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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枕畔私语

水默:凤君诱情迷局

鎏金宫的夜静得能听见烛火跳动的轻响,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漫进内殿,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默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锦缎,那是江南织造新贡的云锦,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缠枝莲纹,指尖划过处,能感受到丝线凸起的细腻触感。腰肢处那点残余的酸软已淡得几乎察觉不到,白日里太医来诊脉时特意叮嘱,说她这几日静养得当,今夜歇足了,明日起身便能彻底利落如初。窗外的桃花瓣被晚风卷着飘落,有的顺着窗缝钻进殿内,落在床沿的脚踏上,粉白的花瓣沾着夜露,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花香,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那是他用的安神香独有的味道,让人心安得想要沉沉睡去。

水清漓刚从外殿处理完奏折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微凉,走到床边时脚步放得极轻,锦靴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他那头湛蓝长发如泼墨般铺散在肩头,发尾带着些微湿润的水汽,像是刚被夜雾拂过,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蓝瞳,此刻正映着殿内烛火与窗外月光,像盛着揉碎的星辰,又似深海翻涌的浪涛,目光落在王默身上时,便化作一汪温柔的春水,漾着细碎的光。他见王默还没睡,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肤色愈发莹白,便顺势在床边坐下,温热的手掌自然覆上她的腰侧,细腻的灵力像春日溪流般缓缓注入:“还疼吗?”他指尖轻轻按压着她的腰眼,力道柔得像拂过湖面的风,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歉疚,“今日见你扶着窗台看花时已不用借力,脚步也稳了许多,想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王默被他按得舒服地眯起眼,伸手拍开他的手,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手腕上的玉镯,那是她前几日赏他的暖玉,触手温润:“早没事了,就剩点微不足道的底子,明日醒来保准彻底好了。”她顿了顿,目光在他蓝发与蓝瞳间打了个转——那发色像极了晴空的倒影,瞳色又似深海的幽蓝,总让她想起初见时他站在桃花树下,蓝发被风吹起,蓝瞳里落满花瓣的模样。她避开他温柔得能溺出水的目光,声音低了几分,“我有话跟你说。”这几日他为了照顾她,夜里都歇在鎏金宫的外间软榻上,白日里更是寸步不离,连议政都挪到了她能看见的偏殿,案几就摆在窗边,抬头便能望见他蓝发垂落的侧影,和他蓝瞳里映出的认真模样。可总这样终究不合规矩,朝臣们虽不敢明说,可御书房当值的内侍已悄悄回禀,说李尚书与陈御史私下议论,说凤君恃宠而骄,竟占了帝王寝宫;更有甚者,说陛下沉溺温柔乡,恐误了北疆赈灾的要务。这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在她心头,让她坐立难安。

水清漓在她身边躺下,侧身看着她,湛蓝长发如瀑布般滑落,铺散在锦被上,与她乌黑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像是深海与夜空的交汇。月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那双蓝瞳在月色中愈发清亮,像浸在泉水中的蓝宝石。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触她的肌肤,带着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的温润水汽:“什么事?”

“你总在鎏金宫住着,不合规矩。”王默指尖绞着锦被,锦缎上绣的缠枝莲纹被她捻得发皱,“你如今是凤君,按礼制该有自己的宫苑。我让工部在西侧选了址,离我这鎏金宫近,走路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院里种了你喜欢的雪松香樟,昨日我让人去瞧了,地基已打好,正打算让人加紧修缮,赶在天暖之前布置好。”她说着,目光扫过窗外那株探进院墙的桃树,枝头花苞已悄悄鼓起,粉白的花瓣裹着青绿色的花萼,像一群攒在一起的小灯笼,再过三五日便能盛开。心里却有些别扭——这几日身边有他陪着,竟莫名觉得安稳,连处理奏折时遇到棘手处,转头看他一眼,望见他蓝瞳里的鼓励,便觉得有了底气。前晚她被噩梦惊醒,梦见北疆灾民流离失所,正心慌意乱时,他几乎是瞬间便醒了,从外间快步进来,蓝发随动作轻扬,蓝瞳里满是担忧,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声哄了半宿,那掌心的温度至今还留在她心口。

