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
他突然开口,尾音带着惑人的拖长,勺柄轻轻敲在骨瓷杯沿,发出清脆声响:“你的消息很离谱。”
他歪头注视着她涨红的脸,修长手指抵着下巴,笑意漫到眼底:“我对男人没兴趣,对小朋友更没兴趣。”
话音刚落,服务员白色手套托着的骨瓷杯里,热牛奶正腾起细密的白雾,在暖黄吊灯下凝成柔美的漩涡。
钟渊垂眸望着杯壁蜿蜒的奶珠,忽然屈指轻叩杯口,氤氲的热气瞬间漫上司徒秋然发烫的脸颊。
"小朋友就不要喝咖啡了,容易影响睡眠。"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温润的杯柄,指尖残留的冷意与牛奶的温度悄然碰撞。推过杯子时,袖口的银链随着动作轻晃,在大理石桌面投下细碎的光影。
"我先走了,拜拜。"
玻璃门被钟渊撞开的瞬间,晚秋的风裹着银杏叶卷进咖啡厅。
司徒秋然愣了一下然后踉跄着冲出去,帆布鞋在青石板上打滑,攥紧的拳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钟渊的背影已融入暮色,黑色的大衣在风里猎猎作响,宛如即将消失的剪影。
"我才不是小朋友!!"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开,尾音带着破碎的颤意。眼眶酸涩得厉害,连远处梧桐枝桠间漏下的夕阳都模糊成金红色的光斑。
钟渊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铃。
路灯恰好亮起,暖黄的光晕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得像冰棱。
那抹轻蔑的笑转瞬即逝,隐没在重新迈开的步伐里,只留下落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儿,嘲笑般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暮色裹挟着霓虹灯的光晕漫进奶茶店的玻璃橱窗,司徒秋然把帆布包重重砸在原木色桌面上,震得杯垫上的珍珠奶茶泛起涟漪。
"气死我了!"
她扯松马尾辫,栗色发丝随着动作在肩头炸开:"钟渊,他居然说我是小朋友!?"
一旁的闻一笑咬着吸管憋笑,睫毛扑闪着打量好友涨红的脸颊。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司徒秋然胸前投下细长的阴影,闻一笑忽然伸手比了个巴掌大小的手势:"可能因为这里也很'小朋友'?"
话音未落,店里此起彼伏的吸管声突然安静,邻桌情侣悄悄往这边瞥了一眼。
司徒秋然抓起桌上的樱花味马卡龙包装纸团成球,作势要砸向那张憋笑到扭曲的脸。
奶茶店暖黄的灯光下,她耳垂泛起的红晕顺着天鹅颈蔓延,手腕扬起时银色手链撞出细碎声响。
"闻!一!笑!"
纸团最终只是轻轻擦过对方发顶,却惊得邻桌男生手中的珍珠奶茶差点泼出。
"错了错了!"
闻一笑笑到趴在桌上,发梢扫过撒着椰蓉的蛋糕。
"不过他要是知道你生起气来这么可爱,肯定天天故意惹你。"
窗外晚风卷起梧桐叶掠过玻璃,将两个女孩的笑声搅碎在渐浓的夜色里。
街头的彩灯在雨幕里晕开暧昧的橙红,钟渊的伞尖戳着积水,在柏油路上洇出深浅不一的涟漪。
急诊室惨白的无影灯还在视网膜上灼烧,主治医师的话像生锈的齿轮在颅骨里反复碾磨。
"肿瘤标志物指数飙升"、"建议姑息治疗",这些术语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此刻化作喉咙里腥甜的铁锈味。
酒吧门把触手可及的瞬间,他突然收起伞,任雨水顺着发梢滑进领口。
廉价威士忌的气息裹挟着低音炮震颤扑面而来,卡座区的红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歪斜,在黏腻的地板上扭曲成某种不详的图腾。
他跌坐在吧台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的水珠,直到指甲在木头表面刮出刺耳声响。
"Double shot,纯的。"
话音未落,琥珀色液体已经撞在杯底。钟渊仰头灌下,灼烧感从食管直冲天灵盖,却压不住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疼痛。
第二杯、第三杯,冰块在杯底碎裂的脆响和邻座女人的娇笑交织成网,将他困在现实与眩晕的夹层里。
空酒杯堆成歪斜的塔,倒映出他发红的眼眶,忽然想起父亲化疗后稀疏的白发,此刻正凌乱地铺在医院雪白的枕头上。
吧台尽头的镜面映出他歪斜的肩线,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翻领衬衫上,晕开深色的褶皱。
第十杯威士忌入口时,咸涩的液体终于分不清是酒精还是眼泪,钟渊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因为公司团建,所以司徒秋然被闻一笑硬拉过来。当她踩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节奏走出洗手间,余光忽然被一抹沉静的深色吸引。
吧台尽头的高脚凳上,钟渊垂着的右手正无意识摩挲威士忌杯沿,琥珀色酒液在冰球融化的涟漪里摇晃,折射出他侧脸的轮廓。
她放缓脚步,黑色漆皮高跟鞋在黏腻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钟渊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冷白的锁骨,腕间银表与杯壁碰撞时发出细碎的清响。
