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晚不管小棠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到时候都说给姐姐听,好不好?
江烬晚不管你喜欢谁?都告诉姐姐,好吗?你年纪太小,我帮你把把关也好啊,别自己难受。
她不想在苏棠还虚弱的时候说这些,怕她情绪波动太大。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被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棠刚喝了两口粥,听到江烬晚的话,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顿,温热的粥在瓷碗里晃出浅浅的涟漪。
苏棠好。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羽毛,长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江烬晚没察觉她的异样,还以为她只是病后虚弱,伸手想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江烬晚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指尖即将触到脸颊的瞬间,苏棠像被烫到般微微偏头,躲开了这个亲昵的动作。头发滑落到唇边,她抬手自己别好,指尖微微发颤。
苏棠我自己来就好。
江烬晚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被温柔取代。
江烬晚怎么了?还不舒服?
苏棠没有。
苏棠飞快地摇头,把碗推到一边。
苏棠我吃饱了。
她不敢看江烬晚的眼睛,怕自己眼里的失落藏不住。刚才那句“姐姐”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昨夜刚燃起的微弱希望——原来在江烬晚心里,她们始终是“姐姐”和“妹妹”。苏棠垂下眼,看着被单上的格子纹路,心里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凉又涩。
江烬晚见她没胃口,也不勉强,把碗收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想去倒杯水。刚走两步,手腕就被轻轻拉住。她回头,看到苏棠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袖口。
苏棠别忙了,陪我坐会儿吧。
江烬晚好。
江烬晚在床边坐下,反手握紧她的手。苏棠的指尖很凉,她用掌心裹住,试图暖热它。
江烬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苏棠摇摇头,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问。
苏棠你……今天不去公司真的没关系吗?我听说你下周要去上海出差,很多事要准备吧?
苏棠刻意找着话题,想拉开距离。
江烬晚没事,工作永远做不完。
江烬晚笑了笑,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画着圈。
江烬晚你比工作重要。
这句温柔的话,却让苏棠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她猛地抽回手,假装整理被角。
苏棠医生说我要多休息,烬晚姐姐你也该回去处理工作了,总在这儿陪着我,影响不好。
江烬晚影响什么?
江烬晚挑眉,觉得今天的苏棠格外别扭。
江烬晚我陪我家小棠,天经地义。
苏棠可我们……
苏棠咬着唇,把后半句“不是真的姐妹”咽了回去。她知道江烬晚说的“我家小棠”是亲昵的称呼,可听在她耳里,却像在提醒她两人之间的界限。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苏棠你总守着我,阿姨会担心的,而且公司同事也会说闲话。
江烬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江烬晚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我的公司我做主,谁敢说闲话?
她伸手想揉苏棠的头发,却被对方偏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