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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裂痕之下

权臣囚笼

冰冷的奥迪A8L如同沉默的黑色幽灵,在深夜空旷的街道上疾驰。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飞速倒退,霓虹灯牌在明砚冰蓝色的瞳孔里拉长成模糊的光带,如同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

车内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空调系统送出的、带着皮革和金属气息的冷风。老张紧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仿佛后座坐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尊随时可能碎裂的冰雕。

明砚靠在后座,闭着眼。身体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试图汲取一丝支撑,但紧绷的神经却如同拉满的弓弦,丝毫不敢放松。

所有的感官都在疯狂地叫嚣。

大腿外侧,被香槟浸透的西装裤布料已经半干,紧绷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微小的颠簸都带来粗糙的摩擦感,如同砂纸反复刮蹭着那片本就敏感的肌肤,留下持续不断的、令人烦躁的刺痒。

腰侧,那道被谢妄撕裂的隐秘裂口,在高速行驶带起的细微气流中,持续不断地灌入冰冷的空气,吹拂着暴露在外的皮肤。那感觉并非纯粹的凉意,更像是一种持续的、带着侵犯意味的提醒,每一次气流的拂过,都让他清晰地回忆起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撕裂布料时瞬间的震动,和那指尖若有似无的灼热温度。

而最无法忽视的,是耳垂下方。

那处被谢妄犬齿抵过、又被他自己用力擦拭过的皮肤,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炭火,持续不断地散发着滚烫的、尖锐的刺痛感。那痛感深入肌理,混合着一种诡异的、如同微弱电流持续窜过的麻痒,顽固地盘踞在那里,像一个活生生的、耻辱的烙印。每一次心跳,似乎都让那片区域灼热地搏动一下。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小小的、深粉色的齿痕印记,在皮肤下微微肿起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在冷白的底色上,红得惊心动魄。

谢妄……

这个名字,连同他身上那股冰冷的、带着金属锋锐感的异香,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盘踞在他的感官记忆里。那双墨色深渊般燃烧着暗红火焰的眼睛,那单膝点地时如同猛兽蓄势的姿态,那低沉醇厚却如同毒蛇吐信的声音……每一个细节,都带着强烈的侵犯性和病态的占有欲,一遍遍在他脑海中重放。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反复冲刷着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堤坝。不是对顾淮安那种冰冷的、公事公办的排斥,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源自身体本能被强行亵渎的暴怒和无力感。他厌恶这种失控,厌恶这具身体在谢妄面前如此轻易地背叛意志,展露出脆弱和反应。

冰封的面具之下,岩浆般的杀意从未停歇。他需要冰水,需要绝对的低温,需要将身体里所有翻腾的、肮脏的感觉彻底冻结!

“老张。”明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死寂。那声音冷硬、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司长?”老张立刻回应,声音恭敬而小心。

“空调,最低。风量,最大。”命令简短,不容置疑。

老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人闭着眼,侧脸在窗外掠过的光影中显得异常苍白,下颌线绷得死紧。他不敢多问,立刻照做。

嘶——

强劲的冷风瞬间从各个出风口呼啸而出,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直接灌入车厢。温度骤降,冰冷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疯狂地席卷过明砚的皮肤、头发、脖颈。

明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为了寒冷,而是为了那瞬间的、覆盖一切的冰冷触感。

冰冷的狂风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狠狠扎在他滚烫的耳垂下方!那持续不断的灼痛和麻痒,在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的低温刺激下,骤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到几乎令他窒息的剧痛!像是滚烫的烙铁被猛地投入冰水,皮肉在极端的温差下发出无声的哀鸣!

“唔……”一声极其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他紧咬的牙关中逸出。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压制这该死的、源自谢妄烙印的剧痛。

同时,冰冷的气流也粗暴地灌入他腰侧那道撕裂的缝隙!如同冰冷的刀片,直接刮在暴露的肌肤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麻痹感。大腿外侧湿冷的布料,在低温下变得更加僵硬冰冷,摩擦着皮肤,刺痒感并未消失,反而混合着寒意,更加清晰难耐。

