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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体型差硬汉拳击手&兼职健康营养师你(8)

欧美短篇合集

检修舱的金属壁透过薄薄的卫衣传来透骨寒意,你抱紧膝盖蜷缩在狭窄空间里。定位装置的震动越来越微弱,屏幕上的航班坐标像褪色的血迹般逐渐模糊。刚才尤里把你塞进这里时,他右臂不自然的角度现在才让你后知后觉——那不是简单的擦伤,他的肩关节很可能脱臼了。

通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用俄语低声咒骂。你屏住呼吸,右手摸索着卫衣帽子里的铜钥匙。冰凉的锯齿边缘在掌心刻出更深的印子,尤里最后塞钥匙时指腹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那天在器材室帮他处理训练伤,他也是这样用指尖在你手腕内侧轻轻划着,当时你以为只是止痒,现在才惊觉那断续的触感可能是某种摩斯密码。

"咔嗒"一声轻响,定位装置彻底熄灭了屏幕。黑暗中突然浮现出尤里母亲照片的样子,那个有着相同泪痣的女人站在西伯利亚的白桦林里,背后背着比尤里还高的柴捆。安德列曾拿着这张照片威胁他打假赛,当时尤里的左眉整整抽搐了十五分钟。

应急灯的绿光突然从门缝渗入,有人在用金属器物撬锁。你摸到检修舱内壁有个凸起的金属环——应该是用来固定维修工具的挂钩。钥匙串刮过金属环时发出细碎声响,让外面的人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尤里手机里的备忘录:"雪鸮在暴风雪时会装死"。

你松开握着挂钩的手,故意让钥匙串落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撬锁的声音果然停了。外面传来矮个子的俄语吼叫,夹杂着安德列手下特有的粗俗俚语。几秒停顿后,脚步声逐渐远去——他们大概以为你慌乱中碰掉了什么,准备守在出口等你自投罗网。

膝盖抵着胸口蹲太久,站起来时眼冒金星。你摸索着捡起钥匙,指尖意外触到舱壁内侧有处缝隙。尤里那把铜钥匙的锯齿居然完美嵌合进去,轻轻一拧就传来内部卡扣弹开的轻响。检修舱靠机翼侧的面板缓缓打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维修通道。

机翼内部弥漫着航空煤油的刺鼻气味,金属框架在夜风中微微震颤。你趴在狭窄通道里往前爬行,指尖摸到某种粘稠的液体。借着远处机场的灯光低头一看,深褐色的痕迹在金属壁上拖出长长的线——是血。尤里受伤比你想的更严重。

通道尽头连接着飞机前轮舱。你掀开维修盖板时差点掉下去,双手死死抓住金属梯架才稳住身体。三十米的高空让你头晕目眩,停机坪的灯光在脚下晃动成一片模糊光晕。突然想起尤里教你的呼吸法——擂台上被对手压制时,要用舌尖顶住上颚,用鼻腔匀速吸气四秒。

黑暗中传来螺旋桨启动的轰鸣。不是尤里说的那架私人飞机,声音来自更远处的货运区。你顺着梯架往下爬了三阶,突然看见地面有个蜷缩的人影朝飞机尾翼移动。灰蓝色运动服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右臂不自然地垂在身侧——是尤里!

[正文内容]

检修舱的金属壁透过薄薄的卫衣传来透骨寒意,你抱紧膝盖蜷缩在狭窄空间里。定位装置的震动越来越微弱,屏幕上的航班坐标像褪色的血迹般逐渐模糊。刚才尤里把你塞进这里时,他右臂不自然的角度现在才让你后知后觉——那不是简单的擦伤,他的肩关节很可能脱臼了。

通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用俄语低声咒骂。你屏住呼吸,右手摸索着卫衣帽子里的铜钥匙。冰凉的锯齿边缘在掌心刻出更深的印子,尤里最后塞钥匙时指腹的触感突然清晰起来——那天在器材室帮他处理训练伤,他也是这样用指尖在你手腕内侧轻轻划着,当时你以为只是止痒,现在才惊觉那断续的触感可能是某种摩斯密码。

"咔嗒"一声轻响,定位装置彻底熄灭了屏幕。黑暗中突然浮现出尤里母亲照片的样子,那个有着相同泪痣的女人站在西伯利亚的白桦林里,背后背着比尤里还高的柴捆。安德列曾拿着这张照片威胁他打假赛,当时尤里的左眉整整抽搐了十五分钟。