水清漓闻言,眼底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蓝瞳像被乌云遮住的湖面,漾起一层浅浅的失落。他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指节微微泛白,像是被惊扰的小兽,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尾音甚至微微发颤:“一定要搬吗?我想住在这里,住你身边。”他指尖蹭着她的手背,那里还留着批阅奏折磨出的薄茧,蓝瞳里满是不舍,像只即将被丢弃的小狗,“这里离你最近,你夜里翻身我都能听见,渴了递水抬手就到,若是魇着了,我能立刻叫醒你。搬走了怎么安心?”他想起昨日她处理奏折到深夜,趴在案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墨痕,是他轻手轻脚抱回床上的。那时她睡得沉,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只安稳的小兽,他低头时,蓝发垂落在她脸颊旁,蓝瞳里映着她的睡颜,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王默看着他微蹙的眉峰,心头掠过一丝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移开目光:“规矩不能破。”她指尖无意识地放松了些,锦被上的莲纹终于舒展,“凤君需有自己的宫殿,这是祖制。当年先皇是凤君时,不也在瑶光殿住了一辈子?”

“祖制也没说凤君不能住陛下宫里啊。”水清漓往她身边凑了凑,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力道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器,蓝发随着动作滑落,几缕扫过王默的颈侧,带着微凉的触感。他蓝瞳里蒙着层水汽,像含着晨露的湖面,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挂着细碎的水珠:“这几日我睡在你外间,才能安安稳稳睡着。要是搬走了,我夜里会想你,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说不定天不亮就跑回来蹲你宫门口了。”他鼻尖蹭着她的颈窝,那里还留着他白日里亲出的浅淡红痕,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撒娇,“就让我一直住着好不好?反正新宫离得近,住哪里不一样?你想我的时候,我跑着就能过来,比内侍传讯还快。”他想起她前日随口说想吃城南那家铺子的糖糕,那铺子每日只卖两笼,去晚了便没了,他当即让人快马去买,回来时糕点还带着余温,她吃得眉眼弯弯,像只满足的小猫,那时他望着她笑,蓝瞳里的光比殿内烛火还要亮。

王默抬手按了按腰侧,那点不适已彻底消散,她摇摇头,语气却软了几分:“不行。最多……最多到我们大婚为止。”她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坚定,月光落在她瞳孔里,像落了两颗碎钻,“大婚之后,你必须搬去新宫。”

水清漓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蓝瞳像被雨水打湿的星光,黯淡了几分。他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些,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肩窝,那里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暖玉,蓝发铺散在两人交叠的锦被上,像一汪流淌的蓝河:“再久一点好不好?哪怕多留半个月?你看这几日天气转暖,院里的桃花马上要开了,等花期过了我再搬行不行?”他抬起头,蓝瞳里水汽更浓,像含着未坠的泪,“就等桃花落了再走,好不好?我想陪你看完这一季桃花,从初绽到盛放,再到最后一片花瓣落地。”他记得去年桃花开时,她穿着粉裙站在树下,花瓣落在她发间,美得像幅画。那时他还只是她身边的侍卫,只能远远看着,蓝发被风掀起,蓝瞳里悄悄藏着她的身影,连靠近一步都觉得是奢望,如今好不容易能站在她身边,怎么舍得轻易离开。

王默被他蓝瞳里的水光看得心头一软,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衣袖,那处的针脚被她捻得发松:“不行。这是底线,不能再让了。再说我这腰明日就彻底好了,哪用等那么久。”

水清漓抿了抿唇,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像只无措的幼鸟,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蓝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得几乎要埋进她的衣襟:“那……那大婚之后,每月让我来住十日?就像现在这样,夜里过来陪你睡,天亮再回新宫?”他睫毛轻颤,每一根都像蘸了月光,蓝瞳里满是期待,像个等待赏赐的孩子,“反正离得近,几步路就到了,不会耽误早朝的。你宫里的桃花开了,我还能陪你在树下看书、喝茶,就像寻常人家那样,你剥莲子我泡茶,好不好?”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在廊下搭个竹架,爬满她喜欢的紫藤,夏日里能遮阴凉,她可以在下面绣荷包,他就在旁边处理公务,蓝发垂落在案上,抬眼时,蓝瞳里映着她的身影,日子定是极好的。他还想在窗台上摆上她喜欢的多肉植物,那些胖乎乎的小家伙,她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戳一戳,到时候他就陪着她一起戳,看谁戳得更轻。

王默被他缠得无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像刚蒸好的米糕:“大婚之后再说。现在先说好,只能住到大婚。”她故意板起脸,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你再讨价还价,连到大婚都不许了。”

