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脑洞小说 >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本书标签: 脑洞 

天台铁门后的血色祭坛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夜风裹着铁锈味灌进我领口,刮得我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把池音往墙角挪了挪,她头歪在肩膀上,嘴唇泛着灰紫色,校服衬衫左边那个梅花开得正艳,深紫色花瓣几乎要从布料里渗出来。背后铁门把手上的粉色黏液还在往下滴,在水泥地上聚成小水洼,映着残月像摊融化的草莓酱。

"妈的。"我咬着牙扯下校服外套垫在她脑袋底下,手机电筒扫过那扇突然冒出来的铁门时,光束里的灰尘打着旋往门缝里钻。门钌铞都锈成了疙瘩,铁栅栏上挂着几片撕碎的作业纸,风一吹哗啦啦响得像招魂幡。

手心越来越烫,那半截断钥匙像是烧红的火炭。我想起陈默消失前最后一句话——"旧实验楼...地下三层..."现在这扇门的墙皮剥落处,露出的砖石颜色和实验楼外墙一模一样。

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课桌砸在铁门上。我踢了踢池音的脚踝,她睫毛颤了颤,指尖掐进我手心掐出月牙印。"醒醒!再不醒咱们都得栽在这儿!"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金属摩擦声刺得耳朵疼。锁芯转了半圈突然卡住,我抬脚顶住门板用力拧,铁锈簌簌往下掉,混着血腥味糊了我一手。门轴发出惨叫,终于嘎吱一声向内打开,一股冷气裹着烂苹果似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门后不是天台该有的样子。月光透过铁栅栏在地上画格子,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阶,阶缝里长着白花花的霉斑,一直往下延伸进黑暗里。我刚把池音架起来,就看见她胸口的梅花突然亮起粉光,像块发光的草莓橡皮糖。

"走!"我咬着牙半拖半架着她往下走,台阶又凉又滑,不知积了多少年的灰尘被踩出脚印。越往下走,那股腐臭味越浓,还夹杂着烧香的味道,跟过年时去山上公墓闻到的一模一样。

"咳咳..."池音突然咳嗽起来,头靠在我肩膀上。她呼吸里带着铁锈味,我转头时,看见她左嘴角溢出点粉色的黏液,滴在我校服上凝成小花。

"再坚持会儿!"我伸手抹掉那抹粉色,指尖碰到她下巴时,她突然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全是黑的,连眼白都看不不见,直勾勾盯着楼梯尽头。

石阶到底是个圆形房间,墙壁上画满了暗红色的画。我拿手机一照,魂差点飞出去——整面墙上画的都是纠缠在一起的梅花,花瓣层层叠叠裹着两个人形,一个胸口有朵完整的梅花,另一个缺了半瓣,两根黑色的藤蔓从她们心脏里长出来,在顶端缠成死结。

"双生梅..."池音的声音像台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断断续续的。她胸口的粉光亮得刺眼,照得墙上那幅画也跟着发光,画里缺瓣梅花的位置突然渗出红色液体,缓缓淌下来,在地上积成小水洼。

我刚想扶她去墙角,楼梯口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抬头看见最上层台阶上站满了课桌,桌腿在地上划出火星,抽屉里伸出的腐烂手臂互相抓挠着,黑绿色黏液顺着阶梯往下流,在粉色的光里泛着油花。

"操!"我拽着池音往后退,后背撞在冰凉的石壁上。这是个密室,除了我们下来的楼梯口,连个窗户都没有。墙上的梅花图画开始扭曲,那些暗红色的花瓣像是活了过来,微微翕动着。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条未知号码的短信。照片里是间实验室,靠墙的铁架子上摆着一排排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泡着朵梅花,最底层那个瓶子里沉着半枚鎏金簪子,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池音突然不再挣扎,直挺挺地往前走。她的眼睛还是全黑的,脚步虚浮得像踩着棉花,径直走向房间中央那块半人高的石碑。石碑表面刻着跟我手心血梅一模一样的图案,凹槽里积着黑色的灰。

"池音!回来!"我去拉她胳膊,却被她甩开。她的力气大得吓人,指尖掐进石碑上的花纹里,指甲缝渗出血珠,滴在石碑上滋滋冒烟。

我摸到口袋里那半片书签,沾着血的那面烫得厉害。突然想起陈默手腕上那串红绳——当时没看清,现在想来绳子上拴的分明也是半片花瓣。石碑上的花纹亮了起来,跟我手心里的血梅印记产生共鸣,疼得我差点跪倒在地。

"匹配第七瓣..."池音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她转过身,全黑的眼睛盯着我的手心,"血...要你的血..."

