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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现实的噩梦纠缠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周一早晨的阳光特别刺眼,我拖着灌了铅的腿走进教室时,眼睛被晃得生疼。讲台上的吊扇呼啦啦转着,扬起的粉笔灰在光柱里跳舞,混着后排男生偷偷吃的辣条味,还有前排女生用的廉价香水味,乱七八糟地往鼻子里钻。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读书声有气无力的,像快断气的蚊子哼哼。

我把书包往桌上一甩,金属搭扣撞得桌面"哐当"一声响。邻座趴着睡觉的胖子被惊醒,嘟囔了句"操,吓死老子",翻个身又睡死过去。后颈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不是档案室那种灼痛,是贴着暖宝宝似的持续发热。我伸手摸了摸,梅花印的位置好像比昨天更清晰了,形状像朵刚绽开的梅花,边缘还微微发烫。

"啧,跟被开水烫了似的。"我小声嘀咕着拉开椅子坐下,目光不由自主飘向斜后方——陈淑云的座位空着,桌面上蒙着层薄灰,铅笔盒倒在一边,拉链开着,里面露出半截啃过的橡皮,看着就他妈恶心。

上个月她还天天黏着我,课间十分钟非要挤我座位上,肥腻腻的胳膊肘压着我的练习册,口臭直往我脸上喷。每次都说"初夏我跟你说个秘密",转头就把我吐槽班主任的话传遍全班。最恶心的是她总不洗头,发根处白花花一片头皮屑,风一吹跟下雪似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觉得有人天天缠着我挺好。

"同学,让让。"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猛地抬头,看见池音站在桌旁,蓝白校服洗得发白,刘海下的眼睛亮得像有水在晃。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发梢都镀着金边。

"池音!你..."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嗓子突然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音。后颈的温热感瞬间变烫,烫得我眼泪差点下来。她不是已经...档案室里那片飘落的校服布料还在我书包夹层里,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池音歪着头看我,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了初夏?脸这么白。"她伸手想碰我的额头,手指刚碰到皮肤就顿住了,眉头皱了起来,"你发烧了?好烫。"

我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冰凉,跟冬天的雪似的。这触感真实得不像假的,我能摸到她掌心细细的纹路,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柠檬味洗衣粉味道。"你没死?"这句话冲口而出,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

池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月牙:"咒我呢?我好端端的。上周感冒请假而已,你这什么表情?"她甩开我的手,拉开椅子坐下,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书,"快读书吧,老王五分钟后到。"

我呆呆地看着她低头翻书的侧脸,阳光正好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的头发软软地垂在肩膀上,发尾还带着点卷。这就是我的同桌池音,会在我被陈淑云烦到时故意撞掉陈淑云的水杯,会帮我把被陈淑云藏起来的作业本找回来,会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陪我坐在操场台阶上听歌。

可是档案室里那个自称池月的女人,那双冷血动物似的竖瞳,那句"妹妹,该换姐姐了",还有后颈这个越来越烫的梅花印...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幻觉?

"初夏!把《离骚》第一段读一遍!"老王突然把书砸在我桌子上,粉笔灰扑了我一脸。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得地面"刺啦"作响。全班同学都抬头看我,后排几个男生憋着笑。

池音在旁边小声提醒:"帝高阳之苗裔兮..."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我扯着嗓子喊,声音抖得跟弹棉花似的。老王狐疑地盯着我:"昨晚没睡觉?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坐下吧,集中精神!"

我坐下时腿还在打颤,后颈的温热感慢慢退去,变成一种奇怪的痒。池音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用她娟秀的字迹写着:"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行就请假回家吧。"

我攥着纸条,心里五味杂陈。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是眼前这个关心我的池音,还是档案室那个令人恐惧的池月?

