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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晨光里的锁链与花枝

疯批天蝎强制饲养法则

晨光流淌,将偌大的露台染成一片柔和的金色。空气里浮动着草木的清新与鹤望兰奇异的甜香,昨夜暴雨冲刷过的天空澄澈如洗。

季昀醒来时,身侧的床铺凹陷着,还残留着人体的温度和那熟悉的清冽雪松气息。他赤脚踩上冰凉光滑的地板,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露台的门敞开着,晨风带着湿润的凉意拂动他额前的碎发。

他一眼就看到了郁舟。

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露台的边缘,高大的身影在晨光里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没有穿外套,只一件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紧实的小臂线条。此刻,他正微微俯身,专注地侍弄着露台角落那一小片鹤望兰。

动作却是生疏而笨拙的。那双翻云覆雨、掌控一切的修长手指,此刻捏着一把小巧的园艺铲,小心翼翼地翻开湿润的泥土,动作间带着一种罕见的迟疑和紧绷,仿佛在处理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极其脆弱易碎的珍宝。他宽阔的背上,衬衫的布料随着动作牵扯出微妙的褶皱,隐隐透出几分与强势气场不符的、近乎紧张的专注。

季昀的目光从他绷紧的肩背滑落到他脚边。那里安静地躺着几条包装袋——鸢尾的种球、风信子的嫩芽、甚至还有一小盆刚抽出绿叶的薄荷。它们被随意地放在昂贵的露台石材上,与郁舟脚上那双沾了泥点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形成奇异的反差。

季昀无声地走过去,脚步轻得像猫。他停在郁舟身后一步之遥,没有惊扰他。目光落在郁舟正小心翼翼挪动着的一株鹤望兰幼苗上。那纤细的花茎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中脆弱得可怜,根部的泥土似乎被翻动得有些松散。季昀甚至能看清郁舟微蹙的眉心下,那极力压抑着的不耐与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清晨微凉的温度,轻轻地落在郁舟紧握着园艺铲的手腕上。

郁舟的动作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那紧绷的肩背瞬间绷得更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要甩开那只手,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本能防御瞬间被触发。然而,在那股力量爆发的前一瞬,他似乎硬生生地遏制住了自己,僵硬地停在那里,只有小臂的肌肉在衬衫下微微鼓动。

季昀没说话,只是手指微微用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柔和却坚定的力道,将那株被他折腾得快要散架的鹤望兰幼苗,连同那把笨拙的铲子,一起从他手中轻柔却坚决地“解救”了出来。

郁舟终于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阳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深邃的轮廓在光影中半明半暗。那双墨色的眼睛如同最深沉的古井,此刻清晰地映出季昀平静的脸。眼底深处,那片习惯于掌控一切的冰层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碰撞——是骤然被打破掌控节奏的不适,是领地意识被侵入的本能抗拒,最终却在那片平静的注视下,极其艰难地沉淀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认命和一丝狼狈的沉默。

季昀没有看他。他半蹲下来,动作熟稔而轻柔。他将那株幼苗重新栽回松软的泥土里,指尖耐心地压实周围的土壤,又拿起一旁的小水壶,细细地洒上一点水。阳光落在他微微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水多了,根会烂。”季昀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清晨的露水。他看着那株重新挺立起来的幼苗,“它喜光,但不能暴晒。”他顿了顿,指尖拂过一片小小的嫩叶,“鹤望兰……其实很倔强。只要根活着,总能找到向上的方向。”

他没有再说下去,站起身,走到旁边那堆被冷落的种球和幼苗旁边,拿起那盆薄荷。嫩绿的叶子散发出醒脑的清香。他走到露台另一侧阳光稍弱一些的位置,同样细致地挖坑、栽种、浇水。

郁舟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凝固。他沉默地看着季昀忙碌的背影,看着他被阳光勾勒出的柔软弧线,看着他专注摆弄泥土的手指。阳光暖融融地晒着他的肩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被季昀握住时那微凉的触感。胸膛里那股翻腾的、几乎要冲破理智藩篱的占有风暴,在晨光和那片平静的忙碌中,一点点被奇异地熨平、压制下去,最终化作一种近乎贪婪的凝视。

