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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

GTA穿魂破格

自由城的海风里飘来一股熟悉的臭味——失败。我的“快递”,整整五十条地狱犬、二十头铲斗猪,再加两百个刚转化的“新朋友”,被自由城那帮意大利佬原封不动打了回来。消息是埃弗里送来的,他脸上那道鲜红的十字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像条活蚯蚓在跳。他递过一张传真纸,动作刻板得像给文件盖章。纸上是潦草的记录,几行字就交代了我那批“货”的下场:港口区,被自由城利昂和弗雷利两家的教父联手,托尼·西普莱尼和乔瓦尼·弗雷利那两条狐狸,带着他们的人马和重火力,堵在码头入口,硬生生把我送去的“礼物”碾成了码头区的新鲜油污。猎奇,托尼·西普莱尼和乔瓦尼·弗雷利那对意大利佬,利昂和弗雷利两家,什么时候穿起一条裤子了?这消息像块嚼不烂的旧轮胎,卡在我喉咙里。埃弗里那张死人脸把报告递过来时,硬壳笔记本的镀金边角在惨白的灯光下反着光,晃得我眼睛疼。

“意大利佬的怀旧病犯了,”我对着空气哼了一声,眼前仿佛能看到自由城防波堤上那堆烂肉。据说牵头的还是两个老乡——托尼·西普莱尼,乔瓦尼·弗雷利。利昂和弗雷利两家联手,倒真是给足了面子。萨尔瓦多和桑尼的棺材板大概都压不住了,可惜,死人听不见。

埃弗里就站在我斜后方,像根钉进地里的铁桩子。他脸上那道鲜红的十字疤痕在惨白的顶灯下格外扎眼。他手里攥着那本从不离身的硬壳笔记本,镀金钢笔的笔尖悬在空白页上,没落下去。空气里只有通风管道沉闷的嗡鸣,还有远处养鸡场传来的、隔着水泥层变得模糊不清的微弱哭嚎。那是“暖房”里“孵蛋”的原料还没耗干力气。

“弗雷利家的,”埃弗里终于开口,声音平板得像张砂纸,“骨头比我们想的硬。”

我没接话。骨头硬?再硬的骨头也顶不住液压钳。问题是怎么把钳子伸过去。自由城不是杰克逊维尔,硬啃?那点家当不够赔的。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腥甜味儿——冷库海鲜混合着高阶“牛排”的血气——似乎更浓了些,黏在喉咙口。

骨龙这老东西最近有点反常。以往我稍微打个盹,它那充满硫磺味儿的谩骂能顺着神经一路烧到天灵盖,骂我手段幼稚,骂我玷污“源血”,骂我搞出来的霓虹藤蔓是个不听话的蓝色杂种。可这次,当我靠在地下深处那张铁架床上,被活人“暖房”散发的无形浑浊热量和绝望气息熏得昏昏沉沉时,它居然没骂。

它只是笑。

那笑声像生锈的齿轮在空腔骨头里强行转动,磨得人脑仁疼。“Vercetti,”它嘶嘶地说,每个音节都带着冰冷的嘲弄,“手段太浅薄了。维赛迪家的名头,连几个裹着旧世界裹尸布的老牌黑手党都压不垮?真让我大开眼界。”它那巨大的、布满十字裂痕的头骨幻影在我意识深处沉沉浮浮。“你那蓝色的‘次级网络’是个有趣的玩具,可惜太嫩。想加固你的爪子吗?试试这个:别总依赖你那把‘钥匙’。用最原始的血十字原液,混上从你那蓝色小宠物身上榨出来的活性激素。弄点红色的藤蔓出来,给G2当眼罩、口罩、护膝…随便什么。低级指令就行,好使。”

它说完就沉寂下去,留下那股子浓烈的、等着看好戏的恶意。

“用不着你提醒。”我对着意识里残留的硫磺味儿啐了一口。这老混蛋的提议总像裹着糖衣的毒药,但这次,毒药外面的糖衣确实诱人。G2是攻坚的锤子,尤其是Gust那头白面黑身的怪物,冲起来能撞塌半栋楼。可弱点也明显,眼睛、口鼻、关节,被重火力集火或者遇到狡猾的“老鼠”设陷阱,损失不小。红色的藤蔓铠甲?听起来像给野猪套上锁子甲,实用就行。

