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舒夏破天荒地早起，溜进厨房。
厨师“小姐。”
厨师惊讶地看着她。
厨师“您需要什么？”
沈舒夏"我想...做份早餐。"
沈舒夏不好意思的说。
沈舒夏“给张叔叔。”
厨师了然一笑，帮她系上围裙。
厨师"老爷喜欢西式早餐，煎蛋要单面，咖啡不加糖。"
半小时后，沈舒夏端着托盘站在张凌赫门前，心跳如擂鼓。煎蛋边缘焦黑，吐司有点糊，咖啡闻起来...怪怪的。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
没有回应。
她犹豫着推开门。张凌赫的卧室简洁得近乎冷清，深灰色调，一丝不苟。床上没人，浴室门关着，里面传来水声。
沈舒夏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正准备离开，浴室门开了。
张凌赫“周叔，我的蓝……”
张凌赫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舒夏僵在原地。张凌赫只围着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下。他比穿着西装时看起来强壮得多，肌肉线条分明，左肩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沈舒夏"我做了早餐。”
苏婉心最终挤出一句，眼睛盯着地板。
沈舒夏”可能……不太好吃。”
张凌赫快步走进衣帽间，片刻后穿着睡袍出来。他看了看托盘里的食物，表情莫测。
张凌赫"第一次下厨？"
他问。
沈舒夏点头，脸热得发烫。
沈舒夏“我本来想……”
张凌赫已经坐下来，切了一块焦黑的煎蛋送入口中。他咀嚼得很慢，但咽下去了。
张凌赫"谢谢。"
他真诚地说。
张凌赫"比我的第一次强多了。"
沈舒夏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吃下去了。
沈舒夏“你不用勉强……”
张凌赫"不。”
张凌赫喝了口那杯可疑的咖啡。
张凌赫"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早餐。"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温暖的琥珀色。沈舒夏突然发现，张凌赫其实很好看——不是那种冷峻的英俊，而是一种更深邃的、带着岁月痕迹的魅力。
张凌赫"艺术展十点开始。"
张凌赫说。
张凌赫"我八点半出门，你可以多睡会儿。"
沈舒夏摇头。
沈舒夏“我想现在和你一起去。”
张凌赫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
张凌赫"别穿太正式，今天有不少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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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赫"《深海回响》，2019年布面油画。"
张凌赫站在一幅蓝黑色调的大幅画作前，对身旁的合作伙伴解释。
张凌赫"画家用抽象手法表现海洋生态危机。"
沈舒夏正在几步外欣赏一幅小型水彩，听到这番解说差点笑出声。她悄悄靠近，听到那位合作伙伴连连称赞张凌赫的艺术鉴赏力。
沈舒夏“张叔叔。"
她甜笑着插话。
沈舒夏"您记错了。这是《午夜独白》，画家李淼的自传性作品，描绘她离婚后的心境。"
张凌赫的耳根微微发红。
沈舒夏"旁边那幅才是《深海回响》。"
沈舒夏指向另一幅画，自然地补充道。
沈舒夏"而且材质是丙烯，不是油画。"
合作伙伴惊讶地看着她。
合伙人"小姑娘懂得不少啊。"
沈舒夏"我父亲是艺术史教授。"
沈舒夏微笑。
沈舒夏"从小耳濡目染。"
张凌赫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自然地接过话题。
张凌赫"夏夏的艺术造诣比我深得多。李女士，不如让她为您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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