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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吸血鬼

小道长我身上有蚊子包

夜里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停了。我盯着铜镜里那几个泛着银光的肿包,后背冷汗哗哗地流。这玩意儿不仅会发光,还他妈会跳?跟装了个小马达似的,随着窗外那"扑棱扑棱"的声音一起一伏。

突然,手腕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丝烫了一下,疼得我"嗷"一声蹦起来。不是火辣辣的疼,是那种带着点麻的烧灼感,顺着血管一路窜到心口。我抓着胳膊在屋里转圈,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可脚像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更邪门的是,我感觉那只手腕被一股无形的线牵着,正往门外拽。

"扯犊子呢!"我死死扎着马步,另一只手抓住桌腿,"本道长可是学过崂山道士穿墙术的!虽然还没成功过..."话没说完,整个人像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噔噔噔"退到门口,差点撞断鼻梁。

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道缝,一股冷风混着铁锈味灌进来,吹得我一哆嗦。月光从门缝挤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惨白的线,正好横在我脚前。

"不去...我凭什么要去..."我牙齿打颤,心里却有个声音在怂恿,"去看看呗,反正死也死个明白...不对我才不想死!"

就在这时候,手腕上的银光突然亮得刺眼,疼得我差点把胳膊剁下来。外面的翅膀声好像停了,周围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可那股拉扯感却越来越强,像有人拿着磁铁吸我手上的印记。

"操!拼了!"我抓起门后的桃木剑——就是那把缺了个口、据说开过光但从来没显过灵的破木头玩意儿。剑套早不知丢哪儿去了,握在手里凉飕飕的,还不如村口王屠户的杀猪刀沉。

我踮着脚尖溜出房门,连灯都不敢开。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在大殿的神像上,脸看着有点吓人,好像在瞪着我。以前天天见也没觉得怎么样,今儿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香炉后面的阴影里好像藏着东西,风一吹,幡布飘起来跟个人影似的。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我念念有词,把师父教的清心咒在脑子里过了八百遍,“急急如律令…侓令…侓你妹啊!"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地上。

原来是供桌前掉的那半块发糕,在月光下白花花的。我捡起来塞进嘴里,反正都脏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嚼着嚼着,忽然想起师父说过危急时刻要保持体力,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穿过大殿,后院那扇破木门虚掩着,没关严。这门平时都是插死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早上还上了门闩。现在可好,门闩扔在门墩上,门上有道新的划痕,像是什么东西硬生生抓开的。

一股奇怪的味儿飘过来,甜滋滋的,有参杂着生锈的铁锈。我皱着鼻子嗅了嗅,这味儿闻多了头晕,还有点恶心。

手腕又开始发烫,银光更亮了,映得我手背上都是青紫色的。那股拉扯感朝着后院拽,我干脆不抵抗了,顺着劲儿往前走,心里把那藏在暗处的玩意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推开木门,"吱呀"声在夜里传出老远。后院比前院荒多了,满地野草快有人高,中间那颗老槐树歪歪扭扭的,枝桠长得跟鬼爪似的,在月光下张牙舞爪。

我的目光一下就被槐树下的人影抓住了。

那人背对着我站在石桌旁,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个轮廓。头发老长,白得跟雪似的,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风一吹飘起来,差点以为是山里的白无常。

最不对劲的是他穿的衣服——一件黑色的长风衣,看着料子就不便宜,在这破道观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把巴黎时装周搬运到了废品收购站。脚下倒是光着,脚丫子踩在草丛里,白得晃眼。

他手里拿着个东西,正在低头啃。月光照在那东西上,红通通的,还在往下滴血,滴到石桌上"嗒嗒"响。

"不是吧..."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的贼都这么猖狂?半夜闯进来偷牛排吃?还是五分熟带血丝的那种?"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往前挪。手里的桃木剑抖得跟地震似的,指节都发白了。这人是怎么把牛排搞到这山顶道观来的?还他妈点着蜡烛吃情调?石桌上真摆着两根白蜡烛,火苗摇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就在我琢磨要不要大喊一声"抓贼啊"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踩着什么了,"咔嚓"一声脆响。

完了。

那人啃东西的动作猛地停了。

时间好像凝固了。野草不动了,风吹停了,连蜡烛火苗都定住了。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跟打鼓似的,震得耳膜疼。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

我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差点当场去世。

帅是真的帅,帅得让人腿软。尖下巴,高鼻梁,嘴唇有点红,皮肤白得跟刚从面缸里捞出来似的。眼睛是竖瞳,红色的,像兔子又像蛇,在烛光下闪着光。最显眼的是他那头银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几缕垂下来,沾着不知道是水还是...血的东西。

