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术的淡金光幕微微晃动,像被风揉皱的水面。室内却一丝风也无,只有炭炉里残存的沉香屑偶尔迸出轻响。铜镜蒙了一层雾,镜中两道影子交叠得几乎分不清彼此。
陈奕恒的吻从唇角移到颈侧,带着晨间雪意的凉,却在触到皮肤时燃起一点火星。
我仰起头,发尾扫过案几,带翻了晶石。红光滚落,被他反手接住——滚烫的石头贴上我后腰,烫得我倒抽一口气。
陈奕恒“……疼?”
他声音低哑,指腹贴上那一小块被烫红的皮肤,灵力像融化的雪水漫开。
我摇头,指尖穿过他银发,故意在发根处轻轻一扯。他闷哼,喉结滚动,眸色瞬间暗了。
下一瞬,天旋地转——我被抱起,后背陷入柔软的狐裘垫中。那是左奇函上月猎来的雪狐皮,此刻却成了暧昧的温床。
衣料摩擦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外袍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中衣领口滑至肩下。
陈奕恒的唇停在锁骨凹陷处,呼吸烫得惊人。我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指尖碰到金属扣,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压过头顶。
陈奕恒“……别急。”
他声音里带着隐忍的颤,另一只手却探入我发间,指腹摩挲头皮,像安抚炸毛的猫。
我挣了挣,没挣开,反而被他扣得更紧。低笑声溢出喉咙,我抬膝,隔着衣料蹭过他腰侧。他呼吸一滞,低头咬住我耳廓,齿尖轻轻碾过那粒小小的红痣。
陈奕恒“梦漓……”
他唤我名字,尾音像叹息,又像恳求。
铜镜里,狐裘垫被揉出凌乱褶皱,像被潮水反复冲刷的沙滩。晶石的红光映在上方,将交叠的影子染成暧昧的绯。
我弓起背,想贴近那处热源,却被他按住。
陈奕恒“看着我。”
他说。
我睁眼,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眸。那里面不再克制,而是翻涌的、近乎危险的暗潮。他低头,吻落在我心口——隔着薄薄中衣,心跳声却像被直接含住。我指尖陷入他肩头,布料被抓出湿润的皱。
窗外晨鸟忽然齐鸣,一声高过一声。隔绝术的光幕随之轻轻一颤,像被鸟鸣惊扰的水面。陈奕恒的动作停了,额头抵着我,呼吸滚烫。
陈奕恒“……他们快回来了。”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却固执地补完最后一个吻——落在我唇角,像盖章,又像叹息。
我抬手,指尖描摹他泛红的眼尾,轻声笑:曈梦漓“那就让他们等。”
话音未落,门缝处忽然探进一缕银白——左奇函的狐尾。尾尖卷着一小撮灰烬,却故意在门槛上敲了敲,声音带着笑:左奇函“小栀,银狐尾灰要凉了哦。”
尾尖扫过地板,带起一阵细碎的响。陈奕恒的耳尖瞬间通红,却固执地没松手。我勾住他后颈,在狐尾又一次扫过门缝时,轻咬他耳垂。
陈奕恒“……继续。”
我用气音说。
隔绝术的光幕猛地一亮,将那缕探头探脑的狐尾弹了回去。门外传来左奇函闷笑的声音,低低的,像羽毛扫过心尖:左奇函“行,我替你们守门。”
室内重新归于寂静。炭炉里的沉香屑终于燃尽,最后一缕烟袅袅升起,像一条柔软的绳,将此刻牢牢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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