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脑洞小说 >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本书标签: 脑洞 

警灯阴影下的秘密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消毒水的味道像针一样扎进鼻子里,混着我校服上还没洗干净的血腥味。走廊里的灯惨白惨白的,把影子拉得老长,晃来晃去跟没魂似的。我坐在硬邦邦的塑料长椅上,手心里全是汗,死死攥着裤腿,指节都泛白了。观察室的红灯亮得刺眼,池音就在里面躺着,一动不动。

"同学,再讲清楚点,你进实验楼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穿警服的年轻小哥又问了一遍,笔尖在本子上悬着。他挺好说话的,就是问得太多,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脑子里。

我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像砂纸磨过。"没...没看见别人。就我跟池音,还有陈淑云。"

"你们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实验室?"旁边突然插进来个低沉的声音,是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警察。他靠在对面墙上,胳膊抱在胸前,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我脸。我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做...做生物作业。老师布置的,观察细胞分裂。"我低着头,盯着自己沾了泥的运动鞋。这话半真半假,我们确实去过实验室,但不是为了作业。昨天晚自习陈淑云把我和池音的作业本都撕了,还把我帮人代买的演唱会门票扔厕所里,我们去找她算账的。谁知道会撞见那些吓人的东西。

老警察嗤笑一声,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特别响。他走到我面前停下,一股烟草混着汗的味道飘过来。"是吗?"他弯腰凑近我,我能看见他脸上的褶子和没刮干净的胡茬,"那你们做实验用的是什么器材?把你同学胸口扎出那么大窟窿。"

我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血"嗡"的一声冲上头顶。完了,他知道了。警察肯定在实验室找到什么了,那些玻璃瓶碎片,还有旗袍女人化成的灰,说不定还有地上爬满的驱虫......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不是...不是器材。"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是意外。陈淑云她...她跟池音吵架,不小心撞到了实验台,碎玻璃划的。"这个谎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池音胸口那个伤口明明是梅花簪扎出来的,圆圆的一个洞,怎么看都不像玻璃划的。

老警察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走廊里静得吓人,只有他的呼吸声和我越来越响的心跳声。观察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护士推着治疗车出来,金属器械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气氛里格外刺耳。

我趁机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不能哭,我要是慌了,警察肯定更怀疑。池音还在里面躺着,她替我挡了那么多事,我不能把她拖下水。那个旗袍女人和梅花印记的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陈淑云人呢?"老警察直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是她造成的意外,为什么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

糟了,把这茬忘了。我脑子飞快地转着,得想个合理的解释。跑了?为什么跑?畏罪潜逃肯定不行,警察会到处抓她。回家了?那为什么不跟老师说......

"她...她怕被处分。"我急中生智,编了个还算靠谱的理由,"她爸爸妈妈管得严,要是知道她在学校打架还弄伤了人,肯定会打死她的。所以她一看池音流血了就吓坏了,自己跑回家了。"

我偷偷抬眼看老警察的表情,他皱着眉头,好像在琢磨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年轻警察在旁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只看到老警察摆了摆手。

"你先在这儿等着。"老警察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我们需要联系你家长和学校。在他们来之前,哪也不许去。"说完他就带着年轻警察走了,脚步声慢慢远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后背都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墙上电子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池音到底怎么样了?医生说她失血过多昏迷了,但没说有没有生命危险。还有陈淑云,她居然是池音的姐姐?那个总是黏着我、恶心巴拉的陈淑云,和我香香软软的同桌池音,怎么可能是姐妹?

旗袍女人说的"双生相替"是什么意思?她胸腔里那些泡着梅花的玻璃瓶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标签,"实验体8号——沈",姓沈的是谁?一大堆问题在我脑子里绕来绕去,像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突然,一股甜腻的香味飘了过来,若有若无的。像是...梅花糕?但是比那个还要甜,甜得发腻,有点像上次在旗袍女人身上闻到的味道。我一下子坐直了,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走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灯光还是惨白惨白的,墙上的影子也好好地待在原地。难道是我闻错了?可能是医院消毒水闻多了产生幻觉了吧。我揉了揉鼻子,想把那股怪味赶走。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观察室的门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是护士,护士早就走了。是...一张粉色的纸?从池音床头飘过来的,正好卡在门缝里。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那是什么?谁放在那里的?警察搜查过实验室,医院里应该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我和警察了。难道是陈淑云?她也来医院了?