空气里浮动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气息,混着他面前烟灰缸里半支燃尽的香烟,在喧闹的酒吧里织出一片诡异的静谧结界。
司徒秋然指尖叩了叩吧台,在他身边落座时,皮革座椅发出细微的褶皱声。
钟渊抬眼的瞬间,她看清他眼尾泛红,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是困在暴雨中的蝴蝶。
酒保递来的鸡尾酒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蓝,她轻啜一口,冰块与牙齿相撞的脆响打破凝滞的空气。
“钟渊,你怎么了?”
钟渊看清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司徒秋然后笑了笑:“小朋友也来酒吧,你父母不管吗?”
司徒秋然强忍怒火当着钟渊的面故意喝了一大口酒:“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长大了!也成年了!”
钟渊睫毛沾着酒液,在暖黄壁灯下泛着细碎的光。他偏头时,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遮挡住泛红的眼尾。
喉结在解开的衬衫领口处滚动两下,声音带着浸了水的沙哑:"其实长大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想要长大呢?"
司徒秋然僵着身子,看着他肩膀突然剧烈颤抖。第一滴眼泪砸在杯沿,溅起细小的水花,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混着威士忌的琥珀色蜿蜒而下,在吧台画出扭曲的轨迹。
他伸手捂住脸,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压抑的呜咽声混着背景音乐里的重低音,震得司徒秋然耳膜发疼。
她慌乱地摸索手包里的纸巾,指尖触到的口红、粉饼随着颤抖叮当碰撞。
纸巾递到他面前时,钟渊垂落的发丝间露出沾着泪痕的下颌,睫毛上悬着的泪珠摇摇欲坠,在她眼前炸开一片晶莹的碎芒。
周围投来的目光像细碎的银针,而震耳欲聋的音乐突然变得遥远,只剩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狭小的吧台区域无限放大。
司徒秋然看着钟渊蜷缩的脊背,忽然想起舞台上那个唱歌时神采奕奕的他。
当他抬起头时,司徒秋然清晰地看见他睫毛上凝结的泪滴。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如同暴雨后沾着露水的蛛网,明明一碰就碎,却倔强地挂在那里。
温热的酒气混着雪松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司徒秋然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像是被岁月反复揉搓的褶皱。
喉结滚动间溢出压抑的哽咽,让他冷硬的下颌线条都变得柔软。
她突然发现,那个在镜头前面朝气蓬勃,仿佛无坚不摧的男人,此刻也不过是个被生活压弯脊梁的普通人,睫毛上颤动的泪珠,折射着成年人不敢示人的狼狈与哀伤。
那天晚上司徒秋然安静地陪在钟渊身边很久,直到他的助理出现把他接走。
第二天,司徒秋然又在舞台上看见那个充满活力和温柔的钟渊。就好像昨天晚上的那个破碎的他根本不是真实的他。
更衣室门把转动的金属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司徒秋然攥着保温瓶的手指微微发白,蜂蜜水在玻璃瓶里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她看见钟渊单薄的身影裹着黑色大衣走出来,额前碎发还沾着未干的水珠,脖颈处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给。"
她慌忙递出润喉糖铁盒,保温瓶瓶口氤氲的热气扑在两人之间:"蜂蜜兑了温水,温度正好。"
钟渊垂眸的瞬间,司徒秋然注意到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比舞台上耀眼的聚光灯还要浓重。
钟渊接过润喉糖的指尖带着凉意,指节却烫得惊人。他轻笑时喉间溢出破碎的沙哑,像砂纸磨过丝绸:"谢谢。"
琥珀色瞳孔突然聚焦,盯着她攥着保温瓶的手腕:"昨晚的事..."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司徒秋然急忙把保温瓶塞进他怀里,瓶身的温度透过大衣布料传递过去。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她踮脚压低声音,发梢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你先把润喉糖吃了。"
她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盒开启的轻响,混着蜂蜜水清甜的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慢慢散开。
暮色把青石板路染成蜜糖色,司徒秋然踩着自己细长的影子往前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落在水面的雨点打乱了节奏。
她回头时,看见钟渊举着那个浅蓝色饭盒在跑,黑色西装下摆扬起又落下,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与平日那个一丝不苟的形象判若两人。
"等、等一下......"
