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现代小说 > 故事散集喵喵喵
本书标签: 现代  小故事 

丈夫刷爆我的卡为初恋续命

故事散集喵喵喵

“初恋续命,丈夫刷爆我的卡”

>发现丈夫给陌生女人转账两万时,我正用他的卡买堕胎药。

>收款人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苏晴,七年前为他自杀未遂的初恋。

>我捏着孕检单冷笑,这钱,够买他多少年的愧疚?

>直到我挺着肚子杀到医院,看见病床上瘦脱了形的苏晴。

>她双腿截肢,床头贴着“晚期骨癌”标签。

>“默默,”她对我笑,“又麻烦你垫钱,下辈子还吧。”

>陈默攥着缴费单的手在抖,那上面有我的指纹授权。

>护士推走苏晴时,轮椅碾过地上一张纸。

>是我的孕检单,陈默还没看见。

收款通知弹出来的时候,我正用陈默的卡支付那笔终结生命的费用。冰凉的手机屏幕紧贴掌心,药流套餐确认页面的“立即支付”按键红光闪烁,像垂死生物最后的心跳。

几乎同时,另一条信息粗暴地挤占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金钱交割的冷光:

“您尾号****的储蓄卡于06月21日15:07支出人民币20,000.00元,收款人:苏晴。”

苏晴。

这两个字像两枚烧红的钢针,隔着视网膜,狠狠扎进我大脑最深处那片刻意封存多年的禁区。指尖瞬间失温,手机变得又冷又滑,几乎要脱手砸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胃里那点翻腾了半下午的恶心感猛地顶到喉咙口,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收款人:苏晴。

那个名字,连同七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自杀未遂,被陈默锁进保险箱、却又在无数个醉酒后的梦呓里泄露出来的名字,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带着两万块钱的份量,砸碎了我自以为是的平静。

腹中那个尚未成型的小东西,似乎也感知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恶意,狠狠踢了一下——当然,这只是我的幻觉。它才多大?一粒葡萄籽罢了。可这幻觉带来的尖锐痛楚如此真实,瞬间攫住了我的小腹。

我下意识地捂紧肚子,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那张刚从医院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孕检单。薄薄的纸张边缘硌着掌心,那上面清晰的“宫内早孕,约6周+”的字样,此刻看来讽刺得像一张通往地狱的邀请函。

陈默的手机,就放在客厅茶几上,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又暗下去。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他人在阳台,背对着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打电话。夏末傍晚的光线金红,勾勒出他肩背绷紧的线条。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的词语被风吹过来:“……别担心……钱过去了……嗯,先用着……” 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混杂着疲惫与小心翼翼的温柔。温柔得刺耳。

这温柔,这该死的、两万块钱的温柔,是给那个叫苏晴的女人的。

七年前,苏晴用一把薄薄的美工刀,在手腕上划下她对陈默爱情最终极的注解。地点就在我们后来结婚的新房客厅。据说血浸透了大半个沙发。陈默赶到时,人已经凉了一半。抢救回来后,苏晴家举家搬迁,消失在茫茫人海。陈默把那段往事锁死,连同那套染血的沙发一起丢弃。他向我求婚时,指天发誓,苏晴已是彻底翻篇的旧梦,我是他触手可及的未来。

现在看来,旧梦不仅未醒,还价值两万块。

我捏着那张孕检单,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单薄的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扯,形成一个冰冷的、扭曲的弧度。这钱,够买他陈默多少年的愧疚?够不够买断我肚子里这条小生命?够不够抵偿我这七年自以为是的安稳婚姻?

一股巨大的、毁灭性的冲动攫住了我。我要找到她。立刻,马上。我要亲眼看看,这个价值两万块、并且显然还会持续增值的“旧梦”,如今是何等尊贵的模样!

接下来的三天,我像个技艺精湛的猎手,又像个潜伏在暗处的幽灵。陈默的手机密码是我生日,这讽刺的便利让我轻易调取了他近半年的转账记录。那个名字,“苏晴”,像一串恶毒的密码,频繁地出现在记录里:三千、五千、八千……累积起来,竟已超过十万。时间点毫无规律,金额却一次比一次沉重。每一次转账后,陈默总会消失一两个小时,回来时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这味道,成了我追踪的线索。

他异常谨慎,通话记录永远及时删除,微信更是干干净净。我像个偏执狂,在他常穿的那件灰色夹克内袋里,发现了一张揉皱的医院收费单据碎片,上面的日期是昨天,缴费项目模糊不清,但末尾“肿瘤内科”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尖,狠狠刺了我一下。肿瘤?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为了挽留旧情人的戏码,竟演得如此不惜工本?

