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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她的爱心便当

十七度温差与心动频率

钟渊在乐器店买完琴弦路过服装店的时候停了下来,很少买衣服的他却抬脚走了进去。

  售货员小姐连忙热情地迎上来:“先生你好,可以随便看看。”

  “你好,请帮我拿三套白色的运动服和鞋子。”

  售货员面露惊讶:“您确定要三套?”

  他笑了笑点头:“是的。”

  买完衣服后他看了眼手表,叹了一口气:“怎么才下午一点,时间过得好慢。”

  和钟渊一起运动了两天后,司徒秋然发现他其实不排斥运动,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而已。

  下午四点钟渊早早在出版社门口走来走去,司徒秋然下班刚走出去看见他的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她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就看见钟渊在向自己招手。

  她笑着连忙跑了过去:“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也没什么事,就顺便来接你了。我们今天去哪里?”

  “今天……我们去散步吧!”

  “好啊。”

  钟渊觉得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明天我就要工作了,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应该都没有空再出来运动了。”

  他话音刚落,司徒秋然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她难掩脸上失落的表情低着头:“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去工作了。”

  “多亏你的运动疗法,这几天下来我感觉身体好多了。而且……我有不能停下来的理由。”

  “好吧。”

  司徒秋然多希望时间从这一刻开始停止,这样钟渊就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了。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太阳依旧准时准点地落了。

  两人散步完准备分别时,钟渊恰巧摸到了口袋里的草莓发绳。

  “对了,有一个东西一直忘了还给你。”

  “嗯?什么东西?”

  “这个,我想应该是你的。”

  司徒秋然看见自己找了很久的草莓发绳,现在竟然出现在钟渊的手上,她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我把它弄丢了,没想到竟然在你手里。”

  “应该是之前你来我家的那个晚上落下的,给,现在物归原主。”

  司徒秋然接过草莓发绳轻声:“谢谢。”

  最后钟渊看着她消失在地铁口,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小声地自言自语:“可惜,又少了一次可以见你的理由。”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司徒秋然掏出钥匙时“咔嗒”亮起,昏黄的光线下,闻一笑的身影突兀地嵌在斑驳的门框边。

  她手里那只藤编果篮被指节轻轻捏着,篮沿搭着的玻璃纸在风里微微颤动,透出苹果的红和柠檬的黄。

  “你怎么不进去?”

  闻一笑一脸无奈:“钥匙忘带了。”

  司徒秋然连忙开门,然后接过闻一笑手里的果篮放在茶几上。

  “你来就来,怎么还带水果?”

  “今天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发现水果挺新鲜,就给你买了点带过来尝尝。”

  闻一笑把果篮里的葡萄洗干净,放了一颗在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全部放进果盘里放在司徒秋然的面前。

  然后两个人歪七扭八地躺在懒人沙发上。

  “你这几天下了班就往外跑,和钟渊都干什么去了?”

  司徒秋然面如死灰地拿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没干什么,就是陪他去骑自行车、滑滑板、散步。”

  “我可真佩服你,上班已经够累了,你竟然还有精力陪他去运动。”

  “其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管做什么我都不觉得累,反而特别开心。但一和他分开我就感觉特别累,身心俱疲的那种累,就像戒烟一样。”

  闻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司徒秋然的头:“然然,你这是坠入爱河了。”

  “好奇怪,明明我高中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男孩。但当时的感觉和喜欢钟渊的这种感觉不一样,我现在无时无刻都想见到钟渊。我想拉他的手去散步,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唱歌,想看着他在滑板上挥洒汗水……笑笑,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满脑子都是钟渊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挺好的,至少心里还有一个牵挂。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不知道心里装着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情,唯一感兴趣的也就是去看唐瑞升的演唱会了。”

  闻一笑表情冷淡,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

  司徒秋然疑惑:“你不是说你喜欢小唐吗?”