水清漓立刻蔫了,乖乖松开环着她的手,往后退了半寸,肩膀微微垮着,像被雨打湿的小兽,连湛蓝的长发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垂落着,蓝瞳里的光也黯淡了几分:“好吧……可你不能反悔,不能中途赶我走。”他顿了顿,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是不是觉得我这几日总缠着你,让你不自在了?”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蝶翼停驻,“要是你真觉得烦,我……我可以少说话,夜里就安安静静躺着,不吵你好不好?你处理奏折时我就坐在旁边看书,绝不打扰你,连翻书都轻点儿。”他甚至愿意把自己藏起来,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好,哪怕像个影子,他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偶尔抬头看看她,蓝瞳里能映着她的模样。

王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那点坚持瞬间土崩瓦解。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蓝发丝滑柔软,像上好的绸缎:“没嫌你烦。”她叹了口气,语气放软,“只是规矩不能乱,你是凤君,总要有自己的体面。新宫离得近,我想你了随时能过去,你想我了也能随时过来,又不是见不到了。等你搬过去,我让御膳房每日把你爱吃的杏仁酥也送去一份,就像在鎏金宫一样。对了,你前几日念叨的那套白玉茶具,我让人从库房找出来了,就摆在你新宫的偏殿,往后我们能在那里对弈。”她记得他说过,那是前朝大师的手笔,玉质温润,触手生凉,最适合夏日泡茶,他当时提起时,蓝瞳里的光像藏了星星。

水清漓眼睛亮了亮,蓝瞳里瞬间燃起星火,驱散了眼底的阴霾。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桃花香与雪松香,蓝发与黑发在月光下轻轻缠绕:“真的?你想我了会主动去新宫找我?”他声音里带着雀跃,像得到糖果的孩子,“那我新宫里也摆上你喜欢的桃花笺,再放个软榻,铺你喜欢的鸭绒垫,你去了就能舒服地歇着,我还给你煮你爱喝的蜂蜜水,放两颗你喜欢的蜜渍梅子,就像在鎏金宫这样。”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要在新宫的窗台上摆上几盆茉莉,花开时香气清幽,她定喜欢;还要在墙角放个矮几,上面摆着她爱看的话本,她随手就能拿到,而他就坐在旁边,蓝发垂落,蓝瞳里映着她看书的模样,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嗯。”王默点点头,被他蓝瞳里的光逗笑,“会去的。”

他这才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湛蓝的瞳孔里像是落满了星光,比殿外的月光还要亮。他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又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里满是宠溺:“那我就再忍忍,等大婚之后乖乖搬去新宫。”他蹭了蹭她的脸颊,蓝发扫过她的下颌,带着微凉的痒意,像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但这之前,你可得天天让我抱着睡,少一天都不行,连午睡都得陪我。昨日你歇午觉时翻了三次身,定是没我抱着不习惯。”他记得她午睡时总爱往他怀里钻,像只找温暖的小猫,唇角还会微微上扬,许是做了什么好梦,那时他便一动不动,蓝发覆在她的发顶,蓝瞳里映着她恬静的睡颜,生怕惊扰了她的梦。

王默被他逗笑,脸颊微红:“你这几日赖在我这里,连早朝都快迟到了,还想霸占我的午睡?昨日李尚书的奏折都递到我这里来了,说你议事时走神,盯着窗外的桃花树看了半刻钟。”她当时看了奏折,又气又笑,气他耽误公务,笑他竟把心思挂在脸上,蓝瞳里望着桃花时的温柔,连朝臣都看在了眼里。

水清漓立刻举手保证,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我保证明日起得更早!天不亮就去处理公务,绝不耽误事。”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狡黠,像只偷吃到糖的狐狸,蓝瞳里闪过一丝调皮的光,“再说,抱着你睡,我夜里睡得沉,白日里处理公务更有精神。你是我的安神香,比太医院的药还管用。”他说的是实话,以前他总爱失眠,夜里要醒三四次,蓝瞳望着帐顶发呆,可这几日抱着她睡,竟一夜到天明,连梦都少了许多,白日里处理那些繁杂的奏折,也觉得思路清晰了许多。

“就你理由多。”王默嗔了他一眼,心里却甜丝丝的,像含了颗桃花奶糖,甜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口。

