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宫门外,蝉鸣被七月的烈日炙烤得嘶哑,连宫道旁的梧桐叶都蔫蔫地打着卷,叶脉在强光下泛着苍白的光。紫宸殿内燃着三盆冰炭,凉意丝丝缕缕漫开,却驱不散午后的慵懒。王默伏在临窗的书案上批阅奏折,案头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小碟桃花奶糖,是水清漓今早特意让人送来的,糖纸是她喜欢的藕荷色,上面还印着细碎的桃花纹。她捏起一颗含在嘴里,甜香在舌尖弥漫,目光落在最上面那本奏折上——江明远凌晨递上的赈灾方案,字迹工整得像印出来的,连批注都写得详尽贴心。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头泛起暖意,却更多是对另一个人的牵挂。
内室的软榻上,水清漓正闭目小憩。湛蓝长发松松挽着,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冷白的肌肤愈发剔透;玄色外袍随意搭在榻边,露出里层月白中衣,腰间冰玉坠随着平稳的呼吸轻晃,雪松与海盐的清冽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昨夜他为了核对北疆粮草账目忙到深夜,王默心疼他辛苦,亲自为他铺好软榻,还在他枕边放了个安神的香囊,让他在榻上歇会儿,自己则在书案前处理政务,偶尔抬眼望向他安静的睡颜,看他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心头便软得一塌糊涂。
她悄悄起身,赤着脚走到榻边替他掖了掖滑落的薄毯,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脸颊,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水清漓却在这时缓缓睁眼,湛蓝色的瞳孔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像盛着揉碎的星光,望见是她,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怎么不批奏折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榻边坐下,掌心的温热透过肌肤传来,“是不是累了?”
王默摇摇头,顺势靠在他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还好,就是看你睡得香,想多看会儿。”她指尖轻轻划过他腰间的冰玉坠,那是她及笄时送他的礼物,雕着并蒂莲的纹样,“昨夜又忙到很晚?”
“嗯,核对完粮草数目才放心。”水清漓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着心尖,“你也别太累,那些奏折我傍晚回来帮你批。”他伸手替她揉着太阳穴,灵力顺着指尖缓缓流入,带着温润的暖意,缓解她的疲惫,“方才看你蹙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腰还酸吗?”
“好多了,你昨晚用灵力温养过就不疼了。”王默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像偷食的小猫,眼底满是狡黠,“快再睡会儿,我去批奏折了,不然等会儿又有人来打扰。”
她刚起身,还没走到书案前,殿外便传来争执声,内侍的劝阻与少女尖利的嗓音搅在一起,刺破了午后的宁静:“让开!我乃江大人之妹江婉玉,有要事求见陛下!耽误了我兄长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王默蹙起眉头,将朱笔轻轻搁在笔山上,对身旁内侍道:“让她进来吧,江大人近日为赈灾之事操劳,许是有要紧事。”她想起江明远手臂上那道狰狞的箭伤,虽感念却也无奈,转身时对上水清漓醒来的目光,她对他摇摇头示意无事,让他安心歇着。
殿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身暑气的江婉玉闯了进来。她身着鹅黄襦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样,发间斜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翡翠珠花随着急促的步伐乱颤,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那支步摇是江明远特意寻来的,据说前朝贵妃曾佩戴过,翠色鲜亮得晃眼,此刻却因她的狼狈显得格外俗气。
江婉玉的目光扫过殿内,当瞥见软榻上的水清漓时,她瞬间愣住——湛蓝长发如上好的蓝宝石般在光下泛着光泽,冷白的肌肤在窗纱透进的晨光中近乎透明,刚睡醒的他眉眼间还带着一丝慵懒,却更显清俊矜贵,比传闻中惊艳百倍。她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发间的步摇,想在他面前展露最好的姿态,却忘了自己此刻满脸汗珠的模样。
江婉玉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脚步不受控制地朝软榻走去,眼底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兄长说王默不过是个空有帝位的女子,根本配不上摄政王,让她想法子接近,只要能得到摄政王的心,江家就能彻底掌控朝政。她悄悄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垂在榻边的湛蓝发丝,指尖刚要碰到发梢,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振开!