楼下传来陈淑云的尖笑,那笑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震得耳朵嗡嗡响。我看见最前排的课桌已经开始往下滑,腐烂的手爪在台阶上刮出深深的沟壑。没时间犹豫了。

我用牙咬开左手袖口,拿起那半截发烫的断钥匙,狠狠划破了血梅印记。血珠涌出来的瞬间,池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石碑的凹槽里。

"滋啦——"

像是烤肉的声音。我的血被石碑吸得飞快,眼前开始发黑。石碑剧烈震动起来,顶部的凹槽突然裂开,半截暗红色的东西从里面升了出来。那是个簪子头,鎏金的花瓣上沾着黑灰,断裂处还残留着新鲜的划痕。

池音的手抖得厉害。她捏起那半截簪子,另一只手突然按住自己胸口,指甲硬生生抠进肉里。粉色的血珠滴在簪子上,顺着鎏金纹路渗进去,花瓣上的灰层噼里啪啦往下掉。

"嗬..."她喉咙里发出怪响,眼睛里的黑色开始退去。我看见她左胸口那朵梅花印记正顺着血液往上爬,像条小蛇钻进她手指,最后凝聚在捏着簪子的指尖。

"快!她要进来了!"池音把簪子塞进我手里,自己顺着石碑滑坐下去。她掌心朝上摊开,粉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滴在地上汇成溪流,沿着地砖缝隙往四周蔓延。

那些粉色血液在地上画出个反向的梅花阵,跟墙上壁画里的图案正好相反。我握紧发烫的簪子,看着第一只腐烂的手爪伸下最后一级台阶。

接触到粉色光阵的瞬间,那只手突然冒起白烟,像被硫酸泼中似的回缩。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课桌军团撞在光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木板碎裂的声音里夹杂着陈淑云气急败坏的尖叫。

我瘫坐在池音旁边,她已经再次昏迷过去,但胸口的梅花印记变淡了,呼吸也平稳了些。月光从楼梯口照进来,在粉色光壁上折射出诡异的色彩,那些暗红色的光点在空气中慢慢浮动,像无数只小眼睛。

光壁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我看见陈淑云的头从课桌堆后面探出来,腐烂的脸上沾着黑绿色的黏液,嘴巴咧开到耳根,露出两排沾着头发的尖牙。"找到你们了..."她的声音不再是人类的调调,像是有无数个人在同时说话。

课桌开始堆叠起来,腐烂的肢体从抽屉里涌出,互相缠绕着往光壁上爬。那些肢体融合在一起,形成扭曲的树干形状,陈淑云的头颅被顶在最高处,校服裤子里长出无数根"树根",深深扎进台阶缝里。

"双生容器..."她的眼球掉了出来,挂在脸颊上,血丝连着眼白晃荡,"今天...就用你们的魂...补全最后一瓣..."

整个房间突然开始晃动。我扶住剧烈震动的石碑,看见地面正以石碑为中心顺时针旋转,粉色光阵随着转动闪烁不定。陈淑云的"树身"还在不断长高,枝头伸出的手臂快要够到光壁顶端。

"轰隆——"

脚下传来巨响,整个祭坛突然下沉。我死死抱住池音滚到石碑后面,旋转的石砖缝隙里漏下光来,能看见外面陈淑云疯狂挥舞的肢体。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声从祭坛边缘灌进来,带着泥土的腥气。

