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锦被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殿内龙涎香的余韵与桃花奶糖的甜香交织,形成温润的气息。王默在一阵细碎的痒意中睁开眼,入目是帐顶绣着的鸾凤和鸣纹样,金丝线在晨光中闪着柔和的光泽。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腰腹间的酸痛比记忆中减轻了些,却仍像被抽走了筋骨般提不起力气,稍一翻身便忍不住轻哼出声——原来前日行房后自己竟昏睡了整整一天,此刻已是次日清晨。
“醒了?”身侧传来低柔的嗓音,带着晨起的微哑。水清漓不知何时已醒,正支着肘看她,月白中衣的领口松敞着,冷白的锁骨间还留着前日被她抓出的浅痕,红印虽淡了些,却仍清晰可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她腰侧,似乎想扶又怕弄疼她,眼底的关切浓得化不开,“是不是腰又酸了?太医说你昏睡时肌肉容易发僵,我用灵术帮你揉一揉?”
王默脸颊发烫,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乌发凌乱地搭在肩头,露出的耳尖泛着粉色:“别……不用。”前日他俯身亲吻她颈间、指尖轻抚她肌肤的触感还在记忆里流转,此刻被他这样专注地盯着,浑身的不自在都涌了上来,连带着声音都细若蚊蚋。她记得昨夜意识模糊间,似乎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擦她的手,还喂她喝甜甜的汤药,想来定是他守在床边。
水清漓低笑一声,笑声在胸腔里震动,带着雪松海盐的清冽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现在知道害羞了?前日是谁抓着我的肩膀不肯撒手,哭着说‘慢些’?”他故意凑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脸颊,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太医说你身子本就娇弱,前日又是初次,气血耗损得厉害,昏睡是身体在自我修复,委屈你了,睡了这么久。”
王默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触到他微凉的唇瓣,像触电般缩回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你再胡说,我就真不理你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没说这些羞人的话,定是他故意逗她。可指尖残留的柔软触感让她心跳加速,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腰腹间的酸痛似乎都被这阵慌乱盖过了些。
他捉住她缩回的手腕,将她的指尖按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动作虔诚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好,不说了。”他起身时锦被滑落,露出冷白胸膛上纵横的抓痕,深浅不一的印记与她身上的红痕遥遥相对,无声地诉说着前日的缠绵。他取过床边的软枕垫在她腰后,又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只露出她的肩膀和脖颈,“饿不饿?我让小厨房炖了燕窝莲子粥,温在玉盅里正好入口。你昏睡了一天,粒米未进,总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王默点点头,却实在没力气起身。水清漓早已料到她的虚弱,端过玉盅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递到她唇边时,目光不自觉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那里的印记被药膏淡化了些,却仍能看出前日的吮咬痕迹,让他喉结微滚。晨光落在她的锁骨处,将那片肌肤衬得愈发白皙,前日留下的齿印像散落的花瓣,透着惊心动魄的美。
“张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哄诱的意味。王默乖乖张口,软糯的米粥滑入喉咙,混着燕窝的清甜和莲子的微苦,暖意顺着食道蔓延到胃里,浑身的酸软似乎都缓解了些。她吃了小半碗便摇头说饱了,水清漓却不依,又哄着她多吃了几口,指尖偶尔碰到她的唇角,都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
“太医说你身子虚,前日损耗过度,昏睡时全靠汤药吊着元气,现在醒了必须多吃点才能补回来。”他放下玉盅,取过帕子帮她擦唇角,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瓣,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心头微动,“待会儿还有一碗温补的汤药要喝,我让药房加了桂圆和红枣,不苦,还放了蜜饯在里面。”
王默闻言皱了皱鼻子,从小到大她最怕喝药,尤其是苦涩的汤药。水清漓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床头的锦盒里取出一颗晶莹的桃花糖,糖身雕着精致的花瓣纹路,递到她嘴边:“先含颗糖垫垫,待会儿喝药就不觉得苦了。这是你最喜欢的桃花味,我让御膳房用前日新开的桃花汁做的,特意留了几颗给你。”
糖果的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冲淡了米粥的清淡。王默含着糖,含糊不清地问:“太后……是不是又来过了?”她记得昏睡中似乎听到过太后的声音,还有女太医诊脉时冰凉的指尖触到手腕的触感,只是当时意识模糊,记不太真切。
“来过一次,见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水清漓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温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太后让御药房每日送来当归、黄芪这些补品,还说等你醒了,让你安心歇着,朝政之事她暂时替你盯着,不用你费心。”他顿了顿,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还盯着我颈间的抓痕笑了半天,说‘清漓啊,照顾陛下也要有分寸,别把人折腾得下不了床’。”
王默听得脸颊更烫了,把脸埋进锦被里不肯出来。水清漓低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不逗你了。太后是真心疼你,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我,让我每日用灵术帮你温养身体,说水系灵力最是温润,能帮你快点恢复。”