她正想说什么,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他的头顶。月光下,他蔚蓝的发间露出一对小巧的尖耳,泛着淡淡的粉,耳廓细腻得像上好的暖玉,比寻常人的耳朵更显精致,边缘线条圆润柔和,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落了层细碎的星光。她心头一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捏了捏那小巧的耳尖。

指尖刚触到耳尖,水清漓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电流击中般。他的耳朵本就敏感,被她带着体温的指尖轻轻捏着,一股麻痒顺着脊椎蔓延,像有细密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他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粉意,像上好的胭脂晕开了般,湛蓝的瞳孔里泛起水光,像被晨露打湿的湖面:“阿默……别碰……痒……”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指尖,那里还留着墨痕,是她批阅奏折时沾上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喑哑,尾音微微发颤。这对尖耳平日里都用发冠遮掩着,只有在她面前才会不经意露出,却没想到会成了她逗弄的把柄,更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敏感。

王默看着他瞬间红透的脸颊,觉得有趣极了,故意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尖,像逗弄一只温顺的小兽:“这耳朵倒比别的地方都敏感。”她指尖顺着耳廓轻轻滑下,掠过那细腻光滑的弧度,触感温润得像凝脂,“以前怎么没发现?平日里束发太紧,倒把这么好看的耳朵藏起来了。”

“别……”水清漓的呼吸明显乱了几分,喉结轻轻滚动,像咽了颗滚烫的珠子。他想躲,却舍不得松开环着她的手,只能任由她的指尖在耳边作乱。那点麻痒渐渐变成温热的酥麻,顺着血管往心口钻,让他忍不住想把眼前人揉进怀里。他偏过头,试图躲开她的指尖,耳尖却更红了,像染上了胭脂,蓝瞳里水光潋滟,像盛着未干的晨露:“阿默,别闹了……再闹要出事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语气里藏着怎样的隐忍与渴望。

王默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轻笑出声,指尖却没停,反而轻轻捏住他的耳廓,轻轻转了半圈:“平日看你在朝堂上那般沉稳,面对百官质询都面不改色,原来也有怕痒的时候。”她看着他睫毛轻颤、蓝瞳里水光闪烁的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指尖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得更轻了,“这耳朵长得这样精致,倒像画里走出来的。”

水清漓被她闹得浑身发软,他反手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锦被上,自己却顺势俯身凑近。月光落在他泛红的脸颊上,映得那双湛蓝的瞳孔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带着一丝隐忍的灼意:“再闹,我可不客气了。”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气息,声音沙哑得能滴出水来,“你可知逗弄我的代价?”

王默被他蓝瞳里的灼意看得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地扬起下巴:“你想怎样?”

水清漓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他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下,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声音暧昧得像浸了蜜:“你说呢?”

“水清漓!”王默又羞又气,伸手推他,却被他牢牢按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像冬日里的暖阳,她推了几下没推动,索性放弃了挣扎,只是脸颊烫得能烙饼,连脖子都染上了粉,像熟透的苹果。

“好了,不闹你了。”水清漓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那吻带着他的温度,温柔得像羽毛拂过,眼底的戏谑渐渐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蓝瞳里映着她的身影,清晰得像刻在心上,“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他拥着她躺好,掌心覆上她的腰侧,灵力缓缓注入,像温水漫过四肢,舒服得让人想叹息,“等你明日腰彻底好了,我陪你去院里走走,看桃花开了没,若是开了,便折几枝插在你床头的霁蓝釉花瓶里,让你睁眼就能看见。对了,御花园的樱花开得正好,粉白一片像云霞,我们可以去那里野餐,我让膳房备你爱吃的樱桃酪和玫瑰酥,还有你上次说的那个桂花凉糕,让他们多做些。”他甚至想好了野餐垫要用她喜欢的鹅黄色,上面绣满缠枝莲,铺在樱花树下,风一吹,花瓣落在垫子上,定是好看得紧——到时候他会解开束发的玉冠,让蓝发随意散着,陪她躺在垫子上看云卷云舒,蓝瞳里只装得下她的笑靥。

王默哼了一声,却乖乖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像听着最安稳的鼓点:“明日要是起晚了,我可不等你。”

“不会的。”水清漓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蓝发垂落在她颈边,带着清冽的香气,“我定比你起得早,给你梳发。”

