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忍住对罗姨的世界动手,ooc致歉,致歉一切)
天文课的塔楼总飘着穿堂风,带着塔顶特有的清冽寒意。黎鸢把赫奇帕奇的黄红条纹围巾又紧了紧,围巾末端垂在胸前,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悠。她的指尖在星图羊皮纸上戳来戳去,象牙白的指尖和泛黄的星图对比鲜明,像只迷路的小蝴蝶。
“指错了。”
旁边传来一声低笑,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笑红尘正转着手中的黄铜望远镜,金属转动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塔楼里格外清晰。镜片反射的月光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小片晃动的光斑。他今天没系紧长袍领口,深绿色的布料松垮垮地敞着,露出一点苍白的锁骨,像雪地里埋着的玉石。
黎鸢抿了抿粉润的嘴唇,刚想辩解“明明就是这团星云”,手腕突然被轻轻攥住了。他的指尖带着黄铜望远镜的寒气,微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上来,却异常精准地把她的手指往星图左侧挪了半寸。
“这里,”他的呼吸落在她耳廓上,带着点冷冽的雪松味——那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常用的香氛,“猎户座的腰带,三颗星要排成直线,亮度还得依次递减,不是随便抓三颗亮星就能凑数的。”
温热的气息像小火星,瞬间点燃了黎鸢的耳廓。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在发烫,连带着后颈都泛起一层薄红。想抽回手,手腕却被他轻轻收了收力道,不算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看清楚,”他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指尖却在她手背上轻轻划了道弧线,像羽毛扫过皮肤,留下一串细密的痒,“下次再认错,我就用魔杖把你的星图画满青蛙,绿的那种,鼓着腮帮子的。”
身后传来斯莱特林学生压抑的低笑,有人用气声说“看她脸红的”。黎鸢的脸颊“腾”地一下更红了,像被夕阳染透的云朵,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她其实知道,全霍格沃茨都在看他们的热闹——斯莱特林那个出了名的冷淡学长,偏对赫奇帕奇这个软乎乎的漂亮姑娘格外“关照”,逗得她手足无措,再不动声色地帮她把星图改对,把配错的魔药倒掉,把被风吹乱的笔记理好。
下课铃响时,黎鸢抱着星图往楼梯口走,深棕色的袍子下摆突然被什么勾住了。回头一看,笑红尘正用魔杖尖挑着她的袍角,魔杖顶端的星芒石闪着幽幽的光,他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只盯着猎物的小蛇。
“急什么?”他收回魔杖,顺手帮她理了理歪到一边的围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巴,那里的皮肤软软的,像熟透的桃子,“晚上有英仙座流星雨,不去看?”
黎鸢眨了眨眼,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可是……今天的通知里没写啊。”
“斯莱特林的秘密消息渠道。”他挑眉,伸手从黑色长袍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蛙,金色的包装纸在月光下闪着光,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七点天文塔顶见,迟到一分钟,就不等你了。”
巧克力蛙的包装纸在掌心沙沙作响,黎鸢捏着那块小小的、带着他体温的糖,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深绿色的长袍在夜色里轻轻摆动,像一条优雅滑行的蛇,可她心里却莫名甜丝丝的,像含了颗融化的蜂蜜糖。
七点整,天文塔顶果然只有笑红尘一个人。他靠在雕花栏杆上,手里拎着个锡镴托盘,上面放着两杯热黄油啤酒,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见她来,他把其中一杯递过来,指尖碰了碰她的,两人都顿了一下。
“刚温过的,”他说,“加了点蜂蜜。”
黎鸢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掌心漫开。他的手还是凉的,可那点微凉的触碰却像电流,顺着手臂窜进心里,让心跳漏了半拍。
第一颗流星划破夜空时,拖着长长的银蓝色尾巴,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装星星的匣子。黎鸢下意识惊呼出声,手里的杯子晃了晃,转身想和他分享这份惊喜,却撞进他早已望过来的目光里。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像揉碎了整片星空,黑沉沉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金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想许什么愿?”他忽然问,声音低得像耳语,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黎鸢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开口说“想让草药课的曼德拉草别再尖叫”,后颈突然覆上一片温热。笑红尘的掌心带着热黄油啤酒的温度,轻轻按住了她,力道很轻,却让她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别许愿了,”他倾身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蜂蜜酒的甜和雪松的冷,“你的愿望,我来实现。”
不等她反应,他低头吻了下来。
很轻的一个吻,像雪花落在唇上,带着他唇齿间的微凉,却又小心翼翼的,像对待易碎的糖霜。黎鸢的睫毛颤了颤,闭上眼睛时,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像流星划过夜空,留下转瞬即逝的痒。
直到她的呼吸有些不稳,他才慢慢松开,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那里的皮肤软软的,带着点婴儿肥的嫩。
“脸红得像偷喝了蜂蜜酒的小精灵。”他低声笑,眼底的戏谑里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像融化的冰,“记住了,以后看星星,只能跟我一起。”
黎鸢的脸颊更烫了,却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拽住他深绿色的袍角,指尖攥得有点发白。远处的星空还在不断划过流星,一道接一道,像谁在天上放烟花。他低头看着她,忽然又凑过来,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比刚才那个吻更轻,像羽毛落下来。
“笨蛋,”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像被温水泡过的丝绸,“这次听懂了吗?”
黎鸢点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深绿色的长袍裹着她,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比任何围巾都暖和。夜空很静,只有流星划过的簌簌声,和两颗靠得很近的,砰砰直跳的心,在塔顶的寒风里,撞出甜丝丝的回音。
作者大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