费舍尔在杰克逊维尔旧工厂的实验室里忙得像条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油污眼镜滑到了鼻尖,染血的白大褂下摆被他自己神经质地搓捻着,快要搓出洞。霓虹藤蔓的活性激素被强行提取,和暗红粘稠的血十字原液混合。过程粗暴,成功率低得可怜,但架不住原料管够——港口冷库里的“海鲜”和东区屠宰场源源不断的“牛排”提供了充足的能量。很快,第一批猩红粘稠的藤蔓被“种”了出来,缠绕在几头G2身上,覆盖住脆弱的眼睑,包裹住突出的口鼻关节,在肩肘膝等关键部位形成粗糙的硬质护层。

效果……出奇的好。一头被红色藤蔓包裹的G2在测试场硬抗了扳手小队半梭子穿甲弹,只掉了些碎屑,晃了晃脑袋又冲了上去,把作为标靶的废弃装甲车撞成了铁饼。费舍尔兴奋地搓着手,眼镜片反着光:“初步硬化效果超预期!防御力提升至少百分之七十!指令反馈稳定,绝对服从!”

“量产。”我言简意赅。费舍尔立刻像打了鸡血,带着他那群同样穿着脏污白大褂的“助手”(几个眼神浑浊、勉强保留了点动手能力的高阶感染者)扑进了更大的培养区。一排排特制的强化玻璃槽被架设起来,里面注满了暗红色的营养液。猩红的藤蔓在里面像某种恶心的水草般疯狂滋生、扭曲、缠绕,表面流淌着粘稠的、仿佛未干血液的光泽。整个种植室弥漫着一股铁锈混合着腐烂甜腻的怪味。

事情开始不对劲,是在产量远超需求之后。那些玻璃槽里,猩红的藤蔓不再仅仅是生长,它们开始……凝聚。像有无数无形的刻刀在暗红的流体中雕琢,勾勒出嶙峋的骨架轮廓。一股比血十字更原始、更冰冷的意志,悄然在种植室弥漫开来,带着硫磺和灰烬的气息。

那天深夜,处理完自由城“拒收”的破事,又看着霓虹藤蔓在独立意志下安静地吸收着少量“原料”散发的生物能,那点蓝色的微光在角落里倔强地闪烁,像颗不肯熄灭的星。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靠在冰冷的金属控制台上,打算小憩片刻。骨龙那令人牙酸的噪音没来。

它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在我意识最深处响起:

“Vercetti…多亏了你。”

“我这个天启,终于不用活在你的意识里了。”

困意瞬间被这句话里的冰渣子扎得粉碎。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我猛地睁开眼。

种植室一片死寂,只有培养槽里循环液体的低沉嗡鸣。下一秒,嗡鸣变成了刺耳的碎裂声!

哗啦——!

几十个强化玻璃槽同时爆裂!不是被撑破,而是像被内部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震成了齑粉!猩红粘稠的液体裹挟着玻璃碎片,如同决堤的血河般倾泻而出,瞬间淹没了半个种植室的地面。在那片猩红的“洪水”中央,一个巨大的轮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拔高!

无数猩红的藤蔓疯狂地缠绕、堆叠、硬化。它们构成了嶙峋的、带着明显骨质特征的巨大身躯,粗壮的四肢支撑着地面,粘稠的液体顺着尚未完全凝固的藤蔓表面滴落。一条由纯粹血藤构成的、覆盖着粗糙骨架轮廓的尾巴沉重地扫过地面,将破碎的玻璃和金属支架扫飞出去,砸在墙上发出巨响。巨大的、空洞的眼窝位置,两团浓缩到极致的猩红光芒骤然亮起,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锁定了我。它的头颅高高昂起,下颌由扭曲交错的粗大藤蔓构成,微微开合,一股混合着铁锈与硫磺的灼热吐息喷涌而出,吹得我额前的头发向后飘起。

一头完全由猩红藤蔓构成、披着骨架外衣的飞龙,就在我面前,在满地的玻璃残骸和粘稠血水中,凝聚成形。它庞大的身躯几乎顶到了种植室的天花板,那些流淌着猩红光泽的藤蔓皮肤下,隐约可见粗壮的、非自然的骨架支撑结构。

角落里,那片安静的蓝色霓虹藤蔓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猛地向内收缩,蓝色的光芒急促地闪烁起来,像在发出无声的警告。

