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霓虹灯折射成流淌的星河，顾仡蓝站在蓝海集团顶层的全息投影室，手指划过悬浮在空中的供应链网络图。代表珺临国际的红色光点正在东南亚区域疯狂闪烁，像极了某人失控的心跳。
"他们开始转运库存了。"特助程野将平板递过来，"于总亲自去了新加坡港。"
顾仡蓝的指尖停在某个闪烁的光点上，那是星海材料第三艘货轮的实时定位，"让海关的人拖住那批货，就说报关单有异常。"他转身时，无名指上的戒痕擦过冰凉的玻璃幕墙，"通知陈总，该给他的小情人送惊喜了。"
此刻的新加坡港，于珺卿正站在集装箱阴影里接电话。咸涩的海风裹着林薇急促的声音："海关扣了我们的货，说检测到辐射超标。"
"不可能。"于珺卿扯松领带，"这批原料的质检报告是你亲自......"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接着是林薇发抖的汇报："报告编号被篡改了，原始数据全部消失。"
集装箱缝隙透进一线惨白的月光，于珺卿的后背渗出冷汗。三天前顾仡蓝那句"别让他碰到你的手机"突然在耳边炸响，他摸向西装内袋——陈总碰过的手机不翼而飞。
凌晨三点，于珺卿踹开四季酒店的套房大门时，顾仡蓝正在品鉴一支1982年的玛歌。暗红色酒液在醒酒器里旋转，倒映出门口那个浑身湿透的人影。
"星海的货轮装了追踪器。"于珺卿将淋湿的合同摔在吧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顾仡蓝晃着酒杯，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响，"当你把研发中心改成仓库的时候。"他伸手去抚于珺卿滴水的衣领，"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你锁在38楼保险柜的应急方案，和我三年前写给你的情人节卡片用的是同款密码。"
于珺卿拍开他的手，金属袖扣在吧台划出刺耳声响，"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凯恩资本的离岸基金，需要我继续数你的面具吗？"
"不如聊聊你安插在蓝海财务部的眼线？"顾仡蓝突然逼近，将于珺卿困在酒柜与胸膛之间，"那个叫周然的实习生，每天午休都在天台用军用望远镜偷拍我的办公室。"
两人的呼吸纠缠着红酒与海盐的气息，于珺卿的膝盖抵住顾仡蓝的腰腹，"所以你故意让他拍到假报表？"
"我教他什么是真正的商业博弈。"顾仡蓝的拇指按在于珺卿颈动脉，"比如现在——"他突然扯开对方的衬衫，咬在锁骨旧痕之上，"只要我放出风声说珺临总裁在这里，明天你的股价会跌穿地板。"
于珺卿反手拽住顾仡蓝的领带，将人拉进暴雨肆虐的露台。狂风卷着雨滴砸在脸上，他贴着顾仡蓝的耳垂冷笑："那就让狗仔拍清楚，蓝海总裁是怎么在台风天发疯的。"
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三十架无人机从隔壁大厦腾空而起，刺目的白光将露台照得如同审讯室。顾仡蓝突然搂住于珺卿的腰，在镜头前露出标志性的完美微笑："宝贝，冷战该结束了。"
第二天，#双雄破冰#的话题冲上热搜榜首。模糊的偷拍照里，两个湿透的身影在暴雨中相拥，顾仡蓝无名指上的反光被解读成婚戒。珺临国际的股价在开盘后诡异地回升了5%。
于珺卿摔碎第三个咖啡杯时，林薇战战兢兢递上礼盒："顾总派人送来的。"黑色丝绒盒里躺着枚蓝宝石袖扣，内侧刻着微型芯片。当他在电脑读取数据时，呼吸突然停滞——里面是夜鸮基金所有关联账户的密钥。
手机适时震动，顾仡蓝的消息混在财经新闻推送里："回礼在你西装第三颗纽扣背面。"
于珺卿扯下纽扣，微型定位器泛着冷光。他突然想起昨夜那个充满血腥味的吻，顾仡蓝将芯片顶进他齿关时说的那句："吞下去。"
此刻的蓝海集团顶层，顾仡蓝正在拆除手腕上的绷带。于珺卿咬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笑着对特助说："把我们在珺临的持股比例提到9.9%，记住要分二十个账户操作。"
暴雨持续了七天，当霓虹灯再次照亮陆家嘴时，于珺卿站在星海材料的监控室里。屏幕上的货轮突然改变航向，朝着蓝海的私人港口驶去。他摩挲着那枚蓝宝石袖扣，突然捏碎了外层伪装。
真正的芯片从宝石夹层掉落，上面刻着凯恩资本的标志。于珺卿望着黄浦江对岸的蓝海大厦，突然笑出声——他们戴着彼此给的枷锁跳了整季的探戈。
午夜十二点，两辆迈巴赫同时驶向外滩十八号。旋转门内外，顾仡蓝与于珺卿隔着玻璃幕墙举起手机，两条相同的短信浮现在屏幕："游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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