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血色罗裙

柳如烟的寝殿乱作一团。她心口插着那柄青玉匕首，手中却紧攥着块带血的布料——明黄底色上沾着凤纹！

"凶手...是..."她看到我，突然抓住我衣领拽近，在耳边气若游丝："你父亲...没烧...郑氏...孩子..."

鲜血从她唇角涌出，在素白衣襟上绽开大朵红梅。我趁机摸走她袖中的半块玉佩——与我的那枚竟能严丝合缝拼成完整太极图！

太医查验时，我在她妆奁夹层发现张字条："麟德殿地龙下，癸卯年腊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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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地龙藏秘

借着为柳如烟整理遗容的机会，我溜进麟德殿。地龙暗格里有个铁盒，里面是封血书：

"妾郑氏绝笔：太子彻与慕容氏合谋弑君，妾被迫饮毒。幸太医院沈公暗中施救，产下龙子托付胞妹。慕容氏追查至江南..."

铁盒底层躺着块襁褓残片，绣着"沈"字——正是我父亲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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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青禾泣血

我跪在暴雨中的御道上，高举血书与襁褓。

"求皇上重审先父冤案！"

萧彻撑伞而来，玄色龙袍被雨浸成墨色。他拾起襁褓，手指抚过那个"沈"字："朕早该想到...沈太医当年突然告老还乡..."

惊雷劈开天幕时，他忽然问我："可知朕为何留你在身边？"不等回答便自问自答，"你的眼睛，像极了朕在江南见过的一个孩子..."

雨幕那端，慕容婉的凤辇正缓缓逼近。萧彻忽然将什么塞进我袖中——是那方绣着"郑"字的帕子，里面包着虎符！

"去找禁军统领。"他转身迎向凤辇，声音散在风雨里，"就说...朕要清洗九阙。"

第141章血染霜刃

寒露时节，御花园的菊盏染了层薄霜。沈青禾指尖捻着片枯叶，叶脉里渗着暗红——昨夜又一名宫女暴毙在浣衣局后巷，喉间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痕。

"沈小主，皇后娘娘宣您即刻去凤仪宫。"崔嬷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青禾将枯叶拢入袖中，转身时裙裾扫过石阶，惊起只羽毛凌乱的麻雀。

凤仪宫内，慕容婉正在修剪一盆金丝菊。剪刀"咔嚓"声里，她头也不抬："苏贵妃的安胎药，从今日起由你亲自熬制。"青禾跪着的膝盖一颤，青砖寒意顺着骨髓往上爬。

"臣妾医术粗浅..."

"本宫记得你父亲最擅妇科。"剪刀突然停在花茎上，皇后指尖沾着花汁，像凝固的血，"三日前苏贵妃诊出喜脉，皇上龙颜大悦。"她终于抬眼，瞳孔里映着青禾发白的脸，"这胎若有什么闪失，太医院那些老骨头，怕是要步沈太医后尘。"

青禾叩首时，袖中枯叶发出细微碎裂声。走出宫门，她看见柳如烟的侍女捧着个锦盒往贵妃的昭阳宫去，盒缝里漏出缕淡青色烟雾，飘到青禾鼻尖时，她突然想起父亲医书里那句："青鸩羽焚之无味，遇血则显。"

第142章锦灰堆

昭阳宫的药房里，青禾盯着药吊子里翻滚的黑色汁液。窗外传来苏玉娆的笑声："本宫这胎若是皇子..."话音被阵瓷器碎裂声打断。

"小主当心！"云雀突然扑来打翻药盏。青禾反手扣住她手腕，在溅落的药汁里看到几点银光——有人加了碎瓷粉。门外闪过鹅黄色裙角，是王若薇身边丫鬟惯穿的色。

深夜，青禾在灯下拆开个荷包。这是白日柳如烟"不慎"遗落的，里面装着几味寻常药材，但夹层里藏着片焦黄纸片，上面用米浆写着："戌时三刻，冷香亭。"

冷香亭的石桌上摆着个锦灰堆，烧焦的绢布残片里，青禾认出半张太医院脉案。正当她指尖碰到某块墨迹时，远处突然传来侍卫呵斥声。她迅速将最完整的残片含入口中，余下的拂入池塘。回到寝殿吐出来，那墨迹赫然是："...贵妃脉象沉涩，疑有红..."

第143章裂帛声

重阳宴上，苏玉娆的织金裙摆扫过青禾案几。"沈妹妹近日辛苦。"她将盏血燕推过来，腕间翡翠镯子绿得妖异。青禾正要接过，萧彻的声音突然响起："爱妃有孕在身，这盏赏她吧。"

玉盏在青禾手中微微发烫。她余光瞥见柳如烟捏紧了帕子，而皇后唇角浮起抹笑。当夜，值夜太监看见贵妃的波斯猫死在回廊，嘴角还沾着燕窝残渣。

五更时分，青禾被急召往昭阳宫。苏玉娆蜷在锦被里，身下褥子红了大片。萧彻立在阴影中，龙袍下摆沾着星点血迹。"救她。"帝王的声音像淬了冰。青禾搭脉的手指感受到诡异的滑脉——这不是小产，是中毒。

"皇上！"王若薇突然扑进来跪倒，"妾身看见沈采女昨夜在药房..."话音未落，青禾撕开贵妃衣袖，臂弯处赫然三个青紫针孔，排列如星斗——正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三星望月"投毒法。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