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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秦家逼宫夺证

重生1987!这录取通知书老娘自己用

卫生院的走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草药的苦涩和淡淡的血腥味,闻得人鼻腔发涩。爹坐在那张掉漆的长椅上,瘦骨嶙峋的胳膊上随意缠着圈纱布,暗红的血迹已经渗透出来,在灰白的纱布上洇出一小块丑陋的印记。

我蹲在他面前,拿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额头的汗珠。夏末的天气闷得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即使在卫生院这种阴凉的地方,也丝毫感觉不到凉爽。爹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滑落。

我瞥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那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此刻却在微微颤抖,连带着指关节都有些发白。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爹是后怕。刚才在教育局办公室,刘青山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怕是把他吓坏了。

"爹,您没事吧?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放下手帕,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冰凉,还带着冷汗。

爹被我这么一问,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慌忙把手往回缩了缩,又像是怕我担心,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没事,爹没事,就是有点累了。通知书拿回来了就好,比啥都强。以后啊,咱们好好过日子,啥都不想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能看到他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和庆幸。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前世,爹就是因为我受了太多委屈,最后郁郁而终。这辈子,我绝不能再让他为我操心了。

"嗯,爹,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强忍着泪意,朝他用力点了点头。

卫生院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远处护士站隐约的说话声。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墙壁是那种老旧的灰白色,有些地方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消毒水味,无论怎么闻都让人觉得压抑。

我扶着爹想让他站起来活动活动,一抬头,目光无意间扫过走廊另一侧的注射室。注射室门牌下面,不知道是谁放着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中药包,鼓鼓囊囊的。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咳嗽声传入我的耳朵,不重,但那声音的频率和调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爹注意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望向走廊尽头,疑惑地问:"咋了,若雪?看到啥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走廊顶上的广播突然响了,一个略显机械的女声划破了沉闷的空气:"请3号床病人准备打针。"

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让我更加确定,刚才那咳嗽声就是从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传出来的。

"爹,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趟厕所。"我对爹说了一句,起身就朝着走廊尽头走去。那声音太像秦建斌了,不可能这么巧。

爹想拉住我,可我走得急,他的手只在我胳膊上轻轻碰了一下。他在后面低声喊:"若雪,你去哪儿?别乱走啊!"

我没回头,脚步飞快地绕过拐角。走廊尽头有几间病房,门大多是虚掩着的。我走到第一间病房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病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正在睡觉。

第二间病房,里面是个中年男人,胳膊上打着石膏,正跟旁边的家属说着什么。

就在我准备看第三间病房的时候,那熟悉的咳嗽声又响了,这次更近了,就在这间病房里!

我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又开始冒汗。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那条窄窄的门缝。

病房里,秦建斌正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他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斜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咔嚓咔嚓地啃得欢。床头柜上放着一篮苹果和香蕉,都是些稀罕水果,在这个年代可不容易买到,跟周围朴素甚至有些简陋的病房环境格格不入。

秦建斌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看到门缝里我的脸时,整个人明显一惊,嘴里的苹果核"啪嗒"一声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愣了几秒,慌忙从床上坐起来,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若雪?你怎么来了?"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把病号服的领子往上拉了拉,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

我推开门,一步步走进病房,目光冷得像冰:"我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秦建斌,不是说急性阑尾炎刚做完手术吗?怎么还有力气啃苹果?"

秦建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眼神闪烁不定:"我...我这是小手术,恢复得快。医生说多吃点水果好得快。"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床上下来,想靠近我。

"若雪,你别误会,"他往我这边走了两步,伸出手想拉我的手,"关于那个通知书的事,我们...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是我不对,我不该..."

"滚开!"我猛地往后一抽手,避开了他的触碰。前世被他欺骗、被他利用、被他毁了一生的愤怒和恨意,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我只觉得恶心。

秦建斌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若雪!你去哪儿了?"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显然不放心我,跟了过来。看到病房里的秦建斌时,爹的脸色骤变,几步冲过来,挡在我身前,怒视着秦建斌:"你这个畜生!还敢在这里装病!"

秦建斌看到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甚至带着一丝挑衅:"伯父,话可不能乱说。我生病了,在这里住院,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生病?"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建斌,"你要是真生病了,当初就不会去偷若雪的通知书!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若雪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她!"

秦建斌被爹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的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紧紧握住口袋里的录取通知书,纸张的边缘硌得我手心生疼,但这疼痛却让我更加清醒。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软弱,绝不会再让他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一个尖利的声音炸响在病房里:"狐狸精!你这个毁我儿子前途的狐狸精!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也跟着来欺负我儿子!"

秦母像一阵风似的从门外窜进来,头发散乱着,脸上挤满了褶子,眼神怨毒地瞪着我和爹。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一头朝着我撞了过来。

我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爹连忙扶住我。秦母却顺势死死抱住了我的双腿,就像抓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

"你还我儿子的大学名额!你这个贱货!就该下地受苦一辈子!凭什么上大学!"她尖利地哭喊着,声音刺耳难听,浑浊的眼泪混合着唾沫星子,飞溅到我的裤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引来了走廊里其他人的注意。很快,病房门口就围满了人,有医生护士,也有其他病人和家属。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像一张张网,笼罩了整个走廊,让我感到窒息。