那只被他粗暴打开锁链、逃离了金丝笼的鸟,此刻正安静地、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花园里,为他种下一株薄荷。

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开放式的中岛台光洁如镜,映着窗外午后的暖阳。

季昀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围裙,站在流理台前。他微低着头,露出白皙的后颈线条,阳光下能看到一层细小柔软的绒毛。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处理着食材,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清脆利落,带着一种韵律感。青翠的芦笋被切成整齐的长段,鲜红的番茄在刀下变成均匀的薄片,动作流畅优美,像一幅动态的画。

食物的香气渐渐蒸腾起来,温暖诱人。

郁舟靠在厨房门框上。他换了件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两颗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他没有靠近,只是倚在那里,目光沉沉地落在季昀身上。那眼神专注得如同鹰隼锁定了唯一的猎物,带着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粘稠占有欲。厨房柔和的灯光落在他半边脸上,勾勒出冷峻的轮廓,另一半则隐在门框的阴影里,显得愈发深沉难测。

他在看季昀手指的动作,看他微微抿起的唇,看他侧脸温和的线条。整个空间除了食物烹煮的细微声响,只剩下他沉默而极具压迫感的注视。

季昀似乎浑然不觉那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他端起处理好的食材,转身走向灶台。却在经过中岛台时,脚下不知被什么滑腻的东西绊了一下——

“小心!”

惊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一道黑影裹挟着劲风猛地扑至跟前!

季昀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向后猛地一带!后背瞬间撞进一个坚硬灼热的胸膛!郁舟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环住他的腰腹,将他整个人牢牢地锁在怀里!

“砰!”

季昀手中的玻璃沙拉碗脱手飞出,摔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翠绿的芦笋和鲜红的番茄片混合着透明的玻璃碎片,狼藉地溅开。

世界骤然停止了运转。

季昀被紧紧禁锢在那个滚烫的怀抱里,郁舟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剧烈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一声声擂鼓般撞击着他的脊骨。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失而复得或者说唯恐再次失去的惊悸和绝对的掌控欲,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沉水香混合着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霸道地侵占了所有感官。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郁舟的手臂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他甚至微微垂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季昀的耳廓,灼热的呼吸毫无遮拦地喷在季昀敏感的颈侧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那是一种无声的、烙印般的确认与宣告。

季昀能感觉到身后男人肌肉的僵硬和那细微的、因后怕而尚未平息的颤抖。他轻轻吸了口气,没有挣扎,只是抬起手,掌心带着安抚的温热,轻轻覆上郁舟死死箍在他腰间的那只大手的手背。

“松一点……”季昀的声音带着一点被勒紧的微喘,却很平静,“我喘不过气了。”他停顿了一下,感受到那只手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缝隙,才接着道,“只是滑了一下,碗碎了而已。”

他的手指在那只依旧紧绷的手背上,安抚性地、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

郁舟的身体似乎又僵硬了一瞬。他沉默着,急促的心跳在季昀的掌心下渐渐趋于平缓,但手臂依旧固执地环在那里,只是力道不再那么令人窒息。他将下颌搁在季昀的颈窝里,闷闷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固执,低声说:“……你离那些危险的东西远点。”

季昀的唇角无声地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他轻轻挣动了一下:“那先把碎片打扫干净?我去拿扫帚,你这样我动不了。”

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似乎在抗拒这个分离的指令。过了几秒,才带着极不情愿的意味,缓缓地松开。

季昀得以脱身,走到角落去拿工具。郁舟则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追随着他移动的背影,脚下踩着的昂贵皮鞋,恰恰踏在一片鲜红的番茄碎片上,汁液缓缓洇开,如同凝固的血迹。

汤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浓郁的蒸汽顶起沉重的锅盖,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温暖的香气。季昀尝了一口自己熬的奶油蘑菇汤,浓郁丝滑,带着菌菇的鲜甜。他满意地放下汤勺,将汤小心地盛入两只精致的骨瓷汤碗中。

