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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肃剑劈开魔宫结界时,沈清秋正被心魔剑钉在青铜柱上。
"小九!"岳清源斩断铁链接住他下坠的身体。沈清秋咳着血沫推开他:"谁让你来的..."话音未落,魔气凝成的锁链已缠上岳清源脖颈。高座上的魔君撑着下巴轻笑:"岳掌门擅闯本座寝宫,是想看师尊如何承欢么?"
沈清秋突然暴起,残存的灵力全数灌入修雅剑。洛冰河眼中红光骤盛,心魔剑迎面劈来——却在斩落前硬生生偏了三分。剑气擦着沈清秋耳际划过,削断他几缕发丝。
"师尊还是这么狠心。"洛冰河抚摸着剑刃上沾的血,"当年在无尽深渊,您这一剑可是半点都没犹豫。"
沈清秋脸色煞白。他当然记得那天,洛冰河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抛弃他,哀求着说他虽然是魔族,但他从未害过人。可他还是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将他踢下了无尽深渊。
"要杀便杀。"沈清秋冷笑,"本座倒要看看,无间深渊爬回来的怪物能有什么长进。"
这句话像把钝刀捅进洛冰河心脏。他忽然拽过沈清秋按在青铜柱上,魔气化作细绳勒进对方腕间:"怪物?那师尊可得好好看着..."他咬住沈清秋耳垂,"看怪物是怎么把仙门名士操哭的。"
岳清源突然暴喝,玄肃剑爆发出刺目金光。洛冰河头也不回地甩袖,魔气如浪潮般将人拍在墙上:"岳掌门急什么?等本座玩腻了,自然把师尊还给你。"
"畜生!"沈清秋挣得手腕见血,"当年就该让你烂在柴房!"
空气骤然凝固。洛冰河眼底血色翻涌,突然掐着他脖子拖到水镜前:"看看你的好师弟!"镜中显现出被魔将围攻的柳清歌,"你说乘鸾剑能撑多久?"
沈清秋瞳孔骤缩。当年无尽深渊事后,柳清歌是唯二没指责他的峰主。他猛地转头:"洛冰河!你我的恩怨别牵扯..."
"终于肯叫我名字了?"洛冰河轻笑,手指抚过他干裂的唇瓣,"师尊知道吗,每次您冷冰冰喊'小畜生',我都想撕了你这张嘴。"
殿外突然传来巨响,魔宫穹顶被玄肃剑劈开裂缝。岳清源浑身浴血地站起来:"小九...走..."话音未落,心魔剑已穿透他肩胛。
"七哥!"沈清秋声音都变了调。洛冰河被他这声呼唤刺激得魔纹暴起,掐着他下巴厉声道:"本座改主意了!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死!"
沈清秋被囚在魔宫第七日,水镜里传来柳清歌灵脉尽断的消息。
他盯着镜中乘鸾剑折成两段的画面,突然笑了:"你如今能耐了。"声音轻得像叹息,"当年那个被吊打峰弟子欺负都不敢还手的小畜生..."
"闭嘴!"洛冰河打碎水镜。
"怕听?"沈清秋继续道,"那我再说些别的——当年罚你跪在冰天雪地当中,你还要笑着对我说一点都不冷,哦,还有我当年诬陷你偷了本座的一根簪子,那时候的你百口莫辩,被所有人当做小偷的感觉不好受吧。"
"我让你闭嘴!"洛冰河掐住他脖子按在榻上,却在触及那双清冷眸子时陡然松手。他狼狈地别过脸:"...您就这般讨厌我?"
沈清秋没答话。他望着少年魔君发间若隐若现的玉簪——那是洛冰河及冠那年,他随手赏的劣质灵器。没想到这人竟戴到现在。
"讨厌?你也配。"沈清秋移开视线,"本座只是后悔没早点清理门户。"
洛冰河突然暴起将他拖到窗前。魔宫下方是沸腾的血池,无数怨灵在池中哀嚎。"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贴着沈清秋耳廓低语,"无间深渊的万鬼,我特意带来孝敬师尊的。"
沈清秋呼吸一滞。当年他把洛冰河踹下深渊时,确实没想过这孩子能活着回来。可每当夜深人静,他总梦见少年坠落时那个不可置信的眼神。
"怕了?"洛冰河察觉他的颤抖,竟低笑起来,"放心,我会把师尊养得..."话音戛然而止。沈清秋突然咬住他手腕,趁他吃痛时纵身跃向血池!
