树枝刮过玻璃,右手还抓着镜框边缘,指关节在玻璃上划出四道白痕。那双眼睛漆黑得没有瞳孔,死死盯着地上的青铜盒。

我抓起盒子就往反方向跑。皮鞋在湿地板上打滑,撞翻了旁边的矮书架。书堆哗啦倒塌的瞬间,我看见墙面上露出个暗格——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每个封面上都别着干枯的梅花标本。

"跑什么?"陈淑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按在墙上,后脑勺撞得生疼。她的手肘抵着我的喉咙,腐烂的气息混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右手的青铜盒被抢走,她低头翻看时,我看见她手腕内侧也有血梅印记,颜色深得发黑。

"看看这个。"她空出只手从暗格里抽出本笔记,翻开的页面上贴着张强的照片。警校制服的他笑得一脸傻气,照片右下角用红墨水画着朵小小的梅花。

"每个祭品都有记录。"陈淑云的指甲划过张强的脸,"出生日期,死亡方式,灵魂纯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用膝盖狠狠顶向她的胯骨。她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我趁机抓起地上的钢笔对准她胸口。墨囊里池音的血已经凝固发黑,可笔尖依旧锐利如刀。

她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张强为什么要救你?因为你们是双生祭品啊。"

"什么意思?"我的笔尖抖得厉害。

"血梅祭祀需要两个同一天出生的祭品。"陈淑云抛着青铜盒玩,"十三年前是我和姐姐,现在轮到你和他——"

"放你妈的屁!"我扑过去抢盒子。钢笔尖划破她的胳膊,墨绿色的液体喷了我满脸。她痛得尖叫,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撞在书堆里,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青铜盒摔开了,里面掉出几卷泛黄的纸。最上面那张是张强的出生证明,日期赫然和我身份证上的一模一样——2005年9月3日。

"不可能..."我抓起那张纸,指尖抖得连字都看不清。明明张强比我高两个年级,怎么可能和我同一天生日?我们连生肖都不一样!

"年龄是假的。"陈淑云踩住我的手背,"张强为了进警校改大了两岁,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查案?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祭品。"

手背的骨头咯吱作响。我看着青铜盒里散落的出生证明,张强那张纸下面,是我的。照片还是小学毕业照,扎着可笑的羊角辫,出生日期旁边用红笔写着"双生之一"。

"***!"我抓起钢笔狠狠扎进她的脚踝。陈淑云发出非人的尖叫,墨绿色的血溅在我校服上。我趁机抽出被踩的手,发现手背已经印上五个黑紫色的指印,形状和梅花完美重合。

暗格里所有的笔记本突然同时掉落。封皮摔开的瞬间,无数张人脸照片滑出来——有穿校服的学生,有穿警服的男人,甚至有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每个人的脖颈处都画着红梅花,最新的两张是我和张强。

通风口突然传来铁栅栏掉落的声响。我抬头看见无数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污。每只手的无名指上都戴着生锈的梅花戒指,和我们在档案室抽屉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抓到你们了哦。"陈淑云的白裙子无风自动,头发里伸出十几根黑色的触须,"血梅祭礼需要两个祭品,现在人齐了——"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是我的手机躺在书堆里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池音"两个字。

陈淑云的触须突然顿住。她看了看我的手机,又看了看穿校服的我,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人类该有的神情——困惑,或者说是恐惧。

通风管道里的腐手已经爬到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张强那张笑着的照片飘落在眼前,警校制服的领口露出半枚梅花胎记,位置和我锁骨下方的那颗一模一样。

我突然明白了池音血祭时说的话。

"每朵血梅都需要两个主人。"

陈淑云的触须重新动起来,速度比刚才更快。可这次不是袭向我,而是刺向青铜盒——墨绿色的汁液喷在泛黄的祭礼规程上,燃起幽绿的火焰。

"快走!"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消防通道拖。通风管里的腐手坠落如雨,指甲刮擦地面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经过穿衣镜时,我看见镜中的陈淑云右耳后没有红痣,而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和没痣陈淑云一样的梅花戒指。

消防通道的安全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低声说:"找到第十二页的修正液,擦去你的名字..."

楼梯间的窗户突然被雷劈中。玻璃碎片飞溅中,我看清了她留在我校服袖口的血字——不是警告也不是诅咒,而是串手机号码。最后四位数字是我的生日。

腐手推开安全门的吱呀声响彻整个楼梯间。我抓着口袋里发烫的青铜盒往下跑,手机在警笛声里再次亮起,池音的号码旁边多出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正是她在档案室消失的那一刻:

"青铜熔点1083℃,图书馆化学实验室在二楼东头。"腐手推开安全门的吱呀声响彻整个楼梯间。我抓着口袋里发烫的青铜盒往楼下冲,手机在警笛声里第三次亮起,池音的号码旁边多出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正是她在档案室消失的那一刻:

"青铜熔点1083℃,图书馆化学实验室在二楼东头。"

右脚的鞋带散开了,黑色帆布鞋在湿滑的台阶上打滑。我盯着手机屏幕连滚带爬冲下三级台阶,眼角余光瞥见楼梯转角的窗户——被雷劈中的玻璃裂缝里,正渗出蛛网状的暗红色液体,像某种活物的血管在蔓延。

"等等!"背后传来真陈淑云的尖叫。她的声音突然变回普通女孩的声调,带着哭腔,指甲刮擦墙壁的刺耳声响越来越近,"那个号码!你记下来了吗?!"

