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提到的那个女人登场了,不过这个人的出现,让我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导致了我二十年之后的悲惨的下场。不过也有人说了,不能实现的东西,也不见得都是美好的。因为没有实现的东西,你很难判断,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建立在虚无缥缈之上的,算不得数的。
就是一九九八年的夏天,玲儿走进了我的生活,其实我是打赌,就赌她能不能以我为中心,最后她赢了。认识她的那一年,我开始接触到了骑行,这是跑步之后的又一种体验。也是大头哥给我挖的一个坑。
“延庆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有大行上市了,可能已经摆上了货架,怎么样,拽过来一辆?”
对于大头哥,在这里有必要多费些唾沫,他比我大几岁,是我爱人单位的大肉柜台的,也是通州黎明队的青年队长,当然还有一个胡队,这支队伍也包括长跑,冬泳和骑行。
我开始出来运动,最早是从跳舞开始的。最先是白天鹅舞厅的学员,后来两期下来后,感觉并不如意,可能身体僵硬,或者是腰肢不爽的原因吧,很难被那些舞伴接受,最后选择了离开,去了早上运动的大众迪斯科舞蹈队。这里不用舞伴嫌弃,还可以一个人自由地发挥,自我陶醉,自我欣赏,加上男性成员就两三个,稀缺动物,自然稀为贵了,每天抱那个大音响又非我莫属,自然就倍受欢迎了。
有一天早上,被墙上的一个通知吸引住了,原来是一种保健品昂立一号承办的一场赛事,中长跑比赛,距离只有五公里多,参与者的条件也简单,年龄不限,不用报名费,只要有身份证就可以参加,并领取一件参赛纪念衫。于是我在第二天就拿着身份证报了名。从此以后就认识了大头哥,开启了我的跑步生涯。
比赛的耻辱让我奋进张狂,体育场里因此就多了一个狂奔的身影,一个追逐不弃的宋哥,有了运动的冲动以后,更增加了对竞技痴情,骑行很快就进去了视线。玩车的念头开始抬头了。当然,也是被挑逗出来的,但本钱没有也是白搭,更何况这还是烧钱的买卖!
骚操作就这么出炉了。
“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的条件你也都知道了,虽然你是离异,但因为是由于第三者插足,还是你作为原告上了法庭被判离婚的,那我肯定是无后顾之忧了。更没有子女的拖累,我是非常认可你的。”
玲儿没有着急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辞。并等待我的下文。
我呢,欲擒故纵,拐弯抹角。苦口婆心。因为我也知道虽然我是丧偶,有个孩子在上高中,但有住处,这是她所缺少的,一个老岳母是让她唯一头疼的。但机会难得,毕竟一个工人,是城市户口,还多少算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她虽然离婚了,但她没有地方可去,一个是她的父母年事已高,还和二哥住在一起,可以说老家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她离婚了,被判给她的只有一间厢房,和孩子奶奶一个院子里住着,女儿又整天骂她是个狐狸精,是抛弃她幸福,抛弃她爸爸,抛弃家庭的凶手,所在在家里住着,她时刻都被侮辱被挑衅,所以她根本就没法在那个院子了停留,她太需要有一个住处了。
“我的问题也不小,一个老人需要照顾,一个孩子需要管教,还没有卧室,婚后只能住在客厅,这委屈你了。”
“那倒不委屈,只要我们能够相互理解,帮衬,好好地过日子,这些都不是难事,伺候老人,教育孩子是我的本分,做饭是我的本行,收拾家务也算利索,这都不用你操心。”
听了玲儿的这些话,我知道我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那下面的诉求可能就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但如果这一条被满足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现在我又有一个棘手的事情,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一把,我一直喜欢玩自行车,是赛车那种,但王叔给我的那辆火炬,前些日子刚擦得锃亮,第二天早上就被偷了,现在有机会买了,听说延庆那边到货了,是大行,你能不能筹措一千二百块钱,给我解决这个大难题,我谢你八辈的祖宗,你答应吗?”