冷风呼啸着,吹乱了他一丝不苟束在脑后的银发,几缕霜雪般的发丝狂乱地拂过他冰冷的面颊和滚烫的耳垂。

冰火两重天。

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谢妄留下的灼热烙印在疯狂燃烧、刺痛;另一半则被强行灌入的刺骨严寒冻结、麻痹。感官在极致的痛苦中彻底混乱,所有的屈辱、愤怒、失控感,都被这粗暴的低温暂时压制、凝固。

明砚死死闭着眼,任由冰冷的狂风如刀般刮过脸庞,吹得他眼睫都在颤动。他像一尊被放置在极地风暴中的冰雕,承受着内外交加的酷刑,只为换取片刻感官上的麻木和意志上的绝对掌控。

老张看着后视镜里那个在狂风中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脊背的身影,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敬畏。他默默地将车速又提高了一些,只想尽快将这位仿佛在燃烧自己灵魂的年轻上司,送回那个冰冷、安全、由他绝对掌控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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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别墅区如同沉睡的巨兽,盘踞在京郊的夜色里。参天的古树在夜风中发出低沉的呜咽,精心养护的草坪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绿意。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一种金钱和权力堆砌出的、令人窒息的静谧。

黑色的奥迪A8L如同归巢的夜枭,无声地滑入一栋占地广阔、线条冷硬简约的现代风格别墅的车库。厚重的电动门在车后缓缓落下,将外界彻底隔绝。

车库内灯火通明,光洁如镜的地面映出车辆冰冷的轮廓。明砚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轮胎橡胶和高级地坪漆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冲淡了车内残留的、属于谢妄的那股异香记忆。

他跨出车门,动作有些微的迟滞。大腿外侧湿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腰侧的凉意,耳垂下方持续尖锐的刺痛,都在提醒他身体的狼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不适感,挺直脊背,如同一位刚刚结束一场惨烈战役、带着满身伤痕却依旧不容侵犯的君王,走向通往主宅的侧门。

“砚哥?”

一个温和清朗、带着恰到好处关切的声音,在通往客厅的玄关处响起。

顾淮安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斜倚在玄关的博古架旁。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温润如玉的侧脸,嘴角噙着那副无可挑剔的、如同精心描画般的微笑。他手里端着一只骨瓷小碗,碗口氤氲着淡淡的热气,散发出清甜的醒酒汤气息。

“看你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喝点醒酒汤暖暖胃?”他向前走了两步,姿态自然亲昵,目光落在明砚身上,带着惯常的、如同打量一件精美瓷器般的审视,“衣服怎么弄成这样?酒洒了?”

他的视线,精准地扫过明砚西装裤上那片深色的、已经半干的酒渍痕迹,然后,极其自然地向上移动,落在明砚略显凌乱的银发上,最终,定格在他冰冷的面容上——尤其是,那在玄关明亮灯光下,再也无法遮掩的、耳垂下方那片深红刺眼、微微肿起的齿痕!

顾淮安脸上的笑容,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眼底深处,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阴翳,但快得如同错觉,立刻又被更深的、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阴冷的温和所覆盖。他端着醒酒汤的手,指关节微微收紧。

明砚的脚步在玄关处停下。

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穿透了顾淮安脸上那层温情的面具,直抵其下隐藏的冰冷内核。他没有回答顾淮安任何一句看似关切的询问,目光甚至没有在那碗醒酒汤上停留一秒。

“让开。”声音冷得像冻透的石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流。

顾淮安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凝固了。端着碗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碗里的汤液微微晃动。他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让开,目光沉沉地锁在明砚脸上,尤其是那处刺目的齿痕,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压抑的冷硬:“砚哥,我们谈谈。”

“谈什么?”明砚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冰蓝色的瞳孔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漠,“谈你隔着人群举杯的微笑?还是谈你恰到好处的‘关心’?”

顾淮安的呼吸微微一滞,眼底的阴冷几乎要压不住:“我只是想……”

“让开。”明砚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威压。他不再看顾淮安一眼,径直向前走去,肩膀带着一股冰冷的力道,毫无顾忌地撞开了挡在面前的顾淮安!

顾淮安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手中的骨瓷小碗脱手而出!

