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爱相杀

在景仁宫的日子过得飞快，胤禟渐渐习惯了与四阿哥胤禛的"相爱相杀"。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一个雨夜悄然转动——十一阿哥胤禌的病情突然恶化，宜妃日夜守在床前，几近崩溃。

康熙得知消息后，下旨将胤禟转至德妃乌雅氏宫中抚养。德妃刚产下十四阿哥胤禵不久，此时正坐在暖阁里逗弄襁褓中的幼子。当胤禟被领进来时，她微微一愣——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聪慧。

"见过德妃娘娘。"胤禟规规矩矩行礼，目光却被摇篮里的胤禵吸引。小胤禵皱着小脸，正在打哈欠，粉嫩嫩的模样让胤禟想起永和宫里的糯米团子。

德妃命人安排胤禟住下，却不知如何安置这两个年龄相仿的皇子。胤禵突然"哇"地哭起来，胤禟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糖："别哭别哭，给你吃糖。"

小胤禵止住啼哭，伸出小手要抓糖。胤禟故意将糖举高，逗得小家伙手舞足蹈。德妃看着这一幕，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或许，这两个孩子能相处得很好。

然而好景不长。三日后，御花园的梅树下，胤禟和胤禵因为争抢一只蝴蝶风筝打了起来。胤禵虽然小，却性子倔强，咬着胤禟的胳膊不松口。胤禟疼得直叫，反手推了胤禵一把，将他推倒在雪地里。

"你们在干什么！"康熙的声音突然响起。帝王玄狐皮大氅上落满雪花，身后跟着一众侍卫。胤禟和胤禵都愣住了，尤其是胤禵，看着父亲阴沉的脸色，"哇"地哭出声来。

"都跟朕去乾清宫！"康熙转身就走，靴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胤禟悄悄拉了拉胤禵的袖子，小声说："别怕，有我呢。"这句话让小胤禵止住了哭声，懵懂中，他第一次对这个哥哥产生了依赖。

乾清宫内，两兄弟并排跪在金砖地上。胤禟偷偷瞥了眼高坐在龙椅上的父亲，只见康熙捏着奏折的手青筋暴起，却迟迟没有发作。殿内寂静得可怕，唯有铜鹤香炉中飘出的檀香萦绕。

"九阿哥，十四阿哥，"康熙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兄弟阋墙，成何体统？"

胤禟正要开口辩解，胤禵突然说："皇阿玛，是我先动手的。"小家伙仰着还沾着泪痕的小脸，"九哥想把风筝让给我，是我......"

这句话让康熙和胤禟都吃了一惊。胤禟望着这个倔强的弟弟，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康熙盯着两个孩子，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罚你们禁足在德妃宫中半个月，好好反省。"

哥俩瞧着还挺好，手拉手边哭哭啼啼的回到宫里。

德妃身边的丫头瞧见两个阿哥满身都是雪，害怕极了，又听到了公公的诏书，立即带着两位阿哥来到德妃寝殿里，将事情娓娓道来。

“你们两个小魔头，怎的惹到你皇阿玛身上了，我平时惯着可不是让你们无法无天的，明日便开始在屋内待着吧。哪也不准去！”德妃嗔怒道，有着别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