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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旧梦,断玉重拾

金殿辞:废后不争宠

沈清辞踏进寒山寺时,雪正下得紧。她裹着玄色斗篷,发间簪着的银梅花沾了雪,映着远处藏经阁透出的微光。凤印在怀中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古木苍松覆了层厚厚的雪,风吹过时簌簌往下落。雾气从林间漫出来,缠绕着她的脚踝,像是谁的手。

她停下脚步,望着藏经阁的窗棂。那扇雕着莲花纹的窗半掩着,烛火摇曳,将人影投在纸上。裴景明就在里面。

乌鸦盘旋而下,落在她肩头。爪间缠着的纸条她早已看过,四个字——“真相在宫中”。纸张质地特殊,与她平日收到的密信不同。她将纸条攥成一团,掌心收紧。指尖传来纸张纤维断裂的触感,像极了当年握紧父亲遗物时的僵硬。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踩碎雪粒的响动清晰可闻。沈清辞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按在剑柄上。

“娘娘。”侍卫长的声音压得极低,“寒山寺已被包围,裴景明已不见踪影。”

她垂眸:“搜查所有密道。”

“是。”侍卫长顿了顿,“娘娘,回宫吗?”

沈清辞望着漫天飞雪,远处寺庙檐角挂着冰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风雪中仿佛还残留着裴景明最后那句话的余音——

“娘娘若不信,大可现在回去问问陛下。”

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自己躲在御书房的檀木柜里偷吃蜜饯,被萧承煜发现时的情景。他没有揭穿她,只是悄悄将柜子反锁,直到宫人撤了膳食才放她出来。那天她摔碎了柜子里的青瓷盏,他却说是自己失手打翻的。后来她问为何要替她隐瞒,他笑着说:“你是沈家嫡女,做错了事也该有人担着。”

那时她信了。

如今想来,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已学会如何不动声色地布局。

“娘娘?”

沈清辞回神,雪已积了半寸深。她抬脚向前走,靴底碾碎雪粒发出细微的响动。

“回宫。”

藏经阁内,烛火微明。裴景明站在经卷之间,手中把玩着半块龙形玉佩。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

沈清辞推门而入,斗篷上的雪在门槛处融成一滩水渍。她目光扫过四周,墙上挂着几幅旧画,角落的香炉飘出淡淡佛香。

“你来了。”裴景明声音平静。

沈清辞没有回应,径直走到案前。桌上摆着一卷诏书副本,边角微微发黄,像是存放已久。

“这是假的。”她冷冷开口。

裴景明不置可否,只道:“娘娘若不信,大可回去问问陛下。”

沈清辞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景明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娘娘可还记得三年前边军粮草被扣之事?”

沈清辞瞳孔微缩。她当然记得。那年寒冬,父亲率军死守关隘,粮草迟迟未至。待援军赶到时,父亲已染病卧床,最终不治身亡。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裴景明叹息:“因为当年正是我亲手将那份假的粮草调度令送入边军。”

沈清辞骤然拔剑,剑尖直指他咽喉:“为何?”

裴景明神色不变:“因为有人告诉我,那是娘娘的意思。”

沈清辞手腕一抖,剑尖微微下垂。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谁?”

裴景明摇头:“那人早已不在人世。但娘娘不妨想一想,若非有人授意,我怎敢擅自改动粮草调度?”

沈清辞沉默。她曾以为是萧承煜故意刁难沈家,才导致边军粮草被扣。可若真是有人伪造她的命令……

“你今日带我来看这份诏书,究竟想说什么?”

裴景明注视她片刻,缓缓开口:“娘娘一直以为陛下是因林婉柔而冷落您,其实不然。真正的原因,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清辞冷笑:“你倒是说得轻巧。”

“娘娘不信也无妨。”裴景明顿了顿,“但有一件事,您必须知道——凤印并非陛下所夺,而是被人仿制后盗用。”

沈清辞心头一震:“什么?”

裴景明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这是昨日从宫中传出的消息。有人利用仿制的凤印,接连调拨禁军、调动漕运,甚至伪造了对娘娘不利的证据。”

沈清辞接过纸条,目光扫过,眉头紧皱:“这上面没有署名,你让我如何相信?”