早读课上到一半时,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那声音很轻,却像根针似的扎进我耳朵。后颈的梅花印猛地发烫,这次烫得比刚才厉害得多,像是有颗小太阳贴在皮肤上。我僵着脖子慢慢回头——

陈淑云站在门口。

她瘦了一大圈,原来紧绷绷的校服现在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领口歪到一边,露出锁骨那里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头发油腻得黏成一缕一缕,根根分明地竖在头皮上,最吓人的是发根处泛着一层灰白色,像撒了把面粉。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黑眼球大得吓人,几乎看不见眼白。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连翻书的声音都没了。老王推了推眼镜:"陈淑云同学,现在是早读时间,请你回到座位上。"

陈淑云就跟没听见似的,拖着脚步往自己座位走。她的鞋磨得快平了,走在水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有只老鼠在耳边爬。路过我桌子时,她的校服袖子擦过我的练习册,留下一道灰黑色的印子。一股熟悉的臭味钻进我鼻子——是她身上特有的馊味,比以前更浓了,还混着股铁锈味。

"让一下。"她用蚊子似的声音说,眼睛还是盯着我。我赶紧往池音那边挪了挪,后背贴到池音的胳膊。她的胳膊也是凉的,微微有些颤抖。

陈淑云在座位上坐下,把破破烂烂的书包往桌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她就趴在桌上不动了,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心里直发毛,后颈的梅花印烫得我快坐不住了。池音在旁边写纸条:"她不对劲。"我点点头,捏着纸条的手心全是汗。

下课铃一响,老王刚走出教室,陈淑云就猛地转过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的脸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发紫,嘴角咧开一个奇怪的弧度。"初夏,"她拖着长音说,声音沙哑得像是用砂纸磨过,"我们好久没一起上厕所了。"

周围几个学生听见这话都往这边看。我胃里一阵翻腾,想起以前她非要跟着我去厕所,站在隔间外面跟我说话,还偷看我换衣服。"不去。"我冷冷地说,把练习册翻得哗哗响。

"哎呀,别这样嘛。"陈淑云突然笑起来,声音又尖又细,完全不像她平时的腔调,"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她边说边伸手过来抓我的胳膊,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我嫌恶地往回抽胳膊,却被她死死抓住。她的手指冰凉刺骨,力气大得吓人。"放开我!"我低吼道,想甩开她的手。

"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助的嘛。"陈淑云凑近我,一股浓烈的口臭扑面而来,"就像你帮我介绍网友那样,多好呀。"

我的心猛地一沉。上个月她死缠烂打让我帮她介绍对象,我随口把一个在网上认识的男生推给她,结果那男的是个骗子,骗了她几百块钱。她知道后天天找我哭,说都是我的错。后来我才发现,她早就在背后说我收了那男的好处费,故意把骗子介绍给她。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我盯着她的手,指甲在她手背上掐出几个红印。她还是笑嘻嘻的,就是不松手。

突然,池音把笔往桌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响。"陈淑云,"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寒意,"学校规定不准强迫同学做事情,需要我请班主任过来吗?"

陈淑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恶狠狠地瞪着池音。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着就跟疯了似的。过了几秒钟,她突然松开我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你们会后悔的。"她说着,突然从书包里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了几下,然后举到我面前,"你看这张照片好不好看?"

屏幕上是我趴在桌上睡觉的照片,口水还沾在嘴角。背景是我们家的客厅,连沙发上我妈织了一半的毛衣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我根本不记得她去过我家!

"还有这个。"她滑动屏幕,出现一张我在厕所隔间拍的自拍,是我上个月发给前男友的,下面还配着"想你了"三个字。当时我设置了仅他可见,陈淑云怎么会有?

"这些要是发出去,你说同学们会怎么看你?"陈淑云笑得更灿烂了,露出一嘴黄牙,"那个姓王的肯定高兴坏了,他不是一直想追你吗?看到你这么'纯情'的自拍..."

"你他妈把它删了!"我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练习册掉在地上。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好几个人都拿出手机对着这边拍。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删?为什么要删?"陈淑云把手机揣进裤兜,抱臂看着我,"这可是我们'友情'的见证。就像你把我信息挂网上当黑中介一样,礼尚往来嘛。"

我愣住了。上个月我确实因为她把我作业弄丢还不承认,一气之下在二手交易平台用她的手机号发了个"求包养"的帖子,但我当天就删了。她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

"你以为只有你会玩阴的?"陈淑云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姐姐教你个乖,惹谁都别惹我。"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后颈的梅花印,滚烫的触感让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预备铃响了。数学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教室,看见我们几个站着,皱起眉头:"干什么呢?上课了不知道?都给我坐下!"

