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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口的救赎

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让人恶心,鼻子里全是铁锈和消毒水的怪味儿,混在一起就像坏了的番茄酱。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惨白的天花板,灯光刺得眼睛发酸。

动不了。

不是完全动不了,是那种全身被棉花裹住似的滞涩感,每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的合页,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神经疼。喉咙干得像吞过一把沙子,连咽口水的动作都费劲。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生命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给我倒数生命。

林墨什么时候走的? 我努力把头往门的方向歪了歪,视线斜着扫过去。

门锁着,银色的旋钮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冷光。门把手下方的阴影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之前看到的那个通风口格栅,此刻正随着空调送风微微震动。

等等。

通风口格栅的位置比想象中低,刚好在我视线斜下方。借着仪器屏幕的荧光,能看到格栅边缘积着一层灰,但右下角那片区域的灰尘明显比别处薄——有人动过。

心脏猛地一缩,我赶紧闭上眼睛,只留一条缝观察。病房门被推开时带起的气流拂过脸颊,消毒水味儿突然变得浓郁。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我床边。

"生命体征稳定,心率略高于标准值。"林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梅花印记反应减弱,融合度正在提升。"

我感觉手腕被人握住,冰凉的金属手环贴上皮肤,传来"咔嗒"一声扣合声。不是手铐,而是某种监测设备,重量不轻,贴着皮肤的内侧传来微弱刺痛,像是有细小的针头扎进肉里。

"很乖。"林墨笑了声,手指在我眼皮上轻轻划过,"再睡一会儿,等准备好了就带你去见妈妈。"

脚步声渐远,门被轻轻带上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通风口格栅再次轻微晃动了一下,比之前更明显。

必须装睡。

我把呼吸调整成昏睡时的深长节奏,眼皮保持微闭状态,让眼球在眼睑下慢慢转动,模拟睡眠中的自然反应。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房间里的每一丝动静。

林墨走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脚步声再次传来。这次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林墨的声音,另一个听着特别耳熟,像是...

"她的生命体征如何?"第二个声音响起,沙哑低沉,带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指标一切正常,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林墨的声音带着点讨好,"下月初的仪式一定能成功。"

"最好如此。"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停顿了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停在我病床边,"陈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代人,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有人弯腰靠近,我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洒在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这个味道...我猛地想起高中时期那个总在校门口抽烟的转学生,那个像个混混一样的男生。

是谁?记忆像被浓雾笼罩,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面孔。

"梅花印记反应强度如何?"那个声音又问,距离更近了些。

我屏住呼吸,感觉到有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到我后颈的纱布。那人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薄茧,刮过后颈皮肤时有点痒。

"恢复得比预期好。"林墨在旁边回答。

那人没再说话,脚步声慢慢移向门口。我听见门锁转动的轻响,还有那句飘过来的低语:"盯着她,别让任何人靠近。"

门关上的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声音...这个说话时微微偏头的习惯...

病房里再次剩下我一个人。

安静中,我努力分辨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沿着走廊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楼梯口的方向。

这时,耳边又传来了那个细微的声响。

嗒...嗒嗒...

声音太轻,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敲击金属。一下,又一下,间隔均匀,带着某种规律。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像是信号。

我屏住呼吸仔细分辨方向,确定声音来自天花板角落。视线悄悄转向那个方向——通风口格栅处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轻微晃动。

不会是错觉。刚才那个声音,是从通风口里传出来的。

林墨说不定会突然回来查房。我赶紧闭上眼睛,保持均匀的呼吸频率,假装药物还在发挥作用。但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那个方向的动静。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能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盯着我看。消毒水的气味中混进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和刚才那人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刚才的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脚步声停在床边,持续了很久。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耳朵捕捉到房间里除了仪器的滴答声外,还有极轻微的呼吸声——就在我头顶上方。

突然,感觉有人撩开了我的刘海,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眉毛。这个动作让我浑身一颤,差点控制不住睁开眼睛。

"小初夏..."一个低沉的声音极轻地响起,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你不该卷进来的。"

温热的呼吸洒在额头上,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这个距离让我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和熟悉感。

脚步声再次移动,这次很轻,几乎听不见。直到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我才敢重新调整呼吸频率。

病房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仪器的规律声响。我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确认病房里确实没人了。

就在这时,通风口又传来了声音。

嗒...嗒嗒...嗒...

这次更清晰了,绝对不是错觉。三下短敲,停顿,再两下长敲,像是某种密码。

我用眼角余光锁定通风口格栅,金属网后面漆黑一片。汗水顺着鬓角滑落,痒得难受,但一动也不敢动。

藏在通风口里的是谁?是敌是友?

