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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16

综穿:从知否开始

宋墨的身影,如同一柄出鞘的寒刃,撕裂了宫门前压抑的平静。他未着官服,只一身玄色劲装,风尘仆仆,带着北疆凛冽的寒意与刻骨的悲愤。腰间,“破浪”双刀并未悬挂,唯有一柄代表他卫指挥使身份的制式佩剑,此刻却被他反手紧握,剑鞘在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他无视了宫门禁卫惊愕的阻拦目光,更无视了层层叠叠、刀枪林立的甲士,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在冰冷坚硬的宫砖上,发出叩问般的回响。

“宋将军!未得宣召,不得擅闯宫禁!”禁卫统领厉声喝道,长戟交叉,寒光闪烁。

宋墨脚步未停,布满血丝的双眼直视前方那巍峨高耸、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宫门,声音嘶哑,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禁卫耳畔:

“滚开!我要见皇上!我要问问皇上!我舅舅蒋梅荪,一生忠勇,血染疆场!他奉旨回京,为何会不明不白死在沧州!为何会尸骨无存!朝廷所谓的彻查,为何查不出一个水匪的影子?!”

他的质问,带着泣血的悲怆和无边的愤怒,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宫门前死寂的空气里。禁卫们被这滔天的气势所慑,竟一时不敢上前硬拦。宋墨趁此间隙,猛地发力,如同狂暴的凶兽,撞开挡路的戟杆,身形如电,直冲那紧闭的、象征着天家威严的宫门!

“拦住他!”禁卫统领惊怒交加,嘶声下令。甲士蜂拥而上。

然而,宋墨的身形快如鬼魅,在刀光剑影中闪转腾挪,手中未出鞘的长剑化作沉重的棍棒,格挡、劈砸,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竟硬生生被他冲开了一条血路!拳脚交加,闷哼与骨骼碎裂声响起,他玄色的衣衫上迅速洇开暗红的血迹,有禁卫的,也有他自己的。他全然不顾,眼中只有那扇越来越近的、仿佛隔绝了天理昭彰的朱红大门!

“砰——!”

沉重的宫门,竟被他用血肉之躯狠狠撞开了一道缝隙!刺耳的摩擦声划破长空!

“皇上——!!”宋墨的嘶吼如同受伤的孤狼,带着泣血的控诉,穿透了层层宫阙,直刺那九重宫闱深处,“我舅舅蒋梅荪的冤魂,在沧州水底看着您!看着这朗朗乾坤!看着这满朝朱紫!您可敢见他?!可敢给天下忠臣一个交代?!”

宫门内,御阶之上,闻讯赶来的大太监总管骇得面无人色,尖声叫道:“反了!反了!宋墨!你竟敢持械闯宫!惊扰圣驾!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快!拿下!死活不论!”

更多的禁卫如同潮水般涌来,刀枪寒光刺眼,将撞开宫门、浑身浴血的宋墨团团围住,如同困住了一头濒死的猛虎。他背靠着冰冷的宫门,大口喘息,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那金銮殿的方向,仿佛要将这巍巍宫阙烧穿一个洞!

“皇上…您…听到了吗?!”他用尽最后力气嘶喊,声音却已嘶哑破碎。

与此同时,宋府侧门。

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悄然驶出,车帘低垂,隔绝了外面紧张压抑的气氛。车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灌了铅。

沈明玉紧紧抱着襁褓中的蒋恕(此刻已是她的“嫡长子”宋恕),孩子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感染,小脸皱成一团,发出细弱的、带着痰音的咳嗽和哭闹。沈明玉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强撑着精神,声音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焦急:“婆母,恕儿这百日咳越发重了,昨夜咳得几乎喘不上气,城里的郎中也束手无策,只说最好挪去清净、空气好的地方养着…儿媳实在怕极了…”

她身旁的蒋惠荪,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哥哥惨死,尸骨无存;长子闯宫,生死难料;嫂子又知身在何处,她们蒋家就只剩下恕儿了。巨大的打击和连续的噩耗,早已抽干了她的生机。她眼神空洞,形容枯槁,对沈明玉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只机械地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直到怀中婴儿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烈咳嗽和哭喘声响起,才仿佛一根针,刺破了她麻木的壳。

蒋惠荪空洞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落在沈明玉怀中那个哭得小脸发紫的婴儿身上。那孱弱的、代表着蒋家最后血脉的小生命,那一声声痛苦的呛咳,如同重锤敲在她濒死的心上。一股源自母亲本能的巨大恐慌和悲伤终于冲破了绝望的屏障,浑浊的泪水汹涌而出。

“我的墨儿…我的恕儿…”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小小的襁褓,声音破碎不堪,“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蒋家…就剩他了…”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沈明玉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明玉!走!快走!带他去庄子!去最好的庄子!一定要养大他!一定要养大他啊!”

“婆母放心!”沈明玉反手握住蒋惠荪冰冷颤抖的手,眼神坚定,“我已安排妥当,庄子就在京郊西山脚下,清净暖和,还有擅长小儿咳喘的隐退老御医住在附近。我们这就去!恕儿一定会没事的!” 她一边安抚婆母,一边轻轻拍抚着怀中哭闹的孩子,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远离京城,远离漩涡中心,不仅是为了恕儿的“病”,更是为了保全婆母,也是为了…腾出手来!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向着西山的方向。沈明玉的目光透过车帘缝隙,投向京城那巍峨宫阙的方向,仿佛能看到宫门前那惨烈的一幕,心如刀绞,却强行压下。砚堂,你一定要撑住!