“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玄关骤然炸响!温热的醒酒汤混合着洁白的骨瓷碎片,飞溅开来,在地面光洁的大理石上泼洒开一片狼藉的污迹。几滴温热的汤汁甚至溅到了明砚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上。

顾淮安踉跄一步站稳,看着地上碎裂的碗和狼藉的汤汁,又猛地抬头看向明砚冰冷决绝、头也不回走向楼梯的背影。他温润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眼底翻涌起冰冷的怒意和一丝被彻底无视的难堪。

“明砚!”他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被冒犯的尖锐,“你今晚到底跟那个姓谢的疯子做了什么?!”

明砚的脚步在楼梯口顿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影在玄关顶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挺拔、孤绝,也更加的冰冷。他微微侧过头,冰蓝色的余光如同淬毒的冰刃,扫过身后那片狼藉和脸色铁青的顾淮安。

“与你无关。”

四个字,如同四块冰砖,砸在顾淮安的脸上。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踏上铺着厚厚地毯的旋转楼梯,一步步向上,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只留下玄关一地狼藉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顾淮安。

顾淮安死死盯着楼梯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指节泛白的手掌,又低头看向地上碎裂的骨瓷和流淌的汤汁。那汤汁映着他扭曲的倒影。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向旁边价值不菲的红木博古架!

“砰!”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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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楼下可能存在的任何窥探和喧嚣。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如同落下一道沉重的封印。

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只有明砚自己压抑而冰冷的呼吸声,在极度空旷奢华的卧室内回荡。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西山沉沉的夜色和远处城市模糊的光带。室内没有开主灯,只有角落几盏嵌入式的氛围灯散发出极其微弱、朦胧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昂贵家具冰冷的轮廓。

绝对的寂静,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明砚背靠着冰凉厚重的门板,身体里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强撑了一路的冰冷姿态如同被抽去了骨架,瞬间垮塌下来。他沿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昂贵的西装裤摩擦着地面,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身体的感知,在极致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扭曲。

大腿外侧湿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刺痒感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啃噬。

腰侧撕裂的布料缝隙,暴露的肌肤持续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带来一阵阵细微的、却无法忽视的凉意和刺痛。

而最无法忍受的,依旧是耳垂下方。

那处深红的齿痕,如同一个永不熄灭的火种,持续不断地散发着滚烫的、尖锐的剧痛。那痛感深入骨髓,混合着强烈的、如同微弱电流持续窜过的麻痒,顽固地盘踞在那里,疯狂地啃噬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那伤口上重重擂鼓。

谢妄……

那个名字,连同他墨色深渊般的眼睛、冰冷的异香、撕裂布料的动作、抵在耳垂的犬齿……所有屈辱的细节,如同决堤的洪水,冲破了他强行构筑的冰墙,瞬间将他淹没!冰冷的愤怒、被侵犯的暴怒、身体失控的羞耻……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呃啊——!”

一声极其压抑、如同野兽濒死般的低吼,从明砚紧咬的牙关中迸发出来!他猛地抬手,不是去触碰那灼痛的耳垂,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拳砸在身侧冰凉坚硬的门板上!

“砰——!”

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如同惊雷般炸响!指骨与坚硬木材撞击的剧痛瞬间传来,骨头仿佛要碎裂。但这来自外部的、清晰的疼痛,却奇异地短暂压过了耳垂下方那持续不断的、源自谢妄烙印的灼痛和麻痒!

明砚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冰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扩散,里面翻涌着猩红的血丝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混乱。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被反复戏弄后濒临疯狂的雪豹,雪白的皮毛沾满了污迹和屈辱的伤痕。

他需要摆脱这身肮脏的、沾满了谢妄气息和耻辱记忆的衣服!立刻!马上!

明砚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粗暴。他踉跄着冲到巨大的步入式衣帽间门口,猛地推开滑门。

衣帽间内感应灯自动亮起,惨白的光线倾泻而下,照亮了如同奢侈品展厅般整齐悬挂的高定西装、衬衫、大衣。冰冷的金属衣架和光滑的玻璃柜门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他站在门口,冰冷的视线扫过这片属于他的、象征着秩序和掌控的领地。然后,他猛地抬手,手指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撕扯的力道,开始解自己身上那套昂贵却已沦为耻辱象征的西装扣子。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僵硬笨拙。金属纽扣在指尖打滑,那细微的摩擦感都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粗暴地扯开领带,昂贵的真丝领带如同破布般被扔在地上。接着是西装外套,他几乎是撕扯着将它从身上剥下,随手甩开。外套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露出里面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的内衬,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然后是马甲、衬衫……

