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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是假的,但我还是想抱抱你

舔狗穿越后,全天下美人都想嫁我

林渊的指尖刚触到柳诗诗耳后那片薄得透光的皮肤,便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三天前幻境崩塌时逆鳞反噬的灼痛还在经脉里乱窜,此刻却被另一种更尖锐的疼刺得眼眶发酸——他分明摸到了,那片本该温软的皮肤下,脉搏跳得像濒死的蝶,微弱而紊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风从山谷深处卷来,带着草药的苦香与潮湿的水汽,拂过他颈后细小的绒毛,激起一阵战栗。

耳边是瀑布砸在岩石上的轰鸣,一声声如雷鼓,却又被某种低语穿透:像是谁在梦中呢喃,又像记忆深处不肯散去的回响。

“诗诗。”他哑着嗓子,拇指轻轻抹过她眼角的泪,触感微凉,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滑过指腹,“你气息怎么这么弱?”

柳诗诗攥着他衣襟的手又紧了几分,沾着草药汁的指尖在他心口洇出淡绿的痕,那点湿意竟微微发烫,像是渗进了皮肉。

“我……我看见公子倒在地上,血从嘴角渗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阳光穿过树隙落在她脸上,泪光折射出细碎虹彩,像晨露缀在蛛网上,“我就用剑割破手腕,把血滴在你唇上,他们说……说用本命血能镇住逆鳞的火。”

林渊的瞳孔骤缩。

他这才注意到她腕间缠着的粗布绷带,渗出的血已经发黑,混着草药的苦香钻进鼻腔——那气味浓烈得几乎令人作呕,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如同腐叶下悄然绽放的毒花。

他掀起绷带的一角,腕内侧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张开的嘴,结着暗红的痂——分明是用剑刃硬划的,连血管都差点割断。

指尖轻触那伤处,竟还能感受到皮下微弱的震颤,仿佛生命正从裂缝中艰难爬行。

“傻姑娘。”他声音发颤,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温热的掌心贴着冰冷的肌肤,触感真实得让人心碎,“以后不准再这样。”

柳诗诗吸了吸鼻子,忽然破涕为笑:“可公子醒了呀。”她的笑还带着哭腔,眼睛却亮得像星子,映着天光与水雾,熠熠生辉,“我守着你的时候,总听见有声音说‘这是假的,他不会醒’,可我偏不信……”她的声音忽然轻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袖口的绣纹,“刚才还梦见苏姐姐站在梅树底下,说要给我编花环……风一吹,花瓣落了满肩,香得像是能醉过去。”

林渊的后背瞬间绷直。

他顺着柳诗诗的目光转头,正撞进一片妖冶的红。

那抹红裹着熟悉的熏香——沉水、丁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胭脂味,在五步外的青石板上旋了个圈。

风忽然停了,连瀑布的轰鸣都像是被什么压低了一瞬。

苏媚的裙裾扫过碎石,发间的珊瑚坠子晃出细碎的光,叮当一声,像旧梦里未落的铃音。

“公子,别来无恙?”她眼尾上挑,指尖勾着腰间的银铃,声音甜腻如蜜,“让奴家好找。”

林渊没动。

他盯着那抹红看了三息——苏媚真正笑起来时,左眼角会有颗极小的泪痣跟着翘,可眼前这人没有。

连她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都太急,像是刻意模仿,却忘了真人该有的节奏。

“诗诗,往后退。”他声音平稳得像是寻常叮嘱,身体却挡在柳诗诗身前半寸,肩背绷成一道铁线。

幻影苏媚的脚步顿了顿,旋即又迈上来,腰肢一软就要往林渊怀里栽:“公子好狠心,连抱抱都不肯?”

林渊伸手接住她的肩,指腹却在触到皮肤的瞬间收紧——温的,有温度,和真人无异。

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锁骨下细微的汗意。

但当他的拇指压上她腕间的太渊穴时,那片本该跳动的脉搏处,只剩一片死寂,冷得像冬夜的石碑。

“你不是她。”他松开手,后退半步,喉间泛起一阵铁锈般的苦味。

幻影的表情裂了道缝,眼尾的胭脂晕开成模糊的红:“公子怎知?”她忽然笑出声,声音里裹着碎玻璃,刺得耳膜生疼,“你那些宝贝儿,哪个不是我照着你的执念捏出来的?李明月的傲气,楚灵儿的机灵,苏媚的……”她凑近林渊耳畔,吐息温热,却毫无生命气息,“苏媚的欲拒还迎。”