应急灯的绿光突然从门缝渗入,有人在用金属器物撬锁。你摸到检修舱内壁有个凸起的金属环——应该是用来固定维修工具的挂钩。钥匙串刮过金属环时发出细碎声响,让外面的人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尤里手机里的备忘录:"雪鸮在暴风雪时会装死"。

你松开握着挂钩的手,故意让钥匙串落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撬锁的声音果然停了。外面传来矮个子的俄语吼叫,夹杂着安德列手下特有的粗俗俚语。几秒停顿后,脚步声逐渐远去——他们大概以为你慌乱中碰掉了什么,准备守在出口等你自投罗网。

膝盖抵着胸口蹲太久,站起来时眼冒金星。你摸索着捡起钥匙,指尖意外触到舱壁内侧有处缝隙。尤里那把铜钥匙的锯齿居然完美嵌合进去,轻轻一拧就传来内部卡扣弹开的轻响。检修舱靠机翼侧的面板缓缓打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维修通道。

机翼内部弥漫着航空煤油的刺鼻气味,金属框架在夜风中微微震颤。你趴在狭窄通道里往前爬行,指尖摸到某种粘稠的液体。借着远处机场的灯光低头一看,深褐色的痕迹在金属壁上拖出长长的线——是血。尤里受伤比你想的更严重。

通道尽头连接着飞机前轮舱。你掀开维修盖板时差点掉下去,双手死死抓住金属梯架才稳住身体。三十米的高空让你头晕目眩,停机坪的灯光在脚下晃动成一片模糊光晕。突然想起尤里教你的呼吸法——擂台上被对手压制时,要用舌尖顶住上颚,用鼻腔匀速吸气四秒。

黑暗中传来螺旋桨启动的轰鸣。不是尤里说的那架私人飞机,声音来自更远处的货运区。你顺着梯架往下爬了三阶,突然看见地面有个蜷缩的人影朝飞机尾翼移动。灰蓝色运动服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右臂不自然地垂在身侧——是尤里!

他身后二十米处跟着三个黑衣人,其中矮个子举着电击器就像举着毒蛇。尤里的步伐有些踉跄,每次落脚左肩都会猛地抽搐,途经的水泥地上留下点点血渍。你这才发现他右膝的运动裤破了个大洞,露出被血浸透的白色绷带。

货运飞机的侧舱门正在缓缓放下。就在尤里即将冲进机舱时,矮个子突然将电击器扔了过去。金属器具砸在尤里脚踝处发出闷响,他重心不稳单膝跪地的瞬间,另外两个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

尤里用没受伤的左手撑地翻身,动作比平时慢了整整半拍。你看见他咬着牙抓起地面的扳手,反手砸在最近那人的太阳穴。但这用力过猛让他左肩脱臼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疼得他闷哼出声。

第三个黑衣人趁机从背后锁住他的脖子。尤里的脸瞬间涨红,握着扳手的手开始颤抖。你突然想起训练馆那个俄罗斯理疗师说过,尤里十岁那年被醉酒的父亲用电话线勒住脖子差点窒息,从此留下了对颈部压迫的应激反应。

"尤里!"你忍不住喊出声,随即立刻捂住嘴巴。已经太迟,矮个子猛地抬头看向你藏身的轮舱。银蛇耳钉在月光下晃出冰冷的光,像极了你在尤里噩梦惊叫时看见的那条西伯利亚蝮蛇。

矮个子掏出手机说了句什么,十秒后,两个穿着机场地勤制服的男人出现在梯架底部。他们腰间别着和教练一样的黑色皮套,看走路姿势就知道是职业打手。你摸了摸口袋里那个摔坏的定位装置,突然想起尤里曾指着航班时刻表说:"安德列喜欢把炸弹放在三号行李舱。"

梯架传来哐当哐当的震动,是那两个地勤正在往上爬。你退回维修通道时,膝盖正好撞在某个凸起的金属部件上。借着剧痛产生的短暂清醒,你注意到通道壁上有串红色按钮——维修手册上写过,这是飞机紧急放油装置的备用启动键。

尤里还在和黑衣人缠斗。他不知何时抢到了电击器,蓝色电流窜过那人体时,却让你想起他第一次用电疗仪治疗旧伤的样子。当时他死死抓着你的手,把你手腕掐出五个青紫色指印,直到治疗结束才发现你疼得掉眼泪。

"按哪个?"你对着五颜六色的按钮发抖。突然想起上个月帮尤里整理行李箱,他母亲留下的旧照片背面有行铅笔字:"Водопровод 1986"(俄语"水管1986")。1986,对应按钮面板右侧的第四排第三个——那里果然有个模糊的水管图案贴纸。

