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
贺峻霖:顾问
严浩翔:刑侦警察
深夜的警局档案室泛着霉味,贺峻霖的指尖在泛黄卷宗上颤抖。第三十七次翻阅母亲的死亡档案,他终于在尸检报告角落发现被涂改的痕迹——本该写着“锐器割伤”的伤口描述,被刻意改成了“车祸擦伤”。
窗外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贺峻霖扯开袖口,用裁纸刀在旧伤疤上又划出一道血痕。疼痛让他短暂清醒,恍惚间又回到七岁那年:水晶吊灯下,穿燕尾服的男人握着染血匕首,母亲温热的血溅在他新买的钢琴键上,滴滴答答敲出诡异的节奏。
“贺顾问?”清冷的男声突然响起。贺峻霖慌乱扯下领带缠住手腕,抬头撞见严浩翔倚在门框上,警服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
“严警官半夜不睡觉?”贺峻霖把档案塞进桌底,喉间泛起安眠药的苦味。严浩翔挑眉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听说你有特殊的‘验尸’技巧?”
指尖擦过贺峻霖手腕时,严浩翔摸到了绷带下的凸起。他没戳破,只是将最新的凶案照片推过去:“第七个受害者,伤口里塞着你母亲同款珍珠耳坠。”
解剖室的无影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贺峻霖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悬在尸体胸腔上方。严浩翔突然按住他颤抖的肩膀:“需要休息吗?”这个动作让贺峻霖想起父亲临终前最后一次拥抱,同样温暖的体温,却暗藏杀机。
“开胸。”贺峻霖咬着牙划下第一刀。当手术刀挑开肋骨的瞬间,他看见死者心脏位置纹着严氏集团的鸢尾花标志——和母亲日记里反复描摹的图案一模一样。
暴雨倾盆的夜晚,两人在废弃码头追逐嫌疑人。贺峻霖被绊倒的瞬间,严浩翔飞身扑过来替他挡住生锈的铁钩。温热的血溅在贺峻霖脸上,他望着严浩翔苍白的脸,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
“为什么?”贺峻霖颤抖着按住严浩翔流血的腹部。对方却笑着扯下他的领带,露出层层绷带下交错的伤疤:“因为我知道被黑暗吞噬的滋味。”
真相像腐烂的拼图逐渐拼凑完整。贺峻霖潜入严家老宅的暗室,在保险柜里发现母亲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写满恐惧:“严正明说要把我做成标本,就像他收藏的蝴蝶......”暗格里整排玻璃罐中,浸泡着十几具女性尸体,最中央的相框里,母亲穿着婚纱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
“原来你就是那个躲在衣柜里的小孩。”严正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左轮手枪抵住贺峻霖的后脑勺,“可惜浩翔那孩子太天真,居然想凭一己之力查清真相。”
千钧一发之际,严浩翔撞破暗室的门。贺峻霖趁机夺过手枪,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严浩翔扑倒。
子弹擦着严正明的鬓角射进墙壁,严浩翔跪在地上,双手握住贺峻霖持枪的手:“别让仇恨毁掉你。”
警笛声由远及近,贺峻霖甩开严浩翔的手,将录音笔扔在地上。严正明的供词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他望着严浩翔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时,对方替他挡住记者镜头的样子。
“保重。”贺峻霖最后看了眼这个让他心动又心痛的男人,转身走进雨幕。
行李箱夹层里,严浩翔送的钢笔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笔帽上刻着的鸢尾花图案,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三年后,巴黎街头。贺峻霖站在美术馆的蝴蝶标本展前,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严浩翔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法庭上,身后是严氏集团破产的新闻头条。照片备注只有短短一行字:“我替你完成了最后的拼图。”
贺峻霖望着玻璃柜中振翅欲飞的蓝闪蝶,泪水终于决堤。他知道,在某个平行时空里,他们或许能在阳光下并肩奔跑,而不是被血色的命运之网永远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