当最后一件贴身的丝质衬衫被粗暴地脱下,扔在那一堆被遗弃的衣物之上时,明砚赤着上身,站在衣帽间惨白的灯光下。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赤裸的上身,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冷白的皮肤在强光下如同上好的寒玉,宽肩窄腰的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然而,此刻这具完美的躯壳上,却布满了无声的控诉。

他的左手腕内侧,那道被文件夹边缘蹭出的、如同朱砂划过的绯红痕迹,颜色虽然淡了一些,却依旧清晰可见。

而最刺目的,是他左侧腰后方的位置——那里,冷白的皮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深红色的、微微凸起的指痕!形状清晰,如同被烙铁烫过!那是谢妄在露台上,为了撕下那块内衬布料时,手指隔着西装,因用力而留下的印记!它们与腰侧那道撕裂的布料缝隙位置完美对应,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暴力和侵犯!

明砚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穿衣镜。他不需要看!身体的记忆已经清晰地告诉他这些耻辱印记的存在!耳垂下方那持续尖锐的灼痛和麻痒,如同毒蛇的信子,反复舔舐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急促地喘息着,冰蓝色的瞳孔在惨白的光线下收缩着,里面只剩下冰冷的自我厌弃和一种毁灭的冲动。他需要干净的水!冰冷的水!足以冻结一切肮脏感觉的水!

他不再看衣架上任何一件衣服,如同逃离瘟疫般,踉跄着冲出衣帽间,径直冲向与卧室相连的、巨大的主卫。

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浴缸如同冰冷的墓穴,静静地躺在主卫中央。明砚看也没看旁边的淋浴间,直接扑到浴缸边,猛地拧开了冷水的龙头!

“哗——!”

冰冷刺骨的水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灌入浴缸底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震耳欲聋。

明砚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脱掉身上唯一剩下的、那条沾着酒渍的西装裤。他直接抬腿,一步跨进了那迅速上涨的、冰冷刺骨的水中!

“嘶——!”

极致的冰冷如同亿万根钢针,瞬间刺穿皮肤,狠狠扎进肌肉、骨骼、乃至灵魂深处!冰冷的水流迅速淹没他的脚踝、小腿、大腿……被酒液浸透的布料在冷水中变得如同冰片,紧紧贴着他大腿外侧敏感的肌肤,那刺痒感被瞬间冻结,转化为一种近乎麻木的刺痛。

冰冷的激流冲刷过他劲瘦的腰肢,狠狠撞击在腰侧那道撕裂布料留下的指痕上!剧痛如同电流般炸开!同时,冰冷的水流也猛烈地冲刷过他滚烫的耳垂下方!

“呃啊——!”

明砚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因为剧烈的冷热刺激和痛楚而猛地弓起,如同被扔进沸水里的虾!他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冰蓝色的眼眸瞬间充血,瞳孔因剧痛而放大。

冷水无情地淹没到他胸口。冰冷刺骨的感觉如同无数把冰刀,疯狂地切割着他的皮肤和神经。大腿被冰冷湿透的布料紧箍的刺痛、腰侧指痕被水流冲击的剧痛、耳垂下方被冷水激发的灼痛……所有源自谢妄的感官烙印,在这极致的低温酷刑下,终于被强行压制、冻结!

他需要这种痛!这种清晰、纯粹、由他自己掌控的痛楚!它盖过了所有屈辱的、失控的感觉!

明砚仰起头,靠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浴缸壁上。冷水漫过他的脖颈、下颌。他闭上眼,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击着他滚烫的耳垂下方那片深红的齿痕,任由那尖锐的刺痛混合着刺骨的冰寒,一遍遍冲刷着他的意识和身体。

惨白的灯光下,他赤着上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水面上只露出他线条凌厉的下颌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湿透的银发贴在苍白的额角和脸颊,几缕发梢垂在冰冷的水面上。那具冷白如玉、此刻却布满红痕的身体,在清澈的冰水中微微颤抖着,如同献祭给寒冬的祭品。

只有那持续轰鸣的水流声,掩盖了他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低呜咽。

裂痕之下的真实,是冰封的岩浆,是无声的嘶吼,是正在被冷水反复冲刷、却愈发清晰刺痛的……耻辱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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