私家侦探的效率高得惊人。第四天下午,一个定位坐标发到了我手机上,附带一张隔着病房门玻璃偷拍的模糊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躺在病床上,瘦得脱了形,长发枯槁地散在枕头上,像一堆干枯的乱草。即使隔着模糊的像素,也能感受到那份被病痛榨干生气的灰败。

呵,苏晴。

原来不是光彩照人地卷土重来,而是拖着残破的病体,回来吸食陈默的血肉,顺带,吸食我的婚姻。

足够了。这张照片,这些转账记录,像一桶滚烫的汽油,彻底浇灭了我最后一丝犹豫。腹中那个小生命的存在感,此刻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它带来的那点微末的疼痛,远不及心头被背叛的烈焰灼烧的万分之一。

我抓起车钥匙,孕检单被我随手塞进风衣口袋,像揣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燃烧着疯狂火焰的脸。好戏,该开场了。陈默,你的“旧梦”,我来替你彻底终结。

市肿瘤医院特有的那种消毒水混合着绝望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我踩着高跟鞋,鞋跟敲打在冰冷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踏在陈默精心构筑的谎言堡垒之上。循着病房号,我停在走廊尽头一间单人病房门外。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低低的说话声。

是陈默。那个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享用过的、近乎卑微的安抚:“别想那么多,晴晴,钱的事有我。你只管安心治疗……”

晴晴。叫得多亲热。

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嘣地断了。积蓄了七年的怨毒、这三天发酵的恨意、连同腹中那个不被期待的小生命带来的全部委屈,轰然冲垮堤坝。我猛地推开病房门,厚重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陈默!”

我的声音尖利得划破了病房里凝滞的空气。

病床上,那个照片里的女人,苏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颤,茫然地望过来。她比照片上更瘦,几乎是皮包骨头,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衬得那双眼睛大得吓人,里面盛满了惊惧和未散的病痛。她身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子。

陈默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闻声猛地站起,转身。看到是我,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震惊和慌乱。“晚……林晚?你怎么……” 他的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我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冷笑着打断他,一步步走进去,高跟鞋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怎么,打扰你们重温旧梦了?” 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剐过陈默惨白的脸,最后钉在病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苏晴?呵,真是久仰大名!七年前没死成,现在又回来扮可怜,缠着别人的老公给你续命?两万两万地转账,刷他的卡刷得很顺手吧?”

病房里死寂一片,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苏晴压抑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吸气声。陈默的身体晃了晃,似乎想冲过来拦住我,声音嘶哑破碎:“林晚!你闭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 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胸腔里翻涌的恨意让我口不择言,只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将眼前的一切撕碎,“解释你怎么一边在我床上扮演好丈夫,一边偷偷摸摸给你的‘晴晴’当提款机?解释你这副情深义重的嘴脸底下,藏着多少龌龊?!”

我的目光扫过苏晴那枯槁的脸,那病弱不堪的身体,一股混合着厌恶和胜利的快意冲昏了头脑。我猛地抬手,指向她,声音拔高到刺耳的地步:“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半死不活地回来纠缠有妇之夫,当小三当得很有成就感?你……”

“够了!林晚!” 陈默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双目赤红,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捂住我的嘴。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混乱顶点,病床上的苏晴,像是被我这番恶毒的指控彻底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也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赤裸的羞辱。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盖在身上的白色薄被,手背上青筋虬结,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

然后,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将那床被子掀开了!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冻结、被抽空。

病房里刺目的白炽灯光,冰冷地倾泻而下,照亮了被子下面那触目惊心的、足以击碎所有恶毒揣测和疯狂恨意的真相——

她的双腿。

从大腿中部往下,空空荡荡。

本该是小腿和脚的位置,只剩下两截用厚厚的白色纱布包裹着的、形状突兀的残端。纱布边缘,隐隐透出一点暗沉的颜色。

一根细细的输液管,从她嶙峋的手腕蜿蜒向上,连接着旁边冰冷的点滴架。床头卡上,“苏晴”的名字下面,一行加粗的黑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视网膜:

**骨肉瘤(晚期)转移。**

世界的声音消失了。我所有恶毒的咒骂,所有的愤怒和指控,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堵在喉咙里,变成一串毫无意义的、破碎的嗬嗬声。掀开的被子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吹动她空荡荡的病号裤管,那布料无力地晃动着,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嘲讽。

嘲讽我的自以为是,嘲讽我的恶毒刻薄,嘲讽我这三天精心策划的捉奸闹剧。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截残肢上,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什么转账,什么旧情复燃,什么小三……所有我精心构建的、用以支撑自己疯狂行为的逻辑堡垒,在眼前这残酷到极致的现实面前,轰然倒塌,碎成齑粉。

