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

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摆在迟砚桌上，烫金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盯着"请携伴出席"四个字，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节奏。

"迟总，要帮您安排女伴吗？"陈默站在办公桌前问道。

迟砚摇摇头："不必。"他停顿了一下，状似随意地补充，"祁氏那边谁出席？"

陈默低头查看平板："祁总一个人，没有带伴。"

迟砚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回复组委会，我会出席。"

晚宴当晚，迟砚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他穿着一套深蓝色天鹅绒西装，内搭黑色丝质衬衫，没打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既正式又不失随意。会场入口处的侍者恭敬地为他引路，他却在签名处停下脚步——祁宴的名字刚刚签上，墨迹还未干透。

"祁总刚到？"迟砚问侍者。

"是的，迟总。祁先生刚进去不到五分钟。"

迟砚整了整袖口，迈步走进主会场。水晶吊灯下，衣着华贵的宾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香槟杯碰撞的声音与轻柔的钢琴声交织。他的目光迅速锁定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祁宴。

祁宴今晚穿了一身炭灰色西装，内搭银灰色马甲，修长的身形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衬托下越发挺拔。他正与一位外国商人交谈，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立体。

迟砚从侍者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径直朝祁宴走去。

"...所以这个项目的核心理念是可持续性。"祁宴的声音随着迟砚的接近而清晰起来。

"祁总在推销自己的项目？慈善晚宴也不忘工作。"迟砚递过一杯香槟，声音里带着惯常的调侃。

祁宴转身，看到迟砚时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恢复平静："迟总。"他接过香槟，指尖不经意地擦过迟砚的手指，"我只是回答克劳斯先生的问题而已。"

外国商人看看迟砚，又看看祁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们是...合作伙伴？"

"竞争对手。"祁宴说。

"偶尔的合作者。"迟砚同时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微妙地凝固了一秒。

"我听说今晚的拍卖会有几件不错的艺术品。"迟砚转移话题，"祁总有兴趣？"

祁宴抿了一口香槟："看看无妨。"

克劳斯先生识趣地告辞，留下两人独处。迟砚的目光落在祁宴的领带上——那是一条深蓝色丝质领带，上面有细小的星座图案。

"天文主题？"迟砚挑眉，"祁总还保持着观星的爱好？"

祁宴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领带："偶尔。迟总倒是记得清楚。"

迟砚没有回应，只是举杯轻啜香槟。他当然记得。大学时那个站在天文台上，指着猎户座向他兴奋解说的祁宴，眼睛里盛满了星光，与现在这个商场上的冷峻总裁判若两人。

作者我以后争取每天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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