他微微喘息着站定,指节因为攥着饭盒泛出青白。晚风掠过他汗湿的额发,司徒秋然这才发现他耳尖红得发烫,连脖颈处的皮肤都泛起淡淡的绯色。
饭盒带着体温被塞进她掌心,钟渊后退半步,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褶皱:"上次的三明治......"
他突然停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火腿煎得刚好,生菜很新鲜。"
阳光斜斜穿过梧桐树的枝叶,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声音却比蝉鸣还要清晰:"谢谢你。"
司徒秋然愣神的瞬间,钟渊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他挺直的脊背在逆光里镀上金边,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包装纸——那是她塞在饭盒里的薄荷糖。
他的脚步起初还带着匆忙,渐渐慢下来,最后消失在街角转弯处,只留下满地摇晃的光斑和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
公交车上司徒秋然手里的饭盒被颠在地上,盒盖弹起的瞬间,一包裹着红色糖纸的旺仔牛奶糖跃入眼帘。
糖纸在暮色里折射出细碎的光,卡通男孩举着奶瓶的图案被压得有些褶皱,却依旧憨态可掬。
司徒秋然的睫毛突然颤了颤,嘴角不受控地扬起,露出两颗虎牙,像被点亮的小太阳。
她小心翼翼捏起糖包,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
公交车到站她踩着满地摇晃的树影,抱着饭盒雀跃地蹦跳,马尾辫上的蓝丝带扫过帆布包上的挂饰叮当作响。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时而踩碎斑驳的光影,时而又在空荡的人行道上踏出轻快的鼓点。
晚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发梢时,她轻轻拆开一颗糖含进嘴里,甜味顺着喉咙化开,眼底盛着比晚霞更灿烂的笑意。
圣诞节的前一天,南京像是被大自然打翻了雪的调色盘,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雪。
街头巷尾渐渐被洁白覆盖,行道树的枝丫上挂着沉甸甸的雪。风一吹,雪花簌簌而落,打在行人的肩头,带来丝丝凉意。
午后,大雪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秦淮河畔,河水悠悠流淌,雪花落在河面,瞬间消融,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到了傍晚,华灯初上,整座城市被雪和灯光装点得格外迷人。商场的圣诞装饰与白雪交相辉映,巨型的圣诞树在雪花中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为这个寒冷的雪天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欢乐 。
行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手捧热咖啡,在雪中漫步,时不时驻足拍照留念,试图将这美好的一刻永远定格。
这场大雪,让南京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在圣诞节前夕,为人们带来了一份别样的浪漫与惊喜 。
暮色将玻璃窗浸成朦胧的琥珀色,细碎的雪粒子簌簌砸在玻璃上,晕开一圈圈转瞬即逝的银痕。
司徒秋然蜷在米白色羊羔绒毯子里,指尖绕着奶茶杯上凝结的水珠,看热气在冷玻璃上蒸腾成雾气。她歪头时,发梢扫过闻一笑的肩膀,带起一缕清甜的奶香。
"快看!"
