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星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你是谁？"

"一个知道末日将至的人。"齐夏直视她的眼睛，"我需要你的帮助，程队长。或者说...蝮蛇小队最后的幸存者需要一个新的战斗理由。"

程星猛地抓住齐夏的衣领把她按在墙上："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代号？"

齐夏没有反抗："因为在上一个世界线里，你救过我的命。你教会我用弩，告诉我永远瞄准头部，还在我发烧时守了我三天三夜。"她轻轻握住程星的手腕，"你的右肩胛骨下方有一道疤，是在叙利亚被弹片划伤的，你从来不让别人碰那里。"

程星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后退两步："这不可能..."

"五天后。"齐夏整理好衣领，"如果我说的事件都发生了，你就来找我。"她留下一张写有地址的卡片，"对了，小心你那个总来修车的警察朋友，他在病毒爆发第一天就变异了，差点咬断你的动脉。"

离开修车厂，齐夏看了看时间，驱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城南的射击俱乐部。那里有位教练在上一世用自制燃烧瓶救了一整栋楼的居民。

她的筹备清单还很长，而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射击俱乐部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齐夏推开玻璃门，熟悉的火药味钻入鼻腔。上一世，她在这里度过了末日爆发后最平静的两周——直到弹尽粮绝。

"欢迎光临，第一次来？"前台女孩微笑着问。

"我找林楠教练。"齐夏的目光越过前台，直接锁定了最里面那个正在指导学员的娇小身影。

林楠转过身，齐夏的呼吸微微一滞。她还活着。那个在上一世为保护孩子们而引开丧尸群的英雄，现在就站在十米外，手里拿着教学用的格洛克17，马尾辫随着她纠正学员姿势的动作轻轻摇晃。

"您有预约吗？林教练的课程排得很满..."

"告诉她，齐夏有笔生意要谈。"齐夏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私教课，三倍价格。"

五分钟后，她们坐在休息区的角落。林楠用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警惕地打量着齐夏："我不接私人保镖的工作。"

"不是保镖。"齐夏压低声音，"是教官。我需要你教一群人如何在极端环境下生存和战斗。"

林楠挑了挑眉："什么极端环境？"

"丧尸末日。"齐夏直视她的眼睛，"三周后爆发。"

出乎意料的是，林楠没有笑。她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枪握把："继续说。"

齐夏从手机调出几张照片——那是她昨晚根据记忆绘制的丧尸特征图和进化时间线。"第一批感染者会表现出狂犬病症状，但传播速度快十倍。48小时后出现第一批变异体，骨骼外露，运动能力增强..."

"你从哪搞到这些资料的？"林楠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经历过。"齐夏滑动屏幕，展示出安全屋的改造图纸，"我在组建一支生存小队，需要你的射击和近战技巧。报酬是...活下去的机会。"

林楠沉默了很久，突然问："你认识程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