血色飞龙那巨大的、藤蔓构成的头颅缓缓转动,空洞的猩红“眼窝”扫过瑟瑟发抖的蓝色藤蔓,最终牢牢钉在我身上。一股沉重、冰冷、充满绝对压迫感的意志,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在我的神经之上,带着硫磺焚烧后的余烬味道。

它张开了那由无数扭结藤蔓构成的下颌,一个低沉、沙哑、仿佛两块粗糙骨头摩擦的声音,直接在种植室的空间里震荡开来,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岩浆般的灼热:

“现在,我们谈谈‘位置’,汤米·维赛迪。”

那声音不是从耳朵传入的,更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直接钉进了脑髓。硫磺和灰烬的气息浓得几乎让人窒息。我眯起眼,暗金的瞳孔里映着那头由猩红藤蔓和骸骨轮廓构成的怪物,它庞大的身躯填满了大半个种植室,粘稠的、散发着铁锈腥气的液体正从它未完全凝固的藤蔓皮肤上滴落,在金属地板上积起一小滩一小滩刺目的红。

“谈位置?”我扯了扯嘴角,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夏威夷衬衫粗糙的布料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那股被愚弄的暴戾在血管底下窜动,像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行啊。”声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冷得像冰。“先把你脚底下那摊脏东西舔干净,再谈。”

血色飞龙那由藤蔓构成的巨大头颅微微偏了一下,空洞眼窝里的猩红光芒暴涨,几乎成了两团燃烧的火焰。它似乎没料到这个回应,那股沉重的意志压迫感里,瞬间掺进了一丝被冒犯的狂怒。空气骤然变得滚烫。

“你……”那骨头摩擦般的声音刚响起一个音节。

种植室厚重的合金大门猛地向两侧滑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它。埃弗里像一尊精准的钟表零件般出现在门口,笔挺的西装在混乱的室内显得格格不入。他脸上那道鲜红的十字纹丝不动,眼神快速扫过一片狼藉的种植室、那头显眼的猩红巨兽、角落里急促闪烁的蓝色霓虹藤蔓,最后落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Boss。”他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汇报天气,“西区三号‘暖房’发生暴动。‘新朋友’受不明高频信号刺激,失控冲击防护网。扳手小队已介入‘清理’,但损失‘暖房’容量约百分之四十。费舍尔博士报告,Gust的红色藤蔓强化装甲已完成百分之六十三,但他要求增加‘活性激素’配额,现有储备无法支撑量产速度。”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再次掠过那头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血色飞龙,语气依旧毫无起伏:“另外,自由城方面有新的加密信息片段截获。关键词:‘特快专递’,‘老乡签收’。情报组正在破解。”

信息像冰冷的子弹,一颗颗砸进这粘稠而狂躁的气氛里。血色飞龙那燃烧的“目光”转向门口的埃弗里,那股恐怖的意志似乎凝滞了一瞬。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藤蔓构成的胸腔里,某种非自然的能量在压抑地翻涌。它显然没习惯被“杂音”打断。

我盯着埃弗里,几秒钟的死寂。种植室里只剩下霓虹藤蔓急促闪烁的微弱蓝光,和那头猩红巨兽压抑的、如同熔炉鼓风般的低吼。

“听见了?”我转过头,重新看向那头由我亲手喂养出来的怪物,嘴角咧开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眼底的暗金冰冷沉淀。“老骨头,想谈位置?行。先帮我把西区那帮发疯的‘新朋友’收拾干净,把‘暖房’的窟窿补上。再给费舍尔弄够他要的‘激素’。”我朝它那庞大的、滴着粘液的猩红身躯抬了抬下巴,语气轻描淡写,像在吩咐一个刚入伙、急于表现的新马仔。

“干得漂亮点。”我补充道,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海风般的咸涩和不容置疑的硬度。“干完了,我们才有空……慢慢谈你的‘位置’。”

血色飞龙巨大的头颅猛地昂起,覆盖着骨架轮廓的脖颈藤蔓根根贲张,发出一声无声的、却让整个种植室空气都为之震颤的咆哮!那两团猩红的“眼睛”死死地钉在我脸上,硫磺味几乎凝成实质。但最终,那庞大的、流淌着猩红光泽的身躯只是沉重地向前踏了一步,粘稠的液体在金属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燃烧般的脚印。它那空洞的眼窝转向门口如标枪般站立的埃弗里,又缓缓移回我脸上,里面翻腾着被强行按捺的暴怒,以及一丝……冰冷的评估。

角落里的蓝色霓虹藤蔓,光芒闪烁的频率,悄然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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