安顿好精神恍惚的蒋惠荪和因“旅途劳顿”“病情加重”而需静养的恕儿在西山一处由沈家暗中掌控、守卫森严的温泉庄子里,沈明玉片刻未歇。

一间僻静的厢房内,烛火跳动。

“窦昭!”沈明玉神情凝重,对着匆匆赶来的窦昭低声道,“我需要你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最隐秘可靠的人手,给我死死盯住一个地方——城西槐树胡同第三条岔路进去,最里面那座不起眼的黑漆小院!里面住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丹凤眼,与宋瀚极其相似!我要知道她是谁!她每天接触什么人!尤其是…宋宜春何时去!去做什么!还有,不惜一切代价,查清她的底细,何时来的京城,过往经历,越详细越好!记住,绝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你是我好友,若不知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帮我这件事,但是··我··”沈明玉握住窦昭的手有些说不出口。

窦昭已经重活一次,上一次沈明玉就是自己好友上辈子自己被困在深宅还是好友的书信市场安慰自己,这一世自己已经改变了命运和邬善在一起了,可好友限现在却身陷囹圄,窦昭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明玉你放心!我亲自去安排!保证连她一天吃几碗饭都给你查清楚!”

沈明玉点头,又转向对着自己的侍女青桐,语速更快:“青桐!你立刻回城,找那些常在市井底层、消息最灵通、嘴巴最严的‘包打听’!不用问具体的,就让他们留心所有关于宋瀚宋二公子身世的流言蜚语!尤其是七年前、八年前,宋府或者兵部宋侍郎府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突然消失的丫鬟、奶娘,或者…有没有哪家医馆的大夫被重金封口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用银子砸开他们的嘴!”

“明白!”青铜素拍着胸脯,眼中闪烁着机敏和兴奋,“小姐放心,论打听这些犄角旮旯的事儿,没人比那些地头蛇更在行!我这就去!”

两人对视过后,如同两道暗影,迅速消失在庄子的夜色中。

沈明玉独自站在窗前,望着京城方向那片被沉沉夜色笼罩的天空。宫门前的血光,婆母绝望的泪水,怀中恕儿脆弱的生命,还有那双与宋瀚如出一辙、充满疑云的丹凤眼…如同一张巨大的、充满恶意的网,正在缓缓收紧。

“砚堂,坚持住。”她低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袖中那枚代表着他们仓促婚礼的粗糙玉环,“真相…我一定会挖出来!无论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害舅舅,害你,害蒋家…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她的眼神,在摇曳的烛光下,冰冷而锐利,如同淬了毒的寒刃。

而在京城,宋府的书房内。

宋宜春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宋墨闯宫的消息已经传来,那一声声泣血的质问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坐立不安。更让他恼火的是,蒋惠荪和那个新过门的沈氏,竟然“跑了!说是养病?鬼才信!这分明是嗅到了危险,提前避险!

“废物!连个妇人都看不住!”宋宜春对着心腹管事低吼。

管事战战兢兢:“老爷…夫人执意要走,又有…少夫人…在旁,实在…实在拦不住啊…”

宋宜春烦躁地挥挥手。他现在没心思管那两个女人孩子,宋墨才是心腹大患!闯宫重罪,本是绝佳的除掉他的机会!可恨的是,皇帝震怒归震怒,竟没有当场格杀!只是打入天牢!这态度…耐人寻味!

“父亲。”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宋宜春抬头,只见宋瀚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少年穿着素色长衫,身形单薄,脸色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手中端着一碗参汤,低眉顺眼。

“瀚儿?你怎么来了?”宋宜春压下怒火,尽量让语气平和些。对这个儿子,他寄予厚望,也格外“用心”。

“听闻大哥…闯下大祸,父亲忧心,瀚儿特熬了参汤,给父亲安神。”宋瀚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他将参汤轻轻放在书案上。

宋宜春看着儿子低垂的眼睫,那熟悉的、上挑的丹凤眼尾在烛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心中那点因宋墨而起的暴戾,奇异地被抚平了些许,甚至涌起一丝扭曲的得意。宋墨再勇猛又如何?终究是个忤逆不孝、自寻死路的莽夫!他的未来,他的指望,在瀚儿身上!

“你有心了。”宋宜春端起参汤,语气温和,“你大哥…咎由自取,不必理会。好好读书,准备明年的春闱才是正经。宋家的将来,还要靠你光耀门楣。”

“是,父亲。瀚儿明白。”宋瀚乖巧地应道,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书房门关上,隔绝了内外。宋瀚站在廊下阴影中,脸上那温顺恭敬的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冷漠。他抬起眼,望向皇宫天牢的方向,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没有任何对兄长的担忧或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幽潭。他拢了拢衣袖,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回廊深处。

而在城西那座幽静的黑漆小院里,烛火同样未熄。

白日里被沈明玉窥见的丹凤眼女子,此刻正对着一面铜镜,仔细地梳理着长发。镜中的容颜依旧妩媚,眼中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焦虑和一丝恐惧。她将一叠泛黄的旧信笺和几件看似寻常的婴儿小衣,小心地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妆奁底层,又用一把小巧的铜锁锁好。做完这一切,她吹熄了蜡烛,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只余下她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如同惊弓之鸟,在等待着未知的风暴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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