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湘楼自从掌柜的当场抓住一位客官蓄意在菜里放蟑螂后，再也没人敢来这里无端闹事，生意也越发红火。
顾芊棠今日特地做了红豆酥饼，带到天香楼给芙蓉尝尝。
“顾娘！”芙蓉一抬头就看见了顾芊棠，她赶忙放下手中的花，起身迎上前，挽住顾芊棠的手臂，“咯咯”笑着。
“这是在插花？”顾芊棠看着桌案上摆放的花瓶和鲜花问道，语气轻柔。
芙蓉拉着顾芊棠坐下，把桌案上的鲜花往旁边推了推，指着花瓶，眉眼弯弯地向顾芊棠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闲着没事就插插花，顾娘你帮我瞧瞧这花插得咋样？”
顾芊棠仔细看去，那鲜花色彩搭配得淡雅又不失华贵。当她的目光落在海棠花上时，不由得一愣。
那娇艳欲滴的海棠花在淡雅中点缀其间，格外亮眼。
见顾芊棠迟迟没开口点评，芙蓉嘟着嘴，把那花瓶往远处一推，“哼，早知道就不糟践这些花了。”
顾芊棠闻言方才收回思绪，看着芙蓉笑问：“这是何故？”
芙蓉瞅着她，也不说话。
顾芊棠一看就知道她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哄道：“蓉儿插的花可好啦，我方才是被那海棠花迷了眼，太漂亮了，没反应过来。”
芙蓉听了，轻哼一声，“下回不许这样了哦。”
“好好好。”顾芊棠笑着应下，突然想起手中的红豆酥饼，赶忙打开油纸，“光顾着看你插的花了，把这好吃的忘了。”
芙蓉好奇地看过去，只见油纸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枚红豆酥饼。
芙蓉眼睛里满是惊喜，“哇，这是红豆酥饼？！”
顾芊棠微微颔首，“对呀，特意给你做的，快尝尝。”
芙蓉拿起一块红豆酥饼，用帕子垫着，轻轻咬了一口，边嚼边笑着跟顾芊棠回忆说：“真好吃呢。我小时候也有人给我吃过红豆酥饼，到现在都忘不了。”
顾芊棠一听，就明白这回忆对芙蓉来说很珍贵。
芙蓉静静地看着顾芊棠，眸子里情绪复杂，随后话锋一转，“听说前几天有人去茗湘楼闹事，顾娘你没受伤吧？”
顾芊棠摇摇头，“都是些小打小闹，不碍事的。蓉儿放心，我身手好着呢，想伤我没那么容易。”
“那倒是。”芙蓉笑了笑，怕顾芊棠吃红豆酥饼口干，便给她倒了杯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今儿早上逛集市买花的时候，跟卖花的大娘闲聊了几句。大娘跟我说，昨天南街府巷里有个老爷心爱的画眉鸟死了呢。”
“哦？还有这事儿？”顾芊棠喝了口茶，对芙蓉说的事很感兴趣。
“是啊。那画眉鸟死得可惨了，听说是被一支箭钉在门上。那坏人还用画眉鸟的血在门上写字，把府里早起喂画眉鸟的婢女吓得不轻呢。”芙蓉说得绘声绘色。
“这事儿挺奇怪的。”顾芊棠摇了摇头，“估计是和人结仇了吧。”
“应该是。”芙蓉神色平静地说。
顾芊棠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脑海里又浮现出宋无忧之前说的话。
是宋无忧花钱找人干的？还是……
顾芊棠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感觉好像漏掉了很重要的线索，可她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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