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老子现在笑点成圣，谁还敢说土味情话没用？

第199章 老子现在笑点成圣，谁还敢说土味情话没用？

山风卷着焦土气息掠过，林凡站在余烬未消的空地上，七彩符文仍在皮肤下流转如活物。

他抬手想比个“耶”，指节却不受控地轻颤——这不是重伤未愈的虚弱，倒像一具新铸的法器，正在与天地法则磨合。

“林凡！”

带起一阵香风的是柳如烟。

这位向来把风情当铠甲穿的媚骨长老，此刻广袖凌乱，眼角的泪痣被泪水晕成淡红。

她冲到近前时，粉雾缭绕的指尖突然凝出实体，“啪”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这巴掌力道不大，倒像小孩子发脾气时的虚张声势：“装死装得挺像啊？”尾音却先泄了气，下一秒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哭声裹着鼻音撞在他心口，“你知道我多怕么？上次你被魔修围杀，我用媚术勾了十七个散修当挡箭牌；上上次你渡情劫，我在雷池外跪了三天求天道开眼……这次连天罚都劈不醒你，我、我以为再也听不到你说‘你是我的充电桩’了！”

林凡被撞得后退半步，却稳稳托住她颤抖的肩。

掌心触到她发间金步摇的棱角，那是他去年用捡来的碎玉片亲手打磨的。

他低头时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沉水香，混着泪湿的咸涩，突然就笑了：“充电不行，躺平可以续费。”话音未落，肩头的湿意更重了。

“够了。”清冽的剑气扫来，苏寒霜不知何时站在三步外。

她的素白剑穗还沾着血渍，却被她仔细理得顺顺当当——像当年在柴房外，她偷偷扔给他的糖纸，总要抚平折痕才肯丢进来。

此刻她垂眸收剑入鞘，剑鸣与心跳同频：“战场还没清理，哭晕了谁帮你埋那些不长眼的魔修？”

柳如烟抽抽搭搭抬头，正看见苏寒霜扫过四周的目光。

方才还惨烈的战场，此刻竟有三三两两的合欢宗弟子举着“修仙要快乐”的木牌跑过，有人往废墟里插了株野菊，有人把破损的法器改造成会转圈的灯笼。

苏寒霜的目光顿了顿，最终落在林凡流转符文的手背：“你的气息变了。”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像触碰某种易碎的神迹，“不是灵力聚合体……更像规则本身。”

“《古律禁典》残卷有载。”秦月儿不知何时从古籍堆里直起腰，她的墨笔仍在半空悬着，纸面浮起新的字迹，“‘以情逆命者，必遭天忌’。”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刀，“他越被众生认可，天道就越想抹除他。”

苏寒霜的手指在剑鞘上叩了两下，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柳如烟从林凡怀里抬头，泪痣在暮色里发着微光：“那又怎样？当年他用‘早八人修仙也要吃早饭’的歪理，让全宗弟子从饿肚子修炼改成按时用膳；用‘谈恋爱像炼丹，火候到了自然成’的破比喻，解了我三百年的情障瓶颈……”她突然揪住林凡的衣襟，“天道要抹除？那我们就把他刻进更多人的笑里！”

林凡望着三张各有情绪的脸——柳如烟眼尾泛红，苏寒霜指尖抵着剑鞘，秦月儿笔尖凝着墨，忽然觉得心口那团热意胀得发疼。

那不是修为，是被她们的目光托着，重新活过来的、热腾腾的心跳。

“叮——”

识海深处传来极轻的脆响。

林凡恍惚看见，原本破碎的“欢乐修行宝鉴”碎片正化作金色光点，聚成一枚漂浮的笑脸符号。

它悬在意识角落，每当柳如烟的抽噎、苏寒霜的剑鸣、秦月儿的墨香飘进他感知，符号便轻轻闪烁，像孩童收集糖纸般吸收着什么。

他下意识摸了摸太阳穴，只当是新境界带来的错觉——毕竟方才那句“躺平续费”，连向来冷面的苏寒霜都抿着嘴笑了。

夜幕垂落时，星河突然颠倒着坠入云层。

云知意不知何时站在山巅，她的银发被逆风吹得向后扬起，与天际倒悬的星子交缠。

这位初代宗主之妻抬手指向天空，众人这才发现：原本闭合的天道之眼虽已消失，云层却诡异地凝出一张巨大人脸轮廓——双目紧闭，嘴角微动，仿佛在咀嚼某个名字。

“是逆命碑文的封印在松动。”云知意的声音像敲在古玉上，她取出一枚断裂的玉簪插入地面，裂痕处渗出幽蓝微光，“当年我用这玉簪封了记载‘以情抗天’的碑文……它在共鸣。”

林凡仰头望去，那云脸的嘴角忽然扯开一道缝隙，像在笑，又像在撕咬。

他喉间突然泛起甜腥，七彩符文在皮肤上窜得更急了。

“咳——不如讲个段子？”他抹了抹嘴角，露出招牌式的欠揍笑，“说有个修仙者要给长老汇报修炼进度，非学凡人做PPT，结果——”

“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炸裂声。

众人转头望去，废弃的炼丹炉冒起黑烟，炉芯处竟凝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晶体，表面爬满扭曲的雷霆纹路。

秦月儿最先冲过去。

她蹲在碎砖前，指尖刚碰到晶体，便像被烫到般缩回。

再抬眼时，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这不是自然雷劫……”她举起晶体，在月光下照出内里封存的雷霆，“是笑罚。天道在把欢笑转化为惩罚。”

山风突然变凉了。

柳如烟的手还揪着林凡衣襟，此刻缓缓松开。

苏寒霜的剑不知何时出鞘半寸，寒光映着她发白的唇。

云知意的玉簪裂痕更深了，幽蓝微光里浮起血珠。

“所以……”林凡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晶屑，雷霆在他掌心噼啪作响，却被七彩符文温柔包裹，“以后讲笑话要收费？”

没人笑。

秦月儿将晶体收进锦囊，动作比往日慢了三倍：“这只是第一块。”她望着林凡，目光里第一次没了理性的冷静，“等你成为十万修士的笑点，天道就会攒十万道雷。”

“那便攒着。”林凡突然咧嘴，他的牙齿在夜色里白得晃眼，“等哪天攒够了，我就用这些雷——”他抬手指向倒悬的星河，“炸出个能写新故事的天。”

云层里的巨脸突然睁开眼。

那是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寒。

柳如烟指尖的粉雾不受控地炸开，苏寒霜的剑“嗡”地出鞘三寸，秦月儿的古籍残页无风自动，云知意的玉簪“咔”地又裂一道。

“走。”云知意突然抓住林凡手腕，“去练功场。”

众人跟着她往山下跑。

路过演武场时，林凡看见晨雾已漫上山脚，练功石上还留着弟子们昨夜刻的字——“老凡说筑基像上班，打卡就能领修为？”

他站在晨雾里，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突然想起系统碎片化作的笑脸符号。

此刻那符号在识海深处亮得刺眼，像在预告什么。

“明日——”他对着即将苏醒的宗门轻声道，“试试说‘筑基就像打卡上班’？”

晨雾里，有弟子揉着眼睛跑来，手里举着热乎的炊饼：“凡师叔！今天早膳是糖饼，你说过‘修仙要快乐，早餐要甜’！”

林凡接过饼，咬了一口。

糖馅在舌尖化开时，他听见识海深处的笑脸符号“叮”地一响。

山那边，云层里的巨脸缓缓闭合双眼，却在唇角凝出一滴雷光，坠向合欢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