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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外

要和你落下吻

“我妈不是说你在小区门口等我吗?怎么在 这?"千绪荷气喘吁吁地问,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许栎南合上书,抬头时一片紫荆花瓣从他肩头滑落。"我又不知道你是从后门出来还是正门出来,"他耸耸肩,"索性就来你家楼下等着了。"说着,他从书包侧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

千绪荷接过盒子,上面印着可爱的小羊图案。"这什么啊?饼干?"她晃了晃盒子,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许栎南背好书包,转身往小区门口走去,"说是给你道歉。"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耳尖却微微泛红。

晨风吹起千绪荷的裙摆,她小跑两步跟上许栎南。"谢谢。"她小声说道,指尖轻轻摩挲着饼干盒的边缘。阳光正好照在盒子上,那只小羊似乎在冲她微笑。

许栎南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千绪荷的额头上。昨天还贴着的绷带已经摘掉了,但伤口处还泛着淡淡的红肿。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两人并肩走着,影子在晨光中渐渐拉长。千绪荷偷偷瞥了眼身旁的许栎南,发现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给她饼干的男孩,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那个..."她刚想开口,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从身后传来。许栎南自然地伸手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避开了飞驰而过的自行车。千绪荷的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皮肤像是被烫到一般发热。

"小心点。"许栎南松开手,语气依然平淡,却让千绪荷的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初升的太阳完全跃出了地平线,将两人的影子温柔地重叠在一起。千绪荷抱紧了怀里的饼干盒,忽然觉得,这个清晨似乎比想象中要美好得多。

到学校后,千绪荷径直走向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那里原本是展厦辞的座位。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她放下书包,从里面取出英语课本开始背诵。晨读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书页上轻轻打着节拍。

"bur,我的位置......"一个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千绪荷转头,看见展厦辞和春桉站在过道上,两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和许栎南,脸上写满了困惑。展厦辞的书包还半挂在肩上,显然刚进教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哦,老师叫换座位的。"千绪荷解释道,指了指自己原来的位置,"你坐我那里吧。"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眼角余光却瞥向身旁的许栎南,发现他正低头翻着课本,似乎对这场小骚动毫不在意。

展厦辞挠了挠头,和春桉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最终还是走向了千绪荷原来的座位。教室里陆续有同学进来,看到这对新同桌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第一节课是英语。韦秀敏老师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她环视一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昨天出差了,没来上课。"她的目光在教室里搜寻着,"看了一下新同学的资料,千绪荷在哪?"

千绪荷举起手:"这里。"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班都听见。

韦秀敏微笑着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赞许的光:"你来读一下M8的课文。"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千绪荷站起身,修长的手指翻开课本。当她开始朗读时,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I have never met a man who complains of bad fortune,a man who is industrious,prudent,honest and good character,and who has a strong mind,and who will not be defeatist...."

她的发音标准得近乎完美,每个音节都像精心打磨过的珍珠,在教室里清脆地滚动。更难得的是那种自然的语调,仿佛英语就是她的母语。韦秀敏听得频频点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Very good,sit down please."韦秀敏满意地说,转向全班,"这就是学英语的料。我看了绪荷的资料,她上学期的期末英语是拿了满分的......"

教室里响起一阵小声的惊叹。许栎南明显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千绪荷,:"你英语拿了满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千绪荷感觉一股热流涌上脸颊,但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只是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对呀,不然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得意,像只骄傲的猫儿竖起了尾巴。

许栎南看着她这副臭屁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微微扬起的下巴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他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韦秀敏已经开始讲课,但许栎南的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余光里,千绪荷正专注地记着笔记,一缕碎发垂在她耳边,随着她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突然想起早上那个饼干盒上的小羊图案,和眼前这个女孩倔强的样子奇妙地重合在了一起。

大课间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千绪荷正埋头解着一道复杂的几何题,铅笔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时不时停下来咬着笔帽思考。许栎南坐在她旁边,手里捧着一本《时间简史》,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书页,偶尔抬眼瞥一下身旁奋笔疾书的女孩。

教室里嘈杂的人声仿佛与他们无关,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静谧氛围。突然,一个追逐打闹的男生从过道冲过,不小心撞到了千绪荷的椅子。"啪"的一声脆响,她手中的铅笔脱手而出,在地板上弹跳两下后,不偏不倚地卡进了桌腿间的缝隙里。

"啊..."千绪荷轻呼一声,正准备弯腰去捡,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一步探了下去。许栎南的校服袖口微微上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他的手指灵活地夹起那支铅笔,轻轻放在了千绪荷摊开的掌心上。

就在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般微微一震。千绪荷感觉一股酥麻从接触点迅速蔓延开来,而许栎南则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那支普通的木质铅笔突然变得滚烫,仿佛承载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温度。

"谢、谢谢。"千绪荷慌忙转身,左手不自觉地抬起扶住额头,挡住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阳光照在她的发梢上,映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

