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重逢2

"下面是本届金马奖最受瞩目环节！"主持人高声宣布，"最佳男主角入围者有...《边缘之舞》王一博、肖战！"

全场哗然。双男主同时提名本就罕见，更何况是这对深陷绯闻的演员。大屏幕开始播放入围片段，肖战看着银幕上的自己把王一博按在墙上，那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台词现在听起来充满双关意味。

"得奖的是..."颁奖嘉宾故意拖长音调，"《边缘之舞》王一博、肖战！"

历史性时刻。金马奖史上首次双黄蛋最佳男主。肖战机械地起身，与另一侧的王一博同时走向舞台。他们在台阶前不约而同地停步，做出"你先请"的手势，引发观众善意的笑声。

奖杯比想象中沉重。肖战站在话筒前，看着台下无数张表情各异的脸——陈导欣慰的笑，评委们探究的目光，还有前排某位女明星来不及收起的错愕。

"感谢组委会..."他例行公事地说着获奖感言，余光瞥见王一博正摩挲奖杯底座，那是他们另一个小动作——紧张时的习惯。

当主持人把话筒递给王一博时，他突然脱稿："最后，感谢我的灵魂搭档肖战。"声音在麦克风里有些失真，"没有你，方远永远不会存在。"

全场寂静两秒，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肖战感觉有电流从脊椎窜上后颈——这是风波后王一博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直呼他名字，没有"老师"，没有"前辈"，赤裸得像雪原上的呼唤。

后台采访区成了雷区。记者们的问题像刀子般飞来："两位真的只是工作关系吗？""王一博为何特意感谢肖战？""有传言说你们在挪威秘密见面..."

"下一个问题。"宣传总监急忙挡驾。

"请问肖老师，"戴眼镜的男记者突然高声问，"您如何理解林郁最后那句台词'艺术真实源于生命真实'？"

所有嘈杂瞬间静止。肖战看向王一博，对方轻轻点头，像是在说"没关系"。

"意思是..."肖战握紧奖杯，金属棱角陷入掌心，"有些情感不需要表演。"

这句话引发的骚动持续到庆功宴。肖战被各路制片人轮番敬酒，每次抬头都能看见王一博在房间另一头应付同样的情况。他们的视线穿过香槟塔和人群，像电影里隔着监控屏幕的对视。

"肖老师。"陈凯导演突然把他拉到角落，"星河奖评委刚联系我，《边缘之舞》确定入围主竞赛单元。"

肖战心跳漏了一拍。星河奖是国内最高电影荣誉，评委主席以保守著称。

"但有个条件。"陈导压低声音，"你和一博不能同台宣传。"

"为什么？"

"你懂的。"老导演叹气，"某些人害怕你们在领奖台上说出更劲爆的话。"

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肖战转头，看见王一博正朝出口走去，林峰——不，现在是前经纪人——拦在门前说着什么。王一博的表情让肖战想起挪威那夜，他讲述解约过程时的样子。

"失陪。"肖战放下酒杯快步走去。

"...你以为这样就自由了？"林峰的声音隐约传来，"星河奖的评委都是我岳父的学生..."

"借过。"肖战插入两人之间，故意用酒杯隔开他们，"林先生，您领带沾到酒了。"

这个拙劣的借口给了王一博脱身机会。他们默契地拐进消防通道，在监控死角停下。王一博的呼吸带着香槟甜味，领口别着的北极星领针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听到了？"他苦笑，"星河奖的事。"

"嗯。"肖战伸手调整那枚歪掉的领针，"你打算..."

话音未落，消防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光线中，某娱乐记者目瞪口呆地举着相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肖战本能地侧身挡住王一博的脸。

"删掉。"王一博声音冷得像冰，"否则极光娱乐的律师函明天就会送到你主编桌上。"

记者仓皇逃走。寂静重新降临后，肖战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按在王一博胸口，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你刚才不该过来。"王一博握住他手腕，"林峰会..."

"我不在乎。"肖战直视他的眼睛，"记得你说过什么吗？'最后一次机会，要推开我吗？'"

王一博瞳孔扩大。通道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将红光投在他侧脸，像极光最绚丽的时刻。

"我的答案是..."肖战向前半步，"永不。"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唤他们名字的声音。王一博迅速塞了张房卡到他手心："顶楼套房，两小时后。"

当肖战独自回到宴会厅时，周雨急匆匆跑来："徐明刚接到星河奖组委会电话！他们..."她突然压低声音，"要求你们保持距离，否则取消入围资格。"

肖战望向窗外台北的夜空，摩挲着口袋里的房卡。这场景如此熟悉——又是二选一，又是事业与感情的抉择。但这一次，他早已有了答案。

"告诉他们，"他轻声说，"艺术不需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