"你放开我闺女!"爹急得满脸通红,想去拉开秦母,可秦母抱得死紧,像个泼妇一样在地上打滚撒泼。

秦母见爹要拉她,突然撒开我的腿,猛地伸出手,死死揪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往旁边的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我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眼前瞬间一片模糊,金星乱冒,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让你害我儿子!让你告状!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秦母状若疯癫,一边嘶吼着,一边又要伸手来抓我。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朝着我砸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只听见哗啦一声响,无数干枯的草药散落在地上。原来是她刚才抱在怀里的中药包。

"谁敢动我闺女!"爹见状,怒吼一声,也顾不上什么了,猛地扑上来,一把将秦母推开。秦母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翻了旁边护士推过来的治疗盘。

"哐当!噼里啪啦!"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药水洒了一地。

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立着的一个铁制输液架上。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捡起输液架,因为愤怒和激动,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输液架的金属杆也发出了呜呜的哀鸣。他颤抖着指向秦母,胸口剧烈起伏:"我告诉你们!谁敢动我闺女一根手指头,我跟谁拼命!"

我呆呆地看着爹,心里又酸又涩。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老实的父亲如此暴怒,他眼角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扭曲,眼里布满了血丝,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勇气。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秦建斌也坐不住了。他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推搡,而我和爹却占了上风,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脸上的虚伪彻底撕了下来,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猛地从病床上跳下来,几步冲到我面前,面目狰狞地吼道:"林若雪!把录取通知书交出来!那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一个女人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说着,他伸手就来抢我口袋里的通知书。他的指甲很长,深深抓进了我的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知道肯定被抓破了。

我强忍着疼痛,死死护住口袋,同时空出一只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那份被爹送来的录取通知书,高高举过头顶。

"大家都看清楚!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林若雪!"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声音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有些嘶哑,但在嘈杂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是偷人家通知书啊,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看这小伙子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龌龊!"\

"还有他妈,上来就打人,这什么人家啊!"

指责声此起彼伏,秦家母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秦建斌见势不妙,更加疯狂地想抢夺通知书:"你胡说!那是我的!是你偷了我的!"

"我偷你的?"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又掏出另一样东西——那张秦建斌写下的认罪信,"那这个呢?秦建斌,这是不是你亲手写的?你亲口承认偷了我的通知书,还说刘校长逼你的!"

我展开信纸,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朗读起来:"若雪对不起,刘校长逼我偷通知书,他说不改档案晓曼就没法上大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秦建斌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疯狂地朝我扑过来,想抢夺信纸:"你闭嘴!那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还想行凶不成?"几个看不下去的围观群众挺身而出,拦住了秦建斌。

秦母也像疯了一样尖叫:"都是假的!她伪造的!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爹紧紧地将我护在身后,手里依旧死死攥着那个铁制输液架,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输液架的金属杆在颤抖中发出低沉的哀鸣,仿佛在诉说着我们父女俩所受的委屈和愤怒。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都住手!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卫生院的王院长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正挤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王院长穿着一件沾着药渍的白大褂,脸色铁青,显然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非常生气。

民警分开人群,走到中间,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和激动的众人,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谁报的警?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爹的身后走出来,举起自己被秦建斌抓伤的手臂,上面四道血痕清晰可见,再拿起那张被揉皱了、甚至沾了几滴血迹的录取通知书,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却异常清晰地说道:"警察同志,我要报警。这个人,秦建斌,他偷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想冒名顶替我上大学。他母亲还动手打人,想抢夺我的通知书和他写的认罪信。"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嗖"的一声,秦建斌突然像箭一样朝着病房的窗户冲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他狠狠地撞开了老旧的木框窗户,玻璃碎片四溅。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竟然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楼下立刻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像是骨头断裂的脆响。

围观人群顿时一片惊呼,纷纷涌到窗户边往下看。

秦母听到儿子的惨叫,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瘫软在地,眼神呆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建斌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两名民警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用对讲机呼叫支援,另一个则上前,掏出手铐,"咔嚓"一声铐住了还在地上哭喊撒泼的秦母,强行将她拖走:"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院长皱着眉头,对身边的护士吩咐道:"赶紧下去看看!叫救护车!不,直接让外科医生过去!"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议论纷纷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满地的狼藉——碎裂的玻璃,散落的草药,以及那几张飘落在地上的信纸。

我扶着爹,走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惊魂未定,浑身都有些发软。

爹颤抖着拿起护士刚才匆匆留下的纱布和碘伏,小心翼翼地要帮我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他的手还在抖,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滴落在我的手臂上,与伤口渗出的血迹融为一体。

"都过去了,若雪,都过去了..."爹哽咽着说,"是爹没用,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爹爹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一定不会了..."

我看着爹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皱纹,心里五味杂陈。我攥紧了手中那张染了血的录取通知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辈子,我不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更要让爹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护士拿着处理伤口的器械过来了,先用碘伏给我的手臂消毒。碘伏碰到伤口的那一刻,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爹紧紧握住我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他的掌心全是冷汗,比我的手还要凉。

走廊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昏暗和安静,只剩下远处病房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护士走动的脚步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卫生院走廊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黄和凄凉。

就在我和爹都以为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一个长长的阴影笼罩在了病房门口。

我抬起头,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去。

刘晓曼站在门口,背对着走廊的光,脸色苍白得像个鬼,眼神怨毒地盯着我。她的头发有些乱,胸前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是匆匆赶过来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在她的掌心里,捏着几片被撕碎的纸片。虽然纸片已经被撕得很碎,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秦建斌写给我的那张认罪信的碎片!

"林若雪,"刘晓曼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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