正说着,殿外传来宫女轻叩门扉的声音:“摄政王,汤药温好了。”水清漓应了声“进来”,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又屏退了所有人。他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王默嘴边:“来,喝药了,不苦的。”
药汁入口果然没有预想中的苦涩,反而带着淡淡的甜香,想来是加了不少蜜饯。王默皱着眉喝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水清漓便舀起一勺药汁,自己先含在口中,再俯身吻上她的唇,将药汁缓缓渡入她口中。温热的药汁混着他唇齿间的雪松气息,竟让苦涩淡了许多。王默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忘了。
“这样是不是就不苦了?”他离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地问。王默脸颊绯红,急忙点头,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接下来的半碗药,都是他这样一口口渡给她喝的,药碗见空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空气中的桃花甜香似乎都变得暧昧起来。
喝完药,水清漓取过帕子帮她擦了擦唇角,转身从妆台上取来一个精致的白瓷盒。打开盒盖,里面是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清冽的薄荷香与淡淡的药香。“该上药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太医说这药膏能活血化瘀,减轻你身上的酸痛,尤其是……那些痕迹。”
王默闻言瞬间明白了他说的“那些痕迹”指什么,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连耳根都泛起粉色,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身子还没力气,怎么自己来?”水清漓坐到床边,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带着温柔,“听话,我会很轻的。”他掀开锦被一角,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轻在红痕上打圈按摩。药膏微凉,触碰到肌肤时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缓解了肌肤下的灼热感。
王默浑身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触感。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指腹带着微凉的药膏,一点点抚平颈间的红痕。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认真得让人心颤。
“放松些,别紧张。”水清漓感受到她的僵硬,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只是上药而已,不会疼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温水般抚平了她的紧张,王默渐渐放松下来,任由他为自己上药。
颈间的药上完后,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肩头。那里的红痕比颈间更深些,是前日他情动时留下的印记。他指尖沾了更多药膏,轻轻覆盖在红痕上,动作比刚才更加轻柔。指尖划过肌肤时,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王默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躲。
“别动。”他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快好了。”他的指尖带着水系灵力,药膏在灵力的催动下更快地渗入肌肤,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些。王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透过肌肤传来的温润灵力,浑身的酸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肩上的药上完后,水清漓的目光落在她的腰侧。那里有几处淡淡的指印,是前日他将她抱在怀里时,情难自已掐出来的。他看着那些指印,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按在指印上:“是不是这里最疼?”他记得前日她在自己怀里颤抖时,腰肢总是下意识地绷紧,想来这里定是酸痛不已。
王默点点头,又摇摇头,脸颊绯红地说:“现在……不怎么疼了。”其实还是有些酸痛的,但被他这样温柔地照顾着,疼痛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水清漓没有说话,只是更加轻柔地为她按摩腰侧的指印。他的指尖带着灵力,一点点渗入肌肉深处,缓解着肌肉的酸痛。王默舒服地轻哼出声,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往他怀里靠了靠。水清漓低笑一声,顺势将她搂入怀中,继续为她上药。
“还有最后一处。”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王默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肯抬头。水清漓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她做好准备,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王默才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水清漓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得更稳些,另一只手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轻轻在大腿内侧的红痕上涂抹。那里的肌肤更加细腻敏感,药膏的凉意触碰到肌肤时,王默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腿。
“忍一忍,马上就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上完药就不疼了。”他的指尖带着灵力,快速地为她上好药,然后立刻收回手,将锦被重新盖在她身上,仿佛刚才那个温柔上药的人不是他。
