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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之墙

GTA穿魂破格

杰克逊维尔地下肉联厂的味儿,怎么说呢…像把屠宰场、医院消毒水和新刷的水泥墙味儿塞进搅拌机,再加点地下河的阴冷。我穿着件沾了机油和不明深色污渍的工装背心,正看着“扳手”的人指挥几个新转化的“自己人”调试一条刚组装好的冷冻链传送带。这玩意儿是从港口冷库拆过来的,锈迹斑斑,嘎吱作响,但还能动。传送带尽头,一排排喷着粗糙“S”标的铁笼子堆在阴影里,里面塞满了从洛圣都外围“接收站”刚运来的“新鲜货”,大多还懵着,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育肥栏还是直接上流水线。

“老板,”扳手凑过来,管钳别在腰后,脸上新添的十字疤还结着痂,“西边来的‘料’,底子不错,就是路上‘损耗’有点高。那群低阶崽子手脚没轻没重,当零嘴啃了几个。”

我“嗯”了一声,没看他。损耗?正常。饿疯了的狗,看到肉哪忍得住。只要核心的“S”标货没少就行。目光扫过笼子里一张张惊恐或麻木的脸。洛圣都的阳光海滩?现在成了“原料”供应地。挺好。

眉心皮下的暗红十字突然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涟漪。不是威胁,更像…某种遥远的窥视感。像隔着浑浊的鱼缸,有双眼睛在外面扫过。很模糊,转瞬即逝。

我皱了皱眉。错觉?还是那群在华盛顿地下几十米深、穿着宇航服玩显微镜的“科学家”们,终于从血样里看出点门道了?

……

华盛顿的空气,闻起来还是那股老样子:陈年文件、抛光剂、还有权力发酵后隐隐的酸味。但战情室里,现在混进了别的东西——一种烧糊了的咖啡味,还有…唾沫星子在高温灯下蒸发的焦躁。

地图上,代表“感染区”的、不断扩大的血红色阴影,已经从佛罗里达那个倒霉的半岛,像打翻了的油漆桶,一路向西,糊满了整个美国南部。洛圣都外围都他妈开始冒烟了!文尼斯海滩的钢管、圣菲耶罗火车站的撕咬、拉斯云祖华沙漠里能把皮卡当罐头开的獠牙…这些不是三流小报的标题,是前线传回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加密电文。

外面?阳光明媚。白宫草坪修剪得像他妈的地毯。游客还在栅栏外拍照。

里面?战情室那张巨大的屏幕,就是地狱的直播窗口。可围着这窗口转悠的这帮人——疾控中心(CDC)的白大褂、CIA的扑克脸、FBI的硬汉、甚至还有几个被紧急召来的、穿着黑袍子浑身不自在的宗教顾问——还在为一个最基础的问题,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恶性传染病!必须是某种未知的、高传染性、高致死性的神经毒素病原体!”CDC主任汤姆·弗莱彻,眼镜片上全是油乎乎的指纹,挥舞着一份薄得像层皮的报告,“临床表现完全符合!行为异常、攻击性、对疼痛刺激反应倒错…气溶胶传播!体液传播!潜伏期短!这完全符合最高级别生化危机的特征!”

“放屁!”CIA副局长马库斯·索恩粗暴地打断,他像头困兽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领带扯松了,露出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哪个病毒能让坦克像玩具车一样被拱翻?!哪个病毒能长出四米长的蝙蝠翅膀去撞飞机?!这是生物武器!是某个藏在老鼠洞里的疯子国家或者恐怖组织搞出来的末日玩具!我们需要的是特种部队和钻地炸弹,不是你们那些装模作样的培养皿!”

“亵渎!”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黑袍的老神父颤巍巍地站起来,手指哆嗦着指向屏幕上一张放大的、低阶感染者脸上鲜红十字疱疹的特写,“看看这印记!如此规整!如此…亵渎地模仿着神圣的十字!这是清除!是净化!是百万年一次的神罚仪式!是古老的邪神仪式在现世的回响!你们在对抗的是深渊本身!我们还在找什么病原体?我们需要的是全国忏悔、祈祷和圣水!”

“圣水?!”FBI反恐部门的负责人,一个叫海伦·普莱斯的女人,冷笑一声,声音像冰锥刮玻璃,“神父,我的人从疫区边缘拖回几具还算‘新鲜’的尸体,差点被那些速度奇快的‘影子’给生啃了!圣水泼它们脸上,你觉得能洗掉它们嘴里的血腥味吗?”

争吵像一群没头苍蝇,嗡嗡作响,撞在战情室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来,更响,更绝望。病原体?恐怖袭击?邪神仪式?三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指向同一个正在燃烧的国家。克林顿总统坐在长桌尽头,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眼窝深陷,几天没刮的胡子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他看着这群代表人类最高智慧和信仰的精英,像在看一出荒诞的黑色喜剧。

“弗莱彻博士,”克林顿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压过了争吵,“你们从尸体上…到底找到了什么?”