我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观察室门口。门还是锁着的,医生说池音需要静养,暂时不让人探视。我蹲下来,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池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好像还算平稳。

那张粉色的纸果然在她枕头旁边,好像是个信封。上面还用红漆画着什么,看不清。我心里痒痒的,特别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会不会是陈淑云留下的?她想告诉池音什么?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想办法把门打开一点的时候,信封突然动了一下。不是被风吹的,就是自己动了!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心脏砰砰直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信封的封口处开始冒烟,黑色的烟,细细的一股,像线一样往上飘。然后,火苗"噌"地一下窜了起来!是金色的火苗,不是平时看到的橘黄色,金闪闪的,像电焊的火花。

我惊呆了,眼睁睁看着那个粉色信封在金色火焰中慢慢燃烧。奇怪的是,火一点都不大,也没有烧到床单,就只在信封周围烧。而且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热,离那么近,身上还是凉飕飕的。

火苗里好像还有字!我使劲眯着眼睛看,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她不是..."后面还有什么,看不清楚,太快了。眨眼的功夫,信封就烧完了,变成一小撮黑色的灰烬,散发出刚才闻到的那股甜腻的梅花香。

香味越来越浓,越来越呛人,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走廊里的警笛声突然变调了,"呜哇——呜哇——"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指甲刮玻璃一样难听。墙上的电子钟也开始闪,数字乱跳,11:23、07:59、14:01......各种时间飞快地切换。

护士站那边突然传来"嘀嘀嘀"的警报声,特别刺耳。我赶紧站起来,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刚走两步,就听到远处传来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在这安静的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医院停电了?还是又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又瞥见走廊尽头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我猛地转过头,心脏差点停跳。走廊尽头是安全出口,绿色的灯牌亮着。就在灯牌下面,好像挂着什么东西,蓝白相间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服!

校服的一角从安全出口的门后垂下来,随风轻轻晃动。我一眼就认出那是谁的校服了——袖口有个小破洞,还有一块洗不掉的番茄酱渍!是陈淑云!昨天晚自习我把番茄酱泼她身上了,绝对不会错!

她果然来了!她就在医院里!

我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害怕了,迈开腿就往走廊尽头跑。这个贱人,把池音害成这样,还有脸来?我一定要抓住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双生相替,什么实验体,她必须给我说清楚!

走廊好像变得特别长,怎么跑都跑不到头。安全出口的灯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绿色的光把周围照得阴森森的。校服的衣角还在那里飘着,像是在嘲笑我跑不快。

就在我快要跑到安全出口的时候,警笛声突然正常了,"呜哇——呜哇——"的声音由远及近。走廊里的灯也不闪了,电子钟恢复了正常的时间显示——11:37。婴儿的哭声也停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那些诡异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猛地停下脚步,心里咯噔一下。警察回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到我在这里,肯定又要问东问西。到时候陈淑云没抓到,我自己先露馅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扭头往观察室跑。刚跑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安全出口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浑身一僵,不敢回头。是陈淑云吗?她要杀我灭口吗?我能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背后袭来,吹得我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是陈淑云,是那个老警察!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慢慢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干什么。我就是...就是有点害怕,想走走。"

老警察怀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安全出口。"刚才警报响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就在椅子上坐着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可能...可能睡着了吧,没听到警报响。"

老警察皱着眉头,没说话,眼神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不敢看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家长快到了,跟我来吧。"

我跟着他往走廊另一头走,心里惦记着陈淑云。她肯定还在医院里,我刚才没看错,那就是她的校服!她到底想干什么?那个信封是不是她放的?上面写的"她不是..."是什么意思?是说池音不是她妹妹吗?还是说池音不是普通人?

走到观察室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安全出口的门好好地关着,刚才那个校服衣角不见了,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

就在我转头的瞬间,观察室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是粉色的光,很淡很淡,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从池音胸口发出来的,透过被子照出来,像个小小的月亮。

我心里一惊,刚想问警察能不能进去看看,就看到池音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好像在看天花板,又好像在看我。

"池音!"我激动地叫了一声,想冲进去。老警察一把拉住我:"干什么?里面病人需要休息!"

"她醒了!她醒了!"我指着观察室,兴奋得语无伦次,"你看,她眼睛睁开了!"