“好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耳根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药膏要过一会儿才能吸收,这期间别乱动,好不好?”王默点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空气中的薄荷药香与桃花甜香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暧昧气息。
水清漓抱着她坐了一会儿,直到她呼吸渐渐平稳,才扶着她躺好,替她盖好锦被。他取来安神香点燃,袅袅青烟在殿内升起,带着助眠的功效。“再躺会儿?太医说你还需要静养。”他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按摩她的太阳穴,“我守着你,不会再让你睡那么久了。”
王默点点头,却没有睡意,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晨光落在水清漓的侧脸,将他冷白的肌肤衬得愈发清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专注按摩的神情温柔得让人心颤。她忽然想起前日他在她耳边低语“忍一忍,很快就好”,想起他用灵术催动水流缓解她的疼痛,想起他吻去她泪水时的珍视,心头涌上一阵暖流。
“水清漓。”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嗯?”他低头看她,眼底带着询问。“谢谢你。”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水清漓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谢我做什么。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就这样坐在床边,一边用灵术帮她温养身体,一边讲些宫外的趣事给她听。他说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盛,等她好了带她去赏花;说小厨房新做了桃花酥,等她能下床了就去取给她吃;说前日太后送来的东珠手链很适合她,等她身子好些就帮她戴上。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温润的水流淌过心尖,王默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再次醒来时已是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尾,暖洋洋的。水清漓趴在床边睡着了,许是守了她一天一夜太过疲惫,他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王默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影,心头有些心疼,伸手想帮他理一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刚触到他的发丝,他便醒了过来。
“醒了?”他立刻直起身,眼底的睡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关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王默摇摇头,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没事,就是想喝水了。”水清漓连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指尖碰到她的唇角时,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颊都泛起红晕。
下午时分,女太医又来了一次,为她诊脉后笑着说:“陛下脉象平稳了许多,摄政王的灵力温养果然有效。只是气血还需慢慢补,这几日仍需静养,切不可劳累。”水清漓听得仔细,连太医嘱咐的饮食禁忌都一一记下,生怕漏了什么。太医临走时,又留下了一盒子药膏,嘱咐水清漓按时为陛下涂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弄得水清漓脸颊微红。
傍晚时,水清漓亲自下厨做了一碗莲子羹。他笨手笨脚地端着瓷碗走进来,袖口沾了些面粉,脸颊上甚至还有一道浅浅的白痕。王默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水清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第一次做这个,不太熟练。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莲子羹熬得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王默吃了满满一碗,连说好吃。水清漓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仿佛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值得。吃完莲子羹,他又取来药膏,像上午那样温柔地为她上药。这一次王默没有那么紧张了,任由他为自己按摩,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与灵力的温润。
夜幕降临时,水清漓用温水帮她擦了擦手和脸,又帮她按摩了酸痛的腰肢。他的动作很轻,灵力透过指尖缓缓渗入她的肌肤,带走了不少疲惫。王默靠在软枕上,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稳,前日的疼痛似乎都变成了此刻的甜蜜铺垫。
“今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他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问。“好多了,不那么疼了。”王默如实回答。水清漓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好。太医说明日再喝一天药,差不多就能下床走动了,不过还是不能累着。”
殿外月色如水,洒在窗台上的盆栽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水清漓吹熄了烛火,只留一盏夜灯在角落,光线昏黄而温暖。他躺在王默身侧,却没有碰她,只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怕压到她酸痛的身体。
“水清漓。”王默在黑暗中轻声唤他。“我在。”他立刻回应。“你靠过来些。”她小声说。水清漓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王默伸出手,轻轻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这样……我睡得安稳些。”她闷闷地说。
水清漓浑身一僵,随即用手臂轻轻环住她,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哑地说:“睡吧,我在这儿。”