手指按下去的瞬间,航空煤油的刺鼻气味突然变浓。淡黄色液体顺着机翼缝隙往下流淌,在月光下像条发光的毒蛇。梯架上的地勤刚好爬到一半,脚下打滑发出惊恐的喊叫。其中一人伸手去抓电缆,结果整个人带着金属梯架撞向发动机进气口。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货运飞机的引擎突然冒出浓烟。尤里趁机挣脱钳制,抓起扳手砸碎了最近那人的膝盖骨。骨头碎裂的脆响让你胃里翻江倒海,想起第一次看他比赛时,教练在你耳边说:"沃尔科夫家的男人,打架都往死里弄。"

矮个子掏出枪的瞬间,尤里突然朝你这边跑来。他的步伐怪异得像只受伤的熊,左肩完全塌了下去,右膝拖在地上画出断断续续的血线。你趴在通道口朝他招手,却看见他身后的矮个子正举枪瞄准——不是瞄准他,是瞄准你!

尤里猛地转身扑过来,子弹擦着他后背穿出个血洞。红色血花溅在轮舱金属壁上,像极了那年情人节你做蛋糕时打翻的草莓酱。他重重撞在梯架底部,激起漫天煤油蒸汽。矮个子骂着脏话追过来,银蛇耳钉在烟雾中忽明忽暗。

"火。"尤里突然朝你大吼,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你这才想起卫衣口袋里有包火柴——上次烘培课落在口袋里的,后来帮他处理烫伤用了半盒。当你划着火柴扔下去时,突然明白了他为何执意让你学做俄式点心,那个总是说"甜点没用"的男人,原来早就把所有生路都铺在了你的日常里。

火浪瞬间吞噬了整个轮舱。你被气浪掀回维修通道,头发烤得滋滋作响。透过火焰的缝隙,看见尤里抱着矮个子撞进了发动机进气口。金属扭曲的尖啸中,那个总是沉默的男人突然回头看你,左眉不再抽搐,嘴角甚至带着丝诡异的笑——就像他第一次吃你做的蜂蜜蛋糕时,那种被烫到也不肯吐出来的倔强模样。

警笛声由远及近。你顺着紧急滑梯滑到地面时,膝盖的伤口在粗糙布料里蹭得生疼。货运飞机正在剧烈爆炸,火焰把夜空染成刺眼的橘红色。突然有人抓住你手腕,熟悉的烟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传来。

"走。"尤里的声音贴着你耳朵响起,热气烫得你耳廓发麻。他的右肩以诡异角度歪着,左手全是玻璃碎片,但灰蓝色眼睛亮得惊人。你这才发现抓住他的手腕时,自己正死死攥着那个铜钥匙——钥匙串上,挂着枚磨得发亮的戒指,内侧刻着"Для моей соловушки"(给我的金丝雀)。

他突然打横抱起你,就像三个月前你发烧时那样。只是这次他没有红着眼说蹩脚中文,而是把脸埋在你头发里,用带着浓重西伯利亚口音的俄语反复呢喃着什么。后来你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是:"别怕,我的营养师,狗熊宁愿自己被猎人杀死,也不会让蜜蜂受伤。"

机场跑道尽头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时露出教练那张带疤的脸。他左脸的伤口还在流血,手里却捏着张机票和护照——是你的名字,目的地是摩尔曼斯克。"他说你该去看极光,"教练的声音很轻,"尤里的母亲说过,极光是死去的战士在天上看着他们爱的人。"

尤里把你塞进后座时,你摸到他口袋里有个硬壳笔记本。翻开才发现上面全是熊猫头表情包的临摹,页脚还有用拼音写的中文短语:"你饿不饿""伤口疼吗""今天月亮很美"。最后一页贴着张超市收据,日期是你入职第一天,购物车里只有蜂蜜、创可贴和本《中文日常对话500句》。

警灯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你突然想起医疗床第三格抽屉——今天早上帮尤里拿药膏时,看见最里面藏着个首饰盒。当时你以为是给别人准备的礼物,现在才明白,那个连"我爱你"都不会说的男人,早就把求婚戒指藏在了最隐秘的角落,像守护他最珍视的拳王金腰带那样,等着合适的时机献给你。

你抬起尤里没受伤的左手,把那枚磨亮的戒指套进他无名指。他的指节突然剧烈颤抖,就像第一次尝到甜味的孩子。远处的爆炸还在继续,但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却在你怀里笑得像个傻子,左眉不再抽搐,掌心的旧疤贴着你的皮肤,传来滚烫的温度。