许栎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重新捧起书本。但他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同一页上,那些熟悉的字母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书页间似乎还残留着女孩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让他的思绪飘忽不定。

或许是天气太闷热了,教室里蒸腾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暖意。千绪荷的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一直蔓延到耳尖,像初春的樱花般娇嫩。她假装专注地继续解题,却发现自己的手微微发抖,画出的直线都变成了歪歪扭扭的曲线。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落叶轻轻拍打在玻璃上。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刻意放轻的呼吸声,和胸腔里那震耳欲聋的心跳。谁都没有再开口,但某种微妙的情愫却在这静谧的课间悄然滋长,如同阳光下的尘埃,清晰可见却又难以捕捉。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千绪荷和春桉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锈钢餐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春桉正兴致勃勃地讲着上午物理课上的趣事,千绪荷一边小口喝着紫菜蛋花汤,一边时不时点头回应。

就在这时,两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们桌前。展厦辞毫不客气地把餐盘往桌上一放,金属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拼个桌。"他咧嘴一笑,露出一颗调皮的小虎牙。许栋南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千绪荷的餐盘。

春桉猛地扭过头,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你俩跟屁虫啊,怎么我们在哪你俩就跟到哪?"她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几桌同学都好奇地看过来。

展厦辞挑了挑眉,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我乐意。"他故意拖长了音调,顺手从春桉盘子里夹走一块糖醋排骨,"再说了,食堂又不是你家开的。"

"喂!那是我最爱吃的!"春桉气得拍桌而起,伸手就要去抢。展厦辞灵活地往后一仰,把排骨高高举过头顶,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千绪荷看着他们孩子气的互动,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转头看向身旁安静吃饭的许栋南,压低声音问道:"他们俩什么关系啊?"阳光透过她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许栎南停下筷子,目光在春桉和展厦辞之间转了个来回。春桉正揪着展厦辞的耳朵,而后者夸张地龇牙咧嘴,却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发小,"许栎南的嘴角微微上扬,"从小打到大。"

千绪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餐盘上。她拿起筷子,仔细地把炒青菜里的葱花一点点挑出来,在餐盘边缘堆成一个小山丘。葱白的根部还沾着油光,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你不吃葱?"许栎南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千绪荷摇摇头,鼻尖微微皱起:"不吃,味太冲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香菜也不喜欢。"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悄悄泛起了粉色。

阳光依旧温暖,食堂的喧闹声仿佛突然远去,只剩下餐盘里升腾的热气,和少年少女们悄然萌动的心事。

傍晚的夕阳将教学楼染成橘红色,千绪荷从卫生间回来,刚走到教室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她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就撞上了提着水桶的李灵。脏水泼洒而出,瞬间浸透了她的白衬衫,冰凉的水珠顺着衣料往下滑,在浅灰色的地砖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对不起对不起!"李灵慌慌张张地道歉,手里的空水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我不知道会有人进来......"

千绪荷僵在原地。衬衫被水浸得半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凉意直往皮肤里钻。这要是在临城,她早就骂人了。但想起父亲千贵山的再三叮嘱,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李灵如蒙大赦,捡起水桶就往厕所跑。千绪荷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衬衫下隐约透出内衣的轮廓,她慌忙环抱住双臂,转身就要往厕所跑,却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你......"许栎南刚从办公室回来,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他的目光在触及千绪荷湿透的衬衫时猛地移开,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怎么了?"

千绪荷下意识抬手挡住前胸,感觉脸颊烧得发烫:"刚、刚才李灵不小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眶都急红了。水珠从发梢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圆点。

许栎南脱下校服衬衫递过去:"你先穿我的吧。"他里面还穿着一件纯白T恤,在夕阳下勾勒出少年精瘦的轮廓,"我......我去外面等你。"

千绪荷接过还带着体温的衬衫,轻声道了句"谢谢"就冲进了女厕所。许栎南站在原地,抬手捏了捏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盯着地上那滩水渍看了半晌,才转身往走廊走去。

厕所里,千绪荷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白衬衫几乎变成透明。想到刚才许栎南可能看到的画面,她羞得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换上许栋南的衬衫后,宽大的衣摆几乎遮到大腿,袖口要挽好几道才能露出手腕。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衣服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像是把人整个包裹在温暖的阳光里。

"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啊......"她小声嘀咕着,把脸埋进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到教室时,夕阳已经西沉,许栎南正坐在座位上收拾书包。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好了?"