争吵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CDC主任。

弗莱彻推了推滑落的眼镜,拿起另一份更厚的报告,语气带着一种科学家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总统先生…我们动用了最高级别的四级实验室,电子显微镜、基因测序…所有手段。结果…”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病原体。没有病毒颗粒,没有细菌,没有真菌,没有寄生虫…什么都没有。”

战情室里一片死寂。

“什么都没有?”国防部长喃喃道,像是没听懂。

“血液样本,”弗莱彻继续道,声音干涩,“比正常血液颜色更深,偏黑红。常规检测…成分异常,但无法解释其活性。最诡异的是…”他操作了一下面前的电脑,主屏幕上立刻切换出几张高倍显微图像。“没有病原体!重复一遍!电子显微镜下,任何倍数,任何染色!找不到细菌、病毒、真菌、寄生虫!什么都没有!那血…比正常颜色深,发黑发红,像掺了铁锈!”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世界观被砸得稀碎的崩溃感,“但是!显影技术下…十字形暗纹!多角度衍射!就在血细胞结构里,像…像他妈印上去的!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生物学!”

“这是什么?”克林顿盯着那些不断变换角度、却始终呈现十字暗纹的图像,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爬上来。

“不知道。”弗莱彻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科学信仰崩塌的茫然,“不是已知的任何生物结构或结晶。它…像是血液本身在某种力量下…自发形成的图案。亵渎的圣痕。”他下意识地用了神父的词语。

“邪魔的印记!”老神父激动地低语,在胸前划着十字。

索恩副局长猛地一拍桌子:“我不管它是圣痕还是鬼画符!我要知道是谁干的!是人!是组织!总得有个源头!”他转向CIA和FBI的情报主管,“你们!挖地三尺!卫星!监听!线人!一切!给我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是恐怖头子?疯科学家?邪教教皇?还是他妈的外星人?!”

命令如山。FBI和CIA庞大的机器在恐慌中疯狂运转。无数模糊的卫星照片、前线特工冒死传回的抖动画面、无线电监听片段、甚至民间恐慌中流传的模糊手机照片,像潮水一样涌向分析中心。分析师们熬红了眼,试图从这些支离破碎的影像中,拼凑出那个“零号病人”或者“瘟疫之主”的轮廓。

“线索…像他妈沙漠里的水。” CIA局长声音干涩,“袭击模式…毫无章法又高效得吓人。组织严密,层级分明,但…底层像野兽,高层…像机器。幕后?卫星拍到过一些疑似指挥节点的模糊人影,在杰克逊维尔…但太远了,太糊了。”

一张照片,在无数垃圾信息中被标注出来。来自几周前,杰克逊维尔陷落前的最后高空侦察。画质粗糙,像蒙着一层沙尘。焦点是几座棕黑色的、如同移动肉山的巨大轮廓(G2铲斗猪),正在像开沙丁鱼罐头一样拱开一辆M1坦克扭曲的舱门,场面狂暴。背景是燃烧的街道和低矮的民房。

分析师本能地对准焦外一栋相对完好的平房露台边缘做了局部锐化和色彩增强。结果出来了。

屏幕上,那片模糊的区域像被无形的橡皮擦一点点清理。噪点褪去,轮廓显现。一个人影,姿态随意地靠在露台边缘,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与下方混乱、狂暴的身影形成诡异的反差。他穿着一件…孔雀蓝的夏威夷风格衬衫?布料上青白相间的棕榈叶图案在算法还原下,透着一种和下面血肉屠场格格不入的…从容?甚至是悠闲度假感?下身是深蓝色牛仔裤。特殊的黑色渐变背头,发胶打得一丝不苟,像凝固的黑色波涛,勾勒出硬朗的后脑轮廓。

人影正微微侧头,似乎对着身旁另一个穿着笔挺深色西装(颜色还原后更接近海军蓝或黑)的人说着什么。西装男站得笔直,像个剪影。两人都只是一个模糊的侧影或背影,面部细节淹没在低分辨率的阴影里。

“找到他了!”分析主管的声音带着熬夜过度的嘶哑和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奋,将这张处理过的局部放大图投到了战情室主屏幕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钉住。

那件在硝烟中显得荒诞不经的孔雀蓝衬衫。那凝固波涛般的渐变背头发型,和那份与周遭地狱格格不入的、近乎悠闲的从容。

“…这是谁?!”克林顿总统的声音终于响起,压抑着火山般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坐在长桌尽头,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扣着桌沿,指关节发白。“在那种地方…穿得像他妈要去迈阿密度假?!还他妈…很悠闲?!零号病人?邪教窝里自封的‘弥赛亚’?!?还是…这一切的‘设计师’?!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名字!身份!背景!我要知道他是人是鬼!”

CIA局长和FBI局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一丝茫然。查?怎么查?一张模糊的卫星照片,一个连脸都看不清的影子。没有指纹,没有DNA,没有行动轨迹…只有一件该死的、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衬衫和一个嚣张的发型。

大海捞针。还是在一锅沸腾的血水里捞。

时间在无休止的争吵和徒劳的筛查中流逝。屏幕上的红潮又向西推进了一寸。洛圣都外围的零星抵抗报告开始增多,带着绝望的哭腔。

“总统先生,”CIA局长深吸一口气,“这需要时间。而且…目前的情报封锁…”

“没有时间了!”克林顿猛地站起身,声音在密闭的简报室里回荡,“看看外面!”他指向主屏幕上那片不断扩大的、象征死亡和混乱的血红!“洛圣都!圣菲耶罗!它们快被吞掉了!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在争论是病毒还是诅咒?!”

