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祁宴将书放回原处，突然换了个话题："赵天佑在背后操纵这次供应链危机。"

"我知道。"迟砚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祁宴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调查他？"

"商业情报收集而已。"迟砚站起身，显然想结束这个话题，"如果没别的事..."

"我还没说完。"祁宴拦住他，"为什么要关注祁氏的内部事务？为什么帮我稳固股权？为什么送我那本书？"

一连串的问题像利箭般射来，迟砚的防线似乎出现了裂缝。他转身面对窗外，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疲惫："祁宴，有些事不知道对你会更好。"

"我有权知道真相。"祁宴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迟砚是冷冽的雪松，祁宴是清新的柑橘。

迟砚转过身，两人几乎呼吸相闻。他的目光落在祁宴的唇上，又迅速移开："真相就是..."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陈默的声音传来："迟总，赵董事来了，说有急事找您。"

迟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迅速后退一步："请他稍等。"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恢复了平常的冷静表情，"祁总，我们的谈话改天继续。"

祁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会记住这句话。"

送走祁宴后，迟砚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祁氏大楼的灯光。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全是祁宴的照片——演讲时的、参加会议时的、甚至还有几张大学时期的。最后一张是前天拍的，祁宴皱着眉头从办公楼走出来，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迟砚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眼神柔和得不像是那个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总裁。

第二天一早，祁宴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甜点盒，里面是京都著名的抹茶千层蛋糕，没有任何署名卡片。正当他疑惑时，林晓走进来："前台说这是刚送来的，指明给您。"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有不同的甜点准时出现在祁宴的办公桌上——马卡龙、提拉米苏、黑森林蛋糕...全都是他私下偏爱却从未公开提过的口味。

周五那天，当祁宴看到送来的正是他最喜欢的柠檬挞时，他拦住了送餐员："请问是谁订的？"

送餐员摇摇头："客户要求保密。"

祁宴瞥见送餐员制服上一个小小的标志——"甜蜜时光"，一家只接受提前一个月预约的高端甜品店。他拿起手机，拍下那个标志。

与此同时，《财经前沿》最新一期的商业专栏刊登了林妍的文章：《商场对手还是秘密盟友？——解码两大商业帝国的微妙关系》。文章详细分析了迟氏与祁氏近年来在多个项目上的"巧合"合作，甚至暗示两家掌门人之间存在不为人知的联系。

赵天佑将杂志重重摔在桌上："果然有问题！"

而城市的另一端，迟砚正看着同样的文章，眉头紧锁。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陈默，准备一下祁氏最近三年的所有公开资料，还有...查查这个林妍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