转身,却发现郁舟不知何时站在了灶台旁。他面前放着另一只砂锅,盖子开着,里面是……一锅颜色浑浊、质地粘稠、散发着古怪焦糊气息的……不明液体?郁舟手里拿着一只汤勺,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浑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如临大敌”的阴郁气场,死死盯着那锅灾难性的产物。

季昀的脚步顿住了。他看着那锅东西,又看看郁舟那张写满烦躁和自我厌恶的俊脸,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习惯了掠夺和掌控的男人,此刻竟笨拙地被困在一锅汤里。

他走过去,将盛好的奶油蘑菇汤放到餐桌上,然后又折返回来,拿起旁边干净的勺子,极其自然地从郁舟面前那锅“灾难”里舀起一小勺。

粘稠的汤汁牵拉着粘腻的丝线,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和某种香料放多了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季昀面不改色,将勺子送到唇边。

郁舟猛地抬眼看他,墨色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想阻拦:“别……”声音里带着罕有的、不加掩饰的紧张。

季昀的动作却更快一步。他微微启唇,将那勺味道难以形容的液体抿了一点进去。

一股极其复杂、堪称灾难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炸开!极度的咸涩混合着诡异的甜腻,焦糊的苦味顽固地盘踞着,还有一股不知名香料(疑似某种炖肉料包)的浓烈刺激感直冲天灵盖!

季昀的眉头瞬间拧紧,喉结不受控制地艰难滚动了一下。他强忍着没有立刻吐出来,但脸上的表情管理还是短暂地失控了。

郁舟紧紧盯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从最初的平静到瞬间的蹙眉、压抑的吞咽,再到最后强自恢复镇定但依旧残留一丝扭曲的模样。他眼中的阴郁风暴骤然加剧,下颌线绷得死紧,猛地伸手去夺季昀手中的勺子:“难喝就吐掉!”

季昀却避开了他的手。他放下那把勺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努力冲淡嘴里那可怕的余味。然后,他没有看郁舟,也没再看那锅汤,只是端起自己熬的那碗色泽诱人、香气浓郁的奶油蘑菇汤,重新拿起一只干净的汤匙,舀起满满一勺,径直递到了郁舟紧抿的唇边。

郁舟的身体彻底僵住。他低头看着那勺乳白色的、散发着蘑菇浓香的汤,又抬眼看向季昀。季昀的脸上没有任何嫌弃或嘲笑,眼神平静得像一泓深潭,只是执着地将汤匙又向前递了递,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

那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一种坦然的交付。

沉默在厨房里蔓延,只有砂锅里汤汁翻滚的细微声响。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落在季昀执着汤匙的手指上,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郁舟的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沉默着,微微低下头,张开嘴,含住了那柄递到唇边的汤匙。

温热的、鲜美浓郁的汤汁滑入口腔,瞬间驱散了所有残留的古怪味道。丝滑的口感包裹着味蕾,蘑菇的醇厚香气在口中弥漫开。

郁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片翻涌的阴郁风暴如同被阳光穿透的厚重云层,一点点地消散褪去,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默的平静。他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喝下了季昀喂过来的第二勺、第三勺……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带。空气中的浮尘在光柱里缓慢地旋转、跳跃。角落里,那株被季昀重新栽好的鹤望兰幼苗,纤细的叶片在微弱的穿堂风里轻轻摇曳着,新绿的边缘反射着点点金色的光斑。

季昀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腿上摊开一本书,目光却并未落在字迹上。他微微侧着头,看着落地窗玻璃上模糊的倒影。倒影里,郁舟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中,身体陷进柔软的皮革里,姿态看似放松,一只手却紧紧攥着一支小巧的遥控器,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

巨大的对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尺寸惊人的投影幕布。上面播放的不是电影,而是实时监控画面——角度精准地覆盖着露台入口、厨房区域、以及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转角。清晰度极高,连露台上新栽的薄荷叶片上的水珠都清晰可见。