老警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池音果然醒了,正眨着眼睛到处看。她的眼神有点迷茫,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医生会过去看的,你先跟我走。"老警察拉着我往前走,力气大得我胳膊都快断了。

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观察室,池音也在看我,眼神怪怪的,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她的嘴角动了动,好像在说"小心",又好像在说别的。

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观察室。池音还在看着我,她的睫毛上好像挂着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居然是泪珠!粉色的泪珠,像水晶一样,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慢慢滑下来。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池音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会流粉色的眼泪?那个梅花印记,还有旗袍女人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陈淑云还在医院里虎视眈眈,警察又对我们的话半信半疑,池音身上还有那么多秘密。我看着走廊尽头闪烁的警灯,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底洞,怎么也爬不出来。

老警察的皮鞋跟在水磨石地面上敲出沉闷的回响。我被他攥着胳膊往护士站走,指甲缝里的金色粉末硌得掌心发痒。池音左胸透出的那抹粉光还在眼前晃,像是刚从血里捞出来的月亮。

"姓名?"护士推来的金属托盘上,钢笔尖在登记表上划出刺啦声。我盯着她胸前的工牌——王秀兰,照片上的人笑得露出八颗牙,现在嘴角却抿成一条直线。消毒水顺着输液管往下滴,滴滴答答在寂静里被放大,像有人在数我的心跳。

"初夏。"声音出口才发现自己在抖,"初中部,初三二班。"

老警察突然弯腰,工装口袋蹭过我手背。烟草味混着铁锈气扑过来时,我看见他左胸口袋露出半截证物袋,玻璃碎片在里面闪着冷光——那是从实验室带回来的,说不定还沾着旗袍女人化的灰。

"池音家属联系上了?"他声音压得很低,我能看见他下巴胡茬里嵌着的白屑。护士王秀兰的笔顿了顿,蓝黑墨水在纸上晕开个小点儿。

"监护人信息是空的。"她飞快瞥我一眼,"学籍系统里只有个紧急联系人,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老警察往观察室方向瞟。安全出口的绿牌子忽明忽暗,陈淑云那件带番茄酱渍的校服衣角又冒出来了,像条断尾在风中抽搐。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粉末嵌得更深,甜腻的梅花香突然顺着喉咙爬上来,带着铁锈味。

"她亲戚呢?"金属椅腿刮过地面,老警察突然转身。安全出口的衣角"唰"地缩了回去,只留下墙皮剥落的霉斑在绿光里扭动。王秀兰把登记表推过来,圆珠笔在"关系"栏敲出白点。

"我只是她同桌。"空气里的梅花香突然变浓,我猛地咳嗽起来,金色粉末混着唾沫吐在手心里,"她平时...不怎么提家里事。"

观察室的门突然响了。浅蓝色窗帘被风掀起角,池音的脸在阴影里忽隐忽现。我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粉泪珠正往下滚,砸在床单上洇出淡淡的红印,像雪地里绽开的梅花。

"警察同志!"走廊拐角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穿西装的男人喘着粗气跑过来,公文包带子还缠在手腕上。他的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领带上沾着块油渍,"我是教务处的李副主任,刚接到电话..."

老警察掏出记事本的瞬间,观察室传来金属器械落地的脆响。我甩开他的手冲过去,透过门缝看见池音坐直了上半身,右手捏着根滴液针头,针尖正往自己掌心扎。粉色的血珠顺着她指缝往下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拼出歪歪扭扭的字——救。

"让开!"穿绿大褂的医生撞开我,金属托盘在门框上磕出火星。池音突然扭头看我,眼球上蒙着层白雾,嘴角却咧开诡异的笑。她左手举着什么东西在晃,粉色的,亮晶晶的,像块刚剥壳的荔枝。

那是她的眼泪凝结成的珠子!

"病人出现应激反应!"医生的喊声里混着刺耳的警报。我被护士往外推,余光瞥见池音把粉珠子塞进枕头底下,指甲缝里渗出的血在被单上画出个扭曲的梅花形状。老警察拽着我后领往走廊拖,李副主任的尖叫声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她刚才清醒的!"我拼命挣扎,后腰撞在灭火器箱上,"她给我使眼色了!枕头下面有东西!"

王秀兰突然发出短促的惊呼。所有人转头看去时,观察室的窗帘无风自动,玻璃上缓缓浮现出几个血字,笔画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实验体8号醒了。

老警察的枪套突然啪嗒弹开。我趁机挣脱他的手冲回观察室,门把手上还残留着池音的体温。病床是空的,枕头被刀划开个大口子,白色棉絮里滚出十几颗粉泪珠,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窗台有片新鲜的水渍,形状像个残缺的脚印。我扑到窗边往下看,救护车顶的警灯正一圈圈转着红蓝光,楼下车棚阴影里,陈淑云那件蓝白校服一闪而过,怀里好像抱着什么长条形的东西。

枕头下突然传出沙沙声。我伸手摸去,指尖触到片冰凉的金属——是枚梅花造型的簪子头,空心的花心里刻着个小字:沈。

未完待续 ……

上一章 簪染心瓣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最新章节 下一章 粉泪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