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丝丝的触感碰到我手腕的瞬间,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跟被扔冰窖里似的。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那感觉太他妈诡异了,像有条小蛇在皮肤上游走,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操!放开我!"我使劲往后挣,膝盖顶住石桌边缘,想把他顶开。可这家伙跟焊死在我面前似的,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拽着他胳膊,跟抓着块寒冰没啥区别,冻得我手都快没知觉了。
然后就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尖东西扎了一下。那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紧跟着一股热流顺着胳膊涌上去,脑袋"嗡"的一下,有点晕乎乎的。
"妈的...低血糖都没这么快..."我眼前发黑,浑身脱力,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幸好被他抓着手腕提溜着。低头一看,好家伙,那吸血鬼正低头嘬着我手腕呢!
银发散下来盖住半张脸,只能看见尖下巴和一动一动的喉结。长风衣敞开着,月光照在他光溜溜的胸口,几滴血珠顺着手腕流下去,沾在他锁骨窝里,看着刺眼得很。
"喂!你他妈当我是自动贩卖机啊!"我气得破口大骂,另一只手胡乱捶他,"老子这血可是每天三顿小青菜养出来的纯天然无公害产品!二十块钱一斤你买不买得起!"
他完全不理我,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苦干。我能感觉到血液一点点流失,脑袋越来越沉,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完了完了...老子正值青春年华...还没娶媳妇...就要死在这儿被吸血鬼吸干了..."我开始胡思乱想,"早知道昨天王奶奶给的红糖发糕就不该省着...至少做个饱死鬼..."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口了。我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手腕上留下两个清清楚楚的牙印,还在往外渗血珠。这家伙舔了舔嘴角,满意地叹了口气,眼睛亮得吓人。
"东方道士的血...果然有意思。"他蹲下来,红色的竖瞳盯着我,舔了舔嘴唇,"比那群神父的血甜多了,就是少了点圣水味儿。"
"甜你个锤子!"我喘着粗气骂道,想坐起来又没力气,"要喝就直说...起码让我先写份遗嘱...把观里那箱泡面留给山下二狗子..."
他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像冰块碰撞似的,冷飕飕的。"放心,不会现在就吸丶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