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

警察！都不许动！"有人大喊。我吓得赶紧举起手，把迪力搂得更紧了。热巴也举起手，肩膀的血还在不停地流。

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都愣住了。领头的那个警察看起来四十多岁，国字脸，特别严肃。他示意手下把我们带出去，然后蹲下来检查地上的小个子。

"还有气，叫救护车。"他头也不抬地说。然后又指着铁板那边，"处理一下现场。"

我们三个被带到外面雪地里，冷风吹得我直发抖。迪力已经不哭了，但小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不撒手。有个女警察给我们裹上毯子，又拿了热水让我们喝。

热巴靠在我身上，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我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手冰凉冰凉的。"你怎么样？撑住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我声音都在抖。

她摇摇头，靠在我肩膀上小声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那些化妆品都卖了...换钱..."

"说什么胡话呢！"我急得想骂她，但又不敢太大声，"你死了我怎么办？迪力怎么办？"

她笑了笑，眼睛里有血丝："笨蛋...我死了...你还可以找别人..."

"我不找！"我没控制住音量，把旁边的女警察吓了一跳，"我只要你！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热巴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透了。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红蓝灯光在雪地里闪得人眼睛疼。

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给热巴做了简单检查。他们想把她抬上担架，热巴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说。

那个国字脸警察走过来："对不起，你还不能走，需要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可是她..."

"放心吧，我们会安排人照顾她。"警察拍了拍我肩膀，"你是苏念吧？你老婆一直念叨你呢。"

我愣住了，转头看热巴。她已经被抬上担架，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我没看清，但突然明白了——刚才在木屋里，她不是失望，是怕我出事。

救护车呼啸着开走了，红蓝灯光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我看着车子开走的方向，手心里全是冷汗。迪力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姐姐会没事的吧？"

我蹲下来抱住她，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红点，用力点头："嗯，她会没事的。"雪还在下，落在我们身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跟着警察回警局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黑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抢？热巴又是怎么知道那是国家机密的？

车窗外的雪景一闪而过，我靠在迪力头上，突然想起热巴被绑在柱子上的时候，偷偷用膝盖帮我磨绳子。想起她明知道自己受伤，还扑过去抱住那个高个子。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愿意为她拼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