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反派竟是双月人？！
清霁峰的晨雾还未散尽，云昭已经完成了今日的吐纳练习。三个月过去，他长高了些许，原本瘦削的脸颊也丰润起来，唯有那双杏眼中的沉稳与年龄不符。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望向主峰方向——今日是玄天宗收徒大典，成败在此一举。
"系统，"他在脑海中问道，"你确定楚清霁会遵守承诺？"
"根据人物性格分析，概率为87.3%。"系统的机械音响起，"但宿主需要注意，原著中楚清霁从未收过徒弟。"
云昭轻哼一声，整理着身上崭新的弟子服。这是今早哑仆送来的，月白色的布料上绣着银色暗纹，显然是特别定制的。他抚平袖口的一道褶皱，嘴角微微上扬——至少楚清霁是认真考虑过收他为徒的。
"小公子，该出发了。"哑仆在门外比划着手势。
云昭点点头，跟着哑仆向主峰走去。一路上，他注意到不少弟子投来好奇的目光，间或夹杂着几声低语。
"那就是清霁仙君带回来的孩子？"
"听说有变异雷灵根..."
"仙君竟为他破了不收徒的例..."
云昭假装没听见，心里却暗自警惕。玄天宗内派系复杂，这些议论背后不知藏着多少双眼睛。他必须小心行事，不能给楚清霁丢脸。
主峰广场上人头攒动，数百名求仙者整齐列队。云昭被引至最前排，这个特殊待遇又引来一阵窃窃私语。他目不斜视地站着，直到钟声响起，全场肃静。
十二位长老依次入座高台，楚清霁位于末位。他今日束了高冠，银发如瀑垂落，衬得那张冰雪雕琢般的面容更加出尘。云昭注意到，其他长老都或多或少打量着参选者，唯有楚清霁垂眸静坐，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第一关，测灵根。"
主持大典的执事声音洪亮。云昭随着队伍走向测试台，轮到他时，将手放在测灵珠上。珠子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银白色光芒，引得台上几位长老纷纷侧目。
"变异雷灵根，纯度九成八！"执事高声宣布，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台下哗然。云昭宠辱不惊地收回手，余光瞥见楚清霁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瞬。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暖，接下来的几关更是发挥出色——悟性测试他第一个解出难题，心性幻境中他最快挣脱诱惑，到最后，连最初对他持怀疑态度的长老都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最后一项，问心阶。"
问心阶是玄天宗收徒大典的压轴考验，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每上一阶都会承受相应的精神威压。寻常人能上三百阶已算不错，五百阶可入外门，七百阶以上才有资格成为内门弟子。
云昭站在台阶前，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楚清霁在看着。抬脚，迈步，第一级台阶的威压如清风拂面。他稳步向上，速度不快但节奏稳定，很快超过了许多同龄人。
一百阶，二百阶，三百阶...当跨过第五百阶时，云昭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威压越来越强，像是有人在他脑中不断加重砝码。他咬紧牙关，继续向上。
六百阶，七百阶...身边的竞争者越来越少。到第八百阶时，云昭的双腿开始颤抖，眼前阵阵发黑。他停下来喘息，仰头望向剩下的台阶——还有近两百级！
"可以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云昭猛地转头，发现楚清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的虚空中，银发飞扬，衣袂飘飘。
"仙君..."云昭声音嘶哑，"我还能..."
"八百二十一阶，"楚清霁淡淡道，"已是百年第二。"
云昭眨了眨眼，汗水滑入眼中带来刺痛："第、第一是谁？"
楚清霁眸光微动："本座。"
这个答案让云昭笑出了声，随即因力竭而向前栽去。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落入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楚清霁单手将他抱起，另一只手轻点他眉心，清凉的灵力瞬间缓解了所有不适。
"睡吧。"银发仙君的声音罕见地柔和。
云昭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朦胧间，他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有人为他掖了掖被角。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云昭发现自己回到了清霁峰的偏院，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起身喝了口水，突然听到主院方向传来水声。
这么晚了，谁在沐浴？
出于好奇，云昭轻手轻脚地循声而去。主院后有一处温泉，水汽氤氲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银发垂落，背对着他，肌肤在月光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是楚清霁！
云昭立刻转身要走，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鬼使神差地，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水中的楚清霁仰着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身前竟有一道隐秘的缝隙，在月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双性人？！
云昭大脑一片空白。原著中从未提及楚清霁有这个秘密！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
"谁？"
楚清霁的声音瞬间冷厉如刀。云昭来不及逃跑，一道灵力已经将他拽到温泉边。四目相对，楚清霁眼中寒光凛冽，而云昭则满脸通红，视线不知该往哪放。
"师、师尊..."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随即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拜师礼还未完成。
楚清霁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眼中寒意更甚："你看到了什么？"
云昭急中生智，低下头作羞愧状："弟子冒犯，只是...只是听到水声以为有人受伤..."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几分颤抖，"雾气太重，我什么都没看清..."