我扯掉纠缠的鞋带,任凭帆布鞋飞出台阶。赤脚踩在水泥地上的刺痛让头脑清醒三分——校服袖口那串血字正在褪色,135XXXX7903,最后四位数字被雨水晕成模糊的红团。张强的生日?不对,我们明明同年生……

"操!"我狠狠捶向墙壁。掌心的血梅花印传来灼痛感,红光照亮了瓷砖上的倒影——我的眼睛正在变色,左瞳漆黑如墨,右瞳却浮着血丝般的梅枝纹路。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试剂瓶倒地的脆响,化学实验室的绿色安全出口灯疯狂闪烁。

门锁是老式转舌锁。我抓起走廊灭火器砸向门把手时,听见身后传来陈淑云的惨叫。回头看见她被五只腐手按在栏杆上,其中一只戴着生锈戒指的手正往她嘴里塞着什么,墨绿色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滴,在台阶上汇成小小的溪流。

"用本生灯!"她突然偏过头,红痣在应急灯下发亮,"硝酸钾和木炭粉的混合物!"

灭火器的尖啸声盖过她后半句话。门锁崩开的瞬间,我看见实验室白墙上喷溅着大片血迹——不是暗红色,是鲜亮的正红色,像刚从活体剥离。靠窗的实验台上摆着半融化的试管,透明液体在烧杯里沸腾,腾起的白雾中浮着几粒黑色结晶。

"找到了!"我扑向标着"氧化剂"的柜子。玻璃门后的硝酸钾试剂瓶裂了道缝,标签上沾着半截手指,指甲缝里还缠着淡黄色的头发——是池音的发色。青铜盒烫得像块烙铁,我咬着牙把它塞进陶瓷蒸发皿,灼热感透过陶瓷传到托盘天平上,指针开始疯狂震颤。

通风橱里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我抓起铁架台上的止血钳当武器,慢慢挪过去时,看见几本黑皮笔记本散落在柜内——和刚才暗格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封面的梅花标本新鲜得像是刚摘下来的。最上面那本摊开着,里面贴着的照片让心脏骤然停跳。

是张强和我的合影。

照片背景是学校操场,我们穿着初三的蓝白校服,他比出傻傻的剪刀手,我正抢他手里的可乐喝。照片右下角用红墨水画着朵完整的梅花,花心处写着"第七对"。而照片背面钉着张便签,是池音的字迹:

"双生祭品必须互相吞噬才能打破循环,你脖颈左侧的梅花胎记比张强浅30%,意味着——"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腐手们拖着半截身子涌进来,指甲刮擦瓷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抓起燃烧的酒精棉球甩过去,火团在空中划出橙红弧线,照见领头那只手上戴着的戒指——银质的,崭新的,正是我去年生日送给张强的十七岁礼物。

"不……"棉花球砸中腐手的瞬间,我看见戒指内侧刻着的小字:"2005.09.03"。张强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一直以为彼此差了两岁,原来都是假的。

青铜盒在蒸发皿里发出红光,温度高得让陶瓷边缘开始变红。本生灯的蓝色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绿色,我抓起桌上的碳化硅坩埚压上去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初夏!"

是张强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站在门框里,警服被血浸透,胸口那个狰狞的空洞正汩汩往外冒血。他的右手举着什么东西,在绿光里闪着金属光泽——是他的配枪,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

"开枪啊废物!"真陈淑云突然从腐手堆里爬出来,白裙子碎成了破布条,"她才是真正的启灵祭品!陈淑月当年就选错了!"

张强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我看清他另一只手捏着的东西——枚新鲜的梅花标本,花瓣还带着水渍,和他警校证件照里露出的锁骨胎记形状完全一致。青铜盒在坩埚下发出爆裂声,绿色火焰突然窜高三尺,照得所有腐手都停下了动作。

它们开始后退。

不是逃跑,是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缓退向走廊深处。每个腐手的无名指上都戴着梅花戒指,新旧不一,款式却惊人地相似——直到我看见最后退走的那只手,手腕内侧有块月牙形的疤痕,和池音失踪前给我看过的烫伤一模一样。

"烧了它。"张强的枪口始终没移开,血珠滴在实验室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流向蒸发皿,"现在还来得及。"

青铜盒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我掀开坩埚,看见盒盖已经裂开,里面那几卷祭礼规程正在自燃,灰烬中飘起两个发光的人影——穿护士服的女人和穿警服的男人,他们相拥着化作梅花形状的光点,缓缓融入张强胸口的血洞。

"原来如此。"我抓起桌上的王水试剂瓶,标签在绿光里泛着荧光,"你们早就认识对不对?从十三年前就开始了。"

张强没回答。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只有胸口那朵血梅越来越鲜红。当王水泼上青铜盒的瞬间,我看见他举枪的右手无名指上,凭空出现了枚戒指——和池音失踪前戴着的那枚银戒一模一样,只是内侧刻的是我的生日。

玻璃器皿爆裂的巨响中,我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时,锁屏壁纸突然变成了张强和池音的合影,两个穿警服的人手挽着手站在警校门口,背景里有个模糊的白裙女孩,右耳后那颗红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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