“砰”的一声,江婉玉被灵力震得后退三步,重重撞在廊柱上,手肘传来一阵剧痛,发间的赤金点翠步摇也因这剧烈的晃动松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翡翠珠花磕在青砖上,断了两颗珠子。她看着地上损坏的步摇,又疼又急,眼圈瞬间泛红。
软榻上的人眼神瞬间冷冽,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湛蓝色的瞳孔中泛着冰棱般的寒光:“谁让你碰我的?”水清漓有极重的洁癖,除了王默,旁人哪怕靠近半分都觉得不适,更何况是这般放肆的触碰。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步摇,眼底闪过一丝嫌恶,那俗气的款式与王默平日戴的素雅玉簪简直天差地别。
江婉玉捂着撞疼的手肘,又惊又羞,却强撑着不肯示弱:“我……我只是想叫醒你!陛下在批奏折,你怎能在此偷懒歇息?”她目光依旧黏在水清漓身上,心头的爱慕压过了疼痛与心疼步摇的懊恼,眼前的人比兄长描述的更要吸引人,这般风姿,本就该配自己这样的世家贵女。
江婉玉这才回过神,想起兄长的嘱托,连忙整理好裙摆,梗着脖子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陛下!我不是为了兄长的赏赐!我是为了陛下您不值!”她向前半步,眼中泛起水光,泪水恰到好处地挂在睫毛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兄长为您日夜操劳,连觉都睡不安稳,手臂上还留着替您挡箭的伤疤,您却立了这摄政王做凤君!”
王默闻言一愣,没想到她会提起此事,眉头皱得更紧:“立凤君乃朕的私事,与你兄长何干?你兄长为国操劳,朕记在心里,但凤君之位,岂能随意议论?”
“怎么不能议论?”江婉玉提高了音量,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服气,“我兄长文武双全,对您忠心耿耿,当年还为您挡过箭,流过血,难道不比这摄政王更配做凤君?”她话锋一转,目光大胆地投向刚从软榻上坐起身的水清漓,带着毫不掩饰的倾慕,“至于摄政王……陛下若觉得他用处不大,不如赐给我!我定会好好侍奉他,绝不会像陛下这般冷落他!”
“放肆!”王默猛地沉下脸,纵使再好的脾气,此刻也忍不住动怒,“江婉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凤君乃国之重位,是朕亲封的,岂能说换就换?摄政王更是朕的左膀右臂,你竟敢说出‘赐给你’这种话,简直不知廉耻!”她看着地上损坏的步摇,再想起江婉玉方才的言行,只觉得一阵厌烦,连带着看江婉玉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水清漓缓缓从软榻上起身,玄色外袍随着步伐轻晃,周身的水汽凝聚成细小的水珠,在他脚边轻轻滚动,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他走到王默身侧,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护在身后,动作亲昵而占有欲十足,目光如刀刮过江婉玉:“江小姐不仅擅闯寝宫,惊扰陛下,还对陛下不敬,妄议凤君之位,觊觎陛下的人,看来江大人平日教女无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教给你。”他指尖凝聚的水流在青砖地面蜿蜒成细流,恰好绕过地上的步摇,却将那断了的珠子冲得更远,“我有洁癖,除了陛下,旁人碰一下都嫌脏。你方才那蠢蠢欲动的手,最好现在就去洗干净,免得污了陛下的宫殿,脏了陛下的眼。”
这话刻薄又直白,气得江婉玉浑身发抖,看着地上损坏的步摇,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这步摇是前朝贵妃戴过的珍品,被你震掉了珠子,你还敢羞辱我!我兄长为陛下流过血,我倾心于你有何错?难道就因为你是摄政王,就能如此横行霸道吗?”她望着水清漓护在王默身前的模样,嫉妒得眼睛发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不过是仗着会些水系灵力,有什么了不起的?若论真心,你比得上我兄长对陛下的真心吗?”