“谁要你梳发,宫女会做。”王默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梳得更好看。”水清漓的声音带着笑意,尾音微微上扬,像浸了蜜糖,“上次给你梳的那只飞天髻,你不是很喜欢吗?虽然最后歪了点,但上面的珍珠步摇晃起来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好看。”他记得那日她穿着月白宫装,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肤色如雪,美得让他移不开眼,蓝瞳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那时他便暗下决心,要学会所有好看的发髻,每日都为她梳。

王默想起前几日他笨手笨脚给她梳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肩头微微颤抖:“那也叫好看?歪歪扭扭的,最后还是宫女重新梳的。你那手法,倒像是在捆柴火。”

“那是我没发挥好。”水清漓不服气地辩解,手指轻轻卷着她的发丝把玩,那发丝柔软顺滑,像上好的丝线,蓝瞳里闪着认真的光,“明日我一定梳得漂漂亮亮的,让你满意。就梳你最喜欢的垂挂髻,簪上那支点翠步摇,保证走路时叮当响,好看得紧。”他甚至已经偷偷练了好几遍,用绢布做了个假人头,在上面反复练习,手指都被簪子戳了好几个小口子,可一想到能为她梳发,能看到她对着铜镜笑靥如花的模样,蓝瞳里便漾起期待的光,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王默懒得跟他争,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吧。”

“好。”水清漓应着,却没有立刻闭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月光落在她脸上,长睫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仿佛随时会飞走的蝶翼,唇瓣被他吻得微微泛红,像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再尝一口。他的蓝瞳在月光下轻轻眨动,映着她的眉眼,仿佛要将这模样刻进灵魂里。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她处理奏折时的模样,眉头微蹙,神情专注,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是独属于帝王的庄严,却又在抬眼看向他时,瞬间化作柔软的笑意,那笑意像春风,能吹散他所有的疲惫——那时他站在一旁,蓝发被阳光照得泛着金辉,蓝瞳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梢,忽然想起白日里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正好,洁白的花瓣像雪一样,便低声道:“明日看完桃花,我们再去看看玉兰吧?你上次说喜欢玉兰的清雅,我让人在新宫也种了些,等你去的时候,该是满院芬芳了。到时候我们搬张躺椅在花下,你看书我给你读奏折,好不好?”他甚至想好了,要在玉兰树下放一张小几,上面摆着她爱吃的点心和新沏的茶水,阳光透过花瓣洒下来,落在书页上,定是惬意得很,他还可以趁机给她捏捏肩,就像她累时他常做的那样,蓝发垂落,拂过她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的温柔。

王默在他怀里动了动,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像含了颗棉花糖:“好啊,不过要先看桃花。”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的新宫,要不要我让人再添些你喜欢的珊瑚摆件?我记得库房里有一套红珊瑚的枝桠,形态极好,插在青瓷瓶里应该好看,摆在你常坐的窗边,看书时抬头就能瞧见。”她记得他说过,红珊瑚能安神,尤其适合他这种常年处理公务的人,他还说过,红珊瑚的颜色像初升的太阳,看着就让人觉得有精神——那时他说起这话,蓝瞳里闪着明亮的光,像藏了片小小的朝阳。

水清漓心头一暖,像被温水浸泡着,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那里的发丝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清新又好闻,蓝发与黑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不用特意添什么,你喜欢的就好。只要你常去,哪怕空荡荡的,我也觉得好。”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前几日让膳房新研制的桃花酥,明日让他们送些来?你上次尝了说不错,我让他们多做些,往后你看书的时候能当零嘴。要是喜欢,我让他们每日都做,换着花样来,桃花的、玫瑰的、茉莉的,都给你备着。”他甚至已经跟御膳房的师傅交代过,桃花酥要用当日新鲜的桃花瓣,糖要少放些,迎合她不喜太甜的口味,还要做得小巧些,方便她拿在手里吃——他记得她吃点心时,唇角会沾着点碎屑,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猫,那时他便会伸手替她拂去,蓝瞳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王默被他说得笑出声,那笑声清脆得像风铃:“你倒是什么都记着。”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过桃花酥要刚出炉的才好吃,放久了就软了,没那股酥脆劲儿。”

“那我明日一早让人盯着烤,等你醒了正好趁热吃。”水清漓的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指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入睡,节奏轻柔,蓝瞳里映着她的睡颜,满是满足,“再配着新沏的雨前龙井,我们在廊下坐着吃,好不好?廊下的紫藤架快开花了,到时候紫莹莹的一片,落在茶盏里都好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场景,她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桃花酥,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笑得眉眼弯弯,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就坐在她身边,蓝发被微风拂起,蓝瞳里映着她的身影,偶尔替她拂去嘴角的碎屑,那画面一想起来,心头就甜丝丝的。