空气里只剩下苏晴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像坏掉的风箱。

“默默……” 苏晴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耗尽了所有生气的疲惫,却努力地对着陈默的方向扯出一个惨淡到极点的笑容,“对不起……又麻烦你垫钱……” 她的目光空洞地掠过陈默惨白的脸,似乎想找寻什么依靠,最终却只是无力地落在冰冷的被单上,声音轻得像叹息,“下辈子……再还你吧……”

陈默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这句轻飘飘的“下辈子”狠狠击中。他猛地转过头,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里面翻涌的痛苦、绝望和一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像岩浆一样灼烧着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发出嘶哑的气音。他猛地抬手,不是指向我,而是用力地、粗暴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试图擦掉那些汹涌而出的、滚烫的液体。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拿着几张单据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她显然被病房里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和我的失魂落魄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径直走向陈默,语速飞快:“陈先生,苏晴下午的靶向药和镇痛泵费用必须马上续缴了,系统里余额不足,刚扣款失败。” 她把那几张薄薄的纸塞到陈默手里,上面印着刺眼的红色“欠费”印章和一行冰冷的数字。

陈默像被烫到一样,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捏紧了那几张催命符般的缴费单。他的目光死死地粘在单据上那鲜红的印章和触目惊心的数字上,捏着纸张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在手背上狰狞地暴起。那单薄的纸张在他手中剧烈地颤抖着,发出簌簌的哀鸣。他整个人都在抖,像寒风中一片即将碎裂的枯叶。

护士的声音打破了这濒临崩溃的寂静,带着职业性的催促:“陈先生?麻烦尽快去一楼缴费处处理一下,不然下午的治疗就……”

陈默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濒死的困兽,越过护士的肩头,直直地、绝望地钉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指责,只有一片被彻底碾碎后的废墟,和一种无声的、巨大的哀求。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的大脑依旧一片轰鸣的空白,身体却像被那目光牵引着,做出了完全不受控制的动作。我的右手,那只刚刚还指着苏晴、吐出最恶毒诅咒的手,此刻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它僵硬地抬起,伸出食指。

然后,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麻木和冰冷,我的指尖,重重地、毫不犹豫地按在了护士手中那个小小的、冰冷的移动缴费终端屏幕上。

指纹识别模块发出一声轻微的、确认的“滴”声。

绿色的确认光条亮起。

授权成功。

冰冷的电子音清晰地播报:“指纹支付成功。”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自己空洞的心腔上。

护士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好了,费用已缴清。下午治疗照常。”她收起机器,转身麻利地调整了一下苏晴的输液管,“苏小姐,准备一下,我们该去做今天的放疗了。”

陈默依旧站在原地,手里死死攥着那几张已经失效的缴费单,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劫后余生般的茫然。缴费单在他手中,依旧在无法控制地簌簌颤抖。

护士推来了轮椅。她熟练地俯身,小心地避开苏晴的下肢,用臂弯托住她轻飘飘的身体,将她挪到轮椅上。苏晴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摆布,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只是在被挪动的瞬间,她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也只是徒劳地滑落。

轮椅被推动,橡胶轮子碾过光洁的地砖,发出平稳而单调的声响。经过我身边时,苏晴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她的目光,空洞得像两口废弃的深井,缓缓地掠过我僵硬的身体,最终停留在我脸上。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恨,没有感激,甚至连痛苦都似乎被耗尽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虚无。

轮椅碾过地面,平稳地滑向门口。

就在轮椅即将完全离开病房的那一刻,右前轮轻轻压上了一小片不知何时飘落在地的白色纸角。

“咯噔。”

一声极轻微的滞涩。

轮椅只是极其短暂地顿了一下,几乎没有停留,便继续平稳地向前滑去,消失在走廊的光线里。

地上,留下那张被轮椅轮子碾过、边缘沾上了一点灰尘和淡淡橡胶痕迹的纸。

它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正面朝上。

上面清晰地印着:

**姓名:林晚**

**诊断:宫内早孕,约6周+**

**超声所见:宫内可见孕囊,囊内见卵黄囊及点状胚芽,可见原始心管搏动。**

那个小小的、代表生命的“搏动”二字,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默的目光,还凝固在我脸上,凝固在我刚刚按下指纹的那只手上,凝固在巨大的、尚未完全消化的震惊与混乱之中。他的视线,甚至还没来得及向下移动半分。

那张纸,就躺在我们之间冰冷的地上。

像一道刚刚撕开、却无人察觉的、更幽深、更绝望的深渊。

上一章 坟墓上有我的名字 故事散集喵喵喵最新章节 下一章 他给白月光转5200那天 我反手给前任转了13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