林墨随时可能回来查房,现在冒险行动等于自投罗网。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听着门外动静,同时留意着通风口的动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凝固的糖浆。病房里的桂花香石英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突然,通风口又传来声音。这次不是敲击,而是极其轻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通风口格栅。

得想办法制造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像是从噩梦中挣扎醒来。手指轻轻颤抖着抬起,抓住床边的护栏。

脚步声迅速从走廊传来,越来越近。

门被猛地推开。

"怎么了?"林墨冲进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虚弱不堪。

"水..."我沙哑着嗓子说,故意让手抖得更厉害。

林墨快步走到床头,拿起水杯递过来。纸杯边缘还带着潮湿的水汽,贴着我干燥的嘴唇。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灼烧感。

"感觉怎么样?"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醒了。

"头疼..."我皱着眉,故意把水杯往地上一放,杯子在床头柜上晃了晃。

他弯腰去扶杯子的瞬间,我偷偷抬眼看向通风口——刚才还微微晃动的格栅此刻纹丝不动,像是从未有过异常。

"好好休息。"林墨直起身,眼神里带着怀疑,"医生吩咐过,你需要充分休息才能快点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作为实验材料吗?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装作顺从地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

脚步声渐远,门被轻轻带上。

我竖起耳朵,听见林墨的脚步声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门外走廊上来回踱步。他在监视我。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墨就在外面,通风口里有个神秘人,陈淑云不知是死是活,陈淑云口中的"弟弟"是真是假...脑子里的线索像一团乱麻,越想越乱。

突然,通风口又传来轻微响动。这次是更复杂的敲击:一长两短,停一下,再三短。

间隔规律,轻重分明,明显是人为的信号。

必须回应。

我悄悄抬眼看向门口方向,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消失——林墨可能暂时离开了。

翻身的瞬间,我故意弄出动静,装作身体不适的样子,同时用手指轻轻敲击床沿:先是两下短促的敲击,停顿半秒,再加上三下稍长的敲击。这是小时候和邻居家哥哥的游戏信号——"需要帮助"的意思。不确定对方能否理解,但现在只能赌一把。

敲击声停了。

通风口里一片死寂。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汗。是不是弄错了?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被林墨发现...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希望时,通风口里传来回应:同样的两短三长。

他明白了!心口一阵狂喜,差点喊出声来。

对方知道这个信号。

"你是谁?"我无声地用唇语说,同时手指在床单上轻轻敲出"谁"的口型。

通风口方向传来更长的停顿,然后是缓慢的敲击:三长三短,停顿,两长一短。

这是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脑子里飞速搜索着对应的字母——SOS是三短三长三短,但这个节奏不同。等等...这是在敲摩斯密码?

三长三短是"O",两长一短是"B"。OB?

OB是谁?我在脑海里飞速搜索这个缩写对应的名字,班里同学、亲戚朋友...没有头绪。

通风口又传来新的敲击:一短一长,停顿,三短。

A和S。OBA S?什么意思?缩写不对,单词也不对。

我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心脏像被狠狠攥住——OSA?不是,等等...是OBS?

我猛地睁大眼睛。

Obsession——执念。

这两个字像闪电般击中我的记忆。高中的时候,隔壁班有个男生总穿着连帽衫,躲在楼梯间偷偷抽烟,校服口袋里总装着一本翻烂的英文词典。有次教室没人,我看见他课本扉页上用钢笔写着这个词,当时还好奇问他什么意思,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

通风口又传来敲击声,这次节奏更快:两短三长两短。

TAP。轻点...不,是求救信号!SOS!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对方处境也很危险?

"怎么出去?"我用指甲在床架上敲出节奏,三短一长三短——标准的SOS求救信号,停顿,接着敲出"出去"两个字的笔画节奏。

通风口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那边出事了。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更浓了,混着从通风管传来的微弱霉味和灰尘味。

突然,细碎的砂砾从通风口落下,掉在我的脸颊上。

我屏住呼吸,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上方缓缓垂下来。那是一节拆线用的纱布,打了个简单的活结,慢慢悠悠地垂到我枕头边。纱布末端系着一个卷成细条的纸团。

我心跳得快要炸开,右手悄悄伸过去抓住纱布,手指触到那粗糙的布料,还有硬硬的纸团。

就在指尖碰到纸团的瞬间,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巡逻的保安!