  “我对小唐的感觉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他喜欢秋天的南京城,我也喜欢。他喜欢冬天的威海,我也喜欢。比起城市的灯火通明和喧嚣,我们都更喜欢大自然的清新和浪漫。”

  那天晚上是周五,闻一笑和司徒秋然两个人吃着葡萄喝着雪碧聊了一夜。

  第二天闻一笑醒来的时候发现司徒秋然已经出门了,她做好早餐留了一张便利签。

  她周末一大早连懒觉都没睡,就是去给钟渊送爱心便当了。

  有时候闻一笑都很羡慕钟渊,因为除了自己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司徒秋然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司徒秋然想给钟渊一个惊喜,于是她抱着便当来到工作室却发现大门紧锁。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钟渊打电话,因为她害怕自己会打扰到他,她不希望自己的喜欢会给他带来困扰。

  暗恋一个人就是会变得小心翼翼,就像心里藏着一场只有自己知道的海啸。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早已翻涌不息。

  会因为对方一个无意的眼神心跳加速,会在人群中下意识搜寻他的身影,会把对方随口说的一句话反复琢磨,也会在无数个瞬间想靠近,又怕打扰。

  那些藏不住的细节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目光就总会不自觉地飘向他。

  他笑的时候,自己会比谁都开心;他皱眉的时候,会悄悄猜测原因。

  还会制造很多“刻意的偶遇”,把他喜欢的歌单悄悄收藏,他常去的咖啡店也会变成自己常去的“据点”,只为增加一点“不经意”的交集。

  看见他和别人多说几句话,就会莫名失落;收到他一句普通的回复,能开心半天。所有情绪都被对方的一举一动牵着走,却又不敢让任何人察觉。

  写了又删的消息,排练了无数次却没说出口的问候,偷偷保存的照片,在日记本里反复出现的名字……这份喜欢像被裹紧的糖,甜只能自己尝,苦也只能自己扛。

  暗恋最妙的是想象的空间,最痛的是现实的距离。既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眼里的光,又怕这份心意一旦说破,连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都维持不住。

  就像在心里建了一座城堡,他是唯一的住客,而自己是永远的守门人,既期待被发现,又害怕被推开。

  须书远刚从地铁口走出来,就看见在工作室门口来回徘徊的司徒秋然。

  他站在地铁口深吸一口气,才抬脚走过去。

  司徒秋然一转头就看见须书远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她开心极了朝他一个劲儿地挥手。

  “须,须先生。”

  须书远没有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钥匙去开工作室的大门。

  司徒秋然连忙凑了上去,但须书远的面无表情却总让她感觉很拘谨:“须先生,呃,那个……”

  “司徒小姐有话直说吧!”

  须书远半天没打开门低头一看,发现手里拿着的竟然是汽车钥匙。

  “我想问你们乐队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还,还好。”

  他一直若有若无地躲避她的眼睛。

  “那个……钟渊他今天不来工作室吗?”

  “他现在在家里,我们下午要一起去上海演出。我是来工作室拿点东西的。”

  司徒秋然面露失落:“哦,原来是这样。”

  须书远目光落在她怀里紧紧抱着的饭盒上。

  “你,有什么事情吗?或者有什么东西要带给他吗?我可以代劳。”

  “真的吗!?”

  她微笑着看向他,微风撩起她额前的碎发。那一刻须书远好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就像当年上高中的时候一样。

  “须先生?”

  司徒秋然歪头唤了他一声,须书远才回过神。

  “嗯。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这个!我给钟渊做了便当,是适合血糖高的人吃。那就麻烦须先生帮我带给钟渊。”

  她把饭盒递给须书远。

  “好,我会带给他的。”

  “谢谢。”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闻一笑害怕她低血糖晕倒,所以特别准备的巧克力糖。

  “这个,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须书远看着司徒秋然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掌心里的巧克力糖。

  明明糖还没有吃,但他却已经感受到了巧克力的甜蜜。

  他剥开一颗巧克力糖放进嘴里,发现竟然还是酒心的。

  公寓里钟渊在客厅里面收拾出差要用的衣服,突然门铃响了他打开门笑了笑。

  “稀客啊!”

  须书远接过钟渊递过来的一次性拖鞋,坐在玄关柜上换鞋。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

  须书远把饭盒递给他,钟渊受宠若惊眼睛瞪大:“这是……你给我做的?”

  须书远没忍住笑出了声:“怎么可能!”

  “这是我刚才去工作室拿东西,在门口遇见了司徒小姐,她拜托我一定要带给你。她还说这是适合血糖高的人吃的。”

  “真的吗?”

