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校园文)
物理课的阳光把桌面晒得发烫,黎鸢捏着笔的指尖沁出薄汗,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黏在同桌侧脸上挪不开。
笑红尘正在解一道复杂的运动学综合题,侧脸线条利落,下颌线绷得很紧,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写公式时总爱微微偏头,阳光恰好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镀上一层金边——黎鸢的笔尖在笔记本边缘无意识地划,把那道光影偷偷描了下来,连他抿紧的唇线都细细勾了两遍,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
忽然,那支写公式的笔停了。
笑红尘的笔尖悬在“v = v₀ + at”后面,墨珠在纸上晕开个极小的点。他没抬头,却像是能穿透空气感知到她的目光,过了两秒,慢悠悠地转过头。
四目撞上的瞬间,黎鸢感觉心脏像被按了暂停键,又在下一秒疯狂跳动。他的眼神太亮,带着点戏谑的笑意,还有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像把揉碎的阳光直直灌进她眼里。她慌忙低头,假装看课本,耳尖却烫得能煎鸡蛋,连呼吸都忘了调整,嘴唇下意识地抿成个小小的翘弧,像只受惊后抿紧嘴的小兔子。
“看我比看匀变速直线运动有意思?”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气音擦过她的耳廓,带着点粉笔灰的干燥气息,像羽毛轻轻搔过。黎鸢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手指把书页捏得发皱,嘴唇翘得更明显了,却半天没敢抬头,只感觉那道目光还落在她脸上,烫得她脸颊发麻。
桌下,忽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膝盖。
是他的手。
隔着薄薄的校服裤,那点温度烫得惊人。黎鸢刚想往回收腿,他的指尖却顺着裤缝慢慢往上滑,动作轻得像错觉,停在她膝盖上方一点的位置,轻轻捏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像电流窜过,瞬间麻到了天灵盖。
“唔……”她没忍住,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慌忙用咳嗽掩饰过去,指尖却在桌布下掐了他手背一下,力道带着点羞恼的气性。嘴唇却控制不住地翘着,像是在无声地抗议,又像是藏不住那点被撞破心思的慌乱。
笑红尘低笑一声,没躲,反而变本加厉。他的手转了个方向,指尖穿过她交叠的手指缝,轻轻勾住她的小指,像在玩一根纤细的棉线,勾一下,松一下,再猛地收紧,指尖故意在她指节处摩挲,带着点粗糙的触感,撩得她心尖发颤。
黎鸢的心跳彻底乱了,连老师讲的向心力公式都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那点若有若无的触碰顺着神经爬上来,痒得她头皮发麻,却偏偏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任由他勾着自己的小指,在桌下暗度陈仓。嘴唇依旧翘着,唇角泛着点粉,像是被这隐秘的拉扯撩得没了办法,只能用这细微的姿态泄露出一点羞赧。
“……所以这个临界条件,需要结合动能定理分析——”讲台上传来老师提高的声音,粉笔头重重敲在黑板上,“笑红尘,你来具体讲讲。”
笑红尘应声起身,勾着她小指的手却没立刻松开,反而趁起身的动作,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的指节,像在告别,又像在预告什么,才慢悠悠松开。他走上讲台时,黎鸢的小指还僵在原地,残留着他的触感,烫得发麻,嘴唇却还保持着那个翘翘的弧度,被同桌这连串的小动作撩得没了章法,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他在黑板上写推导过程时,动作从容,声音清晰,甚至还侧头问了句:“老师,需要考虑空气阻力吗?”引得全班笑起来。黎鸢抬头看他,正好撞见他投过来的目光,带着点得逞的笑意,在她发红的耳尖和那抹明显的翘唇上顿了顿,才转回头去,嘴角悄悄勾起个了然的弧度。
等他回到座位,老师的目光扫过来,精准锁定了还没完全平复的黎鸢:“黎鸢,你来说说,刚才这个模型里,忽略空气阻力的依据是什么?”
黎鸢猛地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她刚才光顾着感受他勾着自己小指的力道,哪听了什么空气阻力?嘴唇依旧翘着,却因为紧张,微微发颤,像只忘了台词的小演员,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桌下,笑红尘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地写了两个字:“次要因素”。他的指腹带着薄茧,划过掌心时有点痒,却让她瞬间找回了思路,只是那点触感顺着手臂爬上来,让她的嘴唇翘得更明显了,连带着声音都发飘。
“因为……空气阻力相对于重力和拉力,属于次要因素,对结果影响极小,可以忽略不计。”她尽量让声音平稳,说完时,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站在那里像只被晒得发软的棉花糖,连耳根都红透了。
老师点点头让她坐下。刚坐稳,黎鸢就感觉笑红尘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滑,停在她的小臂上,指尖隔着校服布料轻轻摩挲,像在安抚,又像在宣示某种主权,力道温柔得不像话。
“下次偷看,”他侧头,气音擦过她的耳垂,带着点低哑的磁性,目光落在她依旧微微翘着的唇上,笑意藏不住,“记得带上脑子。”
黎鸢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却没推开他,只是咬着唇,把那点翘着的弧度压下去一点,又忍不住微微扬起,在桌下用膝盖轻轻撞了他一下,力道轻得像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