他手里还拿着半块啃了一半的牛排,血顺着指缝往下滴。嘴角沾着红,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动作慢得让人心里发毛。那舌头尖尖的,跟我见过的蛇信子有点像。

然后,我看到了他的牙。

四颗尖锐的犬齿,又尖又长,上面还挂着血丝,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嗡"的一声,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师父临终前的话又响起来:"青紫色印记...妖物初拥..." 手腕上的印记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突然笑了。那笑容挺好看的,就是配上那尖牙和嘴角的血,怎么看怎么瘆人。

"偷看别人吃饭,"他开口了,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有点冷,又有点黏糊糊的,像夏天的柏油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小道长。"

小道长?他知道我是谁?我吓得往后退一步,桃木剑"哐当"掉地上了。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嗓子干得冒烟,说话都费劲,"私闯民宅...不对,私闯道观是犯法的!我要报警了!"

他挑了挑眉,把手里的牛排随手扔在石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血溅得到处都是。然后他朝我走过来,步伐不快,但走得很稳,光脚踩在草地上没一点声音。

越走近,那股甜腻腻的血腥味越浓。我看清了他长风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口平平的,皮肤白得晃眼,有几滴血溅在上面,像雪地里开了几朵小红花。

"东西?"他停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得仰着脖子看他。一股寒气从他身上冒出来,明明是夏天,我却感觉跟掉进冰窖似的,"真没礼貌。"

他低下头,金色的眼睛盯着我,我能从他瞳孔里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还有那只高高举起、紧握成拳的手——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大概是临死前想挣扎一下。

"比起称呼,"他忽然低下头,凑近了我,鼻子差点碰到我的脸。一股冷飕飕的气吹在我额头上,带着铁锈和某种说不出的香味,"我更感兴趣你的手腕。"

他伸出手,食指修长,指甲缝里还沾着血。他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我手腕上的印记。

"嘶——"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像被针扎了似的。印记的银光突然亮得刺眼,烫得厉害。

他看着我的手腕,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嘴角勾起个诡异的笑容:"小道长,你的'蚊子包'..."

他故意拖长了音,眼神里的戏谑都快溢出来了。

"...还新鲜吗?"

"新鲜你个大头鬼!"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指着他,"你是吸血鬼是不是!昨天晚上咬我的就是你!怪不得我找不到蚊子尸体!"

他被我推得后退一步,也不生气,反而笑出声,声音低沉,震得我耳朵有点麻:"反应挺快。不过,比起'吸血鬼',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

他站直了身体,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只红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白夜。记住了,以后每天晚上给我送夜宵的就是你了,小道长。"

"送你个锤子!"我举着桃木剑乱挥,"老子可是道教传人!像你这种西方来的妖魔鬼怪,一把糯米就能解决!"说着就去掏道袍口袋里的糯米——那是我平时防蚊子用的,据说糯米能驱邪。

我抓了一大把糯米朝他撒过去,嘴里大喊:"急急如律令!去!"

糯米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然后...在离他还有半米远的地方,突然"轰"的一声,变成了一堆黑灰,被风吹走了。

我俩都愣了一下。

我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看他毫发无伤的脸,有点懵:"不可能...这糯米...是不是今年的新米不够劲道?"

他笑得更厉害了,肩膀都在抖:"你们东方道士都这么可爱吗?撒把米就想驱魔?要不要再给我来点酱油蘸着吃?"

"笑什么笑!"我恼羞成怒,举着桃木剑就朝他砍过去,"吃我一剑!"师父说过桃木剑能斩妖除魔,虽然我这把是在山下两元店买的处理品。

他不闪不避,就站在那儿看着我。眼看剑尖就要戳到他胸口,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剑刃。

"咔嚓"一声,我的桃木剑...断了。

断得干干净净,跟用锯子锯过似的。断口处还有焦黑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我举着半截剑柄,彻底傻眼了。这可是我花了五块钱买的!

"这玩意儿,"他捏着那段断剑,像捏着根牙签似的,随手一扔,"给我剔牙都嫌不够尖。"

手腕上的印记突然疼得厉害,比刚才更甚,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挣扎着,另一只手去捶他的胳膊,跟挠痒痒似的。

他把我的手腕按在石桌上,烛光下,那四个青紫色的肿包格外显眼。他低下头,凑近了看,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不错...比上次那个神父的血味道好多了..."他自言自语,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东方道士的血...果然不一样。"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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