  钟渊听见是司徒秋然给的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发现里面的饭菜很丰富。有玉米、南瓜、西蓝花还有牛肉和鸡蛋,这些饭菜都和医嘱上说的一样。

  “我去打个电话,阿远你随便坐。”

  “嗯。”

  钟渊走到阳台上,给司徒秋然打去电话。

  须书远悄悄瞄了一眼饭盒,心里突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他坐在沙发上,口袋里的巧克力糖刚好掉了一颗出来。

  钟渊给司徒秋然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她都没有接,他想她或许在忙吧!于是就给她发了条感谢的信息。

  司徒秋然送完饭盒回到家,闻一笑抱着电脑正在追剧。

  “你的爱心便当送完了?”

  “嗯。”

  “钟渊是不是开心地找不到北了?”

  “没有。”

  “啊?”

  她暂停了韩剧,把电脑放在一旁。

  “我没有见到钟渊,但我在工作室门口遇见了须书远。我拜托他把饭盒带给钟渊了。”

  司徒秋然把回来路上买的珍珠奶茶,递到闻一笑的手里。

  “给你,路上买的。”

  “爱你。”

  闻一笑冲她比了个心,然后她看着她欲言又止:“然然,你追钟渊也有两个多月了。你们的关系有进展吗?”

  “唉!一言难尽。”

  她颓废地躺在床上:“我感觉我和钟渊的关系一直都忽近忽远的,他对我总是很客气,很温柔。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然然,女孩子在感情中一定不能太主动,否则会被人看轻的。”

  闻一笑又坐回沙发上打开韩剧,一边追剧一边喝着珍珠奶茶。

  “嗯……我只是不想错过他。”

  司徒秋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她连忙起身给手机充电。

  公寓里钟渊在沙发上发现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巧克力。

  “我家的沙发上怎么会有一块巧克力?”

  须书远眼睛一亮,他摸了摸口袋,连忙把巧克力从钟渊的手里拿了回来。

  “这是我的。”

  “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吗?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须书远目光闪躲:“人的口味总会变的。”

  晨光透过出版社办公室的百叶窗,在司徒秋然摊开的稿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半天没敲下一个字。

  窗台上的薄荷草蔫了大半,叶片边缘卷成焦黄色,像她此刻拧在一起的眉头。昨天傍晚她路过花店,看见玻璃柜里摆着钟渊喜欢的蓝星花,花瓣薄得像层雾,风一吹就颤巍巍的。她站在橱窗前数了十七片花瓣,最后还是空着手回了家。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响里,她忽然想起上次和钟渊一起散步的样子。他靠在梧桐树干上低头看手机,树影在他侧脸割出深浅不一的纹路,她跑过去时,他口袋里的薄荷糖纸窸窣作响。

  司徒秋然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见过钟渊了,给他发消息回复的话也是寥寥几个字。她害怕打扰到他,就强忍着自己也不敢再给他发。

  桌角的马克杯里,速溶咖啡已经凉透,杯壁凝着的水珠顺着瓷面往下滑,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渍痕。就像她心里那块地方,被两个多月的空白泡得发涨,轻轻一碰就软得发酸。

  校对稿上的红笔批注忽然模糊起来,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指腹碰到温热的湿意才惊觉自己哭了。

  窗外的鸽子扑棱棱掠过,翅膀带起的风掀动窗帘,露出对面写字楼巨大的玻璃幕墙,映着她失魂落魄的影子——就像被谁随手丢在稿纸上的废字,连删去都嫌费力气。

  “然然,你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都魂不守舍的。”闻一笑把泡好的茉莉花茶递给她。

  她面无表情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已经72天已经见过钟渊了,我好想他。”

  “下个星期清明节放假三天,你可以去找他啊!”

  她机械地摇头:“不行,他很忙,需要跟着乐队全国巡演。我不能去打扰他。”

  闻一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威海沙滩边钟渊把书包随意丢在脚边,礁石硌得牛仔裤后片发皱,他却像没察觉似的,膝盖抵着胸口坐了很久。