郁舟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一遍遍、一遍遍地巡视着屏幕上每一个角落。那眼神专注而冰冷,带着一种刻骨的审视和不放心的警惕,仿佛随时准备捕捉一丝一毫可能威胁到这片空间的异动。周遭的空气,因为他沉默而高压的审视,凝固得如同冰封的湖面。阳光带来的暖意似乎都被隔绝在他周身那道无形的屏障之外。

季昀的目光从玻璃倒影上移开,落在了沙发旁的小边几上。那个打开的黑色丝绒盒子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那张边缘泛黄的旧照片像一道无声的伤痕。

他轻轻合上膝上的书页,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郁舟的目光瞬间从监控屏幕上撕开,如同被惊醒的猛兽,精准地、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紧绷,投向季昀。

季昀站起身,没有走向他,也没有去看那些冰冷的监控画面。他走向那张小边几,弯腰,拿起了那只边缘磨损的旧马克杯——那只与这奢靡空间格格不入的、带着岁月痕迹的杯子。他走到厨房的净水器旁,接了大半杯温水。

然后,他端着那杯水,一步步走向郁舟。

郁舟依旧陷在扶手椅里,身体姿势未变,但握着遥控器的手却悄然收紧,指骨绷得更白。他的目光追随着季昀的身影,从厨房到客厅,越过中间那片被阳光切割的光影,最终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季昀端着水杯的身影,如同平静湖面唯一倒映的孤舟。

季昀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他那只紧握着遥控器、青筋微凸的手上。他伸出手,没有去碰那只代表着监控和禁锢的遥控器,而是轻轻覆在了郁舟紧绷的手背上。

肌肤相触的瞬间,郁舟的手几不可察地猛地一颤。季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背上皮肤的温度,以及肌肉瞬间的僵硬和压抑着的细微颤抖。

季昀的手指没有施加任何力量,只是带着一种无声的、温热的熨帖,覆盖在那里。他另一只手将那杯温水,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郁舟手边的矮几上。杯底触碰桌面,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嗒”声。

“喝水。”季昀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寂静的水面。

他的指尖,在郁舟的手背上,极其缓慢地、安抚性地摩挲了一下。

掌下那只僵硬的手,在那一下轻柔的摩挲中,难以抑制地再次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颤抖沿着紧绷的手臂肌肉一路向上传递,连带着郁舟的整个肩背都呈现出一种极度克制的僵硬轮廓。他没有动,没有去碰那杯水,也没有推开季昀的手。他只是僵在那里,如同凝固的雕塑,唯有胸膛在克制地微微起伏。

季昀收回了手,指尖残留着对方皮肤的温度和那细微的震颤感。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些许从窗外涌入的阳光,在他身上投下了一小片安静的阴影。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郁舟低垂的眼睫上,如同在无声地等待一场漫长的冰河解冻。

许久,久到阳光在矮几上移动了一指宽的距离。

那只紧攥着遥控器的、青筋暴起的手,在季昀平静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挣脱了无形枷锁的滞涩感,终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冰冷的塑料遥控器滑落在柔软的座椅皮革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郁舟那只终于挣脱了遥控器的手,带着一种空落之后的茫然和僵硬,缓缓地、迟疑地抬起。他没有去拿那杯水,指尖却在空中停留了几秒,如同迷失了方向。最终,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轻轻握住了季昀垂在身侧的手腕。

力道很轻,近乎虚握,带着一种不堪一击的、乞求确认的脆弱。

季昀没有抽回手。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手腕的角度,让那只冰冷又带着薄茧的手掌能更完整地包裹住自己腕间的皮肤。

肌肤相贴处,细微的电流无声流淌。阳光穿过巨大的窗户,慷慨地洒落在两人身上,在地板上拉出两道彼此靠近、无声交叠的影子。空气中悬浮的尘埃在光柱里安静地旋转、沉降。

露台上,那株新栽的鹤望兰幼苗,在无人注视的角落,迎着微风,努力地舒展了一下稚嫩的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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