"师尊!!"
洛冰河跟着跳下去时脑中一片空白。血池腐蚀皮肉的剧痛中,他拼命抓住沈清秋衣袖:"为什么...您宁愿死也..."魔气在怨灵撕咬下剧烈震荡,他竟用身体将人护在怀里。
沈清秋在昏沉中想起很多事。洛冰河刚入门时总偷偷帮他整理书案;他咳疾发作时,少年彻夜不眠地煎药;还有无尽深渊那日,他本可以一剑毙命,却偏偏差了半寸,希望他活着。可又将他踹了下去,希望他死去。
"因为..."沈清秋在血水中嘲笑的般开口,"你这种...废物...根本不值得本座..."话未说完便陷入黑暗。
沈清秋醒来时躺在竹舍里。
窗外修竹婆娑,仿佛魔宫种种只是噩梦。直到他看见枕边的心魔剑——剑柄上缠着褪色的发带,正是当年洛冰河束发用的那条。
"小九你醒了?!"岳清源端着药进来,肩胛处还缠着绷带。沈清秋猛地坐起:"柳清歌..."
"性命无碍。"岳清源叹气,"倒是洛冰河..."
沈清秋心跳漏了半拍。岳清源继续道:"他解散魔族大军,自请镇守无间深渊。"说着递来一封信,"给你的。"
粗糙的纸笺上只有八个字:恩怨两清,不复相见。
沈清秋把信揉成一团。好个"不复相见",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喊师尊的小崽子,如今也学会说漂亮话了。他掀被下榻,却腿软得栽倒在地。
"小九!"岳清源扶住他,"你灵根受损,至少..."
"修雅剑还我。"沈清秋伸手。
无间深渊入口狂风猎猎。沈清秋看着独自修补结界的背影,洛冰河左袖空荡荡的,显然在血池丢了条胳膊。他心头火起,修雅剑直接劈过去:"孽障!"
洛冰河仓促转身,心魔剑与修雅相撞迸出火星。看清来人后他瞳孔骤缩:"师尊..."
"闭嘴!"沈清秋剑势更凶,"不是要报仇吗?跑这装什么圣人!"剑气扫过洛冰河颈侧,划出一道血痕,"起来还手!"
洛冰河突然扔掉心魔剑。"弟子不敢。"他跪在碎石上,声音发颤,"血池里...我看见师尊的记忆了..."
沈清秋僵在原地。那些他死也不会承认的往事——洛冰河被其他弟子欺负时,他暗中惩戒施暴者的夜晚;灵兽暴走时他故意罚洛冰河去后山,实则是为避开发情期的炽焰兽;还有每次重罚后,他独自在寒潭洞调理内伤的身影。
"胡言乱语!"沈清秋耳尖发红,"本座..."
"师尊。"洛冰河突然抱住他双腿,"您捅我几剑出气好不好?"眼泪浸湿了沈清秋衣摆,"就像以前那样...别不要我..."
沈清秋举着剑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雪夜,小乞丐蜷缩在柴房角落,他本打算扔了馒头就走,却鬼使神差说了句"跟我回去"。
"......孽徒。"
修雅剑当啷落地。沈清秋揪着洛冰河后领把人拎起来:"清净峰不缺看门狗。"他恶声恶气地说,"但缺个打杂的。"
洛冰河眼睛亮了起来,像当年第一次握住木剑时那样。他小心翼翼勾住沈清秋小指:"弟子...可以牵师尊的手吗?"
"滚!"
沈清秋甩袖就走,却任由那只手追上来十指相扣。身后传来洛冰河带着笑意的声音:"师尊,我们回家。"
深渊的风雪渐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