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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玫瑰公主中

绝世:红尘鸢鸣

(非正文)(原创,拒借梗或抄袭模仿)

18岁的黎鸢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冰蓝色长发垂至腰际,行走时如流动的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少了孩童的稚气,多了几分疏离的冷。她依旧每天去玫瑰园,只是不再久坐,只是站着看一会儿,便转身离开。那些黄玫瑰开得一年比一年盛,却再也没能让她露出七岁时那样的笑容。

这年春天,邻国的王子带着丰厚的聘礼来到王宫。他金发碧眼,举止优雅,在宴会上为黎鸢弹奏了一曲竖琴,琴声悠扬,像月光下的溪流。

父王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在宴会结束后叫住了黎鸢:"黎鸢,奥兰多王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下个月就让他来迎亲吧。"

黎鸢手里的洒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漫过脚面,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至心脏。她看着父王眼里的期待,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我不想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这是王室的责任。"父王的语气变得严厉,"你是公主,就该为王国着想。"

黎鸢没有再说话,只是弯腰捡起洒水壶,转身走出了玫瑰园。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无法挣脱的锁链。

当晚,房门被猛地推开。笑红尘站在门口,十五岁的少年已经长开了,身形挺拔如松,银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冷辉,那双冰蓝与蓝绿的眼睛红得吓人,像有血要从里面渗出来。

"姐姐要离开我了吗?"他声音发颤,一步步逼近,身上的银扣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要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人?"

黎鸢后退一步,撞到花架,一盆黄玫瑰摔在地上,花瓣落了满地,像破碎的阳光。"这是父王的旨意。"她别过脸,不敢看他眼里的疯狂,"你以后......要好好当你的王子。"

"我不要当王子。"笑红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却裹着偏执的热,"我只要姐姐。"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冰蓝与蓝绿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等我......"后面的话被他咽了回去,只留下滚烫的眼神,像要将她融化。

黎鸢用力挣脱开,把他推出门:"胡闹!"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地上的玫瑰花瓣被泪水打湿,像化了的金。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窗外的月光变得稀薄,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

她没有看到,门外的笑红尘站了整夜。月光从他身上移开,晨曦爬上他的脸颊,那双泛红的眼睛里,最后一点少年的温柔被彻底吞噬,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暗。

迎亲队伍来的前一夜,黎鸢睡得格外沉。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玛丽端来的安神茶起了作用,她甚至没做一个梦。再次醒来时,阳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耳边是侍女压抑的哭声。

她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这不是她的寝宫,房间比原来的大了一倍,墙上挂着的是国王的徽记,而她身上的睡裙,被换成了繁复的公主礼服,裙摆上绣着的黄玫瑰,用的是最昂贵的金线。

"怎么回事?"她嗓音干涩,像被砂纸磨过。

守在床边的侍女扑通跪下,浑身发抖,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公主......国王陛下他......昨夜驾崩了......现在、现在是笑红尘陛下了......"

"你说什么?"黎鸢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礼服的裙摆很长,缠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差点摔倒。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穿过熟悉的回廊,那些曾经挂着风景画的地方,如今都换成了笑红尘的肖像——他穿着王袍,眼神冷漠地看着前方。

大殿中央,那个穿着王袍的身影背对着她。白发束在镶嵌着宝石的金冠里,王袍的拖尾铺在冰凉的地砖上,像条巨大的白蛇。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冰蓝与蓝绿的眼睛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那张曾经带着稚气的脸,如今轮廓分明,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姐姐,你醒了。"他的声音比昨日低沉了许多,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黎鸢的目光越过他,落在那张象征王权的王座上。那里空荡荡的,仿佛还残留着父王的气息。"是你......是你杀了父王?"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冰蓝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笑红尘一步步向她走来,王袍的金线在他身后拖曳,像条闪亮的河。他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他要把你送给别人。"他的指尖滑到她的唇边,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姐姐,你知道吗?从五岁那年,你为我包扎伤口开始,我就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黎鸢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后背撞到冰冷的廊柱,石头的棱角硌得她生疼:"你疯了!"

"我是疯了。"笑红尘低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偏执的热,"从你说要嫁给别人的那一刻起,就疯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带着淡淡的血腥,像刚从战场上归来,"现在我是国王了,整个王国都是我的,包括你。"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喘不过气。王袍上的金线硌着她的皮肤,像细小的针。黎鸢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绑着——那是条黄丝带,柔软的丝绸贴着皮肤,却比铁链更让她绝望。她认得这条丝带,昨天她还把它系在那朵最大的黄玫瑰上。

"放开我!"她的声音被他的怀抱闷住,变得微弱。

笑红尘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冰蓝色的长发,像在嗅一朵失而复得的玫瑰:"姐姐,别挣扎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不能失去你。"

黎鸢闭上眼,眼泪终于决堤。她想起七岁那年,母后在玫瑰园里对她说的话;想起十岁那年,笑红尘举着流血的手指冲她笑;想起十五岁的宴会上,奥兰多王子弹奏的竖琴曲......那些画面像破碎的玻璃,扎得她心口生疼。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是新王登基的仪式开始了。笑红尘抱着她,一步步走向那张冰冷的王座。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像幅荒诞的油画。

黎鸢被他放在王座的左侧,手腕上的黄丝带被系在扶手上。笑红尘坐在右侧,戴上象征王权的戒指,接受大臣们的朝拜。那些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面孔,如今都低着头,对着她的弟弟高呼"陛下万岁"。

她看着窗外的玫瑰园,那里的黄玫瑰还在开,金黄的花瓣在风中摇曳,像极了母后临终前的笑容。可这香气再也带不来温暖,只剩下无边的窒息。

笑红尘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他的指尖冰凉,带着金属的触感。"姐姐,"他侧过头,冰蓝与蓝绿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你看,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黎鸢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片金黄的玫瑰。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座王宫就成了她的囚笼,而那个总跟在她身后叫"姐姐"的少年,就是她的狱卒。

作者大大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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