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屏息躲在木箱后,听着雪琴高跟鞋的敲击声一步步逼近。她的心跳得厉害,手指死死扣住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外面的脚步声停了,雪琴站在门口,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我知道你在这儿。”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账册呢?”
如萍不敢动,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
“别躲了。”雪琴缓缓走进来,手枪在指尖轻轻一转,“你以为尔豪真会帮你?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
如萍心头一震,却仍死死咬住牙关,不发出一丝声响。
雪琴的脚步声绕着仓库一圈,最终停在了如萍藏身的木箱旁。她轻笑了一声,抬脚踢了一脚箱子,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如萍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缝隙。
“你不出来,我可就要开枪了。”雪琴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划破夜空的寂静。紧接着是几声尖锐的刹车声,像是有人追来了。
雪琴脸色一变,迅速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急促而凌乱。
如萍抓住机会,悄悄从木箱后爬出,贴着墙根一路挪到窗边。她翻窗而出,脚刚落地便拼命奔跑起来,直到拐过几个街角才敢停下喘气。
她靠在墙边,胸口剧烈起伏,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尔豪临走前那句话——
“你小心秦五爷。”
那一夜之后,如萍再没见到尔豪,但他的账册,却成了她手中最重要的筹码。
天色微亮时,如萍已回到陆家书房,将尔豪交给她的账册摊在桌上,与之前收到的匿名信照片并排铺开。窗外晨雾未散,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纸页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金色。
她拿起放大镜,仔细比对着照片中的模糊背景和账册上的日期记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在一张泛黄的账页边缘,她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日期标记:昭和十二年七月廿三日。
她又翻到照片背面,上面果然印着同样的日期。
她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尔豪的生辰。
如萍怔住了。雪琴为何偏偏选在那一天与日本商人接头?她故意留下这张照片,到底意欲何为?
她继续翻阅账册,发现里面详细记录了雪琴与日本商会之间几次秘密交易的时间、地点以及经手人。有些名字她从未听过,但有几个却让她心头一颤——
秦五爷的名字,赫然在列。
如萍的手指顿在纸上,仿佛被烫伤一般。
她想起那晚在百乐门舞厅,自己亲眼看到秦五爷与一位神秘客人低声交谈的画面。当时她只以为那是普通的生意往来,如今看来,远非如此。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快看!依萍回来了!”
“听说她带记者回来宣布订婚的事!”
如萍心中一惊,立刻合上账册,快步走向客厅。
还未进门,她就听见依萍张扬的声音:“我和书桓已经决定订婚了,今天特地来告诉陆家一声。”
话音未落,闪光灯接连亮起,记者们围成一圈,举着相机不停拍照。
“请问您对陆小姐之前的传言作何回应?”有记者追问。
“什么传言?”依萍挑眉,“难道你们还相信那种无稽之谈?”
如萍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却隐隐浮现出不安。
她正想上前,却被一旁的香炉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几步,撞翻了摆在案几上的铜炉。香灰四溅,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檀香味。
就在她弯腰去扶炉子的时候,一抹泛白的纸片从灰烬中露出一角。
如萍心头一震,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它捏住,迅速塞进袖中。
“哎呀,陆小姐这是怎么了?”依萍笑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是不是太激动了?”
如萍抬起头,淡淡一笑:“只是不小心罢了。”
但她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她低头看了看袖口,那张纸片很薄,似乎是电报残片。她必须尽快找到机会查看。
然而,她刚站起身,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
雪琴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门口,正冷冷地看着她。
“查得越深,死得越快。”她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小姐,你真的不怕吗?”
如萍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窗外的风穿堂而过,吹动窗帘,也吹乱了她袖中那半张残片的边角。
她知道,这封电报,或许就是揭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而发件人,正是——**秦五爷。**那种无稽之谈?”
如萍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却隐隐浮现出不安。
她正想上前,却被一旁的香炉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几步,撞翻了摆在案几上的铜炉。香灰四溅,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檀香味。
就在她弯腰去扶炉子的时候,一抹泛白的纸片从灰烬中露出一角。
如萍心头一震,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它捏住,迅速塞进袖中。
“哎呀,陆小姐这是怎么了?”依萍笑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是不是太激动了?”
如萍抬起头,淡淡一笑:“只是不小心罢了。”
但她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她低头看了看袖口,那张纸片很薄,似乎是电报残片。她必须尽快找到机会查看。
然而,她刚站起身,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
雪琴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门口,正冷冷地看着她。
“查得越深,死得越快。”她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小姐,你真的不怕吗?”
如萍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窗外的风穿堂而过,吹动窗帘,也吹乱了她袖中那半张残片的边角。
她知道,这封电报,或许就是揭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而发件人,正是——秦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