王默“嗯”了一声,眼皮越来越沉,像灌了铅,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好……”

水清漓见她语气松动,又往她怀里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蓝发铺散在锦被上,像一片温柔的蓝海,声音软得像浸了蜜:“那……再让我多住十日好不好?就十日。你看这鎏金宫的桃花刚要开,等第一簇花苞绽了,我就搬去新宫行不行?”他指尖轻轻勾着她的衣袖,像怕她跑了似的,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暗纹,蓝瞳里满是恳求,“我想亲眼看着你站在桃花树下笑的样子,那比任何珍宝都好看。”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珍藏的那柄千年寒玉扇来换这十日,那扇子是他母妃留下的遗物,他平日里从不离身,可在她面前,却觉得什么都可以舍弃,只要能多陪在她身边几日,只要蓝瞳里能多映些她的笑靥。

王默意识已有些模糊,被他温软的声音缠得没了力气,像陷在棉花里,只含糊地应了声:“……再说吧。”

水清漓却不肯就此罢休,鼻尖在她发顶轻轻蹭着,声音软得像化开的蜜糖,带着点耍赖的黏糊:“‘再说吧’就是有商量的余地对不对?那……就再留十日好不好?就十日,等桃花绽了第一朵,我就搬去新宫,绝不耍赖。”他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蓝发垂落遮住她的半张脸,带着清冽的香气,“你点头了我才睡得着,不然今夜要睁着眼睛数桃花瓣了……”

王默被他磨得眼皮更沉,意识像浸在温水里,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含糊地“嗯”了一声,尾音轻得像叹息。

水清漓这才满意,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像春风拂过湖面的涟漪。他不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鼻尖抵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那气息里有桃花香,有墨香,还有她独有的味道,让他心安。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温柔的光晕,殿外的桃花瓣还在簌簌飘落,像一场无声的祝福。他的蓝发与她的黑发交缠,蓝瞳在月光下轻轻阖起,却依旧清晰地印着她的模样。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递给自己的那半块桂花糕,那时他刚入宫,受尽冷眼,是她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灰暗的日子。如今,他终于能守在她身边,护她一世安稳,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夜渐渐深了,更漏滴答滴答地响着,王默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显然已沉入梦乡。水清漓却依旧醒着,借着月光描摹她的眉眼,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角,那里还留着桃花奶糖的甜香。他的蓝瞳在夜色里格外明亮,像两颗不会熄灭的星辰,映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想起初遇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个刚入宫的少女,在御花园的桃花树下看书,风卷着花瓣落在她的书页上,她抬头时眼里的光,比今日的月光还要亮。那时他便想,若能一辈子守着这道光,该多好——如今,这道光就在他怀里,温暖而真实。

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像梦呓:“阿默,等桃花落了,我们就成婚好不好?我想给你盖一座最大的宫殿,院里种满你喜欢的花,桃花、玉兰、紫藤、茉莉……再养一只你喜欢的白猫,雪白雪白的,每日陪你看书、喝茶,看日升月落。”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虔诚,像在许下最郑重的誓言,蓝瞳里映着她的睡颜,满是珍视,“我会护着你,护着这万里江山,护着你在意的一切,直到……直到我们都老得走不动路。”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成婚时要给她准备什么聘礼,要亲自去江南采买最好的云锦,去北疆寻最暖的狐裘,去东海找最亮的珍珠,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让她成为最幸福的人——而他,会永远站在她身边,蓝发霜白也无妨,蓝瞳黯淡也不怕,只要能陪着她,便足够了。

窗外的桃花还在静静绽放,月光如水,流淌过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也流淌过两颗紧紧相依的心。或许明日会有新的烦恼,或许未来还有无数的风雨,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满殿的花香与安宁,这便足够了。他知道,只要能守着她,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能一一踏平,为她撑起一片晴空。而她,也会在他的守护下,成为最耀眼的帝王,照亮这万里江山,他们会一起看遍四季更迭,共度岁岁年年,他的蓝发会陪着她的黑发,他的蓝瞳会永远映着她的模样,直到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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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我最后的存稿

正好999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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