“真心?”水清漓冷笑一声,周身水流翻涌,化作一道水墙挡在两人之间,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你兄长的真心,怕是藏在这虚伪的步摇里,藏在那道‘挡箭’的伤疤里吧,藏得可真够深的。”他话里有话,目光锐利地扫过江婉玉,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至于我的真心,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置喙。我对陛下的心意,是用性命换来的,不是你兄长那点小恩小惠能比的。”
王默听得心头微动,下意识看向水清漓,当年叛军的箭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江明远奋不顾身挡在身前,手臂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疤,这事她亲眼所见,水清漓为何要说那是虚伪的?但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她按住水清漓的手臂,对江婉玉道:“此事休要再提,你立刻回去,若再胡闹,休怪朕不客气!”
江婉玉见王默始终护着水清漓,心底的委屈与嫉妒彻底爆发,她跺着脚哭喊:“我不回!陛下若不废了他的凤君之位,立我兄长为凤君,我就死在这里!”她说着便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却被水清漓用灵力凝成的水网拦住,悬在半空动弹不得,发间剩余的珠花随着挣扎乱晃,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不知好歹。”水清漓语气冰冷,对殿内侍道,“把她拖出去,禁足江府,没有陛下旨意,不许踏出府门半步。地上的破烂玩意儿,捡起来扔回江家,告诉江明远,管好自己的妹妹和他那些不值钱的‘珍品’,别再送到宫里丢人现眼。”他懒得再与这无理取闹的丫头纠缠,若不是看在王默的面子上,刚才那下就该让她摔得更重。
江婉玉被内侍架着拖出殿门,尖利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殿内终于恢复安静。王默看着水清漓紧绷的侧脸,犹豫着开口:“你方才对她是不是太严厉了?毕竟是女子,还摔坏了步摇……”
水清漓转过身,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凉意让她轻颤,目光却无比认真:“在我眼里,只有你最重要。旁人的死活、东西的好坏,与我何干?”他俯身凑近,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带着安抚的意味,“你这几日都忙着看江明远的奏折,都没好好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王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委屈模样逗笑,心头的疑虑暂时压下,伸手抚平他紧抿的唇:“好了,别吃醋了。”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像安抚一只闹脾气的大型犬,“在我心里,自然是你最重要,谁都比不上。”
这一吻仿佛带着魔力,瞬间抚平了水清漓周身的戾气。他眼底的冰冷融化成温柔的春水,俯身加深了这个吻,从温柔缠绵到炽热浓烈,将所有的醋意、占有欲与连日来的思念都融入其中。软榻上的薄毯滑落,露出王默白皙的肩头,桃花奶糖的甜香与雪松的清冽交织在一起,在殿内弥漫开来,压过了冰炭的凉意。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记住了,只能是我。”他的手指轻轻描摹她的唇形,指腹的薄茧带来细微的痒意,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凤君之位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无论是江明远,还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婉玉,都不行。”
王默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点头应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感受着他胸腔有力的心跳:“知道了,就你最霸道。”嘴上抱怨着,手臂却诚实地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汲取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对朝臣家眷动手,有什么事冲着大人去,免得落人口实,被言官参奏。”
水清漓低笑出声,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好,都听陛下的。”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若是有人敢觊觎你,或是对你不敬,无论男女老少,我都不会放过。谁让你是我的陛下,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呢。”
这时,内侍总管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殿内情景连忙低下头,声音都放得极轻:“陛下,摄政王,江大人求见,说是听闻舍妹闯祸,特意来向陛下请罪。”
王默心头一软,对水清漓道:“让他进来吧,想必他也不知情,婉玉妹妹的性子,许是他平日里太过娇惯了。”她始终念着当年的“恩情”,不愿太过苛责江明远,总觉得他是忠臣。
水清漓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拥着王默的手臂收得更紧,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待江明远走进殿内,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对方,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警惕。
江明远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姿态恭敬到了极点:“陛下恕罪!舍妹年幼无知,冲撞了陛下与摄政王,是臣教导无方,请陛下降罪!”他膝行几步,额头抵着地面,“臣愿领罚,只求陛下莫要怪罪舍妹,她年纪小,不懂事。”
王默连忙道:“江大人快起来,此事与你无关,是婉玉妹妹太过胡闹,朕已经让人将她送回府中禁足了。”她想起江明远手臂上的伤疤,语气愈发温和,“你近日为赈灾之事操劳,快起来说话,地上凉。”