他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脸色难看的人。“立刻!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最高级别!代号…‘灰霾’!”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对外口径,统一!是恶性流感爆发!烈性、高传染性、来源不明!即刻起,封锁所有州界!空中管制!禁止一切非必要人员流动!同时…”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禁止一切外国研究团队入境!尤其是…联合国那个多管闲事的疾控中心!告诉他们,这是美国内政!我们有能力处理!”

命令下达。战情室里只剩下机器运行的嗡嗡声和压抑的呼吸。屏幕上,那个穿着孔雀蓝夏威夷衬衫的模糊身影,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被更大的、名为“国家紧急状态”的黑色帷幕所覆盖。

简报室里只剩下总统沉重的呼吸声和净化系统单调的嗡鸣。那个穿着孔雀蓝衬衫、有着凝固波涛般发型的模糊剪影,在屏幕上无声地嘲笑着整个美利坚的权力核心。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在那里。在燃烧的美国南部,在蔓延的血肉红潮中心,悠闲地穿着夏威夷衬衫,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编织一个名为“流感”的、一戳即破的谎言。

一道由谎言和铁幕筑成的墙,被仓促地立了起来。不是为了挡住那片蔓延的深红瘟疫,而是为了遮住墙上那个模糊的破洞,以及破洞后面,那个穿着花衬衫、从容不迫的幽灵。

盲眼之墙,能挡住真相吗?克林顿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露台上的身影,那双隐藏在模糊像素后的眼睛,仿佛正透过屏幕,带着一丝嘲讽,静静地注视着这间被恐慌和谎言塞满的战情室。

讽刺,真他妈是极致的讽刺。他们用“流感”的幌子,亲手为真正的恶魔,拉上了最后一道幕布——比任何四级实验室的防护门都要厚。

(杰克逊维尔,原市政厅,现“指挥节点”)

埃弗里把一份刚解密的电文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硬壳本摊开着,上面是他工整的字迹:华盛顿宣布全国紧急状态,代号“灰霾”。对外口径:恶性流感。封锁州界,空中管制。禁止联合国CDC入境。

我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那张放大的卫星照片复印件上。照片很模糊,但能认出是我。孔雀蓝衬衫,深蓝牛仔裤,还有梅赛德斯总爱吐槽的那个“抹了半瓶发胶”的背头。旁边是埃弗里那永远笔挺的西装剪影。背景是Gust在玩它的新“玩具”——一辆美军坦克。

“拍得挺清楚。”我弹了弹照片,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曝光了?意料之中。这么大动静,天上没眼睛才怪。只是没想到他们还能从一团马赛克里把我这身行头抠出来。花衬衫怎么了?佛罗里达,就该这么穿。

埃弗里面无表情:“身份暴露风险:提升至‘高’。CIA、FBI资源已全面调动。”

“让他们查。”我端起旁边一杯冰水,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查到了......又怎样?请我喝咖啡?” 我指了指屏幕上美国南部那片越来越大的红色,“现在,是他们要头疼了。”

梅赛德斯斜靠在窗边,手里端着一小碟…生鱼片?晶莹剔透,还带着血丝。她用银质小叉子优雅地叉起一片,送进红唇,慢慢咀嚼着,眼神迷离地欣赏着窗外城市废墟的景色。听到我的话,她轻笑一声,血钻十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闪光:“穿花衬衫的‘零号病人’…亲爱的,你会上时代周刊封面吗?”

我没理她。目光落在地图上。西海岸那三个城市,洛圣都、圣菲耶罗、拉斯云祖华,图标周围已经描上了象征“活动”的红色虚线。火种撒出去了,正在燎原。华盛顿的“灰霾”?不过是层遮羞布。挡不住底下的血肉在沸腾,在生长。

“新‘养鸡场’的恒温系统调试好了?”我问埃弗里。

“已完成。第一批‘暖房’已启用。”埃弗里回答。

“很好。”我放下水杯。身份暴露?全国紧急状态?流感谎言?都只是背景噪音。真正的乐章,在西部那三座城市的上空才刚刚响起前奏。白宫的老爷们以为拉上窗帘就能挡住瘟疫。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有些东西,比流感更粘稠,比谎言更真实,而且…胃口更大。

我看着地图上那根从佛罗里达半岛根部向西狠狠划去的血线。西进,才刚刚开始。而那个穿着花衬衫的模糊剪影,只是这场血肉盛宴里一个无足轻重的注脚。(1)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敌人,甚至不屑于隐藏他的花衬衫。

简问:

1。(1)为什么这样说?

2。情报部门哪些可能让其没能迅速查出汤米身份?

3。为何汤米走到如今没有回头路的境地,仍有隐藏身份的意图?(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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