"嗯......"千绪荷揪着过长的衣摆,声音细如蚊呐,"谢谢你的衣服。"

许栎南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自己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一截锁骨,袖口堆叠在纤细的手腕上。不知为何,他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走吧,回家。"他猛地站起身,拎起书包就往门外走,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千绪荷小跑着跟上,宽大的衬衫被晚风吹得鼓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放学的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她偷偷看着许栋南的背影,发现他的耳根还是红的,就像天边那抹迟迟不肯褪去的晚霞。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千绪荷走在前面,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过长的衬衫下摆。许栎南的校服对她来说实在太大,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时不时露出一点纤细的腰线。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窘迫场景,脸颊烧得发烫,连后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许栎南手插在裤兜里,刻意放慢脚步跟在她身后。晚风吹乱了他的额发,却吹不散脑海中那个湿透的身影。他时不时抬眼看向前方,注意到千绪荷通红的耳尖和后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路边的紫荆花被风吹落,有几片花瓣沾在了千绪荷的发间,他却没勇气上前帮她拂去。

回到家时,朱敏君正在客厅插花。看到儿子只穿着T恤回来,她惊讶地放下剪刀:"栎南,你校服呢?"

"借给千绪荷了。"许栎南径直走向厨房,玻璃杯接水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校服湿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握着水杯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

朱敏君了然地笑了笑,正要说什么,许栎南已经端着水杯快步进了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冰凉的玻璃杯贴在发烫的脸颊上,却丝毫缓解不了内心的燥热。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时钟滴答作响。许栎南走到书桌前坐下,水杯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水痕。他盯着那圈水渍发呆,眼前又浮现出千绪荷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身上的模样,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滑入衣领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啧......"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仰头将整杯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他下意识抬头望去——

对面的窗户亮着温暖的灯光,千绪荷已经换上了居家服,正站在窗前梳头发。她似乎感受到了视线,转头看向这边时,许栎南慌忙拉上了窗帘。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得耳膜生疼。

夜风拂过窗帘,带来远处紫荆花的香气。许栎南缓缓滑坐在床边,把脸埋进掌心。今天发生的每一幕都在脑海里不断闪回:她接过衬衫时微颤的指尖,宽大校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谢谢"。

"真是......"他喃喃自语,声音淹没在夜色中。窗外,一轮新月悄悄爬上树梢,洒下清冷的光辉。而相隔不过数米的另一个房间里,千绪荷正抱着那件借来的校服,把脸深深埋进还残留着松木香气的衣料中。

千绪荷坐在书桌前,笔尖悬在作业本上,却迟迟落不下去。下午被水泼湿衣服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更让她心烦的是,许栎南的校服还搭在她的椅背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扰得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烦躁地合上作业本,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对面许栎南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正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放空,似乎也在发呆。

就在这一瞬间,许栎南忽然抬眼,两人的视线隔着窗户猝不及防地撞上。

千绪荷的心蓦地漏跳一拍,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低下头,手忙脚乱地翻开作业本,假装自己一直在认真学习。可指尖微微发颤,笔尖在纸上戳出几个无意义的黑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而对面的许栎南同样呼吸一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侧过头,下意识伸手去拿水杯,却发现杯里早已空了。他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地走出房间,去厨房倒水,背影看起来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千绪荷悄悄眯着眼,透过窗帘缝隙看到许栋南离开后,立刻起身,"唰"的一声拉上了窗帘,彻底隔绝了对面房间的视线。

她整个人倒在床上,手臂横在眼前,遮住了微微发烫的脸颊,闷闷地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荷荷,我进来咯?"冯艳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千绪荷连忙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妈,怎么了?"

冯艳春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在确认行程:"这周末我和你爸都不在家,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嗯?"千绪荷一愣,"你们去哪?"

"你爸临时要出差,我得回趟临城,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冯艳春说着,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我给你转了五百块,要是觉得在家无聊,就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玩。"

千绪荷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应道:"哦,好吧。"

冯艳春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舍不得妈妈?"

"才没有!"千绪荷立刻反驳,耳尖却悄悄红了。

冯艳春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带上了房门。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千绪荷盯着紧闭的房门发了会儿呆,又转头看向被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

窗外的夜色深沉,而她的心跳,却迟迟未能平静。

周末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千绪荷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伸了个懒腰,转头望向窗外。天空澄澈如洗,几朵白云慵懒地漂浮着,紫荆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她突然想起许栎南的校服还晾在阳台上,便起身走去。阳光晒过的校服摸起来暖烘烘的,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她用手指轻轻抚平衣领的褶皱,确认已经完全干透后,拿起手机给许栎南发了条消息:

「你校服干了,我在楼下等你。」

半分钟后,手机震动,许栎南回复得很快:「好。」

千绪荷将校服仔细叠好,放进干净的纸袋里,随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就下了楼。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和毛绒拖鞋,站在单元门前的树荫下,仰头望着枝头盛开的紫荆花。微风拂过,一绺碎发从她松松垮垮的丸子头里溜出来,垂在肩头轻轻晃动。

"千绪荷。"

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见许栎南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从楼梯间走出来。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发梢还带着些许水汽,像是刚洗过脸。

"呐,衣服已经给你洗好了,"千绪荷将纸袋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指,又迅速缩回,"昨天......谢谢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飘向别处。

许栎南接过袋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没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单元门,"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千绪荷点点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没什么事我就先......"她刚转身要走,却突然感觉手腕被轻轻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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