轿车轮胎碾过机场碎石路的颠簸中,尤里突然闷哼一声。他紧咬的牙关松开时,有血珠滴在你手背上,温凉粘稠的触感让你想起机翼维修通道里的血迹。副驾驶座的教练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右手不自觉摩挲着腰间枪套——那是你第三次见他做这个动作,前两次分别是安德列带人闯进训练馆,和尤里在决赛中被对手恶意犯规的时候。

"医疗箱在车门储物格。"教练的声音比引擎轰鸣还低沉。你摸出那只迷彩布袋时,金属器械在里面碰撞出细碎声响。尤里却突然抓住你正欲打开卡扣的手腕,掌心的汗湿让你想起暴雨天联手搬动训练器材的午后,他当时也是这样攥着你,指节泛白。

"别浪费纱布。"他说话时左肩剧烈起伏,灰蓝色眼睛却盯着你的膝盖,"先处理你的伤。"货运飞机爆炸时飞溅的金属屑划开了牛仔裤,现在血正顺着小腿流进运动鞋,在脚垫上晕开小小的红点。你这才感觉到疼,像有无数细针在皮肉下跳动。

教练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中,三辆黑色SUV从后视镜里追了上来。最前面那辆的挡风玻璃后,安德列标志性的金链在警灯余光里闪得刺眼。尤里突然扳动座椅侧面的机关,后座靠背倒下时露出藏在里面的步枪。枪身冰凉的触感让你想起他第一次教你握枪的姿势,左手托住枪托,右手食指关节要悬空贴着扳机护圈。

"会用吗?"他把弹匣塞进你掌心,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你点头时,后车窗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溅在颈窝里,细小的刺痛让呼吸一滞。尤里翻身压在你身上的瞬间,子弹穿透座椅靠背的闷响在耳边炸开。他后背未愈的枪伤渗出血迹,在灰蓝色运动服上晕开深色花斑。

"左后方那辆!"教练扯开领带擦掉脸上的血,方向盘在他手里像活过来般扭动。轿车擦着集装箱急转时,你摸到尤里腰间的手机正在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你看见锁屏壁纸是张糊掉的合照——大概是你偷拍的,照片里他正皱着眉吃你烤焦的饼干,嘴角却偷偷翘着。

弹匣卡榫扣合的脆响中,尤里突然咬住你的耳垂。"记住呼吸法。"他说话时的热气混着血腥味,"四秒吸气,七秒屏息..."你的手指扣动扳机,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后视镜里那辆SUV的轮胎炸开,车辆失控撞向护栏的瞬间,你看见安德列狰狞的脸贴在破碎的车窗上,银蛇吊坠在他暴怒的咆哮中疯狂晃动。

尤里突然把你抱进怀里,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调换位置。他左肩脱臼的关节在你身后发出轻微响声,让你想起理疗师说的"习惯性脱臼五年以上就再也接不回去了"。步枪的准星在他右手中稳定得像长在上面,连续射击的火光映在他脸上,那些平日里柔和的轮廓突然变得凌厉如刀。

"前面收费站!"教练突然嘶吼。你的额头撞上前排座椅,抬头时看见栏杆旁站着四个穿反光背心的人——他们腰间的黑色皮套和机场地勤如出一辙。尤里扔出什么东西,在前方路面炸开刺眼白光。剧烈的耳鸣中,你听见他用唇语说"趴低",随即感觉他按住你的后颈,滚烫的血滴在你的发旋。

轿车冲过收费站的瞬间,你转身咬住他流血的手臂。咸涩的味道让喉咙发紧,就像他第一次带你去训练馆后面的湖泊,你呛到的那口带着鱼腥味的冰水。他身体一僵,射击的频率却没乱,子弹精准打断了追兵的侧镜。当你松口时,齿痕周围泛着不正常的白,在他布满旧疤的小臂上显得格外清晰。

"再咬深点。"他突然笑出声,左肩压在你心口,"这样就能记住了。"话音未落,车底传来剧烈爆炸。你在翻滚的眩晕中抓住他的手,指节相扣的瞬间,无名指上的戒指硌得生疼——那枚本该由他为你戴上的戒指,此刻却在他手上留下了道红痕。

挡风玻璃在重压下龟裂成蛛网。你看见教练的身体飞过驾驶座,金牙在空中划出弧线。尤里护住你撞向仪表盘的瞬间,你摸到他口袋里那个笔记本,封皮已经在爆炸中烧焦。有张照片从里面滑出来,是你第一次做成功的蜂蜜蛋糕,上面歪歪扭扭地插着根蜡烛,蛋糕旁边用铅笔写着"她笑了17秒"。