手机电筒照在上升的石壁上,上面用红漆画着楼层标记——"地下一层""地下二层",最后停在"地下三层"的时候,下降突然停止,巨大的惯性让我撞在石碑上,嘴里腥甜一片。

池音动了动。她睁开眼睛,这次瞳孔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我手里紧握的半截梅花簪,又低头看自己胸口淡粉色的印记,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左胸上。

温热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跳,跟我的心跳频率完全一致。手心里的簪子烫得厉害,仿佛要和我们的心脏共鸣。

黑暗中,水滴声淅淅沥沥地响着。不是来自头顶,也不是四周,而是从...正下方。

石台停止下沉的瞬间,我的膝盖撞在石碑棱角上。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混着失血过量的眩晕感,眼前浮动着密密麻麻的金线。池音的手指突然痉挛,我低头看见她掌心那半截梅花簪正发出细碎的光,断裂处渗出的金粉像活物般蠕动。

"小心——!"

话音未落,整面石壁突然绽开裂纹。暗金色的粉末从裂缝里喷出来,在手电筒光柱中织成粘稠的茧。我拽着池音滚到石碑后面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指甲刮过石头的刺耳声响。

是那个"红梅树"。

它的根系像黑色血管般嵌在石壁里,腐烂的躯干突破光阵的瞬间,陈淑云的头颅就倒挂在我们正上方。眼球上蒙着层白翳,粉色黏液顺着校服领子滴下来,在石碑上烫出蜂窝状的小洞。那截断掉的鎏金簪尾还插在她太阳穴里,周围皮肤已经变成了蜡质的青黑色。

"第七瓣...找到了我的第七瓣..."她的嘴唇根本没动,声音却像是贴着石碑传出来。那些构成"树干"的腐手突然转向我们,指甲缝里还挂着半截校裙布料,"现在...两个容器...都到齐了..."

池音突然伸手按住我的后颈。她掌心冰凉,梅花印记却烫得吓人。我被按得往前踉跄时,看见她瞳孔里浮动着和石碑花纹相同的金线,那些线条正在缓慢旋转,形成微型漩涡。

"别动。"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带着不属于她的沙哑,"它要的是共振..."

那些倒挂的腐手突然静止在空中,紧接着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弯折。手指关节发出爆炒豆子般的脆响,指甲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最靠近我们的那只手停在我后颈上方三厘米处,掌心同样有朵正在发光的梅花。

"找到...另一个...自己..."

陈淑云的头颅突然掉转方向,腐烂的脸贴着池音的耳朵。那些金线顺着她的脸颊爬过来,在她皮肤上钻出细小的血洞。池音屏住呼吸,我看见她捏着簪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指节泛白得像是要折断。

"咔嚓。"

那只悬停的手突然抓住我后颈领口。布料撕裂时,带倒刺的指甲已经扣进我皮肤。剧痛炸开来的瞬间,我想起池音掌心那朵正在发光的梅花——现在它正透过衬衫烫在我背上,像块烧红的烙铁。

石碑突然开始发烫。那些刻在表层的金线全部亮起,顺着我的血液往心脏爬。我闻到梅花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眼前闪过实验室铁架上排列整齐的玻璃瓶——每个里面都泡着朵血红色的花,标签上写着"1987-实验体7号"。

池音的尖叫声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我转头看见她半个身子已经陷进石碑里,那些金线像活蛇般缠上她的手腕。陈淑云的头颅吊在我们中间,腐烂的嘴巴咧开到耳根,露出沾着头发的牙齿:"梅开花落...双生相替...这是...规则..."

"去你妈的规则!"

我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抓住簪尖,反手刺向那只腐烂的头颅。簪子没入太阳穴的瞬间,整个空间响起刺耳的蜂鸣。陈淑云的眼球突然爆裂,粉色黏液溅在我脸上时,那些缠在池音身上的金线突然失去光泽,像断裂的琴弦般簌簌落下。

"啊——!"

