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秘境试炼
玄天宗的晨钟刚刚响过三声，云昭已经站在了主峰广场上。他腰间悬着雷灵玉，一袭月白色弟子服纤尘不染，发髻用银簪束得一丝不苟——今日是宗门秘境开启的日子，也是原著中主角攻受感情升华的关键节点。
"云师兄！"
江瑾年大步走来，一身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剑眉星目间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他身后跟着华胥，少年一袭白衣胜雪，眉间朱砂痣红得惊心，气质比初入宗时柔和了许多。
"都准备好了？"云昭微笑问道。
江瑾年拍了拍腰间的剑囊："万事俱备！听说这次秘境中有上古遗迹？"
"嗯，据传是千年前'情天老祖'的洞府。"云昭状似无意地瞥了眼华胥，"里面有不少珍稀丹方。"
华胥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平静，但云昭已经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兴趣。自从青鸾血脉觉醒后，华胥的丹道天赋越发凸显，如今已是药峰重点培养的弟子。
"情天老祖..."江瑾年若有所思，"就是那位主张'至情至性方为大道'的修士？"
云昭点头，心中暗喜。看来江瑾年已经读过《情天宝鉴》，这是个好兆头。
"叮！任务提示："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响起，"本次秘境试炼是原著中主角攻受感情升华的关键节点，同时也是楚清霁对华胥产生好感的开端。请宿主确保前者达成，后者避免。"
云昭心头一紧。是了，原著中楚清霁正是在这次秘境试炼中，被华胥的坚韧品质所打动，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剧情已经改变许多，但保险起见，他必须确保师尊与华胥保持距离。
"师尊呢？"华胥突然问道。
云昭回神："师尊与宗主在秘境入口等我们。"
三人来到后山禁地时，各峰弟子已经集结完毕。楚清霁站在最前方，银发用玉冠束起，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在晨光中宛如谪仙。见云昭等人到来，他微微颔首，目光在云昭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秘境开启时间为三日。"宗主朗声道，"每人领取一枚传送符，遇险可立即退出。切记，洞府深处有禁制，切勿强行突破！"
云昭领了传送符，悄悄靠近楚清霁："师尊不与我们同行？"
"我在外维持阵法。"楚清霁淡淡道，随即递来一枚玉佩，"拿着。"
玉佩通体莹白，内里似有云雾流转。云昭认出这是楚清霁贴身佩戴的护心玉，有稳定心神之效。
"这太贵重了..."
"拿着。"楚清霁打断他，声音轻了几分，"你近日心绪不宁。"
云昭耳根一热，连忙接过玉佩。师尊竟连他内心的焦虑都察觉到了？这关注度未免也太...
"清霁。"宗主突然唤道，"该开启秘境了。"
楚清霁点头，与另外三位长老同时掐诀。顿时，地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光芒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漩涡状的门户。
"入秘境！"
随着宗主一声令下，众弟子鱼贯而入。云昭最后看了眼楚清霁，得到对方一个几不可察的点头后，才放心踏入光门。
天旋地转后，三人出现在一片原始森林中。古木参天，藤蔓缠绕，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山峰，山顶有金光闪烁。
"那就是情天洞府？"江瑾年兴奋道。
云昭点头："按计划，我们分头行动。江师弟去东边采集'九转灵参'，华师弟去西边寻找'月华草'，我直接上山探路。两个时辰后在山脚汇合。"
这个安排看似随意，实则精心设计——东西两边的路上布满了需要合作才能通过的机关，正是促进两位主角感情的绝佳机会。
目送两人离去，云昭独自向主峰进发。山路崎岖，不时有低阶妖兽出没，但对金丹期的他构不成威胁。行至半山腰时，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注意！前方三百米有异常灵力波动！"
云昭立刻收敛气息，悄悄靠近。拨开灌木丛，他看到一个黑袍人正对着岩壁施法，似乎在破解什么禁制。那人周身魔气缭绕，赫然是魔教中人！
"果然来了..."云昭冷笑。原著中魔教就是趁秘境开启时潜入，企图夺取情天老祖的传承。
他正思索对策，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云昭警觉回头，却见华胥独自走来，脸色凝重。
"华师弟？你怎么..."