夜风吹过窗棂,带来淡淡的花香。王默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去,这一次没有疼痛,没有疲惫,只有满满的安心。而水清漓拥着怀中的温软,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前日的缠绵仿佛还在昨日,而此刻的温情却更加动人,他知道,往后的日子里,他会一直这样守着她,护着她,让她永远这样安稳地睡在自己怀里。
夜渐渐深了,殿内的安神香还在袅袅燃烧,清甜的香气混着桃花奶糖与雪松海盐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成安稳的味道。水清漓借着夜灯的微光,描摹着王默恬静的睡颜——她的眉头舒展着,不像白日里那般带着浅浅的疲惫,唇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个甜美的梦。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心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填满。
他想起前日她在自己怀中的模样,从最初的羞怯抗拒到后来的情动迎合,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声细碎的喘息,都清晰地烙印在他脑海里。那时的她,像一朵在春夜里悄然绽放的桃花,带着初绽的娇嫩与羞怯,却又在他的温柔里彻底舒展,将最柔软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而此刻的她,褪去了白日的脆弱与疲惫,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宁,让他只想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惊扰这份美好。
夜半时分,王默在睡梦中轻轻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安稳。水清漓立刻醒了过来,借着夜灯的光看到她眉头微蹙,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薄汗。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热,想来是腰肢又有些酸痛。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起身取来药膏,又点燃了一小截安神香,让殿内的香气愈发浓郁。
回到床边时,王默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锦被滑落了大半,露出的后腰上还能看到淡淡的指印。水清漓坐在床沿,指尖沾了些药膏,轻轻在她腰后按摩,温润的水系灵力随着指尖缓缓渗入肌肤,缓解着她肌肉的酸痛。王默在睡梦中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往他这边靠了靠,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水清漓低笑一声,动作更加轻柔,直到她眉头舒展,呼吸重新变得平稳,才停下手,将锦被重新盖好,掖好被角。
他躺回床上,却没有立刻睡着,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帐顶的鸾凤纹样,听着身侧王默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庭院里桃花的甜香,一切都安静得恰到好处。他忽然觉得,等待了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此刻的安稳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殿外传来宫女们轻手轻脚打扫庭院的声音,还有远处隐隐约约的晨钟声。水清漓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清晨的空气带着微凉的湿气扑面而来,混着桃花的甜香,让他精神一振。庭院里的桃花经过一夜的露水滋润,开得愈发娇艳,粉白的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回头看向床榻,王默还在熟睡,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恬静得像一幅被时光定格的画。水清漓放轻脚步走回床边,坐在床沿静静看着她,眼底的温柔浓得化不开。他知道,等她醒来,看到这样的晨光与桃花,一定会很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王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眨了眨眼,适应了殿内的光线,看到坐在床边的水清漓,唇角立刻扬起了浅浅的笑意:“早啊。”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像浸了蜜的棉花糖,甜得人心头发颤。
“早。”水清漓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早安吻,“睡得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王默摇摇头,试着动了动身子,惊喜地发现腰腹间的酸痛又减轻了许多,虽然还有些轻微的乏力,却已经能轻松地坐起身了。
“我好像……能自己坐起来了!”她兴奋地说,撑着手臂坐起身,动作虽然还有些慢,却不再需要他的搀扶。水清漓连忙在她腰后垫上软枕,又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笑着说:“看来我们家陛下恢复得很快,太医说的果然没错,今日,就能像往常一样走动了。”
王默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又看了看身边温柔凝视着自己的水清漓,心头涌上一阵暖意。这两日虽然身体酸痛,却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包裹着,从喂粥、喂药到上药、按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被爱、被呵护的滋味。她知道,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将锦被上的金线绣纹照得熠熠生辉。殿内的桃花甜香与雪松海盐气息交织,在晨光中弥漫成温柔的味道,预示着这一日的安宁与美好,也预示着往后无数个被柔情包裹的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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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章
最近尽量给大家多更
这几章都是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