沉默。可怕的沉默。
温泉的水汽在两人之间缭绕，云昭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终于，楚清霁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回去。"
云昭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回到房间后，他立刻钻进被窝，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系统！"他在脑海中怒吼，"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说？！"
"宿主未触发相关剧情线，系统无法提前透露。"机械音毫无波澜，"楚清霁的双性体质是玄天宗最高机密，除宗主外无人知晓。"
云昭把脸埋进枕头里，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月光下的楚清霁美得惊心动魄，水珠顺着银发滑落，滴在那道粉色的缝隙上...停！他在想什么？！
"我会被杀掉的..."云昭绝望地喃喃自语。
次日清晨，云昭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做好了被逐出师门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哑仆照常送来早餐，并比划着告诉他：午时举行拜师礼。
"师尊他...没说什么吗？"云昭小心翼翼地问。
哑仆摇摇头，眼中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拜师礼在清霁峰正殿举行，简单而庄重。楚清霁一袭正式礼服，银发用玉冠束起，神情淡漠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云昭跪在下首，恭敬地行完三拜九叩大礼，接过弟子令牌时，手指微微发抖。
"自今日起，你为我楚清霁首徒。"银发仙君的声音清冷如玉，"望你勤修苦练，莫负仙缘。"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云昭深深叩首，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不敢抬头。
礼成后，其他人都退下了，殿中只剩师徒二人。沉默蔓延，云昭的后背渐渐被冷汗浸湿。
"昨夜..."
楚清霁刚开口，云昭就一个激灵："弟子什么都没看见！"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果然，楚清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殿内温度骤降。
"过来。"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云昭如坠冰窟。他硬着头皮走到楚清霁面前，垂着头不敢直视。
"抬头。"
云昭慢慢抬头，正对上楚清霁那双寒星般的眸子。近距离看，他发现师尊的瞳孔竟是极浅的银灰色，像是含着月光。
"既然看到了，"楚清霁声音极轻，却字字如刀，"就该知道泄露的后果。"
云昭立刻跪下："弟子发誓，绝不透露半个字！否则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修真界的誓言是有约束力的，楚清霁神色稍霁，抬手轻点云昭眉心。一道冰凉的灵力流入，在神识中留下印记。
"禁言咒。"楚清霁淡淡道，"日后你若想提及此事，便会发作。"
云昭松了口气——至少命保住了。他偷偷抬眼，发现楚清霁耳尖竟泛着淡淡的粉色。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颤，原来高岭之花般的师尊也会害羞？
"还有疑问？"楚清霁察觉到他的目光，语气又冷了下来。
云昭赶紧摇头，却在退出大殿时，鬼使神差地回头问了一句："师尊...为何选我？"
楚清霁背对着他，银发在阳光下如同流动的月光："因为你足够特别。"
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云昭愣在原地。直到走出很远，他才回过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特别吗？或许他和楚清霁，都是不同于常人的"特别"。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充实。楚清霁是个严格的师尊，每日亲自指导云昭修炼，稍有差错便会罚他多练一个时辰。但云昭能感觉到，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里，严厉背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一个月后的深夜，云昭正在房中研读功法，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铃声——这是楚清霁召唤他的信号。他匆忙赶到主院，发现师尊房门虚掩，里面传出压抑的喘息声。
"进来。"楚清霁的声音比平日沙哑。
云昭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楚清霁半倚在榻上，银发散乱，面色潮红，宽松的里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小片，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师、师尊？"云昭声音发颤，不确定自己是否该立刻退出去。
"每月十五...体质发作。"楚清霁艰难地解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帮我...取药..."
云昭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个玉盒，里面放着几枚丹药。他赶紧取出一颗递给楚清霁，却在触碰的瞬间被抓住了手腕。
"灵力...帮我催化..."楚清霁的手指冰凉得不正常。
云昭不敢怠慢，另一只手贴上师尊后背，小心地输入灵力。楚清霁的身体微微一颤，喉间溢出一声轻哼。那声音太过撩人，云昭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只能强迫自己专注于灵力运转。
一刻钟后，药效终于发作，楚清霁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疲惫地闭上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多谢。"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是还带着些许沙哑。
云昭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师尊肌肤的触感："师尊...一直这样独自忍受吗？"
楚清霁睁开眼，银灰色的眸子深不见底："百年如此。"
这个回答让云昭心头一揪。原著中的楚清霁冷漠无情，可谁知道他每个月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而且独自一人，无人知晓...
"以后弟子来帮您。"云昭脱口而出。
楚清霁眸光微动，随即摇头："不必。"
"为什么？"云昭不解，"弟子可以..."
"你终会离开。"楚清霁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无情道不需要牵挂。"
云昭哑然。是啊，在楚清霁眼中，他不过是个过客，迟早要自立门户。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发堵，却又无法反驳。
"至少...今晚让弟子守着您。"他低声请求。
楚清霁看了他许久，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云昭立刻去外间取了被褥，在师尊榻边打了个地铺。夜渐深，月光透过窗纱洒落，为楚清霁的银发镀上一层柔光。
"师尊睡了吗？"云昭小声问。
没有回应。他悄悄撑起身子，借着月光打量楚清霁的睡颜——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眉眼此刻柔和下来，唇色也比平时红润，像个不设防的仙子。
"我会一直陪着您的。"云昭用气音说道，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不管您需不需要。"
月光无声流淌，将这一夜的秘密温柔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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