"江师兄遇到魔修伏击，让我来求援！"华胥急道。
云昭心头一跳。不对啊，原著中没这段！难道是蝴蝶效应？
"带路！"他当机立断。
华胥领着他飞速下山，却在拐过一个山坳时突然停下。云昭刚要询问，只见华胥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你不是华胥！"云昭暴退数步，雷灵玉紫电暴涨。
"华胥"咧嘴一笑，身形扭曲变形，化作一个枯瘦老者："小娃娃眼力不错。可惜晚了！"
老者袖袍一挥，漫天黑雾瞬间将云昭笼罩。他顿觉浑身灵力凝滞，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云昭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石室中，手脚被特制的锁链束缚，连雷灵玉都不见了。石室另一头，真正的华胥和江瑾年同样被囚，看样子也是中了陷阱。
"师兄醒了？"江瑾年低声道，"我们中了魔教的调虎离山计。"
云昭试着挣脱锁链："怎么回事？"
"我们分开后不久就遇到'你'求救，"华胥解释，"说发现了魔教踪迹。等跟着跑到这里，才发现是陷阱。"
云昭心头一沉。魔教这是有备而来，连变形术都用上了。更糟的是，他们似乎知道华胥青鸾血脉的价值，特意将三人分开囚禁。
"现在什么时辰？"他突然问道。
"快到子时了。"江瑾年回答。
云昭脸色大变。子时是原著中楚清霁感应到华胥遇险，亲自进入秘境救援的时间点！若历史重演，师尊与华胥的独处将不可避免...
"必须想办法出去！"他急道，"魔教目标是华师弟的青鸾血！"
江瑾年闻言立刻挣扎起来，但锁链纹丝不动。华胥则相对冷静，仔细观察着石室构造。
"墙上有禁制，"他低声道，"但东南角有处裂缝，禁制较弱。若能引动足够灵力..."
云昭眼前一亮。华胥是水木双灵根，擅长治疗但不擅攻击；江瑾年是金灵根，攻击力强但缺乏灵活性；而他自己的雷灵根恰好能弥补这个短板！
"我有个主意。"云昭压低声音，"江师弟，你用剑气攻击东南角；华师弟，你用水灵力包裹剑气，减缓反震；我来引导雷灵力破开禁制。"
两人点头。计划开始，江瑾年并指成剑，一道金光射向东南角；华胥立刻打出一道水幕，将金光包裹；云昭则引导雷灵之力（虽然没了雷灵玉，但他自身也有一定雷灵根）沿着裂缝游走。
"轰！"
一声闷响，墙壁裂开一道缝隙。三人来不及高兴，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快！"云昭低喝。
三人合力撞向裂缝，终于破开一个可容人通过的缺口。刚钻出去，迎面就撞上两个巡逻的魔修！
"找死！"魔修拔刀就砍。
江瑾年一个箭步上前，以身为盾护住华胥，肩膀顿时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华胥惊呼一声，立刻施展治疗术，却因灵力不足效果甚微。
"让开！"云昭厉喝，强行催动体内所有雷灵之力。
刹那间，他周身紫电暴涨，竟在无雷灵玉的情况下引动了天雷！一道闪电劈下，两个魔修瞬间化为焦炭。
"走！"云昭强忍灵力透支的眩晕，扶起江瑾年。
三人跌跌撞撞向外逃去。华胥一边扶着江瑾年，一边不停施术止血，眼中满是自责："都怪我灵力不足..."
"胡说！"江瑾年虽然脸色苍白，却还笑得出来，"要不是华师弟的水幕缓冲，我这条胳膊早就废了。"
云昭在前开路，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心中稍安。虽然过程曲折，但这次共患难显然让两位主角的感情更进一步。
刚逃出魔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云昭抬头，只见一道银色剑光划破夜空，直奔他们而来！
"师尊？！"他失声惊呼。
楚清霁踏剑而至，银发在月光下如流水般倾泻。看到三人狼狈的样子，他素来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抬手打出三道灵力，为众人疗伤。
"魔教好大的胆子。"楚清霁声音冷得像冰，"能走吗？"
云昭刚要回答，突然发现师尊的目光在华胥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他太熟悉了——是探究，是好奇，是...好感的开端！
不行！绝对不行！
"师尊！"云昭一个箭步上前，假装腿软栽向楚清霁。
银发仙君果然伸手接住他，所有注意力都转了过来："受伤了？"
"灵力透支..."云昭虚弱道，趁机整个人靠在楚清霁身上，"师尊怎么来了？"
"感应到雷灵玉异常。"楚清霁一手扶着他，一手轻按他后背输入灵力，"玉佩呢？"
"被魔教抢了..."云昭故作懊恼，实则心中暗喜。师尊是为他而来，不是为华胥！
楚清霁眉头微蹙，突然俯身将云昭打横抱起！
"师、师尊？！"云昭惊得结巴起来。
"别动。"楚清霁淡淡道，随即看向另外两人，"能跟上吗？"
江瑾年已经恢复了些气色，点头道："弟子没问题。华师弟他..."