玲儿开始瞪眼,后又笑了,最后就应了下来!这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娶她,可以说是一辆车的赌住。铸就了我的第二次婚姻。
我过去一直想娶个工人,有文化的,白净的,且身材苗条的,而团支部书记是最好的人选,但她还不确定,而近在咫尺的玲儿应该是手拿把掐的了,虽然她没房子,也没孩子拖累,但当我提出苛求,没确定关系就敢借钱,还就被答应了。这使我果断地放弃了城里的那个工人,那个车间的团支部书记,选择了这个村姑,为我最终回到了小营村,回到了她的家乡,为我最终的归宿,埋下了伏笔。
我就是这么一个随意的人,打从开始第一次接触女人,就没有认真地去对待过,思考过,探究过,什么门当户对呀,什么生辰八字呀,什么基因血脉,家族传承啊,通通抛在了脑后,甚至一点长远的眼光都没有。第一个就是因为对方没有认可我自己的懦弱,被自己给开了,就是珍儿,现在想起来还感觉自己的轻率,或者是草率那。
第一个走进我生活的就是珍儿,可惜就因为一件让我不爽的一件小事,让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真爱,事情还得从七九年时一天说起,就是我同院的邻居小四,非要均给我一件皮夹克,四十五块钱,就是那种在布料上涂一层皮质的假皮夹克。我也知道那不值,但又执拗不过人家的好意,那可是香港货,又是出口转内销的,结果当我和珍儿时合计,她非要我退了,我实在是难为情,就没有听她的话,把衣服留了下来,但这件衣服始终都没有上身过,最后还是被扔掉了,同时扔掉的还有珍儿,那可是我最陶醉的女人了,是一生中见到的最漂亮的,又是一个工人,不是小学老师,不是售货员。
那个时候我们单位的这些臭养路工们,娶的最多的就是这两类女人,假如你能娶一个工人那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本事了。
珍儿唯一可惜的一个就是不是本地人,还是一个她因为工伤掉了一根小手指,才被调到质检科提干的。却被我的鲁莽和轻率牺牲掉了。其实她真的是我最心仪的女子,之后再也没有了,所以后来的所有人都成了与她比较。
第二个都已经是拉过手了的了,她是一个农村小学的老师,但她是父亲相中了的,我感觉她和珍儿比皮肤有些黄,身材也有些胖,个子也没有珍儿高,心里就一直犹豫着,可父亲挺满意,几次接触以后,非要逼着我我去定亲,唐突了一会回之后,又让我邀请求女方家长见面,那就是要板上钉钉了,我刚面有难色,老父亲竟然拍板了,我只嘟囔了句“着什么急呀,又不是你结婚!”老爷子听了立马就火了,举着手就朝我冲过来,我抬手一挡,大妹竟然火上浇油“你敢打爸爸!”我不得不逃了出来。
一气之下,第二天我就跑到了人家“明天不来了!”一句话就把婚给退了。这是我第二次轻率的选择。
第三次,没有第三次了,这次是妻子粉墨登场了。她虽说比珍儿胖,也没有珍儿高,尽管是个售货员,但她比老师要白一些。人家只见了第一面,就定下了第二次约会的时间,也算是给我挺大面子了。
老父亲这个时候已经大撒巴掌了,可以说根本就不搭我们的茬了。好在这个的售货员也秉承了二世小学老师的优点,给老父亲做饭送饭,最终赢得了老爷子的欢心。
第二次的接触就让我,第一次尝试了禁果,这让我一下子就坠入了爱河,一发地不可收拾,最后根本就没有仔细地琢磨,就被嫁了,跌入了温柔乡的我,很快就被溺亡了。
没想到,都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是痴情不改,依然照方吃药,这一次又是为了自己一时的小算计,再一次坠入了深渊,直到二十年之后才算是得到了处罚。
要说起来,和保平接触久了以后,她的闺蜜也进去了我的眼帘,并很快就成了我心头的一根刺,这就是敏儿。她和珍儿一样,是大高个,双眼皮大眼睛,不光是身体苗条,还比珍儿壮实,又是一头又黑又密头发,长长的辫子一直拖到了屁股蛋,更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是妻告诉我的一个缘由,原来敏儿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幼年丧母,她爸爸又一直在外地工作,她和弟弟不得不和继母一起生活,姐俩很不受后妈的待见,那个时候弟弟还小,失去母爱的小弟弟,每天晚上都得拽着姐姐的辫子才能入睡,因为他从小就是拽着妈妈的辫子长大的的,因此敏儿的辫子就一直留了下来,以至于越留越粗,越留越长。
只可惜在我和保平浓情蜜意之时敏儿竟然反对我们的结合,她看不起我认为我长的太黑,至于还有什么别的妻子倒是没有过多地透露出来,
我最后落得了一个三苦之一的两苦,一个是幼年丧母,一个是中年丧妻,而敏儿第一个和我一样,第二个还不如我,她是被欺骗,还蒙在鼓里,失去的不光是相公,还失去了灵魂,还不知丧偶,是不是比我还倒霉呀。
更倒霉的那个人,也是我始料不及的,那就是我的岳母,她可是最悲苦的人了,一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是儿子孙子的不孝,近在咫尺却如同天涯海角,女婿又只顾自己享受,不顾她的死活,病的难受也没有人来陪伴,孤独寂寞再加上病魔缠身,那心里堵啊,热呀,那种煎熬,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也确实感受到了老人家的心如刀绞,因为她毕竟是快八十的人了,赤裸着身子,发似残雪,胸口被抓挠的更是伤痕累累,那种撕心裂肺的悲哀和愁苦怎叫一个了得,就在我值夜班的一个早晨,玲儿打来了电话。
我赶回家打开门一看,地上满是鲜血,岳母的喉咙处被绞了一个血窟窿,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血,头顶也是砸得稀巴烂,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满身满脸都在流血,带血的剪刀和带血的锤子,一个掉在了地上,一个还拿在手里,一下一下地冲着脑袋砸着,吓得我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是玲儿叫来了同村的黑的车小魏,爬上楼来,帮忙掺着抱着一起抬到了车里,送到了医院。
庆幸啊,好在没有致命伤,又是及时送进了医院,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这个时候大舅哥也没辙了,不得不过来和我再次上演轮班陪床的戏码,还是我黑夜他白天。还是我给娘擦洗了她的身子,总算是她老人家没白疼我这个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