追兵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尤里把最后一颗子弹推进弹膛,金属撞针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突然吻住你,带着血味的唇齿间,有什么硬物塞进了你的舌下。熟悉的锯齿边缘硌着牙龈——是那把铜钥匙。

"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他在你耳边说,左肩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复位声,"答应我。"安德列的笑声越来越近,皮鞋踩在碎玻璃上的脆响像死神的倒计时。尤里咬住你的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然后用没受伤的左手擦掉你脸上的泪,动作温柔得不像刚刚杀过人的模样。

"他们要的是我这条命。"步枪上膛的声音让你浑身发抖,"但沃尔科夫家的男人从不把麻烦留给自己的..."他突然把你推向副驾驶座下的暗格,那里还残留着教练的烟草味。"走!"最后的声音被枪声吞没,你在黑暗中死死咬着那把铜钥匙,血腥味和钥匙的金属味混在一起,像极了他总爱在训练后给你买的焦糖饼干。

暗格里的氧气瓶撞得背脊生疼。你摸索着找到侧面的扳手,转动时突然想起尤里曾经说"紧急出口都藏在最脏的地方"。金属滑开的轻响中,冷风裹挟着雪花灌进来——原来这辆车早就被改装过,底盘下藏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爬行通道,出口正对着结冰的河道。

外面传来安德列恶毒的咒骂,夹杂着"把尸体带回去喂狗"。你抓住结冰的芦苇丛往下滑,棉衣很快被冰水浸透。河面上的月光亮得晃眼,照得冰裂纹路像蛛网般蔓延。突然想起尤里说过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会在零下三十度出现,而他母亲的照片里,西伯利亚的白桦林永远覆盖着及膝的雪。

对岸的松树林里突然亮起车灯。你蜷缩在冰窟窿后面,看见两个穿黑衣的人举着手电筒过来。靴底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越来越近,你摸到口袋里那半包被压扁的火柴,想起机场爆炸时的冲天火光。当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你藏身的冰面时,你突然咬断钥匙串上的红绳,把那枚刻着"给我的金丝雀"的戒指吞进了喉咙。

冰冷的金属顺着食道滑下,在胃里坠出异样的重量。你划着火柴的瞬间,看见黑衣人的银蛇耳钉在雪光中闪烁。火光照亮你布满泪痕的脸,而你却突然想起尤里画的熊猫头表情包,嘴角在颤抖中不受控制地上扬——那个连"我爱你"都不会说的男人,大概从未想过,他教你的所有求生技能,最后都会变成杀死敌人的武器。

火柴烧到指尖的剧痛中,你把剩下的半盒火柴全抛向结冰的河面。航空煤油的气味突然从冰层下涌上来,原来尤里在暗格底部钻了个小孔,让煤油慢慢渗入河道。火浪顺着冰裂纹路蔓延的瞬间,你听见自己的笑声混着爆炸声响起,尖锐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就像那年尤里赢得金腰带时,你在看台上怎么也止不住的哭喊。

对岸传来惨叫声。你踩着浮冰往对岸跑,戒指在胃里硌得生疼。松树林的阴影里,一辆越野车突然亮起大灯。你条件反射地捂住眼睛,却听见熟悉的引擎轰鸣由远及近。车窗降下时,教练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驾驶座,他左胸插着片金属,右手却把手机递给你——屏幕上是尤里的号码,通话界面还停留在最后一句:"照顾好我的营养师"。

"他把安德列引去相反方向了。"教练咳着血笑,露出仅剩的半颗金牙,"说你该看极光了。"手机突然震动,是条新信息。发件人备注是"狗熊",内容只有个熊猫头比心的表情包,下面跟着串坐标。你把手机塞进雪里降温时,教练突然抓住你的手腕,血手印在你羽绒服上画出诡异的图案。

"别回头。"他的声音轻得像雪花,"去摩尔曼斯克。"越野车冲出树林的瞬间,你看见后视镜里亮起的警灯。教练把车钥匙塞进你掌心,然后用最后力气反锁了车门。爆炸在身后响起时,你挂挡的手指被烫出血泡,而车载收音机里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是尤里最喜欢的那首《喀秋莎》,节奏慢得就像他教你跳的第一支俄罗斯民间舞。

雪越下越大,很快覆盖了轮胎印。你把座椅调到最低,胃里的戒指硌得直不起腰。仪表盘显示目的地还有127公里,油量只剩四分之一。挡风玻璃上的雪片融化成水,模糊了你右侧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近的光点——车灯的形状很像安德列的座驾,在雪夜里亮得像只饥饿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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