"我没事。"华胥立刻道，耳根却有些红，"多谢仙君相救。"
楚清霁微微颔首，随即御剑而起。云昭被抱在怀中，能清晰闻到师尊身上清冷的松木香，一时间心跳如鼓，连装虚弱都忘了。
"别乱动。"楚清霁低头看他，银灰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格外深邃，"回去再跟你算账。"
这话听起来像是责备，但云昭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几不可察的关切。他壮着胆子往楚清霁怀里蹭了蹭，小声道："弟子知错了..."
楚清霁手臂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他。
身后，江瑾年和华胥共乘一剑。借着月光，云昭看到江瑾年小心翼翼环着华胥的腰，而华胥虽然脸红，却也没有拒绝。两人的好感度显然又提升了！
"系统，"他在脑海中问道，"现在主角攻受的好感度多少？"
"江瑾年→华胥：90/100；华胥→江瑾年：85/100。"系统回答，"另外，楚清霁对华胥的好感度为5/100，尚未达到危险值。"
云昭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干预起了作用，师尊对华胥只是最基本的欣赏，远不到原著中"芳心暗许"的程度。
回到玄天宗后，宗主亲自处理了魔教入侵事件。云昭因灵力透支被楚清霁勒令卧床休息，而江瑾年则因护友有功受到嘉奖。
"师兄，谢谢你。"
养伤期间，华胥独自前来道谢，手里还捧着个精致的玉盒。
"这是？"云昭好奇地打开，里面竟是一枚青色的羽毛状玉佩。
"用我的青鸾羽和灵玉炼制的。"华胥有些不好意思，"佩戴者可抵御魔气侵蚀...算是对师兄救命之恩的报答。"
云昭惊讶地拿起玉佩，只见玉中青丝流转，宛如活物。这份礼物太贵重了，青鸾羽可是华胥的本命之物！
"华师弟，这..."
"师兄不必推辞。"华胥难得地露出微笑，"若非师兄急智，我们三人恐怕..."
话未说完，房门突然被推开。楚清霁站在门口，银发如雪，目光落在云昭手中的青鸾玉佩上，眼神微沉。
"师尊！"云昭下意识想把玉佩藏起来，又觉得不妥，尴尬地停在半空。
华胥连忙起身行礼："弟子打扰师兄休息，这就告退。"
楚清霁侧身让他通过，却在华胥擦肩而过时突然道："青鸾羽乃本命之物，慎用。"
华胥浑身一震，恭敬应是后匆匆离去。
房门关上后，楚清霁走到床边，伸手拿起那枚玉佩仔细端详："青鸾血脉果然不凡。"
云昭紧张地看着师尊："华师弟一片好意..."
"我知道。"楚清霁打断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秘境中发生了什么？"
云昭心头一跳。难道师尊察觉到他故意装虚弱了？
"弟子...记不太清了。"他装傻道。
楚清霁轻哼一声，从袖中取出雷灵玉："魔教夺走的只是幻象，真玉一直在你身上。"
云昭瞪大眼睛。什么？那他岂不是白演了一场？！
"师、师尊早就知道？"
"你是我教出来的。"楚清霁将雷灵玉系回他腰间，声音罕见地带了一丝无奈，"下次装像些。"
云昭耳根发烫，既羞又喜。原来师尊早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却还是配合地抱他回来...这是不是说明...
"师尊。"他鼓起勇气问道，"您为何亲自来秘境？"
楚清霁整理袖口的动作微微一顿："我说了，感应到雷灵玉异常。"
"只是这样？"
"不然呢？"楚清霁反问，银灰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云昭不敢再问，却在低头时瞥见师尊耳尖一抹几不可察的薄红。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热，某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好好休息。"楚清霁转身欲走，却在门口停下，"三日后随我去西山剿灭魔教余孽。"
"就我们两人？"云昭眼前一亮。
"嗯。"楚清霁背对着他，银发垂落遮住了所有表情，"有些事...需要单独谈谈。"
房门轻轻关上，云昭却觉得心门被打开了。他摩挲着腰间的雷灵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系统，"他在脑海中问道，"师尊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楚清霁→云昭：80/1000。"系统回答，"警告：目标人物道心紊乱度已达85%，请宿主谨慎应对！"
80点！换算成常人标准就是800，已经相当高了！云昭欣喜若狂，却又在看到"道心紊乱度"时心头一紧。师尊的道心因他而乱，这到底是福是祸？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霁峰上，银发仙君独立窗前，手中握着一枚玉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情之一字，最乱道心。——情天老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