江明远这才缓缓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王默与水清漓交握的手,又瞥见地上损坏的步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恳切的模样:“多谢陛下宽宏大量。只是舍妹……唉,都怪臣平日里太过纵容,连她戴这步摇都没拦着,才让她如此不知规矩。”他叹了口气,语气满是自责,“这步摇是臣前几日寻来的,想着让她戴来给陛下瞧瞧,没想到……臣回去定会严加管教,绝不让她再做出这等荒唐事。”
“江大人还是先管好府中之事吧。”水清漓冷声打断他,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免得下次再出什么‘无知’的事,污了陛下的眼,扰了陛下清静。”
江明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依旧恭敬地低下头:“摄政王教训的是,臣记下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双手奉上,“陛下,臣今日来,除了请罪,还带来了北疆防疫的新方案,昨日连夜拟定的,想请陛下过目。”他目光落在王默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陛下近日操劳国事,可要保重龙体,莫要被这些琐事烦扰了心神。”
王默接过奏折,翻开一看,见上面写得详尽周到,从药材调配到隔离措施,应有尽有,不由得赞许道:“江大人考虑周全,辛苦你了。有你在,朕便放心了。”她对江明远的信任又深了几分,完全没注意到他看向自己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与算计,更没注意到水清漓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担忧与决心。
水清漓看着这一幕,心头的疑虑愈发浓重,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江明远的野心,也清楚王默对那份“恩情”的执念,现在不是戳穿一切的时候,他需要更周全的准备,既要保护好王默,也要让她看清真相。
江明远又与王默商议了几句赈灾细节,句句切中要害,条理清晰,时不时还对王默嘘寒问暖,提醒她注意休息,语气里的关切看起来无比真诚。王默越听越觉得感激,对他愈发信任:“有江大人在,北疆的事朕便彻底放心了。”
江明远躬身谢恩,目光再次扫过王默微红的唇瓣,以及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眼底的暗芒更甚,却依旧维持着恭敬的姿态:“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陛下日理万机,更要保重身体,若是累坏了龙体,臣等都会心疼。”他这话意有所指,目光在王默与水清漓之间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拨。
水清漓将王默护得更紧,冷声道:“江大人若是没事,便早些回去处理防疫事宜吧,北疆的百姓还等着救命,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实在不想再看到江明远这副虚伪的嘴脸,更不想他在王默面前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江明远似乎没听出他的逐客之意,又对王默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才依依不舍地躬身告退:“臣先行告退,陛下若有任何吩咐,随时传唤臣。”离开前,他还特意看了水清漓一眼,眼神复杂,带着不甘与算计。
待江明远离开,王默才松了口气,靠在水清漓怀里:“总算走了,他在这儿我总觉得不自在。”
水清漓收紧手臂,在她发间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气息刻入骨髓:“以后离他远些,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好啦,知道你醋劲儿大。”王默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你刚才说要帮我批奏折的,可不能反悔。”
水清漓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颊:“遵命,我的陛下。”他牵着她走到书案前,将她按坐在软椅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后,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哪本难批?我来看看。”
王默拿起一本奏折递给他,指尖划过他的手背:“这本是关于漕运改革的,有些复杂。”
水清漓接过奏折,目光落在上面,手指却不安分地把玩着她的发丝:“嗯,确实有点棘手。不过有我在,别怕。”他一边看奏折,一边时不时在她颈间偷个吻,弄得王默痒痒的,忍不住笑着躲闪。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恬静。殿内桃花奶糖的甜香与雪松的清冽交织,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与不快。江婉玉带来的风波仿佛从未发生,江明远的虚伪也暂时被隔绝在外,此刻殿内只有属于他们两人的温柔与甜蜜。
水清漓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王默,眼底满是宠溺。他知道前路或许还有波折,江明远的阴谋也尚未揭穿,但只要能守在她身边,护她周全,无论再多风雨,他都甘之如饴。而王默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与温暖的怀抱,心头一片安宁。她或许还未完全看清江明远的真面目,但她坚信身边这个男人会永远保护她,这份信任与爱意,便是他们最坚实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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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更新好累😫
每人陪我唠嗑
这本书只是一个练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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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