陈淑云笑嘻嘻地坐下了,还冲我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我咬着牙回到座位,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似的。池音轻轻碰了碰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握着我的手一直在抖。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什么抛物线公式,粉笔末簌簌往下掉。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睛死死盯着陈淑云的后背。她一直趴在桌上,肩膀却时不时耸动一下,像是在偷笑。后颈的梅花印越来越烫,烫得我头晕眼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突然,陈淑云猛地抬起头,然后又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数学老师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粉笔都掉了:"陈淑云!你干什么!"

没人回答。陈淑云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教室里静得可怕,连吊扇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几秒钟,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像条被扔进开水的鱼。桌子被撞得"哐哐"响,文具散落一地。

"老师!她抽风了!"后排一个男生尖叫道。

数学老师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跑下讲台:"快!快叫医务室!"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冲过去想按住陈淑云,却被她猛地甩开,一个男生还被踹到了地上。

陈淑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四肢僵硬地抽搐着,眼睛翻白,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最吓人的是,她一边抽搐,一边还在断断续续地说话:

"档案室...红色标记...实验体3号...铁柜里的姐姐...梅花印...容器..."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这些话...这些都是我昨晚在档案室经历的事情!沈云说过的那些话!她怎么会知道?她根本不在那里!

"容器...还差两个...梅花印...姐姐...妹妹..."陈淑云还在胡乱喊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一歪,不动了。她的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像个破布娃娃。

教室里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混作一团。两个男生吓得跑出教室去找老师,女生们挤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数学老师惨白着脸掏出手机打电话,手一直在抖。

池音紧紧抓着我的手,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她怎么会知道..."她声音发颤,眼睛里满是恐惧,"档案室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后颈的梅花印烫得我快要烧起来了,眼前阵阵发黑。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幻觉?池月真的存在?陈淑云又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也被那个红色的小生物钻进身体里了?

没过多久,校医和两个男老师抬着担架跑进教室,七手八脚地把陈淑云抬上去。她的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紫,脖子歪向一边,看着跟死了似的。数学老师让我和池音跟着去医务室帮忙,我们俩互相搀扶着,跟在担架后面。

医务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呛得我直咳嗽。白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着一条缝透进点光。陈淑云被抬到最里面的病床上,校医给她夹上体温计,又拿手电筒照她的眼睛。

"瞳孔放大了..."校医皱着眉头说,拿出听诊器听她的心跳,"心率很弱,得赶紧送医院。"他转身出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临走前嘱咐我们看着陈淑云。

池音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地望着窗外。我走到病床边,陈淑云一动不动地躺着,嘴巴微张,露出半截黄牙。她的校服领口歪在一边,我无意中瞥见她的脖子——在她右侧锁骨那里,有一个鲜红色的印记,跟我昨晚看到的那个从沈云脖子里钻出来的红色小生物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后颈的梅花印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灼热感,像有人拿烙铁狠狠地烫在上面。我痛得闷哼一声,差点跳起来。池音猛地回头:"你怎么了?"

"烫...好烫..."我话还没说完,病床上的陈淑云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色的瞳孔,而且瞳孔是竖的,像蛇一样!我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的药品架,药瓶掉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跑什么呀,妹妹..."陈淑云突然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她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像好几个声音叠在一起,"姐姐还没...跟你说完呢..."

她朝我伸出手,指甲长得吓人,还泛着青黑色。我想跑,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后颈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疼得我眼泪直流。

"容器...要三个才行啊..."陈淑云舔了舔嘴唇,笑得更开心了,"妈妈...姐姐...还有你...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医务室的灯突然开始疯狂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陈淑云脸上,她的表情一半在光明里,一半在阴影里,说不出的诡异。

"啪!"灯泡突然爆了,整个医务室陷入一片漆黑。我吓得尖叫一声,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冰凉刺骨的手。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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