林渊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真正的苏媚,每次说调笑的话时,耳尖都会先红透,连脖子根都泛着粉;想起她给他戴项链时,指尖明明抖得厉害,偏要装出从容的样子,连呼吸都屏住,像怕惊扰了什么。

而眼前这个,连呼吸的频率都不对——太快了,像生怕他识破似的,胸口起伏如风箱鼓动。

“真正的苏媚不会这样说话。”他退后两步,背抵着柳诗诗,感受到她指尖仍紧紧攥着玉佩穗子,微颤如蝶翼,“她若想抱我,会先骂我一声‘呆子’,再把剑穗甩我脸上。”

幻影的指甲突然变长,划破了自己的脸,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没有滴下,而是凝在空中,像一串悬停的红珠。

“你以为她们是真的?李明月在雪地里捅你的那剑是真的,楚灵儿往你泡脚水里撒辣椒粉是真的,苏媚说‘小郎君手稳’时眼里的狡黠……”她的声音突然变调,像两根锈了的针在刮瓷片,刺得人牙根发酸,“都是你的执念!你的贪念!”

林渊没接话。

他的目光扫过左侧十步外的瀑布——水流砸在岩石上的轰鸣,正好能盖住他和柳诗诗的脚步声。

水雾扑在脸上,凉得刺骨,却让他清醒。

“诗诗,抓稳我腰带。”他轻声说,声音几乎被水声吞没。

柳诗诗立刻攥紧他腰间的玉佩穗子,指尖微微发抖,却没问为什么。

那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微弱却坚定,像一根不肯断裂的线。

幻影还在尖叫:“你以为破了幻境就能逃?你在乎的人早被梦魇使者……”

林渊突然发力。

他借着幻影扑过来的力道侧身,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身侧一带——这是楚灵儿教他的“卸力十三式”里的第二式,专门对付扑过来的对手。

动作干净利落,连衣角都没带起多少风。

幻影没料到他会反击,整个人踉跄着往瀑布方向栽去。

“下去吧。”林渊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水流卷着幻影砸进深潭的瞬间,林渊看清了她脸上的惊恐——那是真正的恐惧,不是幻象该有的情绪。

她瞳孔剧烈收缩,嘴唇颤抖,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会“死”。

潭水没过她头顶时,一道黑影从她心口窜出,在空中凝成一缕黑烟,炸出半句含混的话:“去织梦台……那里藏着你们的命运之线。”

“织梦台?”柳诗诗突然拽了拽林渊的袖子,声音亮起来,带着梦呓般的温柔,“我记得!在我梦里,我们曾一起在那里许愿。台边有棵老桃树,我还把愿望写在红绸上,系在树枝上……”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可我醒了就忘了,只记得风很大,红绸飘起来的时候,像一团团火,烧得人心头发烫。”

林渊的逆鳞在掌心发烫,像一块即将融化的铁。

他想起幻境崩塌前幻世蝶影说的“最痛的清醒”,想起柳诗诗腕间的伤,想起幻影消失前那抹真实的恐惧——看来梦魇使者的手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诗诗。”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指尖拂开她额前被水雾打湿的碎发,触感柔软如烟,“你记得织梦台的方向吗?”

柳诗诗歪头想了想,指向山谷尽头被阴云遮住的山尖:“应该在那边。我梦里总听见铃铛响,像……像李明月的步摇。”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有巨鼎砸在山石上,震得地面微颤。

林渊抬头,正看见那座被阴云笼罩的山尖,腾起一道紫色光柱,像把染了墨的剑,劈开了厚重的云层。

光柱边缘泛着血丝般的裂痕,仿佛天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柳诗诗的手指攥得发白:“阿渊哥哥,那光……”

“是线索。”林渊站起身,把她的手揣进自己袖中,掌心相贴,暖意缓缓流转,“诗诗,我们去织梦台。”他望着那道紫芒,逆鳞在血管里翻涌,像一头苏醒的兽,“不管那里藏着什么,我都要把属于我们的命运之线,亲手拽回来。”

山谷的风卷着草药香掠过两人身侧,远处的瀑布声里,隐约传来铁链摩擦的轻响——像是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被那道紫芒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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