池音尖叫着从石碑里挣脱出来。她刚抓住我的手腕要往后退,整个石室突然倾斜。那些构成红梅树的腐肢发出濒死的嘶鸣,黑色根系从石壁里疯狂抽出,我们脚下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手电筒滚开时,光柱扫过墙壁上豁然出现的铁门——跟天台上那扇一模一样的构造,只是铁栅栏上缠着新鲜的梅花枝条,粉色花瓣在微弱的光里微微翕动。

"那边!"池音拽着我往铁门冲。腐烂的手臂擦过我肋下时,簪尖突然烫得吓人。我低下头,看见鎏金花瓣正在自动修复,断裂处的金粉重新凝聚,已经显现出完整形状的七分之六轮廓。

陈淑云的惨叫声在身后炸开,混着树枝断裂的脆响。我拽着池音扑进铁门时,听见身后传来什么重物坍塌的巨响。转身关门的瞬间,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到红梅树正在崩解的躯干——那些腐烂的肢体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穿着1987年旧式校服的白骨,领口别着朵干枯的梅花胸针。

铁门砰地关上。我背靠着冰冷的铁皮滑坐在地,看着池音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她胸口的印记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有当簪子靠近时才会泛起微弱的粉光。

"它...走了?"我喘着粗气问。血腥味和铁锈味还卡在喉咙里,每咽口唾沫都像吞着碎玻璃。

池音摇摇头,指关节按在门板上:"不是走了...是...暂时被封印了。"她转过头来,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每三十年需要补充一次生魂...陈默的爷爷应该就是上一个祭品。"

我的呼吸突然停住:"陈默的爷爷?那个..."

"1987年失踪的生物老师,"池音替我说完,指尖划过簪子上新生的纹路,"你看这个...第七瓣马上就要长好了。"

黑暗中,簪子梅花的第七个花瓣确实在缓慢成形。金粉流动间,我看到花瓣内侧刻着排极小的字——"沈家第七女,壬戌年生。"

"沈家..."我抓住池音的手腕,感觉自己的手指正在发抖,"你是沈家的人?那你胸口的梅花..."

"是胎记。"她打断我,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出生那天,我奶奶把这个簪子给了我妈。说这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容器钥匙。"

铁门突然震动了一下。不是来自外面,而是从门锁里传来的金属摩擦声。我和池音同时安静下来,看着那把早已锈死的锁芯正在缓缓转动,锁孔里渗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粉色黏液。

"咔哒。"

钥匙自己从外面转开了。

池音猛地站起来,把簪子塞进我手里:"拿着!如果我..."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门缝里突然伸进来一只手——保养得极好的手指,指甲油是鲜艳的玫瑰色,无名指上戴着枚眼熟的玉戒。

那是陈默妈妈的戒指。

池音倒吸冷气的瞬间,我已经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陈默的妈妈穿着身素色旗袍,手里端着个青花瓷碗,碗里漂浮着几片新鲜的梅花花瓣。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诡异地向上弯着,露出和陈淑云如出一辙的微笑。

"两位同学,晚上好。"她把碗往我们这边递了递,热气裹着甜腻的香气飘过来,"我熬了梅花羹,陈默说你们在找他是吗?"

碗沿上搭着的银勺突然滑落,在地上敲出刺耳的响声。我这才发现陈默妈妈的脚是离地的,宽松的旗袍下摆空荡荡地飘着,里面没有任何东西支撑。

簪子在我手心里变得滚烫,第七瓣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形。池音突然抓住我握紧簪子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几乎消失的印记上,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

"插进去。快——在它完全成形前插进去——"

门外的"陈默妈妈"突然咯咯笑起来。青花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些洒出来的梅花羹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全部变成了蠕动的粉色驱虫。她的脸开始龟裂,露出底下腐烂的肌肉组织,唯有那枚玉戒还在黑暗里闪着温润的光。

"原来...在这里啊..."

她的手臂突然变成树根状,带着腐臭味的枝条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将整个走廊堵得严严实实。我听见簪子发出一声悲鸣般的蜂鸣,第七瓣花瓣上的金线突然变成刺眼的猩红色。

未完待续 ……

上一章 裂痕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最新章节 下一章 簪染心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