脚步停在门口,金属警棍敲击门框发出"铛铛"两声:标准的巡逻检查信号。

我迅速将纸团攥在手心,纱布条轻轻一拉就断开,纸团顺利藏进被子里。同时身体放松,恢复成虚弱昏迷的样子,眼睛闭得更紧,呼吸调整成均匀的睡眠状态。

门把手转动,脚步声走进来。消毒水的气味更浓了些。

有人停在床边,粗重的呼吸声在上方响起。我能闻到对方制服上的汗味和劣质香烟混合的气味,不是林墨,也不是之前那个声音的主人。

床尾传来窸窣声,应该是在检查生命监测仪的数据。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心的纸团被汗水浸湿,边缘已经开始变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似乎终于检查完毕,脚步声慢慢朝着门口移动。

门关上的瞬间,我几乎要瘫软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贴在身上又冷又黏。

保安走了。

再次确认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后,我迅速睁开眼,摊开手心。那张被汗水浸湿的纸团已经有些模糊,但上面铅笔写的字迹还能辨认。

"通风管有通路"——这是第一行字。纸很薄,能看见背面还有字透过来。

我心跳得飞快,小心地展开纸团。这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横线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末尾还有个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一朵画得很烂的梅花。

看到梅花的瞬间,我的呼吸停止了。这个梅花图案...我家旧相册里,有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那个抱着我的陌生男人钢笔上刻着的,就是这个图案!

"凌晨一点,敲击三下天花板表示准备好。"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在极度紧张中写下的。"我会带你离开,石棺里有真相。"

石棺...地下室那个刻满花纹的石棺?

纸上还有一行更小的字迹,几乎要看不清:"相信我,就像以前相信我能偷到数学试卷那样。"

数学试卷...我倒抽一口冷气。

高中时候,期末考试前,我数学书丢了,急得在操场哭。第二天一早,我的课桌里就多了一份完整的数学复习资料,据说是市里重点班的内部资料。当时班里同学都猜是隔壁那个总逃课的转学生林浩干的,因为有人看到他前一晚翻过教师办公室窗户。

那个男生,也姓张?

记忆中的轮廓渐渐清晰——乱糟糟的黑发垂在额前,校服永远不扣最上面两颗扣子,牛仔裤膝盖上有破洞,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

心脏突然一阵抽痛,像有根线被狠狠拽了一下。

通风口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两长一短,重复了三次。

是在问我明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右手抬到床头,用指甲在金属床架上敲出两长一短——约定好的"明白"信号。

通风口格栅轻轻晃动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那个决定命运的时刻。

我蜷起手指,指节发白。现在是十一点十七分,离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每分每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抱着我的陌生男人的照片。照片里他笑得温柔,钢笔别在胸前口袋里,笔帽上就刻着和我后颈一样的梅花印记。爸妈从来不让我提这个人,说那是个"犯错走了的远房亲戚"。

陈淑云说我才是陈家真正的血脉继承人,林墨说轮换仪式需要容器...所有线索都指向我身上这个神秘的家族血脉。现在又冒出这个熟悉的声音、通风口的神秘帮手、还有那张指向石棺的纸条...

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被看不见的线操控着。

走廊里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格外沉重,一步一步地靠近,停在我门口。门锁传来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我赶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消毒水的气味随着开门带进来的风涌进鼻腔,比之前更浓烈。

有人走到床边,脚步很轻。不是林墨那种规律的脚步声,而是更沉稳、更刻意放轻的脚步。

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刚才那个神秘访客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醒了就睁开眼吧。"那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刚才在门口时更清晰。

我继续装睡,心跳得飞快。该怎么办?他发现了?

一只手轻轻拂开我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薄茧,动作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别装了。"他轻笑一声,指尖停在我脸颊上,"你每次紧张的时候,右边眉毛都会跳。"

这个细节...除了家人,只有...

我猛地睁开眼。

站在床边的男人穿着疗养院的医护服,但明显不合身。金丝眼镜后面是双深邃的眼睛,右眼下方有颗极淡的小痣。这个特征像闪电一样击中我的记忆——高中那个总是在天台抽烟的转学生!

"是你?"我差点喊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男人迅速后退一步,警惕地看向门口,然后又转回来。灯光下,他嘴角那道细细的疤痕格外明显——高二那年为了抢回被抢走的我的书包,和校外混混打架留下的。

"张野?"声音干涩得发不出正常音调,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

男人扯了扯嘴角,算是承认。五年了,他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当年的桀骜少年已经长成沉稳男人,金丝眼镜和白大褂也挡不住骨子里的野性。

"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张野没回答,反而俯身靠近,消毒水气味里突然混进熟悉的烟草味。他的手滑到我后颈,轻轻按了按纱布边缘。

后颈的皮肤像是有着记忆,瞬间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这个动作...高中时我发烧,他也是这样试探我额头温度。

"疼吗?"他指尖微微用力,刚好触及梅花印记边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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