闻一笑忽然用吸管戳了戳她胳膊,奶茶在杯底荡起漩涡。路灯将飘雪染成鎏金,落在枯叶上的积雪正被风卷成雪尘,在暖黄光晕里跳起旋转的华尔兹。
她睫毛上沾着细密的水珠,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像不像小时候在路灯下追着雪跑的样子?"
司徒秋然的倒影在蒙雾的玻璃上微微晃动,杯口的奶泡沾到下唇也浑然不觉。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年我又要一个人过了。”司徒秋然看着外面的大雪叹了一口气。
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严肃:“你争取早点把钟渊拿下,这样每年圣诞节你都可以陪他过生日了。”
“生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明天是他的生日。”
闻一笑没忍住给她个白眼:“大小姐!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能忘?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啊?”
“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他啊!我连礼物都准备好了。”
司徒秋然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粉色的上面还系着蝴蝶结的方形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吉他变夹器。
“这是什么东东?”
闻一笑好奇地看着司徒秋然手里,像夹衣服夹子一样的奇怪东西。
“这是吉他变夹器,专门用于调节吉他音调用的。”
司徒秋然给闻一笑认真科普。
“哦哟!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司徒秋然一脸骄傲:“哼!那可不,我可是下定决心要拿下钟渊的。”
闻一笑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少女,加油!祝你好运。”
司徒秋然冲她眨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必须的!”
圣诞节当天,南京的雪终于停了。
晚风景乐队在准备春节前的最后一场演出,那是一家即将要开业的商场。
化妆间里唐瑞升三个人纷纷把自己给钟渊准备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
“渊哥,生日快乐!”
唐瑞升送的礼物是钟渊最喜欢的一张唱片专辑。
钟渊笑着收下:“谢谢。”
“钟队长,我这个礼物可厉害了!”
贾子彦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然后他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粉色水晶手链:“我老婆说她当初就是戴着这条手链才遇到了我,她说这是一条可以遇见爱情的手链。我老婆还说一定要把这条手链送给你,让你也可以遇见真爱。”
“谢谢,也帮我谢谢弟妹。”
虽然钟渊根本不相信这条手链会帮自己遇见真爱,但还是把它挂在了手机壳上面。
最后是须书远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钟渊,那是一本崭新的还未拆封的,由日本作家岩井俊二,著作的名为《情书》的书。
“生日快乐。”
钟渊心里又惊又喜地看着须书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本书?”
“以前那把吉他和这本书,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有一次书掉进水里,吹干后整本书都比原来厚了一倍。但你还是很珍惜,最后还用电熨斗一页页地烫平。”
须书远说的这些事情唐瑞升和贾子彦却完全不知道,虽然钟渊感觉到意外但却不觉得奇怪。
因为他知道须书远一直都是一个外冷心细的人,虽然他总是表面上安静地待在一旁但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
“书远,谢谢你。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须书远笑了笑:“不客气。”
下午五点乐队的演出开始,新开业的商场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司徒秋然和闻一笑也在其中,舞台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犹如冬日里壁炉的火光,洒在钟渊的身上。
他穿着酒红色连帽羽绒外套,蓬松饱满,内搭白色连帽衫增添层次感。下身是做旧渐变黑牛仔裤,宽松版型垂坠感足,搭配米白厚底休闲鞋。
钟渊站在舞台的中央,怀抱一把黑色的吉他,琴身的光泽与他身上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舞动着,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的,充满了生命力。他微微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脸上洋溢着专注与陶醉的神情。
舞台的背景是一幅巨大的圣诞雪景图,银装素裹的树木、洁白的雪花、闪烁的圣诞树,构成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灯光在背景上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与钟渊的表演相互映衬,营造出了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氛围。
随着音乐的节奏,钟渊轻轻地晃动着身体,歌声悠扬而动听,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天籁之音。
他的歌声中充满了对圣诞节的喜悦和对生活的热爱,每一个音符都触动着观众的心弦,让人们沉浸在这美好的节日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