裴景明看着她,眼神复杂:“娘娘若不信,大可现在回去问问陛下。”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喊杀声与兵器碰撞声,混着风雪隐约可闻。

裴景明冷笑一声,猛地推开身后暗门,身影一闪而入。

沈清辞犹豫片刻,终究未追。她深知此时追去未必能得到真相,反而可能落入新的圈套。

她取出诏书残页,仔细收好,转身迎向来路。

此刻的她,眼中已有动摇。

她开始怀疑,那个曾许诺“为你守江山”的男人,是否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沈清辞走出偏殿,风雪更大。她驻足山门前,回望寒山寺。一只黑羽乌鸦从空中盘旋而下,落在她肩头。爪间缠着一张纸条。

她抬手取下纸条,展开一看,只有四个字:

“真相在宫中。”

纸条质地特殊,与她平日收到的密信不同。她将纸条收入袖中,神色复杂。

风雪中,她迈步前行,步伐依旧稳健,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前所未有的迷茫。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沈清辞指尖抚过凤印边缘。铜制印钮被体温焐得温热,却压不住掌心渗出的冷汗。

藏经阁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她猛地转身,剑柄已握在手中。裴景明却仍倚着书架,将手中玉佩翻来覆去地看。

"娘娘可还记得大婚当日?"他忽然开口,"陛下亲手将这块玉掰成两半,说是天注定要分开的姻缘。"

沈清辞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

红烛高烧的新房里,萧承煜将玉佩贴在她掌心:"这是你爹从北狄带回的定亲礼。如今分你一半,往后生死都别丢了。"

"你怎会知道这些?"她声音发颤。

裴景明轻笑一声,忽然将玉佩抛向她。沈清辞下意识接住,断口处的纹路与她珍藏多年的另半块严丝合缝。

风雪声中,远处传来铁器相击的脆响。她猛然惊觉,这声音竟像是从地底传来。裴景明抬手指向地面,青砖缝隙间隐约可见暗红血渍。

"知春就在下面。"他说,"娘娘不想听听她的供词么?"

沈清辞盯着他许久,忽然抬脚踩上砖面。靴跟重重落下时,砖下机关发出轻微咔嗒声。整面地板竟缓缓下沉,露出向下阶梯。

密室比她想象的更深。越往下走,寒意越重。待走到尽头,烛火已映出铁链锁扣的轮廓。

知春被捆在石椅上,衣襟凌乱,鬓发垂落。见沈清辞进来,她突然剧烈挣扎:"娘娘快走!"

话音未落,裴景明已将一盏油灯搁在案上。火光跳动间,沈清辞看见案头摆着几封密信。最上面那封的火漆印赫然是林婉柔的闺阁私章。

"三年前边军粮草被截时,"裴景明抽出一封信,"林婉柔还在闺中绣花。这封调令却是她亲手所写。"

沈清辞夺过信。字迹确实酷似林婉柔,连她惯用的"柔"字末笔上挑的习惯都一模一样。只是纸张陈旧程度与日期不符。

"伪造的。"她冷笑。

"是真是假,娘娘不妨看看这个。"裴景明从暗格取出个檀木匣。掀开盖子时,沈清辞呼吸一滞——匣中躺着沈家令牌,正是当年父亲随军携带的那一枚。

知春突然嘶声喊道:"娘娘别信!这些都是他们..."

话未说完,裴景明已捂住她嘴。沈清辞盯着令牌看了许久,忽觉掌心刺痛。低头望去,凤印边角不知何时划破了皮肉。

血珠滴在令牌上,蜿蜒流过"沈"字。恍惚间,她仿佛听见父亲临终前的低语:"清辞,这枚令牌能保你平安..."

"为什么要瞒我?"她喃喃问道。

裴景明沉默片刻:"陛下说,怕你知道得太早,就恨得太早。"

外面忽然传来重物砸门的巨响。紧接着是侍卫长的呼喊:"娘娘!寒山寺已被包围!"

沈清辞猛然回头。裴景明却笑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他掀开密室角落的锦缎,露出一卷黄绫圣旨。

"娘娘要不要看看,这道调令究竟是谁下的?"他展开圣旨一角,朱砂御笔写着"斩草除根"四字。

沈清辞瞳孔骤缩。那是萧承煜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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