  潮水退得远,露出大片灰黑色的滩涂,被夕阳镀上层金红的釉彩。几只小螃蟹横着爬过湿软的沙面,留下细密的爪痕,又被卷来的细浪轻轻抹去。

  海平面上的落日正一点点沉下去,粼粼波光从天际线漫过来,碎成千万片金箔,漫过他交叠的脚踝,又顺着礁石的纹路退回去,带着咸涩的风舔舐他的鞋边。

  连着工作了两个多月,钟渊感觉身心俱疲。他抬手扯松领口,海风灌进衬衫,掀起衣角贴在后背,带着海水的凉意。

  远处归航的渔船鸣了声笛,悠长的音波在暮色里荡开,惊飞了礁石缝里栖息的海鸟,翅膀剪开渐暗的霞光,留下几道模糊的掠影。

  最后一缕日光吻过他的眉骨时,他终于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在沙地上画着圈。

  潮水又涨上来些,漫过他画下的痕迹,那些不成形的线条在水里晃了晃,就散了,像他心里那些说不出的话,被海浪卷着,沉进越来越深的暮色里。

  明明此刻海边的余晖很美,但钟渊的心里却涌上一种孤独感。忙起来的时候没感觉,可一旦停下来他心里的这种孤独感就特别强烈。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想不通。

  春风吹起海浪,海面上波光粼粼,但钟渊的心里却如一潭死水一样平静。

  暮色刚漫过街角的路灯,夜市的烟火气就顺着石板路漫了开来,钟渊独自走在陌生的街头。

  穿堂风裹着烤淀粉肠的焦香撞过来,混着隔壁摊位糖炒栗子的甜暖,在人群里打着旋儿。

  穿碎花裙的姑娘举着棉花糖走过,蓬松的粉色糖丝蹭到同伴肩头,惹得两人笑着推搡,发梢扫过悬在半空的红灯笼,流苏簌簌落了些金粉似的光。

  炸串摊的油锅正咕嘟冒泡,穿蓝布围裙的老板挥着长筷翻搅,油星溅在铁板上噼啪作响,混着“再加两串鱼豆腐”的吆喝,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滚出老远。

  穿校服的少年挤在冰粉摊前,玻璃柜里的红糖糍粑裹着黄豆粉,亮晶晶的山楂碎撒在上面,映得他眼里也落了点甜。

  月亮悄悄爬上檐角时,夜市像被撒了把星星,烤炉的火光、灯笼的暖光、手机屏幕的冷光在人群里明明灭灭。

  穿堂风里混着笑闹声、叫卖声、冰汽水开瓶的滋滋声,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甜丝丝的,像被春天浸透了的棉花糖,轻轻一咬,就软得让人发颤。

  钟渊的鞋尖踢到路边的石子,才惊觉自己在花摊前站了许久。竹编筐里的雏菊被晚风拂得轻轻摇晃,小贩正用麻绳捆扎勿忘我,见他望过来,顺手从泡沫箱里抽出支向日葵递过来:“先生买支向日葵吧!刚到的,新鲜着呢。”

  金黄的花盘沉甸甸坠着,花瓣边缘还沾着午后的阳光,像谁把碎金揉进了绢布。

  钟渊的指尖刚碰到花茎上的绒毛,司徒秋然的脸忽然在眼前晃了晃。

  樱花树下她微笑着递给自己一束向日葵花,风把她的发尾吹到颊边,她抬手去捋,指尖沾了点花粉,蹭得鼻尖也黄黄的。

  “这花看着就敞亮。”小贩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他低头看那支向日葵,花盘正对着渐暗的天光,像颗固执转向光明的小太阳。

  他忽然想起司徒秋然总说:“你得学学它,多晒晒太阳”。

  “把这些都包起来。”

  他朝筐里指了指,十几个花茎交错着竖在那里,花瓣舒展得像一群小巴掌。

  小贩愣了愣,手脚麻利地扯过牛皮纸,金黄的花盘在纸筒里挤挤挨挨,露出星星点点的褐色花籽,像她写稿时总爱咬着的笔尖。

  晚风卷着烤冷面的香气掠过,他拎着那束沉甸甸的向日葵往前走,花盘随着步伐轻轻磕碰,花粉簌簌落在深色西裤上,像谁撒了把细碎的阳光。

  路过公交站台时,玻璃倒影里映出他的样子,怀里的向日葵比他高出一个头,金黄的花瓣在暮色里格外显眼,倒衬得他平日里冷硬的侧脸,也柔和了几分。

  街角的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穿过花瓣,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忽然加快了脚步,牛皮纸被花茎撑得微微作响,像她以前总在他耳边念叨的那些话,缠缠绕绕的,终于在心里攒成了团温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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